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牛人新兵

而牛老大卻被亞當的話氣炸了，什麼不值得他出手，什麼送給他了，什麼準備好了沒有，麻痹的欺人太甚，一點餘地都不留，有這麼做人的嗎？

牛老大很想說道說道，但亞當已經進攻了，而且攻勢凌厲，他心中有再多憤怒的話也說不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擊，泄火氣。

可是，好像反擊沒用呀，同樣是10級大圓滿的境界，為什麼自己的力道與對方懸殊那麼大呢，不僅痛的他鑽心透骨，而且處處受制，不僅想不明白，而且越打越憋屈，越來越泄氣。

「吼！」

牛老大實在受不了這種憋屈的狀態，他可是第88營隊的種子選手啊，怎麼能在自家營隊門口被人打敗呢，一聲怒吼，聚集所有力量，張開雙臂猛地向亞當飛撲而去。

他想利用自己身材魁梧、臂展超大的優勢，出其不意將亞當抱住，限制其動作，只要死死困住對方不讓其掙脫，他就有信心將之抱的窒息。

可亞當身上的力量卻還很強勁呢，之前秦烽與之交錯而過的時候，拍其肩膀時又打入了一股內氣給他，就是要讓他接著收拾牛老大，一切都被他算計好了。

所以，當牛老大如願抱住亞當后，卻又驚愕地發現，對方掙脫的力量極大，根本不是他的力量可以困住的。

而且，在亞當猛然一掙間，他的雙臂沒來得及鬆開，雙臂肌肉和韌帶遭遇強力拉扯，損傷頗重，肋骨也被壓斷了幾根。

「啊」

牛老大慘叫一聲，噔噔噔後退五六米才站穩，雙臂搖搖擺擺劇烈顫抖，明顯受傷不輕。

「耶」

第87營隊群起歡呼！

「呲」

第88營隊驚吸涼氣，他們的第一高手、種子選手就這麼敗了，而且還是敗給了一個，小弟！

這樣的結局說明，他們第88營隊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這是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結論，很多人突然間對自己這三個月的集訓效果產生了質疑。

難道教官沒有認真教，難道教官還留了一手？

不然的話，怎麼跟第87營隊的差距這麼大呢？

牛老大無力再戰了，亞當對自己攻擊的效果了如指掌，便回頭問秦烽：「老大，剛剛這傢伙說姑且讓你多站一段時間，意思是要打斷你的腿，你看我是不是也把他的腿打斷了，給你出氣？」

「嗡」

牛老大腦門炸響，渾身一震哆嗦，雙腳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小步，雙眼驚恐地望向秦烽。

對方這樣的眼神，讓秦烽感覺很無辜，他們真的不是來找事的，只是想觀摩一下對方的種子選拔賽而已。

如果對方不想讓他們觀摩，或是選拔賽已經結束了，直接告訴他們一聲不就行了，一句話的事，結果卻搞成了這樣。

「唉！」

秦烽一聲嘆息，向亞當招手道：「不要這樣，我們又不是來找事的，都是同一批新兵，不要因為一點小事結下生死大仇，我們回去吧。」

接著，秦烽環顧第88營隊諸人說：「各位兄弟，我們真的只是想來觀摩你們的選拔賽，若非站崗那兩個小子，一個吃了火藥脾氣暴躁，一個枉顧是非指鹿為馬，我們之間也不會發生這些不愉快，但事已至此，我只能說很遺憾。」

說完，他一邊搖頭感嘆，一邊向圈外走去，負責「清場」的第88營隊新兵們趕緊讓開，目送秦烽他們離去。

敗了，而且是慘敗，讓第88營隊諸人心頭極其沉重，也因此他們才會回過頭來梳理事件起因。

而秦烽走之前的話將矛頭指向了那兩個站崗新兵，目光一起看向他倆，看的兩人心虛，目光躲躲閃閃，也不敢吭聲。

不說即心虛，心虛即錯了。

這個時候，大伙兒哪還不明白他們全被強子兩個混球當槍使了！

混蛋，特別是強子，自己調整不好情緒，接受不了敗給牛老大的現實，那就直接去死了算了。

可他卻在關鍵時期添亂，害的整個營隊的顏面、自信為其愚蠢的行為買單，十足可惡啊！

「瑪德，兩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你倆實在是太自私了！」

「混蛋，你倆不配留在第88營隊！」

「對，去報告教官，一定得將這兩個混蛋開除！」

「害蟲，害蟲，立刻滾出88營隊！」

「牛老大，怎麼處置這兩個混蛋？」

......

大伙兒無比憤怒，紛紛譴責、謾罵、羞辱強子兩人。

強子兩人則羞愧難當，害怕的要命，緊挨著蜷縮在一起，狀態十分可憐。

說實話，牛老大的信心確實受到了巨大打擊，對大比武的熱情索然。

他們營隊與第87營隊同屬第9小組，只產生一個種子選手名額，他連對方一個小弟都打不過，哪還有什麼希望？

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或許今晚提前知道對手的強大也非壞事，否則明天會被對方真正的種子選手虐的更慘，臉丟的更大。

從這個角度想，牛老大對強子的憤怒和怨恨就不那麼強烈了，而且事已至此怨恨有何用，便沖大伙兒擺手說不要這樣，都回營房吧，自己則去找營長彙報。

軍中向來是強者為尊，只要不出人命，士兵之間的打鬥，長官們是不會幹涉的。

輸了就是輸了，想要找回面子，那就發奮努力提升自己，長官們是不會為他們出頭的。

牛老大當然清楚這一點，他去找營長是想說自己可能要辜負他的期望了，這三個月來營長對他的培養很用心，也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沒想到營長並沒與太大反應，似乎對這樣的形勢早就清楚，讓牛老大很不解，如果營長早知道，又為何一直鼓勵自己，並說對自己寄予厚望呢？

營長笑問道：「對方那個秦老大是不是叫秦烽？」

「這個不清楚，對方那些人一直就喊秦老大或老大，並未喊過全名。」牛老大搖頭說，緊接著就好像想起一事，驚訝道：「營長，難道那人就是三個月前大名鼎鼎的牛人新兵秦烽？」

「我想應該是他了，其實所有的營長都很看好他。」營長嘆道。

三個月前的那則爆炸性新聞牛老大也知道，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秦烽沉寂下來訓練，其他營隊的人幾乎都忘記了那事，忽略了秦烽其人，若非營長提醒，恐怕牛老大至此都沒反應不過來呢。

猶豫片刻，牛老大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困惑：「營長，既然你們一直很看好秦烽，那你為何還要這般培養我、鼓勵我、期望我呢？」

營長笑罵道：「笨蛋，你是我的兵，我不培養你、鼓勵你，我還算是你們的長官嗎？」

緊接著，他又莊重地喝道：「牛沖，請你記住，一名優秀的戰士，必須時刻牢記自己的職責，任何個人恩怨、是非對錯，都不能影響你履行職責！」

「是，長官！」

牛老大立正敬禮大聲應道，卻因牽動了震斷的肋骨而露出痛苦的表情，營長立刻把軍醫叫來為其治療。

第二天新兵格鬥大比武正式開始，大賽分為前後兩個階段，前一階段是以集訓營區為單位的預選賽，100個營隊100名種子選手最終只能有5人出線，進入后一階段的全區總決賽。

預選賽實行淘汰制，共兩輪，第一輪以小組為單位，先10進5，再5進3，再3進2，最後1對1決出勝者。

期間會有兩次有人幸運輪空，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特別是在戰場上運氣能救命，而且嚴格地說，有運氣沒實力，最終也會失敗或死亡，所以輪空現象沒人有異議。

再說了，誰都有機會輪空，所以這是公平的。

至於第二輪就簡單了，由相鄰兩個小組的勝出者對決，勝者直接搶到一個總決賽名額。

第一階段的賽制相對簡單，大家都能理解，而且每個集訓營區的選手也不多，組織不難，宣讀完規則后比賽便開始了。

第23號營區第9小組比賽現場，牛沖代表第88營隊參賽。

儘管他認為奪取總決賽名額沒有希望了，但肩上的職責還在，不成功便成仁，雖「死」也得捍衛本營隊的榮譽和尊嚴，棄權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當看到身邊代表第87營隊參賽的正是牛人新兵秦烽時，他並沒有驚訝，更沒有害怕，反而很友好地向他微笑點頭，不卑不亢。

這樣的表現就讓秦烽刮目相看了，也微笑著點頭回應，至此一笑泯恩仇。

對戰雙方以抽籤方式決定。

10進5時，牛沖沒有遇上秦烽，贏了。

5進3時，牛沖幸運輪空。

3進2時，秦烽幸運輪空。

世事就有那麼巧，牛沖戰勝了對手，最後與秦烽對決。

「秦烽，雖然明知實力不如你，但為了88營隊的榮譽和尊嚴，我還是會全力以赴的，希望你別讓我失望。」牛沖說道，嚴陣以待。

昨晚發生在第88營隊門口的事掩蓋不住，當晚就傳遍了整個營區，牛人新兵秦烽再次成為了焦點，儼然有本營區新兵第一高手的聲勢，只要能在其手下多堅持一會，牛沖就覺得雖敗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