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敲詐當鋪

第500章 敲詐當鋪

而烈斕汐回到桃華宮,半點不耽擱,樂滋滋的準備出宮,與夏歌、曉菁換上男裝,揣上蘇嬤嬤拿給她的銀票,出宮去溜達了。

她早有出宮溜達的打算,提前準備了男裝。

蘇嬤嬤本來是不放心烈斕汐出宮的,怕她宮外遇到什麼危險,可又勸說不住,只能帶著擔憂心,用無奈的眼神目送三人走出桃華宮。

焰塵翼雖有交代,出宮多帶點護衛,烈斕汐卻一個護衛沒帶,就帶了曉菁和夏歌,三人乘坐馬車出了宮門。

馬車在街道某處的巷子停下,三人下車,烈斕汐吩咐架車的太監在此等候,就帶著曉菁、夏歌走入熱鬧的街市。

翰陽城街市面貌沒什麼變化,還是和兩年前一樣,熱鬧繁華。

閑逛一路,買了幾樣特色小吃解饞,悠哉悠哉的吃到一家當鋪門口。

這家當鋪是烈斕汐兩年前當白玉的那家,她今日出宮,也是特意來這家當鋪了一件欠下的事。

「歡迎公子光臨,見公子衣著品貌不凡,想必不是來當物的,本鋪稀奇物件很多,公子可先隨便看看。」

烈斕汐幾人走進當鋪,掌柜還是當年的掌柜,見她們走進,掌柜從櫃檯里迎來,沒有認出烈斕汐,倒是會慧眼識人,從她們的穿著上,看出她們身份不凡。

「掌柜可還認得我?」烈斕汐看著掌柜問。

「老夫眼拙,似乎並未見過公子。」掌柜細看烈斕汐幾眼,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掌柜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位穿男裝的姑娘來此當掉一塊白玉,你又將那塊白玉還給了她。」烈斕汐提醒著。

「是有這麼回事。」如此深刻的事,他怎麼會忘,掌柜再次細細的打量烈斕汐,發現她耳垂上的耳洞,恍然想起,「哦!原來你是那位姑娘啊?三年未見,姑娘外形上變了不少,姑娘不提醒,老夫一時還真未能認出姑娘來。」

掌柜眼中,烈斕汐的外形確實變了不少,身高、身段都有變樣,不過依舊是個標誌得少見的姑娘。

「不錯,我就是三年前當白玉的那位姑娘。」

「不知姑娘來此,所謂何事,如若不嫌,請內廳坐著喝喝茶。」掌柜客氣的做請姿。

烈斕汐隨掌柜去到內廳。

「姑娘請坐。」掌柜做請,隨口吩咐:「雲清看茶。」

叫雲清的夥計上了茶水。

「今日特來找掌柜,是來還兩年前欠下掌柜的銀子。」烈斕汐隨掌柜一同坐下,摸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這是八千兩銀票,是我還給掌柜當年當白玉的銀子。」

「這銀票請姑娘收回,三年前有人來找老夫,讓老夫把白玉還給姑娘時,已經給看了老夫八千兩銀票。」掌柜不貪多餘之財。

三年前,那護衛說,身上一時沒有八千兩銀票,讓他先把白玉還回。

當時他見對方身份不太一般,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人,也沒指望那人會守信,真會送來八千兩銀子。

他還回白玉,就算銀子不送來,就當做破財免災。哪知第二日,真有人如數送來八千兩銀票。

「他給銀子了?」烈斕汐不由驚訝。

想不到焰塵翼是給錢贖回,而不是用身份強行要回。

「是給銀子了。三年前,姑娘當白玉走後不久,就有位貴氣的公子帶著護衛找來,說給老夫八千兩,讓老夫不管用什麼方法,定要將白玉還到姑娘手中,如果白玉不能回到姑娘手中,就讓老夫這家當鋪在翰陽城消失,老夫一家人的命會在這個世上消失。」掌柜回想當年之事,依然心有餘悸,慶幸的說:「那公子衣著品貌不凡,氣質高貴,頭戴玉冠,必然是身份顯赫之人。得到公子的告誡之後,老夫不敢掉以輕心。那位公子一走,老夫立馬關門尋找姑娘。還好上街沒尋多時就找到姑娘,並將白玉還到了姑娘手中。」

聽著掌柜的敘述,那個貴氣的公子必然是焰塵翼無疑,他竟然親自來了。而掌柜稱呼他為公子,顯然是不知道他就是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上。

被人用苦心經營的家當和一家人的性命做威脅,當時的掌柜一定被嚇得不輕。

烈斕汐深表歉意,「想不到我的一時輕舉,給掌柜惹下麻煩,實在抱歉。」

可不就是麻煩嗎?因為收了一塊典當的白玉,身家性命受到威脅。

「此事也過,那位公子也沒對老夫多加為難,不知那位公子是姑娘的何人?」掌柜釋然,事情已過,他已安然無恙,而且因那塊白玉,他也輕鬆賺了兩千兩銀子,也算是大賺了。

「現在是我夫君。」烈斕汐回。

「那塊白玉?」掌柜試探著問。

「自然是他送於我的定情信物,只是我當時不知,便把白玉當了。」

那時,她確實不知,要是知道那塊白玉是送給妻子之物,有白子偕老之意,打死她也不要。

而且,焰塵翼也特奸,知道再給她不會要,他竟然威脅掌柜,讓掌柜還給她。

「原來如此。」掌柜有所明白的點點頭。

「既然當白玉的銀子已經給了,我就不在此打擾掌柜了。」烈斕汐揣上銀票站起身。

「姑娘慢走。」掌柜相送出來。

烈斕汐還未走出當鋪,好幾人茲事體大的走進當鋪。

「讓開,別擋爺的道。」

烈斕汐見來人囂張的架勢,不由停下腳步。

一個看著二十幾歲的男子打前,帶著七八個小斯走到她身前時,打前的男子見她擋著道礙事,蠻橫無理的抬手一推,粗暴的把她推到一邊。

烈斕汐一個沒站立穩,踉蹌的向邊上退了兩步,曉菁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主子,你沒事吧?」

在外叫主子,是為了出行方便,不讓人知道她們的身份,以免身份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沒事。」烈斕汐站穩,搖搖頭。

夏歌見那人如此囂張,敢對她家主子這般粗暴,一手摸上腰間的鞭子,就想要甩那人幾鞭子。

烈斕汐看了夏歌一眼,制止她出手。

掌柜一見來人,畏懼得犯愁。

此人可是城中惡霸啊!平日沒少來他這當鋪里找事,勒索銀子。

今日這般茲事體大的來,怕是又來找他的事,向他勒索銀子。

可眼前之人有權有勢,是他惹不起的人,儘管心裡很討厭,也很畏懼,還是硬著頭皮迎上去,「林公子,您……」

話還未說完,一個四方盒子丟來,掌柜手忙腳亂的接住之時,被他稱之為林公子的人怒氣洶洶地指著他,氣焰囂張道:「老東西,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竟然敢把假貨賣給老子。」

他的當鋪貨真價實,從來不出售假貨,掌柜不太相信的慢慢打開盒子,認真看了看裡面的東西,一塊劣質的青玉,色澤暗淡,顯然不是他出手的那件青玉,小心翼翼道:「林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塊青玉不是老夫賣給你的那塊。」

「老子從你店裡拿走的東西還會弄錯?不是你賣的,那是誰賣的?這塊青玉,老子就是從你店裡買的,你敢賣給老子假貨,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林公子,這塊青玉真的不是老夫賣給你的那塊。老夫賣給你的那塊是上等的好青玉,色澤通透,玉表圓潤。而這塊玉,色澤暗淡,細看還有瑕疵和裂紋,真不是老夫賣給你的那塊青玉。」掌柜苦著臉辯解。

「少啰嗦,青玉就是從你店裡買的,你賣給老子假貨,老子要退貨,青玉還給你,你給老子一萬兩銀子,你賣給老子假貨一事就算了了,不然老子砸了你這破當鋪。」林公子豪橫得不可一世,好像這翰陽城,就是他的天下一樣。

「林公子,這……」掌柜知道對方有意來找事,愁眉苦臉。

眼前這位,可是他這種市井小民惹不起的大佛,今日怕是又得破財了。

「這什麼這,快點給老子取銀子,一萬兩,一兩銀子都不能少,不然老子就砸了你這破當鋪。」

「林公子,那塊青玉,你花三千兩銀子買走的,就算你要退貨,也該是三千兩銀子才對,一萬兩,你這不是明著敲詐人嗎?再說,老夫這當鋪里一時也拿不出那麼多現銀啊!」掌柜無奈得手心冒汗。

這尊瘟神一來,不破些財,就沒那麼容易送走。

同樣的伎倆,這姓林的已經來他當鋪里用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買了東西來退貨,說他的貨是假貨,讓他賠上幾倍的銀子,不給銀子就砸了當鋪。

他曾去報過一次官,可官衙的人畏懼這姓林的人身後的權勢背景,不敢插手管制,任其在翰陽城為所欲為。

「你賣假貨給老子,不應該補償老子一點損失費嗎?」林公子明著敲詐得理所當然

「可是林公子,老夫當鋪里真沒那麼多現銀子。」

「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是吧!」林公子有失耐性,目無王法的對身旁的人道:「給本公子砸。」

「是,公子。」一個小斯一揮手勢,「開砸。」

眼看著七八個人就要開砸,掌柜反抗不過,只能認栽,「林公子高台貴手,別砸老夫的當鋪,老夫陪給林公子一萬兩銀子就是。」

當鋪真要被砸了,他的損失更重,有可能血本無歸。

「早這樣識趣不就好了。」林公子對掌柜的認栽很是滿意,欲要打砸的小斯自覺停手,他隨手拖了一把椅子的坐下,盤起一腿,放蕩不羈的往椅背上一靠,厚顏無恥地對著掌柜催促,「快給爺取銀子來,爺可不喜歡久等。」

「是,林公子稍作等候,老夫這就為林公子取銀子來了。」掌柜說一千道萬個不願,也只能自認倒霉的去取銀子,誰讓人家有權有勢,他招惹不起。

烈斕汐一直在旁看著,那個姓林的人,看著二十幾歲,寬皮大臉,一身錦衣,身材壯實。

一看那人的德行,不由讓她想到仗勢欺人的黎湛瀟,外表人模狗樣,卻裝著一肚子壞水,專干一些讓人深惡痛絕的惡事。

掌柜去了內屋,很快取來一沓銀票,去到姓林的公子面前,像供菩薩一樣雙手奉上,「林公子,這是一萬兩銀票。」

「算你識相。」

林公子十分傲慢的伸手拿銀票,就在銀票即將到手時,銀票一下被人拿走。

掌柜和林公子一看,身穿男裝的烈斕汐出現在身側,銀票被她一把奪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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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灼灼烈焰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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