第二百九十四章 白眼
在三股力量的覆蓋下，十尾的力量迅速一分為三。
只是片刻的功夫，十尾就化成三股滾動起來的血肉，從大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蠶繭一樣的血肉包裹著三人，孕育著嶄新的力量，漂浮在了空中。
趕到這裡的黑絕，看向天空中的三個肉球蠶繭，臉上直接浮現出獃滯和錯愕的表情。
「媽媽的氣息……變成了三個……」
每一個肉球蠶繭上，都瀰漫著濃厚的十尾之力。
雖說包裹長門的那顆肉球蠶繭，氣息最為旺盛，佐助的則是相對弱小，但那的確是最為純正的十尾力量，黑絕認為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這三個傢伙，真是太亂來了！
竟然想把十尾一分為三！
黑絕心底暗罵了一聲。
這下子，讓他不知道把目標瞄準哪個才好。
雖然其中佐助最好下手，因為對方在三人中的力量最弱，但要是提供『祭品』的力量不夠，可未必能達到他的預期效果。
要按照原計劃，將目標鎖定在長門身上嗎？黑絕眼中若有所思。
儘管身上還披著斑的『意志』名頭，但這個身份恐怕已經不被長門看重了吧。
畢竟從一開始，它和長門之間，就沒有信任可言，完全是利益結合。
想要不動聲色接近，需要找一個恰當的時機。
黑絕看到這裡，直接隱去自己的氣息，朝著地底潛伏。
計劃不容許出錯，而它出手的機會同樣只有一次，必須把握好。
天空中的三個肉球蠶繭也開始了新一輪的變化，蠕動之後，迅速朝內部擠壓，然後露出原本的人形輪廓。
變化最為明顯的是長門，紅色的頭髮完全枯萎，銀白的髮絲隨風而舞，在銀白的髮絲間，還頂出兩根剛發芽一樣的犄角。
上半身不著片縷，皮膚灰白，身後懸浮著五顆拳頭大小的黑球。
手裡則是握著一根黑色的長矛，與身後的黑球散發著相同的氣息。
這股前所未有的充實感，讓長門很是迷醉。
現在的他，應該能夠輕鬆擊敗先前只有輪迴眼的自己吧。
前後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上。
「和六道仙人等同的力量……」
長門慢慢的張開眼睛，浮現漆黑勾玉的紫色輪迴眼，緩緩注視這片天地。
天地還是那樣，但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片天空，彷彿觸手可及。
然而，他並未沉溺這種感覺太久，就恢復了平靜。
與六道仙人等同，這完全不對。
因為十尾並不完整，不完整就罷了，力量還一分為三。
其中大約六成到了他的體內，三成被一姬吸收，一成被佐助索取。
換言之，距離真正的完全體，還有漫長的一段路要走。
「接下來……」
長門注視同樣恢復了神採的一姬與佐助，眼神中的覬覦不言而喻。
吞掉這兩個人，它會朝著更加完美的狀態轉變。
「嘖……輪迴眼真是麻煩。」
相比起長門的變化，一姬身上的變化幾乎為零，如果不從氣息來判斷的話，甚至覺得她和之前沒有兩樣。
血紅的瞳孔，其中旋轉三個黑色勾玉。
在她的身邊，懸浮著兩顆求道玉，手裡握住一柄漆黑的單刃劍。
用忌憚的目光掃向長門。
吸收十尾的三成力量，已經是她最大程度的利用。
沒有輪迴眼這種契合十尾的眼睛，她吸收十尾的速度完全比不過長門。
她的寫輪眼雖然堪比永恆萬花筒，但瞳力上，比起輪迴眼，還是要差上不少，尤其是對十尾的契合程度，不如輪迴眼。
再加上長門常年對十尾的軀殼進行鑽研和蘊養，在利用十尾這方面，顯然要比她快。
而在另一邊的佐助，眼中的神采恢復了正常。
右邊的瞳孔保持著永恆萬花筒的狀態，而左邊的眼睛，則是轉化成和長門一模一樣的勾玉輪迴眼。
身邊僅漂浮著兩顆求道玉，圍繞身體慢悠悠旋轉。
三人中，他吸收十尾的力量最少，僅有一成，就讓他的力量提升了一截。
而吸收了超過一半十尾的長門，實力可想而知。
佐助慢慢向一姬靠攏，緊緊盯著風格大變的長門。
對方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不安，同時和腦中的某人開始交流。
——因陀羅，你知道該如何封印十尾人柱力嗎？
——當然知道，但是你們沒辦法湊齊條件。
因陀羅虛弱的聲音傳來。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佐助皺了皺眉頭。
——我藉助你的身體截取一部分十尾，已經讓我留下來的力量油盡燈枯了。抱歉，如果是我全盛時期，配合阿修羅，說不定還有可能，但湊不齊六道陰陽之力的你們，很難對十尾造成殺傷。
因陀羅如此回復著，但也沒有完全打擊佐助的自信心，接著回復。
——不過，對方並未成為真正的十尾人柱力，也許有別的辦法擊敗，只是這需要你們自己的思考了。我只能幫你到這……
佐助心中瞭然，只獲得殘缺十尾六成力量的長門，並未完成真正的蛻變。
而這說不定正是對方的弱點所在。
因陀羅的氣息從腦海中消散，佐助明白，因陀羅留在他體內的力量，已經徹底消失。
接下來和長門的戰鬥，只能靠他和一姬來取勝。
「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打算就此放棄了。這是最後的警告。」
長門身體漂浮了過來，即便不藉助引力，他現在也能進行飛行，就好像魚天生能在水中呼吸一樣順暢。
而這不過是成為十尾人柱力，微不足道的附帶特性之一。
居高臨下的俯視二人，長門的勾玉輪迴眼中，紫意瀰漫。
「這個姿態……真把自己當成『神』了嗎？注意位置別太高，不然摔下來可是會死人的。」
一姬手裡握著黑色劍刃，回敬了長門一句。
佐助默然不語，身上流動著銳利的氣息，指向長門。
明白事情不會就此輕鬆結束，長門也不打算以言語來獲取戰果。
這場戰爭，還是要依靠殘酷的暴力來徹底終結。
望著雨之國荒蕪且慘不忍睹的大地，即便他取得勝利，這個國家的土地，也沒有未來可言了。
最後也只能朝別的國家遷徙吧。
火之國的那塊富饒領土就很不錯。
要注意不能把火之國也給擊沉。
畢竟那會是他成為新神，從而建立永恆國度的豐饒領地。
在那之前，需要把道路前方的螻蟻清理掉。
不再交流，長門右手持著黑色長矛，左手向下探出。
沒有絲毫掙扎，一姬和佐助心中警鈴大作，腳踩虛空，向著側旁迅速挪移。
如同看不見的攻擊，大地的碎片沖向天空。
強烈的衝擊感，震動著一姬和佐助，宛如遭到了地震的衝擊。
然而，他們兩人是在天空。
天空怎麼可能遭到地震衝擊。
所以……是這片天地正在搖晃。
殘酷的荒誕，讓一姬抿緊嘴唇，血紅的瞳孔，死死盯著長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佐助則是稍微沉默，被這股力量震懾了一下。
「抱歉，力道稍微大了一點，而且準度似乎也沒有調整好……不過，下一次，我不會再打偏了。」
長門如此做出宣言，紫色的勾玉輪迴眼中，平波無瀾，如同提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別太囂張了！」
一姬嗤笑了一聲，她怎麼可能會被這種下馬威嚇到。
在長門聲音落下，她便握緊黑劍，雙足踐踏大氣，向著天空衝刺。
無名的黑色單刃劍，與長門手裡的無名黑色長矛碰在了一起，發出了金屬的撞擊感。
虛空中，無形的漣漪在兩件兵器的交叉點盪開。
還未結束。
一姬轉換攻勢，揮劍的速度一劍快過一劍，然後就連揮劍本身，就產生了強烈的風暴，席捲天空。
長門轉動長矛，接下一姬那突襲而來的無數劍斬。
身後的求道玉也應聲而動。
一姬回撤腳步，用黑劍擋下求道玉。
長門趁此機會，運起長矛，刺向一姬的胸口，企圖將她的身體貫穿。
叮！
一顆求道玉破空飛來，彈開了長矛。
是佐助的支援。
他此時再度駕馭起紫色的鴉天狗武士，武士的背後，羽翼正翱翔，揮舞劍刃風暴。
「天照！」
孕育仙力的黑炎，在虛空蔓延，將戰場切割。
隨後黑炎爆炸飛散，蔓延的速度更快，一轉眼就對長門形成了包圍圈，擠壓內部的生存空間。
長門看都不看一樣，引力四處盪開，彈開了所有包圍過來的黑炎。
一姬的攻擊又至，她發射身邊的兩顆求道玉，打向長門的空檔部位。
咚！
咚！
兩顆求道玉集中了厚實的透明牆板，發出了悶響一般的撞擊聲。
毫無疑問，那是引力合成的無形牆壁，彈飛了一姬的求道玉。
然而，一姬的目的達到。
她張手虛握天空。
長門這才發覺，天空四周，被無盡的烈焰包裹。
無數蘊含仙術查克拉的火焰，形成了一顆無比碩大的火球，然後瘋狂朝內部擠壓，涌動。
猛烈上升的高溫，讓長門也感受到了難纏。
其中那股即將帶來毀滅的氣息，也讓人心悸。
長門下意識的，調動五顆求道玉相融，隨後鋪展，形成了球體一樣的壁壘，包裹住自己。
於是，天空經過無數次凝縮與擠壓的巨大火球，釋放出比太陽還要強烈的燦爛光輝，貫穿天地，動搖著這片空間。
席捲的熾熱之風，讓大地流淌滾熱的熔岩，形成遭到了火山爆發侵襲的末日荒涼之景。
「那也是火遁嗎？」
佐助凝視著被火焰焚燒的天空，藉助鋪展的火浪，然後壓縮成球，最後引爆，那種高濃度的熱量還有查克拉本身的能量，足以將一座城市從地圖上抹除，連一絲殘渣都不剩。
這麼驚人的火遁，已經超越了歷代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威力。
就連宇智波代代相傳的火遁秘術，也無法與之比擬。
這讓背負宇智波之名的佐助感到羞愧。
對方雖然體內流淌著宇智波的血，但到底不是背負著宇智波的名號而戰。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佐助驅使鴉天狗武士震動背後的羽翼，飛向爆炸的中心。
利用須佐能乎的外置查克拉裝甲，擋開高溫的火焰。
還未消散的虛空火海之中，兩道人影交錯，分開的同時，激射出火花，在激烈的交手。
佐助瞄準其中一道身影，左邊的勾玉輪迴眼光華流轉。
突兀——
佐助置身於火海的中心，如同扭轉了虛空，替換了自己與一姬的位置，右眼瞪向奔襲而來的長門。
「天照！」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長門來不及反應，孕育仙術查克拉的黑色火焰，已經燒到了長門的身上，宛如附骨之疽，無法逃避。
一姬愣了一下之後，沒有放棄這個機會，揮動手裡的黑劍，朝著長門的位置釋放劍光。
黑色的劍影掃過虛空，飛向大地。
地面平整的被劃開，一直向天際綿延，連同道路上的數座山也被分開兩半。
燃燒黑炎的長門，肩膀到胸口位置，被完整切開，那條手臂也是半落未落，像是破布一樣掛著。
長門卻是不動聲色，周圍涌動引力，身體一邊倒飛，拉開距離。
彈開身上黑炎的同時，被切開的部位，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
但他看向一姬和佐助的眼神，不再那般輕描淡寫。
「砍歪了啊。」
一姬可惜了一聲。
不是不想發動連擊，而是釋放這樣的劍斬，前後會讓身體產生短暫的僵硬感。
雖然威力不俗，但也會讓她的動作連貫性變差。
「不過，你的能力不錯，可以和視野內的目標進行位置替換，是你的輪迴眼獨有的能力嗎？」
一姬側著頭看向佐助。
佐助點頭，駕馭鴉天狗武士來到一姬的身邊，繼續與長門對峙。
對方的實力，不是他們一人可以對付的，必須聯手。
一姬這時又開口：
「先說好，要速戰速決，對方正在磨合體內的十尾查克拉，變強的速度，還有上限，都比我們兩個更高。要在那之前，把他給解決掉。不然的話，事情就會很麻煩。」
「怎麼做？」
「不知道。」
一姬嘴角一裂，說出了這句話。
「……」
佐助嘆了口氣。
想想也是，這樣的傢伙想要打敗，豈是短時間能夠找到辦法的。
只能見招拆招，然後找出破綻進攻了。
而且，經過先前的突襲，想來長門對他的能力，也產生了警覺。
想要二次中招，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佐助眸光閃動，運轉大腦。
「要上了。」
一姬依舊率先進攻，腳步踩著空氣，朝著長門飛去。
飛舞的長發，赤紅的瞳光消散。
長門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從一姬的眼中，看見了一片純白。
那雙眼睛白如瑞雪，閃爍著兇狠的瞳力。
白眼！
「神空擊！」
長門以黑色長矛抵禦。
遭到一姬手掌的衝擊，與求道玉材質相同的黑色長矛，開始向內彎曲。
轟！
大氣暴動，長門的身體被震飛出去，身體搖晃。
天空也跟著一併晃動。
在倒飛之時，大腦也遭到了某種異常力量的衝擊。
那是比綾音白眼更為恐怖，更為鋒利的精神威壓，擠壓進了長門的大腦，像是有一頭狂猛的野獸，在那裡咆哮，然後用爪子撕扯他的精神世界。
長門艱難的抬起眼皮，視野之中，一姬正快速接近。
沒有時間考慮，周圍的求道玉齊齊發射，卻被一姬一一閃躲。
求道玉逐一打中大地，引起巨響和爆炸。
一姬發出劍斬，力量又大又沉，看不出鍛煉的身體，隱藏著比怪物更可怕的力道。
長門身體砸向大地，引起了比求道玉擊中大地更可怕的衝擊。
一姬立於虛空，漆黑的髮絲完全失去了約束。
密密麻麻的黑色絲線，將天地封鎖。
「兔毛針！」
細如針線的黑色髮絲，像是槍彈飛落大地。
如果所料不錯，每一根髮絲之中，都蘊含著和柔拳一樣的力量。
被打中，體內的查克拉就會被停止流動，身體內部，也會遭到直接攻擊。
「她從十尾中獲得的力量……是白眼嗎？」
長門聲音低沉。
三大瞳術，輪迴眼、寫輪眼、白眼各有各的長處。
但就以正常的角度而言，三者之中，白眼的威脅最小。
可那是以常規忍者的角度出發。
然而只要白眼的忍者，一旦突破某個領域，其衍生出來的各種能力，就會變得十分棘手。
「這種誇張的力量，已經完全可以和輪迴眼並列了。」
長門做出了判斷。
只不過，為什麼是白眼呢？
長門心中產生一絲不解。
佐助的永恆萬花筒，其中一隻轉變為輪迴眼，這一點完全可以從進化的角度來解釋。
但是一姬卻在寫輪眼的基礎上，得到了白眼之力。
難道說……白眼之中，也蘊藏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就在這時，長門突然身體一顫。
有種被人抽絲剝繭，看光了身上所有秘密的奇妙感覺。
不由得，他扭頭看向天空的一姬。
那雙白眼仍在凝視。
長門心底一突，勾玉輪迴眼中的色彩變得深邃而幽暗。
「被看穿了嗎？」
指的是體內的十尾。
那一瞬間，他體內封印空間中的十尾查克拉，出現了短暫而急促的震動。
某種神秘的視線，穿透了封印的外殼，直接接觸到十尾本身。
換言之，不只是十尾本身，恐怕他的封印之術，也被一姬看穿了『缺口』。
「真是可怕的瞳術，想不到白眼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長門心中更為謹慎，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用何等警惕的態度面對一姬，現在都不為過。
和只能帶來些許麻煩的佐助不同，一姬恐怕擁有分離他和十尾聯繫的能力。
問題就出在那雙能看穿他和十尾本質的白眼上。
「在那個地方。」
一姬看向長門身體的某個部位，用白眼鎖定住。
只見在白眼的蒼白世界中，她清晰看到了一個縮小版的十尾，被封鎖在某個夾層的封印空間內，意識沉睡，源源不斷為長門提供力量。
而那道封印的查克拉流動痕迹，在白眼的洞穿下，也是一目了然。
很明顯的，她的這雙白眼瞳力，已經超越了某個白眼阿姨。
至少對方的白眼，無法像她這樣，這麼清晰看穿人柱力體內的尾獸，以及鎮壓尾獸的封印。
細密的黑色絲線仍從天空穿透大地。
黑色的髮絲如密集子彈掃射。
長門貼著地面飛行閃避。
這些髮絲連綿不絕，彷彿無窮無盡。
就在這時，佐助騎著鴉天狗武士，掠過天空。
黑炎瀰漫，瞄準他的位置燃燒起來，縮小他的移動空間。
長門厭煩了這種被壓制的感覺，四周的五顆求道玉彈射天空，分別打向一姬和佐助。
一姬雙目一閃。
嗡。
飛向她的三顆求道玉，速度驟緩。
佐助則是打出自己的兩顆求道玉，與飛來的兩顆求道玉相撞。
沉悶的炸響，帶動猛烈的氣勁吹來，讓他和鴉天狗武士的身軀皆是一滯。
四顆求道玉各自按照原路飛回。
一姬停下兔毛針之術，俯衝向下，手裡的黑劍跟著一轉，斬出一道漆黑的劍影。
另一隻手在胸前擺出結印姿勢，嘴巴張開。
火焰激流像是一道箭矢射擊出去。
轟！
衝天的火光跟著劍影，直接將大地沖碎，噴湧向天空的火光，連同長門的身影也捲入其中燃燒。
長門身影從火焰中衝出，身上帶著烈焰的灼痕。
「萬象天引！」
恐怖的吸力，讓一姬身體不受控制接近長門。
長門的手向前伸出，纏繞著危險的氣息。
一姬心知不能被那隻手碰到，多半是針對靈魂的輪迴眼能力。
白眼的瞳力釋放。
長門的身體受到了看不見的攻擊命中，直接倒飛出去，連帶著忍術也被中斷。
一姬喘了口氣，掙脫對方的忍術，十分勉強。
長門在地上調整好身體，靜靜站立。
「原來如此，之前你減緩求道玉並非我的錯覺，你的白眼威壓……似乎連現實世界的物質也能進行干擾，了不起。」
施術的速度也很快，對他的萬象天引，后發制人產生了壓制效果。
「一派上位者的發言呢。所以，你也差不多該拿出真實本領了吧。」
一姬也落在了地上，目光直視長門。
她不認為獲得大部分十尾力量的長門，只有這一點程度。
「被看出來了嗎？也是，你的這雙眼睛，和一般的白眼不同。」
長門點了點頭，承認了一姬這番話。
對方的白眼能夠看穿他體內的十尾，自然也能看出他具體用了幾分力。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與體內十尾的共鳴程度，也變得越來越完善。
意味著，時間拖延越長，他的實力就越強。
這種增長幅度，是一姬和佐助所無法比擬的。
「既然你想看，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這從混沌之中孕育而出的神之力。不過，在我展開這樣的力量后，你們將迎來最後的末路。見過一次，則必死無疑！」
長門如此冷酷斷言。
背後漂浮著的五顆求道玉平靜漂浮，右手握著長矛敞開，左手緩緩抬起，動作如水到渠成般流暢。
一姬還有天空中的佐助明顯感受到了，在長門抬起手臂的剎那，四周的空間開始了不穩定的震動，好像要發生什麼重大變故一般。
三人就從天地間抹去了身影，無痕無跡的消失了。
在三人消失的剎那，一道黑影從土中鑽出半截身體，正是黑絕，它掃過空無一人的大地與天空，露出了思索之色。
「沒想到只吸收了那種程度的十尾之力，長門這傢伙也能觸及到母親所在的領域，哼，看來只能等他們出來再動手了，在那之前，要提前做好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