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有人慘了
隔日一早。
朝陽殿內,群臣早朝,林正濤惴惴不安的站在立隊中。
焰塵翼高坐龍椅之上,一眼落到林正濤身上,「中書侍郎,朕聽聞,其子城中仗勢,欺壓市井小民,敲詐錢財。其子的不良之事,你可知曉?」
話語聲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林正濤的身上,讓他驚的心身一顫,頓感無地自容,渾身冷颼颼的,硬著頭皮站出,顫顫巍巍的跪地。人都進大牢了,他那還能裝作不知,只得自行認罪,坦白從寬。
「回皇上,小兒品行不端,在外胡作非為,是微臣教導無方,疏於管教釀成的錯,微臣之罪,願受皇上處置。還請皇上開恩,饒恕小兒這一次。日後,微臣定對他嚴加管教,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決不再讓他肆意妄為。」
「那就是說,朕所聽非虛?」焰塵翼散漫不失威嚴的問。
「微臣教子無能之過請皇上開恩。」林正濤俯首,不做否認。皇上若是起心要查,他否認也否認不過去。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焰塵翼公事嚴明的緩緩起口,「既然你不否認,那就是確有其事。你家規不嚴,其子罔顧國法,欺壓百姓,那就依法查辦。」目光緩慢的掃過朝臣,最後落在刑部侍郎身上,「此事便交由刑部侍郎查清辦理。」
「微臣遵旨。」刑部侍郎站出。
「請皇上開恩,皇上開恩……」林正有點癱氣,交由刑部,那就是要秉公處理。
刑部要是把他兒子做的那些惡事一一查出,必會定罪論處。
「你為官三品,卻家規不嚴,也該有點處罰作為反思,就罰你三月俸祿以示懲戒。」焰塵翼對林正濤做出懲戒。
他這樣做,是覺得烈斕汐的提議有理,官宦之中,一些不好的風氣應該管束和整治。
當朝嚴懲治一人,能夠起到很好的警示效果。
「微臣遵旨。」林正濤也知道,焰塵翼是拿他做警示,多說無益,乖乖的領罰。
他兒子的事,只希望自家夫人帶禮去求桃妃,能夠得到皇上的從新發落。
之後,焰塵翼又與朝臣談論了關於貪污腐化問題,說貪污賄賂等問題,是一種嚴重的國家危害。職權濫用,亦如吸血蟲,吸食朝廷的財力,惡意收刮民脂民膏,會嚴重動搖國家的穩定性。堅決嚴懲貪污受賄、職權濫用、強霸一方、魚肉百姓之人。
並受命監理司,讓監理司全全嚴查和受理各地官員的貪污受賄、職權濫用、強霸一方、魚肉百姓等事件,但凡查處者,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知皇上雷厲風行,聽著焰塵翼必落重鎚的話,朝堂之上那些心裡有點虧心事的人,聽得背脊寒涼,內心打顫。
此嚴懲貪污受賄、職權濫用、強霸一方之風刮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惴惴不安、夜不能寐。
……
桃華宮。
烈斕汐得到通報,說是林府二房的夫人前來拜見。
她一聽林家二房,肯定是因被她丟進大牢里的那個林洛陽而來,果斷回絕不見。
那個林二夫人也是固執,她回絕不見,人家就跪在桃華宮外跪了一早上,勢要不見人,就跪著不走的架勢。
中午時,烈斕汐想著焰塵翼塊下朝了,帶著人出門。
「桃妃娘娘,請准許臣婦與你說上幾句話。」
林二夫人跪了早上了,為了兒子,也算是什麼都忍下了,見烈斕汐出來,跪著就要去到烈斕汐的面前。
夏歌、曉菁將人攔下,並未讓林二夫人近身。
烈斕汐停下腳步,看著林二夫人道:「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你與本宮說了也無用,本宮身為後宮之人,無權過問前朝之事,本宮有事要出,你還是請回吧!」
林二夫人見烈斕汐要走,著急道:「桃妃娘娘,臣婦今早誠心來拜見桃妃娘娘,也是誠心求桃妃娘娘開過恩,幫陽兒向皇上求個情,讓皇上寬恕陽兒這一回。陽兒有錯,是臣婦沒有受教好。臣婦以後定當對他嚴加管教,讓他痛改前非……」
烈斕汐打斷她,「你林二夫人怕是求錯人了,本宮真的無能為力。決定權在皇上,你應該去求皇上,林二夫人還是請回。」
話落,烈斕汐直接走了,管她是走還是繼續跪。
快走到焰塵翼上朝的朝陽殿時,碰上迎面走來的焰塵瑞,見著焰塵瑞那張陽光般帥氣的臉,一見她就烏雲蓋頂的黑了,停住腳步,可恨的看著她,頓時有種遭人可恨的感覺。
貌似她又做了什麼遭人可恨的事?
她笑嘻嘻的走到焰塵瑞面前,「怎麼這副表情看我,你家皇嫂我得罪你了嗎?」
焰塵瑞依舊黑著臉,可恨的看著,動了動唇,竟然對烈斕汐很是無語。
烈斕汐見焰塵瑞對她無語的表情,突然想到昨天下午,她在瑞王府隨口一句取笑的話,莫非就是那句話遭到了焰塵瑞的可恨,試著問:「凝霜昨夜沒讓你進房門,你真的睡書房了啊!」
焰塵瑞氣惱得臉色更黑,他昨夜真的沒能進房門。
沐凝霜先入屋,負氣的把門關了,他好言好語的敲了半天門,房門是開了,結果卻是沐凝霜砸給他一個枕頭,讓他別地睡。他接住砸來的枕頭的同時,房門又「嘭」的一聲摔上了,他把著一個枕頭,獨自悲催在吹過的夜風之中。
烈斕汐見焰塵瑞的樣,知道自己猜中了,很不厚道的一笑,「呵呵,昨夜你還真睡書房了啊?」
焰塵瑞氣惱得一磨牙,「你要能讓皇兄睡幾夜書房,那才叫能耐。」
害他睡書房算什麼能耐,她要能把自己夫君趕去睡書房,那才叫真正的能耐。
烈斕汐看著焰塵瑞,卻看見他身後出現一個明黃的身影,又一個烏雲遮頂,黑著臉走來的人,帶點惡趣味的對著焰塵瑞,「你慘了。」
敢激她讓人睡書房,當事人可是身後走來了,明顯聽到了他說的話,黑下的臉就是一種危險的預示,他可不就是「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