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某一次放學,有老師巡邏學校就發現有一隻流浪貓死在操場花園,他原本以為是意外,不料和其他老師一說,有好幾個都見過。」看著那資料上的照片,甄哥也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見多了自然就起了疑心,警惕了起來……」
一開始,其實大家都沒想過會是本校學校做的,畢竟他們學校的學生向來品學兼優,便是最差的在其他一般高中也是拔尖,不成想,並非如此。
坐在椅子上的甄哥撇了撇嘴,喝了一口水,總結:「因為發現這麼惡劣嚴重甚至敗壞校風的事情,何蘭就被強制退學了。」
被退學,何蘭的媽媽自然很急到處找人托關係弄學校,但因為退學原因不好說,好多好學校都不敢接收。
不成想,某一天早上,何蘭忽然如同是不記得似的,一大早起床穿了校服和媽媽說去學校了。當時正著急上火的何蘭媽媽目瞪口呆,連忙追了上去問她怎麼回事。
「媽媽你好奇怪,我就去上學校而已。」被問的女生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隨後離開了原地。
「一高站在門口的保安自然不記得每個學生,因此,何蘭就這麼每天溜達進一高偽裝自己天天上學……」
聽到甄哥這麼說,邱雲澤就明白為什麼藍婉說在學校見過人了。
翻了兩頁紙,甄哥說:「後來,還是某個老師發現,才被徹底趕出了學校……」聲音頓了頓,才繼續:「而被徹底趕出學校的日子就是今天。」
長舒一口氣,甄哥繼續:「而她的病因,和她那位初戀男友有關……」
聽到自己也知道的那部分,邱雲澤垂下了眼眸。
再次說的口乾舌燥,甄哥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喉嚨才接著說:「這裡面有一點很奇怪,就是明明從楊小姐似乎都沒參與過那些事,但何蘭卻咬死這一切都是對方做的,甚至還和家人抱怨說要不是對方自己也不會成這樣。而這點變化卻是最近開始的……」
說完何蘭,甄哥就說起了其他:「還有一件怪事,我們在自殺的那個女生抽屜里看到了從楊小姐的照片,還有一張今晚就走的飛機票和一大筆錢。」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人,居然會擁有對方的偷拍照……
「以及今晚被徐宣言派去跟著從楊小姐的安保人員,對方曾經有過多次護衛不當的記錄,但這一點似乎被人給抹去了……」
聽甄哥說完所有事情,邱雲澤許久才開口:「所以?」
一個人坐在堆滿資料的房間里,甄哥神色嚴肅盯著不遠處半暗半明的植物:「所以就我個人來看,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謀殺。雖然我還沒找到證據。」
站在廚房的少年安安靜靜,好半晌才開口:「錢我一會就打給你。」
「嗯,謝謝惠顧。」
掛斷電話,邱雲澤獨自一人站在廚房站了幾分鐘才拿著已經溫了的牛奶上樓。
等顧從楊再次出來時就看見邱雲澤正在換床單和被套。
「牛奶在桌上。」還沒等顧從楊開口,邱雲澤先說了。
「好。」顧從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過去。
喝完牛奶后,女生再次看向邱雲澤,對方就讓她把頭髮吹乾。
等吹完頭髮,顧從楊又走過來瞄了瞄邱雲澤,有些遺憾的看著已經弄好的被子和傳單。
已經整理好床單的邱雲澤扭頭看向女生:「刷牙了嗎?」
顧從楊點頭:「嗯。」
上前一步,男生好看的笑了笑:「早點休息,別想別的,晚安。」
「嗯?嗯,好,晚安。」顧從楊點頭,目送對方拿著杯子離開了房間。
默默坐在椅子上注視著那床,好久顧從楊才緩緩爬了上去。
蓋好柔軟的被子,沒一會,女生就覺得困的要命,她沒怎麼抵抗就睡了過去。
也許睡著了,對自己才是最好的吧。
要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就好了。
房間里除了空調的送風聲外就沒有其他聲音了,隔了半晌,門重新被打開。
邱雲澤站在床邊看了一會睡著的人,才上了床。
把女生攬在懷裡,聞了聞對方身上的味道,男生才安心似的親了親,閉上了眼睛。
但沒過多久,邱雲澤就被低低的聲音吵醒了過來。
胸口處的衣服一片冰涼,像是被什麼弄濕了一片,顧從楊不再是以往平躺的模樣,而是窩在他懷裡。
聽著對方在自己懷裡偶爾出現的抽泣聲,男生低低喊了一聲:「從楊?」
沒有任何回應。
遲疑的退開一點,男生便瞧見明明睡著卻一直在哭的女生。
似乎是察覺他的退讓,顧從楊又往邱雲澤懷裡躲了躲,繼續哭著。
躺在床上的男生抱緊了女生,輕柔的摸了摸對方的後背:「沒事了。」
但此時的眼淚就像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一點一點繼續打濕邱雲澤的睡衣,似乎想要濕透。
低垂著眼睛,一下又一下輕柔的拍著女生後背,男生又主動親了親,小聲重複著:「沒事了。」
等顧從楊徹底安靜下來后,邱雲澤便瞧見了眼尾已經紅了一片看起來分外可憐的她。他本想給她拿個東西敷敷眼睛,卻發現自己被對方抱得緊緊的,一點都放不開的樣子,只能放棄了的親了親她的眼睛。
「小騙子。」說著,他抱緊了對方。
顧從楊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躲在床上沉默的放空自己,好半晌,顧從楊才起床洗漱,隨後換衣下樓。
站在最後幾節台階,顧從楊看見了正在餐廳看電腦的邱雲澤。
「想吃早餐嗎?」將視線從電腦離開放在女生身上,邱雲澤問。
「嗯……」顧從楊遲疑著答應。
「那過來吃吧,我做好了。」說著,邱雲澤就起身去了廚房。很快他就端著不少東西出來了,一一放在顧從楊的面前:「我去喊宣言。」
「好。」
沒過幾分鐘,徐宣言的抱怨聲就傳了過來,對方雖然埋怨但還是下樓吃了早餐。
吃了幾口早餐,徐宣言就問顧從楊休息的怎麼樣。
「挺好的。」顧從楊回答。
「那就好。」徐宣言本想再說點什麼,但他瞧見邱雲澤的眼神也就默默吞下要問的話了。
三個人吃完早餐,邱雲澤就問顧從楊去不去學跳舞,顧從楊點點頭。
而第二天,星期一,那個表面上一切正常的人突然請假說要去德國。
聽到這件事的邱雲澤不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