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青色劍芒
孟浩剛剛在帝堯的屋子裡一記劈空掌打飛勇士魁,場外的其他人全都不知道這件事,自然所有人都認定,孟浩要一人接住五位勇士的聯手,實在是太狂了些。
宓妃尤其恨不得孟浩被五位勇士輕鬆打敗,也能消一消她心頭之氣。
有好事者忽然高聲問道:「宓妃呀,你說誰能打敗公子浩,你就幫誰做一身衣裳,如今五位勇士聯手與公子浩一戰,這下子若是勝了,你豈不是要幫忙做五身衣裳了?」
「做就做!」
宓妃不甘示弱開口便答,「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多衣料,你們五人若是勝了,須得自己拿衣料過來,我幫你們做!」
這個時代大部分物資都是部落公有,宓妃要想一下子幫五個人做五身衣裳,的確是拿不出那麼多衣料來。
所以那五位勇士也不以為意,齊聲說道:「宓妃心靈手巧,做出的衣裳大方精美,只要能夠幫我們做就好,衣料我們自己提供!」
宓妃沖著五人嫣然一笑。
那五人頓時戰意衝天,很快將孟浩團團圍住。
勇士崀高聲說道:「我五人皆有兵器,公子浩也不能赤手空拳!卻不知公子浩善用什麼兵器,如果你喜歡我手中這兩隻混銅鐧,我可以直接借給你用!」
那五人手裡確實全都有兵器。
勇士崀兩隻手各握一支混銅鐧。
勇士魁用的是兩柄大銅錘。
剩下三人一個用的開山斧,一個用的狼牙棒,還有一個用的黑銅槍。
再加上五個人都強壯結實,圍著一個清瘦文弱赤手空拳的孟浩,怎麼看都有點欺負人的味道。
孟浩淡然一笑,方想說他不用兵器,勇士羿走上前來,解下腰間的烏龍鞭說道:「孟兄弟,要不你先用烏龍鞭,用完再還給我!」
孟浩心思一轉,搖頭說道:「不用!我說過我並不喜歡用鞭子,今天就用兄長贈與我的短劍來對敵吧!」
他一邊說,一邊就從腰間抽出勇士羿送給他的那柄短劍來。
那短劍連柄帶刃的長度,也不過一尺五六,跟五位勇士手上拿著的又長又大的重兵器相比較,簡直就跟兒戲一樣。
場上的五位勇士滿臉怒色。
勇士崀更是忍不住怒聲一喝:「公子浩你這是羞辱我們么?你用這麼短的兵器與我們相鬥,那跟赤手空拳有什麼區別?」
在場的其他部落民眾,也一個個地皺緊了眉頭。
此時已經不止是覺得孟浩狂妄了,而是認定了孟浩就是有羞辱五位勇士的目的。
這個時代的每一位勇士,那都是部落的珍寶,更是年輕人的偶像。
膽敢羞辱勇士,也就等於羞辱整個部落。
所以在場部落民眾看向孟浩的眼光,已經不僅僅是冷漠與厭惡,而是充滿敵意了。
唯獨勇士羿深知孟浩的本事,雖然他稍微愣了一愣,不過很快地,他還是點一點頭,向後退了開去。
孟浩向著勇士崀一瞥,呵呵笑道:「你覺得這兵器很短么?放心,到了我手裡,我想讓它長些,它就能夠很長!」
他右手執著劍柄,左手順著劍身輕輕往前一抹。
所有人都愕然發現,那本來只有一尺五六的短劍劍尖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青芒。
那青芒長度至少也有一尺五六,跟本身就有一尺五六的短劍接在一起,其長度雖然仍舊比不上五位勇士手中的重兵器,但也足可與五位勇士一較高下了。
再加上那青芒閃閃爍爍吞吐不定,起碼在大部分部落民眾眼裡看來,簡直是既詭異,又嚇人。
「妖法!這人在使妖法!」
宓妃叫了出來。
實際上絕大多數部落民眾,心中都有同樣的想法。
只可惜沒等其他民眾開口應和,勇士羿的聲音冷冷響起。
「不懂就別在這兒胡說丟人!那是妖法么?那是劍芒,是需要極其高深的功力才能施展的功夫!我也能施展出劍芒,但我使出的劍芒,長度超不過半尺,比起我兄弟遠遠不如!」
此言一出,滿場大嘩。要知道勇士羿可是整個東河大部落排名第二的高手,僅僅只比帝堯差了一些。
誰能想到眼前這位清瘦文秀的公子浩,卻居然讓勇士羿自認不如?
場上的五位勇士更是大吃一驚。
其中四位都還只是宗師境,根本無法施展出劍芒刀芒一類,只能將眼光全都投向了勇士崀。
卻見勇士崀面色鐵青,緊緊盯著孟浩短劍上吞吐不定的青芒,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公子浩果然是一位絕頂高手,單是這劍芒長度,已可知我們五人加起來,還真未必能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東河大部落的勇士從不會遇事退縮,就算明知會輸,我們也會奮力一拼!」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部落民眾全都驚得倒抽涼氣。
就算之前對勇士羿的話存有疑惑的,現在也不能不信,眼前這個清瘦文秀的小年輕,原來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宓妃一張臉嗆得通紅。
偏偏勇士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你錯過的、或者說你得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
宓妃咬著嘴唇,很想告訴勇士羿,不管別的男人是怎樣的人物,在她心裡就只裝得下勇士羿一個人。
可勇士羿是結了婚的人,而且勇士弈的妻子姮娥,一直將她當成了親妹妹。
縱然她心裡對勇士羿有千般愛戀,這種話她也不能說出口來。
最終她只能再次將恨恨的目光,投向了孟浩。
因為起碼在她看來,就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本來對她一直溫柔寬和的勇士羿,才會跟她產生了隔閡。
此時場中五位勇士,已經向著孟浩群攻而上。
孟浩短劍展開,劍芒吞吐閃爍,跟五人斗在一起。
以孟浩的功力,真要使出全力,在場五人根本無一人能擋他一劍,但他不願讓部落民眾太過震驚。
更不想令五位勇士顏面掃地,所以他只是展開身形,在五人圍攻中穿插來去。
偶爾揮出一劍,便將五人逼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