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已修)
易君心口劇痛,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他修為高深,縱然之前蘇辛夷用藥物讓他實力大打折扣,但也不至於如此不堪。
可此時,他竟被人當眾,以碾壓在姿態,毫無還手之力的重傷至此!
可見動手的人修為有多麼高深!
「極惡宮!」
易君俊美雅緻的面容微微扭曲,一雙淺褐色的眼眸,如淬了毒液一樣,恨恨的望著玄冰鐵騎離開的身影。
對方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奪走了他中意的女人,還將他打成重傷!
他誓死,定要討回這筆賬!
來日他天下一統之日,就是極樂宮土崩瓦解之時!
蘇白芷嚶嚀一聲醒了過來,見到易君的凄慘模樣,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蘇白芷和易君遭受打擊,蘇辛夷反而被人救走。
遠在葯谷後院之中,易雪艷『哇』的一聲也吐出一口大口鮮血來。
她面色蒼白,氣息微弱,一頭長發肉眼可見的化為銀白……
「為何……又遭反噬……」
她的時間不多了。
不知那位大人答應她的事情,可有辦好……
同時,玄冰鐵騎無聲的向前走著,以極快的速度穿越叢林。
之前的馬車已被棄用,馬車中像是跟蘇白芷一樣被抓來的醫者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出了叢林之後,帶著面具的男子打了手勢,玄冰鐵騎其他人也即將退去之時……
「不知你們極惡宮何人需要我去診治?」
蘇辛夷忽然開口了。
可能是這位書中的反派身形、氣質,以及身上氣息都與她的友人楚寒太過相似的緣故,她對對方竟然並無太多懼意。
她身後帶著面具的男子身體微微僵硬,呼吸紊亂一瞬。
等不到回答的蘇辛夷美眸微眯一瞬,她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隱約察覺自己好似觸碰到了什麼秘密,但卻又不能完全看清那個秘密。
她沉默了下,假裝不知道對方極惡宮宮主的身份,問對方道:「你用的什麼熏香?我有一個朋友……」
她話還沒說完……
咻!
原本坐在她背後的人,就猛地縱身而起,遠離了她,宛若落荒而逃。
蘇辛夷驚愕回頭,只來得及看到對方離去的身影。
「帶她回極惡宮。」
他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空氣中只留有他命令的餘音。
「……」
她有那麼可怕嗎?
他竟那麼怕她?或是說,他在心虛?
蘇辛夷美眸中掠過一道複雜的情緒。
接下來一路上,蘇辛夷也試圖用各種方法離開。
但這玄冰鐵騎人人都是冰冷無情的工具人。
沒有感情,不會打盹,沒有疏忽的一刻。
他們時刻穿著鎧甲,帶著兜鍪,連她的毒對他們都沒用。
而她的修為更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雖然待她頗為客氣,但也看管的很嚴,她方圓數里,連只動物都不能靠近。
這就很無奈了。
而後,不過四五日,蘇辛夷就被帶到了極惡宮。
同時,司徒寒也將蘇辛夷的消息傳給了慕雲廷和慕雲逸兩兄弟。
「不知聖女在何處?我們這就去與她匯合。」兩人連忙問道。
但司徒寒卻未正面回答:「她如今尚未完全脫離險境,我暫時會將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等一兩個月後,我再將人送還給你們。」
慕雲廷與慕雲逸當然不會放棄。
事實上他們也查到一絲端倪,只是還沒來得及驗證,全天下就都知道了蘇辛夷的行蹤……
當日極惡宮玄冰鐵騎從易君手中,帶走葯族聖女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連易君為了鳳女放棄蘇辛夷的事都被傳的明明白白。
已經回到易國國都的易君聽到這些流言後面色鐵青:「是誰?是誰將那日的事情透露出去的?」
一干侍衛跪倒在地,紛紛不敢言語。
「養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查不出來嗎?」
「易君。」跪在地上的林侍衛猶豫了下:「是王后鳳女白芷娘娘……」
「……」易君衣袖一甩,怒氣沖沖的趕往蘇白芷那裡去了。
已經回到星辰國的司徒澤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易少晨那無能之輩!」
司徒澤咬牙恨恨道:「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
聽到那個消息后,他輾轉難寐。
他腦中想著蘇辛夷那張絕美無雙的臉,一會兒想起她冰冷無情的模樣,一會兒又想起她美眸含淚的模樣……
那個女人膽子那麼小,就算現在修為有點長進,又怎麼可能在極惡宮那種龍潭虎穴好好的活下去?
司徒澤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爬起來,連夜面見了星辰國國師。
國師一頭黑髮,只兩鬢泛白,面容儒雅,氣質沉穩,讓人看不出他的年歲。
星辰國皇帝醉心木雕,不理朝政,多年來是國師扶持司徒澤處理朝政的。
在司徒澤眼中,國師比他父皇還要親近。
他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國師。
「你要去極惡宮救辛夷聖女?」
「也不能說救。」司徒澤陰柔的臉上帶著一絲彆扭:「我就是,會帶十個美人醫者,去跟極惡宮換……畢竟葯族聖女是神州第一美人,就算用十個能換回來也不虧。」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換?」
「多年前,玄冰鐵騎入侵我星辰國不是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觀我星辰國玉碟嗎大不了就給他們看一看,讓他們開開眼就是了。」
「拿他們所求,只要換一個女人,他們應該會答應吧?」司徒澤像是怕國師拒絕一般,連忙道:「畢竟若他們真為治病,聖女治了他們病,便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放了她理所當然,聖女若是治不好,留著聖女也沒用,換給我們正好合適。」
國師嘆了口氣:「傻孩子。」
司徒澤瞪眼:「國師,你怎的如此說我?」
「我們星辰國的玉碟,可不是一般皇室的玉碟,所有星辰國皇室剛一出生就會上玉碟,然後皇子公主的命就會與玉碟相連……若是有人執意捏碎你的玉碟,你便是不死也會重傷。」
「還有這事?我怎麼都不知道?」司徒澤震驚。
而後他眼珠子一轉:「我們可以給看偽造的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國師皺眉。
司徒澤道:「我們給他們看一些已經早夭、死亡,或是失蹤的真玉碟,再混進去一些假玉碟,說不定能矇混過去。」
國師看出來了,司徒澤是決議一定要救那位葯族聖女了。
司徒澤的執著,也讓國師對蘇辛夷升起一絲好奇。
「國師,你看本太子的法子可行?」
「太子先回去安心休息,待我觀星象探查一番此行結果再告知於你。」
司徒澤點了點:「好。」
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已經想著回去要布置人手了。
第二日一早,國師便親自來見司徒澤:「我昨日夜觀天象,發現聖女身份晦暗不明。」
「嗯?」司徒澤愣住。
國師又道:「鳳女之星亦是如此?」
「這……國師的意思是?」
「那位聖女身份可能不簡單,與鳳女恐怕有所牽扯。」
「她們是親姐妹,有牽扯也是理所應當。」
司徒澤如此固執,國師無奈:「辭去吉凶參半,凶多吉少,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極惡宮若不願意換人,也不要勉強。」
「我知道。」
「其實我不太贊成你去。」國師一臉複雜:「可太子你已對聖女動了情,我若攔你,怕你日後必會怪我。」
「誰……誰對她動情了!」司徒澤瞬間炸毛,陰柔的面容如塗了胭脂一樣紅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本太子怎麼可能看上那種,那種無心無情的女子……本太子只是看,看所有人都在意鳳女,都沒人管她,理她,她太可憐了,想發好心幫幫她而已。」
面對口是心非的司徒澤,國師搖頭嘆息:「罷了,你去吧。」
司徒澤一邊調遣人手,一邊製造假玉碟。
玉碟不能全假,要真真假假才更像那回事。
他尋了一些已經死亡的皇子公主已經暗下來的玉碟,其他都是假的,又覺得太假,又仔細的翻找一番。
忽然,他看到角落裡有一塊落滿灰塵的玉碟。
那塊玉碟在角落裡,被灰塵包裹,看上去灰突突的,不見一絲光,像是已經死掉的皇子、公主的暗淡玉碟一樣。
但擦去灰塵后,它還散發著瑩瑩白光。
「這是誰的玉碟?」
司徒澤仔細看了看,上面刻有皇長子司徒……下面的字似乎沒有刻出來,但也足以讓他震驚了。
皇長子?
那位星辰國無人談論,他幼時問過一次被父皇、國師訓斥,後來偷偷調查,據說是早已經死掉的皇長兄。
皇長兄的玉碟,竟然還沒有暗下去,也沒有碎掉。
為什麼?難道他還活著?
可他既然活著,那為何這麼多年,星辰國沒有一點屬於他的痕迹。
甚至連談論都沒人談論……
司徒澤猶豫了下,不知出於何種心理,鬼使神差的就將那塊玉碟也放了上去。
一切準備妥當,司徒澤便從星辰國朝極惡宮出發。
同時,慕雲廷慕雲逸兩兄弟得到消息后,也都飛速往極惡宮趕去。
極惡宮內。
蘇辛夷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了一個陰暗、血腥充滿蒼涼的城池。
但極惡宮表面上看上去,與其他城池並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更為古樸、壯觀些。
她被帶來之後,就被扔到一個精美的宮殿內,還有不少侍女精心的侍奉她,只是不管她問什麼,那些侍女都不敢同她講話。
蘇辛夷很無奈。
她試圖嘗試走出宮殿,發現竟然沒有人攔她。
路上她也碰到其他極惡宮弟子,那些人三三兩兩的一起,看到她后,一個個都恭敬垂頭,連忙噤聲,像是怕她聽到什麼一樣。
「……」
她這待遇,不像是囚犯,反倒像是貴客?
蘇辛夷懷著疑惑,繼續熟悉地形。
雄偉的灰色宮殿後方有一座小山丘,蘇辛夷穿過宮殿看到小山丘后美眸微微一亮。
有山必定有獸,有獸,她就能有辦法知道出去的路。
蘇辛夷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極惡宮路過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驚愕無比。
「她竟然了我們極惡宮的禁地?」
「是啊,極惡宮誰不知道,禁地是我們宮主修鍊的地方……那裡時常有隱衛在暗處守護,除宮主外,但凡有人踏入,都會血濺五步!可那位……那位竟然安然無恙的進去了?」
「隱衛為何不阻止她?」
「聽聞她是宮主親自帶回來的,還是神州第一美人……莫非,她真如傳說中那樣,要成我們宮主夫人了?」
極惡宮眾人心中震驚無比:「我們宮主那樣冷心冷情,從不對女子假以辭色的人,也真的會動心嗎?」
蘇辛夷現在修為不低,隱約聽到身後眾人的議論聲不禁怔了一下。
這裡,竟然是極惡宮宮主的修鍊之地?
而且還是常人不能進入的禁地?
可她為何暢通無阻?
自從被玄冰鐵騎帶回來時起,她心裡就一直有一種古怪的預感,現在那種預感更加真實。
她眉心蹙了蹙,走往深處,發現小山丘的盡頭竟然是一座斷崖。
沒有去路。
這裡走不出去,她有些失望,也走的很累,還好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彎溫泉。
「天然泉眼,水溫剛好,極惡宮的宮主還真享受。」
蘇辛夷走了一路,走的腳痛,不由脫了鞋襪,將精緻的小腳放入到溫泉中。
她小腿又白又細又直,皮肉瑩白,近乎透明,精巧的五個腳趾如同粉色的花瓣鑲嵌在上面一樣,有說不出的好看。
蘇辛夷感受到溫泉中除了水溫適宜,似乎還有濃郁的靈藥和靈力,在不停的誘惑她下去。
就在她快要經不住誘惑的時候……
咔嚓!
一道枯枝被踩斷的聲音驀然響起。
蘇辛夷愣了下,緩緩回頭,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那身影挺拔傲然,清冷出塵。
他穿著一身玄色綉有金邊的長袍,面上帶著一張銀色面具,面具左上方的曼珠沙華妖異無比。
是他。
極惡宮宮主,司徒寒。
蘇辛夷本該緊張的,但不知為何,看著靜默站在那裡的司徒寒,她竟然緊張不起來。
「抱歉。」反倒是傳聞中陰晴不定,冷酷暴戾,兇狠可怕的極惡宮宮主犯了錯一樣的錯開眼神:「我不是有意的。」
他解釋道,在這個世道,女人的腳都是十分私密的部位,不能輕易被男人看到。
蘇辛夷心底的違和、怪異感更強,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位神秘無比,神出鬼沒的極惡宮宮主就又『嗖』的一聲,飛走不見了。
「……」她是什麼豺狼虎豹嗎?
就那麼可怕……
而且,這裡不是對方的地盤嗎?
認真算起來,是她貿然闖了對方的禁地,該是對方找她算賬才對……
而結果她像是主人,他卻像是貿然闖入的人一樣,又是道歉又是迴避的。
蘇辛夷眉心緊蹙。
她心中有一個猜想。
一個可怕的讓她不太想去面對的猜想。
……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麼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
對方可能此時也是這種心情吧。
不過對方與她想的那個人,卻又有不少不同之處,會不會只是巧合?
或是……她想的那個人,是這位極惡宮宮主的兄弟之類的……
蘇辛夷揉了揉眉心,再也沒興趣泡下去,將雙腳晾乾,穿上鞋襪后,她走出後山,又去別的地方探路。
在主宮殿的左邊,有一個比主殿矮一頭的宮殿。
蘇辛夷才剛走到那裡。
「蘇姑娘請止步。」
站在宮殿兩邊的侍衛,就用長戟擋住蘇辛夷去路。
蘇辛夷挑了挑眉,沒有開口,直接轉身離去。
而後又聽到有聲音從背後傳來。
「聽聞宮中無這位蘇姑娘不可去之地……連宮主修鍊的禁地都能去,為何這戒律殿,卻不許她進……」
「可能是怕她得知我們極惡宮秘密吧?」
「畢竟戒律殿中關的都是犯錯受罰的弟子,而這種弟子往往都握有我們極惡宮不少秘密。」
「連宮主修鍊的禁地都能去的人,不能知道我們極惡宮的秘密嗎?」
「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因為太血腥了,宮主怕嚇到這位嬌客?」
「你在做夢!宮主怎麼可能這麼在乎一個女人……」
後面的聲音逐漸遠去。
蘇辛夷站在偌大的極惡宮內有些茫然。
極惡宮沒有關著她不許她出門,還還吃好住的供著她,又不讓她為人診治……
對方抓她來這裡到底是圖什麼?
蘇辛夷沿著左邊走道往前,看到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上有許多武器,更有許多穿著黑色衣袍的極惡宮弟子在修鍊。
這裡大概是演武場了。
不知對方的武學外人可不可以看。
蘇辛夷下意識的迴避。
她繞過眾人,去了人跡罕至的地方,看到演武場邊緣處銜接著一處叢林。
在叢林外圍,還有圍欄圍著。
有叢林,跟後山一樣,應該有獸,而且……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有斷崖吧?
說不定,從這裡就能離開極惡宮!
蘇辛夷想著,身形一動,就越過圍欄,好奇的朝叢林深處走去。
有極惡宮弟子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無語。
「尋常弟子無法靠近的荒林,她又可以去……是不是我極惡宮的所有禁地,她都可以隨意去啊?」
「這荒林暗處也有許多侍衛,平日一般弟子靠近,都會出言警示,但今日……」
這位被宮主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怎麼比他們還像是極惡宮的人,許可權大的厲害,令他們一點都不敢小覷。
正當眾人正在議論時,凌千語剛剛受滿鞭刑,從戒律宮出來。
她臉色蒼白,甚至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但眉眼之間依舊帶著幾分凜冽。
「宮主真將那個女人帶進宮了?」
她冷著聲音問身邊的屬下。
「是。」
「那個女人在哪裡?」
「宮主不拘她的行動,她如今在演武場禁地,似是在找離開之法。」
凌千語冷哼一聲:「宮主對她真是縱容,就連禁地都允許她一個外人參觀……既然她自己要找死,那麼……你去,偷偷將白風放出去,再想辦法將白風引到她那裡,白風一向討厭生人氣息,定會一見面就咬斷她的喉嚨。」
白風是他們宮主養的一頭白獅凶獸,兇猛異常還桀驁不馴,平日宮中不慎招惹到它的弟子都會葬身獅口,何況是一個外人。
而且,據說白風是宮主自小就養著的,是為數不多被宮主在乎的東西之一。
它的分量,自然是比那個女人重要的多,若它咬死那個女人,恐怕就連宮主都無話可說。
凌千語想著,眉眼間掠過一道冷意。
不過在下屬即將離去時,她又開口:「等等——不要親自去,找別人做,不要留下痕迹,弄乾凈點。」
她對那個女人有敵意,宮主是知道的,若是那個女人出事的不夠自然,宮主定會懷疑到她身上。
她篤定宮主不會怪白風,但卻不確定宮主會不會怪罪自己。
畢竟她自知在宮主心中,根本比不上白風的分量。
司徒寒一身玄黑長袍,他站在極惡宮主殿最高的摘星樓處,站在那處,可以俯瞰整個極惡宮。
他負手而立,面具之下幽深狹長的鳳眸,卻只盯著一個人,隨著一個人而動。
整個極惡宮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隱衛,沒有他的命令,不會有任何舉動。
看到蘇辛夷朝著荒林禁地走去,他面具之下的俊美面龐上,不但沒一絲擔憂,反而是薄唇微動,露出了一抹一閃而逝的淺笑。
對別人而言的禁地,對她而言是天堂吧。
荒林中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但,但備受動物寵愛的她,應該不會懼怕,恐怕在那裡還會如魚得水吧。
蘇辛夷踏入叢林中后,就察覺到許多氣息。
有人類的,也有動物的,不過人類的比較隱秘,她找不出。
但是,動物她卻已經見了許多。
荒林中的猛獸都很歡迎她,真正意義上的歡迎,對她十分親近。
一名弟子偷偷潛入到荒林中。
荒林中的隱衛沒有出言警示,摘星樓高台上的司徒寒也神色淡淡。
半響后,荒林中傳來一陣慘叫。
「……」蘇辛夷看著原本乖順被她順毛的兇猛白獅,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口咬斷一名極惡宮弟子的脖頸,不禁陷入了沉思。
等白獅重新趴回來,將她懟到她手掌下的時候,她看著對方嘴上沾著鮮血的毛髮猶豫了下,才伸出小手繼續服務對方。
同時,凌千語沒等到自己的下屬,而是等到了她的親生哥哥凌千浩。
凌千浩憨直的臉上沒有笑意,一臉嚴肅:「主子說要關你入水牢,在聖女離開之前,你不可踏出水牢一步!」
水牢是極惡宮重犯的關押之地,那處潮濕陰冷骯髒,還有各種變異的蛇鼠出沒,陰森恐怖,一般人待不了幾日就會發瘋發狂。
凌千語沒想到,主子竟然捨得將她關在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