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新開的醫館的美人老闆,可能是極惡宮未來的宮主夫人!
這個消息傳遍朱雀大街,又從朱雀大街傳到別處,引起極惡宮內許多人一陣驚訝。
同時那些人看蘇辛夷的目光,就又多了一些忌憚,更加不敢靠近醫館了。
雖然沒有人敢再來惹事,但也沒人敢來看病。
醫館連開兩天,一個客人都沒。
蘇辛夷也不急,醫館內有許多醫書,她一邊看醫書,一邊指點著六個小的。
這日。
極惡宮武鬥場內,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每個角落。
武鬥台上,有窮凶極惡,走投無路之人殊死搏鬥,武鬥台下,有滿臉興奮一擲千金之人被刺激的瘋狂呼喊大叫,將武鬥台上的人命當做賭注。
後門處陰暗的角落,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衣不蔽體的躲在角落裡。
忽然,一群打手拖著一個滿身血跡,氣息微弱的男人從武鬥場內扔了出來。
「爹!」
小孩看到被扔出來的男人,面色大變,連忙撲上去,叫了起來。
「呸,倒霉的東西,你爹沒救了,快帶他回家安葬吧。」
小孩髒兮兮的臉上滿臉淚痕:「我爹他沒死,他還活著,嗚嗚,我爹說過,在武鬥台上受傷的人,武鬥場是管醫治的,你們不許走,你們必須救好我爹,爹,爹,你快醒醒……」
「臭小子,你爹自己不要命死活不認輸,被人家打個半死也活該,他那種打法,別說是我武鬥場的醫者,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滾,快滾。」
小孩被推搡出去,連同大人一起被關在門外。
小孩敲半天門都敲不開後門,不禁嗚嗚的哭著跑開,不知從哪處找來了木板,將他爹放上去就吃力的拉著人往城內的醫館拉去。
城內醫館不多,每一個都朝他搖了搖頭:「為你爹準備身後事吧。」
小孩茫然又害怕嗚嗚的哭著將他爹往平日的住處拉。
途徑朱雀街時,蘇辛夷正在與醫館內的六個小孩解說靈藥的藥性。
忽然聽到外面小孩子的哭聲,蘇辛夷愣了下:「外面怎麼了?好像有孩子在哭?」
六個小孩子其中一個比較伶俐的就站起來道:「主子我去看看。」
很快,他就回來了。
「外面有個小弟弟的爹爹受了重傷快死了,他很傷心,所以一直在哭。」
「怎麼不去看大夫。」
「看過了,大夫都說沒救了。」
蘇辛夷起身往門外走去:「我去看看。」
若是救不了便罷了,若是能救的話,就可以救回一條人命。
「幫他把他爹爹拉進醫館來。」
朱雀街上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朝這邊看來。
這醫館開了兩天了,一個病人都沒有……
至於那小孩拉了幾條街的人,他們也聽說了,那是從武鬥場出來,已經沒救了的……
武鬥場內的醫者,和其他醫館的醫者都已經宣告沒救的人,她竟還敢往醫館拉,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她難道就不怕那人死在回春堂嗎?
她就不怕她那醫館,一個病人都沒治好,反倒先治死一個人嗎?
還是說,她醫術超群,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畢竟是傳聞中宮主的女人,整個朱雀街都很關注回春堂。
一時之間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別處。
蘇辛夷仔細的檢查了身受重傷的男人。
男人滿身傷痕,體內五臟六腑也都受了傷,甚至體內也一直在滲血,的確不好救。
不過到蘇辛夷這裡還好。
雖然她不太喜歡葯谷的人,但葯谷的治癒術,其實也很神奇。
只用治癒術,她能止住對方體內的血,還可以修補一些傷口。
至於其他的,輔以靈藥,蘇辛夷有把握在三日之內就治好他。
普通醫者做不到的事情,但對葯谷之人來說並不難。
蘇辛夷開始著手醫治男人。
「大姐姐,謝謝你,嗚嗚,不過他們都說爹爹沒救了……嗚嗚……」
「有救。」
蘇辛夷吩咐其中一個孩子:「小寧,帶他下去梳洗一下換身衣服。」
「是。」
醫館里的六個孩子都少年老成,時常冷著小臉,嚴肅又可愛。
「大姐姐,你,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爹爹嗎?我……」
小孩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不必如此。你快隨他進去吧,等你換完衣服出來,你爹就能醒了。」
雖然在『靈藥大潮』中,葯谷治癒之力面對那些毒物時有些無用,但其實治癒之術堪稱醫死人肉白骨,還是十分逆天的。
比之得失一族的力量,武族的天賦絲毫不差。
小孩將信將疑的跟小寧進屋去了。
蘇辛夷又吩咐其他孩子打來熱水,將對方簡單清洗一下,然後才開始著手治療。
半個時辰后。
在小孩期待的目光中,面色蒼白的男人□□著醒了過來。
「爹!爹,你真的醒了!嗚嗚,他們都說你沒救了,嚇死小羅了,還好爹爹你醒過來了……」
人醒過來就已經脫離危險了。
治癒力已經治癒他體內大部分傷勢,只是身體仍是虧了不少,還需要靈藥養一養,但也沒有大礙。
男人以為自己會死在武鬥台上,卻沒想到竟然會被救活。
他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然後看向他的救命恩人。
見蘇辛夷一身白衣素裙仍不掩絕美容顏,反而更顯得出塵脫俗,眼底不由掠過一絲驚艷,然後鬆開孩子,朝蘇辛夷拜倒下去:「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蘇辛夷擺了擺手:「你要謝就謝你的孩子吧,若不是他拉你到這裡來,我便是醫術再好也救不了你。」
「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不過……這診金我暫時……」男子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
「我醫館就開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有餘錢,什麼時候來交診金就好。」蘇辛夷只算了一些靈藥的錢,並未多收。
男子鬆了口氣:「多謝。」
他又與那小孩待了會兒,千恩萬謝的感謝一番后才離開醫館。
醫館外,等著看蘇辛夷醫死人的眾人看到小孩興奮滿足的表情,以及跟在小孩身邊,面色蒼白,但卻行動自如的男人,都不由震驚了。
「救活了?」
「竟然真的救活了?」
「而且立馬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這也太神了吧!」
「這可是武鬥場和其他醫館都宣布沒救的人啊……這才進去多久?有一個時辰沒?就又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離開的一大一小,再看向蘇辛夷的醫館時,眼神就充滿火熱。
特別是自己身上有疾病,或是家人身上有惡疾的人,更是想也不想的往醫館內衝去。
「蘇大夫!我這條腿,每到下雨天就疼的厲害,你看有沒有辦法醫治?」
「蘇大夫,我以前修鍊走火入魔后,每次一動手筋脈就針扎一樣難受,你看……」
「蘇大夫,我娘子她自從……」
原本無人問津的醫館,瞬間就擠滿了人。
其他反應慢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呸了一聲,然後趕快也往裡面擠。
但由於人太多,被醫館的小童們勒令排隊,蘇辛夷在看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病後,更是立下不少規矩,讓眾人遵守……
這一日,朱雀街的醫館『回春堂』徹底的打出了名聲。
傍晚,連武鬥場那邊也有人找來了。
武鬥場數名打手侍衛,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上回春堂來。
「蘇大夫,這是我武鬥場的金牌打手,但今日遇上個硬茬,脾臟都被人刺穿,眼看是活不成了,但我們家主子又不想放棄,不知你能不能救?」
武鬥場的事蘇辛夷也聽說過。
類似現代的地下黑拳,甚至比那更加的血腥,殘忍。
不過,這也是極惡宮的特色之一。
蘇辛夷沒有能力阻止,她甚至知道下午收進來的第一個客人也是武鬥場的。
「可以救。」
她冷著一張小臉:「不過診金……」
「只要能救,蘇大夫儘管開價。」
蘇辛夷沉思了下:「十萬金珠。」
「!!!」一旁武鬥場的人差點跳起來:「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不過後一句卻是沒敢喊出來。
一來輕易得罪一名醫者很不明智,二來,聽說這個女人還是宮主的女人,絕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了的。
對方猶豫半響,看了看躺在木架上的金牌打手,就咬牙道:「好,十萬珠就十萬珠。」
蘇辛夷這才開始施手救治。
等天色更暗一點后,已經好了大半的金牌打手又被抬回去了。
蘇辛夷的名聲由此更上一層樓。
她的醫術已經被人吹到一個鬼神莫測的地步了。
接下來幾日醫館的人爆滿,蘇辛夷不得不定下規矩,每日酉時后就不再收病人,這才得以喘了口氣。
不過她名聲打出去后,不止是武鬥場,極惡宮宮內許多侍衛、甚至是隱衛,也都會隱瞞身份來她這裡醫治。
大部分都得償所願,重新恢復健康,因此對蘇辛夷的醫術讚不絕口,使得蘇辛夷一時之間,在整個極惡宮上下心中的形象都極好,地位也在無形中拔高許多。
之前人們因為宮主和左右護法重視她而忌憚她,不敢招惹她,現在眾人卻是因為尊重她,心悅誠服而不願去動她。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他們宮主依舊沒有任何昭告極惡宮要娶蘇辛夷的意思,眾人都忍不住猜想……
傳聞中宮主看上蘇辛夷其實是假的,或許宮主看上的只是對方的醫術,而非是對方的人,什麼未來宮主夫人,都是無稽之談。
大家漸漸的不再將那個傳言放在心上,但也都已經接納蘇辛夷,她現在已是朱雀街、極惡宮內公認的最好的醫者。
極惡宮內,摘星台上。
「主子。」
楚辰宇站在一身玄衣,長身玉立的司徒寒身後,有些猶豫道:「慕雲廷和慕雲逸他們……已經穿過瘴氣樹林,找到了我們極惡宮的位置。」
極惡宮位於四國交接之處,屬於四國五族都不管的罪惡之地,而且四周常年有瘴氣籠罩,尋常人很難進入。
「那便讓他們來吧。」
「直接放行?」楚辰宇有些拿不定主意,特地來詢問司徒寒。
「不必。」
司徒寒面具下狹長冰冷的眸子微微閃爍:「開陣,等他們闖過陣法,就帶他們去找她。」
如果他們有能力闖過極惡宮外圍的陣法,便也意味著他們可以保護的了她。
那麼,即使她要離開,他也沒有理由攔著了。
楚辰宇不太能明白司徒寒的想法,但還是點頭:「是。」
當晚。
蘇辛夷送走最後一個病人,抬頭看了看夜空,夜空之上,彎月高懸,算算時間,好像過幾日,就又到月圓之夜了呢。
蘇辛夷美眸微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后,便對醫館中的六名小童道:「我想見你們宮主。」
六名小童愣了一瞬。
而後,由其中年紀最大的小寧低頭道:「是。」
然後他瘦小的身子,便消失在夜色中。
半響,小寧回來,對蘇辛夷道:「主子,請。」
蘇辛夷整了整衣裙,跟上對方,與對方一起進了極惡宮主殿。
主殿內十分空曠,平日站有不少人議事還看不出來,但現在只有坐在高台之上的司徒寒和台下的蘇辛夷,便顯得有些空曠起來了。
「聽說你要見本尊?」
司徒寒的聲音冷冽好聽,如潺潺流水,但與楚寒的略微不同。
蘇辛夷仔細的聽了聽,沒聽出什麼不同。
她精緻絕美的小臉上,紅唇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沒什麼,只是,上次問宮主的問題,宮主還未回答我?」
「何事?」
「不知宮主用的熏香是何種熏香?我很喜歡那種味道,想要調製一些自己用。」
「……你要見我,就是為了此事?」
「沒錯。」蘇辛夷點頭。
「……」司徒寒沉默下來。
「所以,答案呢?宮主?」
在極惡宮內,沒有人敢如此隨意的問司徒寒這樣的問題。
但面對蘇辛夷,他卻偏偏不能避而不答。
「本尊沒有用過任何熏香。」
但現在為了不讓她認出來,卻不得不用了別的熏香。
蘇辛夷早就料到自己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倒也不惱:「原來如此,那看來我只能放棄了。」
她今日來只是想要看看他,看到他便夠了。
蘇辛夷也沒再糾纏,直接告辭。
司徒寒也不知該說什麼挽留她,只能目送她離開。
誰知。
隔了一日後又一晚上,蘇辛夷又要求要見他。
司徒寒想起上次見面蘇辛夷問的問題,略微有些警惕,但還是抵不住心底念想,就答應下來。
「這次,蘇姑娘又想問什麼?」
「宮主怎麼知道我有問題?」蘇辛夷笑眯眯的看著司徒寒,這次她提著一個食盒來的:「聽聞宮主這些日子食欲不振,特地帶了些家鄉小吃來給宮主享用。」
「你……」
「我如何?」蘇辛夷側首看他。
「何人告訴你的此事?」
「我自己猜的。」
「你方才明明說聽聞……」
「哦,隨口一說,其實是我見宮主風姿不凡,想再瞻仰一番。」
「……」司徒寒啞口無言。
蘇辛夷也不好逼太緊:「東西放下了,宮主若願意就吃兩口,不願意的話,盡可丟了。」
說完又乾淨利落的告辭了。
司徒寒眉心微皺,蘇辛夷……到底想做什麼?
她這兩次,真的只是隨意的來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這不像是她的行事風格。
還是說她懷疑什麼了?
不過心底雖然懷疑蘇辛夷有所圖謀,但他還是很樂意見到蘇辛夷的。
他有輕微厭食症,對吃的並沒太多苛求,但她拿來的東西,他還是乾乾淨淨的吃完了。
——畢竟,據那些小童說,那是她親手做的。
又過兩日,蘇辛夷又要求見司徒寒。
這次司徒寒沒有立即同意,蘇辛夷只說『我有要事,必須要見宮主。』,也不用說其他理由。
原本決定不見的司徒寒又見她了。
「這次蘇姑娘又是為了何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忽然想起,遇上宮主那日,宮主在尋求醫者,想必是身有隱疾,我之前大意忘記,宮主竟也不提醒我……不知宮主是何隱疾,打算何時要我醫治?」
「沒。」司徒寒只簡短的說了一個字:「你,只需教導他們就好。」
他說的他們是醫館的幾個孩童。
蘇辛夷點了點頭:「好,我會用心教導的。」
蘇辛夷說著頓了下:「對了。」
司徒寒面具下,狹長幽深的眸子望著她。
「我上次送來的小吃還不錯吧?應該可以勉強入口?」
司徒寒薄唇張了張,沒來得及說什麼,蘇辛夷就又乾脆利落的離開了。
「……」她到底想做什麼?
司徒寒心底莫名多了幾分燥意。
他不喜歡這種猜不透別人心思的感覺。
他想直接到蘇辛夷面前問清楚。
但他按捺下了那種衝動。
在他的成長歲月中,他還沒有如此急不可耐的時候。
這是第一次。
司徒寒忍了下來,看了看夜色,神色倏地冷了下來。
再過兩日就是十五。
月圓之夜。
他冰冷的眸子愈發幽深。
易國,星辰國……
等蘇辛夷的事情結束,他也該開始動手了……
蘇辛夷也在算著日子。
她故意隔幾日要見那位什麼的極惡宮宮主。
一來試探對方的態度與底線。
二來她想在月圓之夜,驗證自己的猜想。
時間在蘇辛夷開醫館,磨鍊醫術中飛速流逝。
轉眼,兩日過去。
今晚,是月圓之夜。
已經兩日沒有提出要見極惡宮宮主要求的蘇辛夷,在今晚,再次朝六名小童提出了要求。
但這次得到的答覆,卻是拒絕。
「宮主今晚有事,不能接見主子。」
「你告訴他,我有要事,人命關天的要事。」
蘇辛夷強調重要性,還故意說的比較嚴重:「你告訴他,見不到他,我可能會死。」
極惡宮宮主再次同意見蘇辛夷。
蘇辛夷深吸了口氣,懷著複雜的情緒,踏入到極惡宮的主殿。
一道頎長的玄色身影站在殿上,那人面覆面具,露出了高挺的鼻樑和一雙淺色的薄唇。
「蘇姑娘今日來,又是為了何事?」
聲音跟往日並無太多區別。
蘇辛夷站在台階下,仔細的打量著他。
他穩穩的站在那裡,身體沒一絲顫抖,看上去並沒有痛苦,難受的模樣。
蘇辛夷想到『靈藥大潮』中圓月的那一夜。
那一夜,楚寒的身體不斷的崩裂又重聚,痛苦不堪,滿身鮮血,只有寒冰訣能夠稍稍舒緩他的情況。
可今晚,月圓之夜,站在她面前的極惡宮宮主,卻穩如泰山,面不改色,沒有一絲異樣。
「……」
不是他。
蘇辛夷心口憋著的那口氣,忽然就泄了出來。
她特地在前幾次,故意找些很蹩腳的借口來見這位極惡宮宮主。
就是為了能夠在月圓之夜名正言順的再來見他。
她的確如願在這一夜看到了他,但卻……跟她猜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她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前幾次故意噎的對方無話可說的心情全然消失。
甚至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事。」
她聲音冷冷道:「很抱歉,打攪宮主了。」
「若無事,蘇姑娘就回去休息吧,日後不要隨便拿人命這樣的事騙人,不是每次本宮都有心情見你的。」
極惡宮宮主冷聲說著。
蘇辛夷抿了抿唇,正準備離開的她,身形卻是猛地一動,到了極惡宮宮主身旁。
對方不妨他有如此舉動,不禁愣了一瞬。
蘇辛夷嗅到一縷極淡極淡的雪松清香,與一股淺淺的血腥味。
「蘇姑娘這是要作何?」
極惡宮宮主似乎有些憤怒。
蘇辛夷目光在對方的肩膀處頓了下,衣袖下的雙手不由握緊了起來。
很像,的確是身形很像的兩個人。
但是,終歸不是一個人,細微的差別還是有的。
蘇辛夷閉了閉眼睛,心底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是她逼得太緊了嗎?他連替身都用上了。
可這種時候,難道他都不想她在他身邊嗎?
他難道要一直隱瞞下去?
明明……這一夜的折磨后,他很需要她。
蘇辛夷抿了抿唇,她心底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怒。
這人身上除了淺淺的雪松冷香外,還有一股濃郁的血腥……
可見,他是見過他的。
今晚,他過的依然不好。
「的確是人命關天的事。」蘇辛夷語氣淡淡道:「我沒有說謊……不過,今晚宮主你可能沒有心情跟我談,明天早上,我再來拜訪。」
「你……」
「你想說讓我不要來嗎?」
蘇辛夷清冷美麗的雙眉間,掠過一絲淡淡的冷意:「你放心,明天早上再來最後一次,我便不會再來了。」
那人愣了一瞬。
他終歸不是司徒寒本人,不敢太過得罪這位宮主在乎的人,只好沉默下來。
蘇辛夷見此,情緒複雜的輕嘲一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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