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第兩百五十九章 約會
「我以我自己作為保證。只要我在這裡。」冬妮婭說著抬手關掉了和伊萬的通信。
「姐姐，太令我難過了。」伊萬的聲音充滿著委屈。「姐姐怎麼可以以自己作為籌碼。這太過分了，對嗎？愛德華。」
被點名的愛德華一聲不敢出，他並不相信作為伊萬的姐姐，同樣在福利院長大的冬妮婭能有多少正直善良，甚至能為了不相關的人犧牲自己。他更願意相信，這是心中有氣的冬妮婭找准機會向警方投出的投名狀。
有時候，掌握組織通信科技的愛德華也想這麼做。但再一想，自己和冬妮婭在伊萬心中的分量差別，又立刻死了這條心。
畢竟，姐姐只有一個，手下想要多少都行。
「太可惜了。」伊萬說著惋惜的話，伸手在紅色瓶子上摸索了一番，紅色的液體瞬間變為藍色。
一旁的毒氣製造者，托里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羅穆路斯在櫃檯上又點了一份藍色蛋糕，放在冬妮婭的面前。
「送給你的補償。」冬妮婭看著撒著藍莓的蛋糕，明白了羅穆路斯的決定。同樣明白的還有背後的伊萬。
「還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呢。」預想的玩法被冬妮婭破壞，伊萬對這場遊戲已經失去了興趣。他只是掃了一眼，就轉開了頭。隨手將裝著藍色液體的瓶子丟給站在一旁存在感微弱的萊維斯。
「就讓姐姐自己來換解毒劑吧。」言下之意，就是冬妮婭必須要回來。
冬妮婭也把伊萬的決定告訴給了羅穆路斯。
「你真是一位美麗，令人尊敬的女士。」羅穆路斯看到了之前冬妮婭逃跑的路線，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自願來到這裡。眼下，她又為了保證解毒劑真偽，以自己作為籌碼。
顧念家人又正直善良，這都是羅穆路斯最欣賞的地方。羅穆路斯真誠地想為眼前的美女送上最鮮艷嬌嫩的玫瑰。
冬妮婭不知道在羅穆路斯眼裡自己的形象已經快飛上天，和天使同列。接下來的路途已定，再做不了什麼的冬妮婭只想好好休息休息，身邊沒有弟弟的那種。
在萊維斯把解毒劑放好，伊萬離開這座城市之前，心無旁騖的純粹放鬆。
「請問，」羅穆路斯的聲音叫開了冬妮婭閉目養神的雙眼。一大捧嬌嫩欲滴的紅玫瑰綻放在眼前。有些發矇的冬妮婭，只聽到頭頂上有一個聲音傳來，「這位美麗的女士，能收下這束鮮花和這份約會邀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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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為這次毒氣事件勞心勞力，有人把它當成了機會。
「最近，本市突發毒氣泄漏事故，還請多加小心。」赫爾曼敲開了勞拉的房門，一本正經地說著這話。
「好像是有這回事。」不太關心新聞的勞拉隱約記得是有這條推送，但因為沒有後續報道，她也沒放在心上。「我要做什麼？」
赫爾曼以此為由，交代了一大堆「不要前往事發區域，不要酗酒，不要熬夜……」諸如此類的叮囑。眼看著勞拉的眼神愈發迷惑，赫爾曼適時地停下了話頭。
「我知道了。」雖然沒明白赫爾曼說的和毒氣泄漏有什麼關係。不過，她本來也不愛出門，眼下又有工作要做。工作時候，勞拉是滴酒不沾的，她並不是那種需要酒精來激發靈感的創作者。
是的。勞拉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插畫師，雖然不是什麼大家，不過收入也算不錯，三年前就能買下這條廢棄的舊船改造，甚至還能幫一把債務纏身的未成年小男友。
至於熬夜，勞拉想了想才打好線稿的作品，嘆了一口氣。要是作品完成的效率夠高，自然是不用熬夜。
但要是作品進行的不順利……
那可就不只是熬夜而已了。
「畫圖還順利嗎？」冷場了片刻后，赫爾曼又主動開口。「我從住戶資料上知道了你的職業。」為了勞拉，赫爾曼蹲守了幾天幾夜，可不止是知道勞拉的職業，他還知道這次的繪圖，勞拉進行的不太順利。
「還可以。」勞拉嘴上客氣，心裡並沒有生疑，她的職業在這一群放飛自我的藝術家住戶里是顯目的正常。
這次的稿件，甲方提的要求詳細，給的參考也細緻，按需出圖。按理多年經驗的勞拉不應如此地下筆滯澀。
「可能是太久沒畫人了吧，有點不知從何下手。」比起畫人，勞拉更擅長各種幻想生物，飛龍、巨狼、斯芬克斯……畫過和人類最相近就只有人馬了。完完整整的人類，這還是三年來第一次。
勞拉揉了揉額頭，只覺得落不下筆，疲憊無力中帶著一點焦慮。
「我可以做你的模特。」
「嗯？」這話讓勞拉抬頭多看了赫爾曼一樣，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強壯，站在門口便能把門口堵得一絲風都進不來，鉑金色頭髮從自己見到他第一面開始就服帖的紋絲不動，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著自己，勞拉能從那雙透徹的紫色眼瞳看清自己的倒影。有那一瞬間，勞拉覺得赫爾曼比自己創作過的幻想生物更加的不真實。
「不用了，這次要求畫的人物是一個少年。」勞拉低下頭婉拒。「你可能……」
「少年……」赫爾曼一下想到了隔壁那位剛大學畢業的胡安，這位怎麼說都比自己更像一個「少年」，危機感突然湧上心頭。
「我可以的。」赫爾曼緊緊盯著勞拉，不肯錯過勞拉的一絲表情。「我可以根據你的需求變裝。不管是頭髮還是眼睛都可以。」
說著，勞拉便眼看著赫爾曼的髮型在沒有外力作用下從背頭鬆散而下，淺淺地遮住了眉毛，眼睛的顏色從紫色變成了藍色，又從藍色變成了黑色。
「如果，你要我改變□□型，我也可以做到。」就是要拆掉身體里一些部件而已。
「不，不用了。」勞拉驚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趕緊開口阻止正在七彩變色的赫爾曼。
「你進來吧。」
於是，被寒風拍回自己家的胡安，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赫爾曼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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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部隊這種精貴的兵種，是羅穆路斯的直屬。直到完成了環境消殺和重傷者收治。後續收尾的事情才算轉移到了目前真正的警方手上。
「人員身份確定好了。」亞瑟頂著連續不斷的電話鈴聲，給忙的腳不沾地的王耀遞過來一份報告，在一旁大聲說道。
王耀看也沒看也大著聲音說道，「你最懂幫派情況了，直接發給羅穆路斯那邊。順便問一句，接下來的記者採訪，他得定個方案。」
記者聞風而來，王耀已經擋了一波了，但是住宅區這邊波及面太廣，被隔離在外，打來警局詢問自己家人是否中招的電話，快把警局電話打爆了。
安排暫時回不了家的人在附近酒店住下，收集中毒人員信息，公布安撫人心的簡報。王耀忙的飛起的同時，記者已經蜂擁而至。
羅穆路斯那邊很快傳來幾張內部通緝令，並且說自己正在試圖找到接觸放毒團伙。至於記者，就讓王耀先糊弄過去。反正不要讓這些人不負責任亂寫就好。
王耀看著內部通緝令，苦笑了一聲，現在哪還有人手處理通緝令啊。還是內部通緝令，這基本告別了公民大眾的幫助。好在，羅穆路斯方面很快又傳話過來，找到放毒團伙的人了，內部通緝令先撤下來。
「看起來，他們是直接接觸了軍方。」亞瑟忙裡偷閒，捧著一杯咖啡，邊喝邊說。
「嗯，至少目標不會是我們。」王耀言下之意，便是他們沒把我們當回事。
亞瑟無言地看著還亂糟糟的辦公室。已經有同事，因為反覆接到情緒激動內容重複的電話而暴走。
「是不是覺得太無聊了。」王耀邊忙邊說。
「唉。」一聲嘆息抵過千言萬語。這種工作實在激發不了曾經闖過黑手黨地盤的亞瑟的激情。
「其實這才是我日常的工作。」也就是人員分工還不明確，責任範圍還沒確定，之前的□□案和蘇迪普案才會讓王耀和亞瑟接下。本來，把王耀從倉庫里挖出來，也不是為了日常出任務多一個人。
但是亞瑟不一樣，並不追求過度刺激的紳士，也不能接受瑣碎的日常。
「你可以借這次機會想想。也不是一定要跟著我。」王耀說著，又接起來一個電話。
「好了，我借到一個DRN機器人，亞瑟你用機器人把接市民電話來電的兄弟換下來吧。」王耀放下電話，交代任務。不管亞瑟日後的選擇是什麼，現在可不好讓他一個人清閑地站在忙碌的人群中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