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仙俠:我又把師尊弄哭了21
女人愣了一愣,隨即乾笑了一聲,解釋道:「害,小孩子都貪玩,稍不注意就不見了,也怪我,平時要養活三個孩子,太忙了,沒時間陪孩子。」
聽到這話,君九垂眸,不再追問。
之後的幾天,君九就住在女人家。
女人名叫江如月,丈夫在三年前死了,她一個人要養活三個孩子,還好她懂些醫理,平日上山采採藥,給村裡人看看病,日子也還算過得下去。
這天,江如月一大早就上山了,家裡只剩下了君九跟三個孩子。
君九站在門前,目光平靜地看著院子中,兩個男孩欺負以前的自己。
「你這個怪胎,就是你害死了爹爹,不許你呆在我家聽到沒有,快點滾出去!」
長得高一些的男孩一把揪住女孩的頭髮,隨後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好,打得好!」
另一名男孩在旁邊鼓著掌,大聲叫好,隨後他撿起地上的石子,毫不留情地朝著女孩砸去。
女孩低著頭不吱聲,全程沒有表情,任由男孩們打罵,精緻的小臉上是平靜到極致的冷漠。
君九就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她並沒有去阻止,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事,她改變不了什麼。
女孩被兩兄弟趕出了家門,只能漫無目的地在村子里遊盪。
君九就在後面跟著女孩,看著女孩蹲在田埂上靜靜地看著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看著女孩小心地將掉下樹的小鳥放回了鳥窩;看著女孩將手放在溪水裡感受著水的流動……
女孩似乎對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即使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生命,也依舊能夠讓女孩駐足良久。
「又是你這個怪胎,哈哈!」
這時,昨天的那幾個熊孩子發現了溪水邊的女孩。
他們七八個人浩浩蕩蕩地走過來,又開始欺負起了女孩。
這次,他們將女孩的頭按在水裡,等到女孩瀕死掙扎的時候又拉出來,循環往複,樂此不疲。
「淹死她淹死她……」
孩子們笑個不停,似乎很享受欺負女孩的快感,也不知這些稚嫩的孩子,哪來這麼大的惡意。
「啊——」
突然一聲尖叫響起,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
鮮紅的血染紅了清澈的溪水,孩子們獃獃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孩,表情驚恐。
「殺人了,殺人了,怪胎殺了大壯……」
孩子們大喊著一鬨而散,只有女孩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君九看到,女孩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將合起來的雙手放進小溪里,隨後緩緩張開手,一條紅色的小魚露了出來。
小魚似乎是知道女孩救了它,它戀戀不捨地蹭了蹭女孩,隨後慢慢游遠了。
原來這才是女孩反抗的原因!
女孩怕傷了小魚,所以才推了大壯。
「人呢,在哪呢……」
很快,村裡的大人們聞風趕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哎呦,俺家的大壯哦,哪個殺千刀的把你弄成這樣,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事為娘可怎麼活啊……」
一名身材壯實,臉上長著斑的女人見到地上躺著的男孩,立馬撲過去抱著,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就是她,就是這個怪胎,是她推的大壯……」
這時,孩子們七嘴八舌地指認小君九。
「是你!!你這個怪胎,老娘今天要你給我家大壯償命!」
大壯娘聽到這話,立馬瞪直了眼睛,她衝過去,一把將瘦弱的小君九壓在身下,撕扯抓撓。
小女孩沒有反抗,身上很快便出現了斑斑血痕,一道一道的抓痕血肉翻飛,看上去恐怖極了。
女人顯然是下了死手。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
就在女人快要把小君九打死的時候,村長帶著王如月來了。
王如月是村子里的大夫,醫術精湛,也算有些威望。
她阻止了女人,隨後又過去看了看大壯的傷勢。
「大壯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塗幾天葯就好了。」
很快,王如月便得出了結果,她麻利地為大壯處理好傷口,起身對大壯娘說道。
「放屁,我家大壯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可能沒事。我看你就是偏袒你家小九。」
大壯娘顯然不信,她指著王如月罵道:「王如月,這怪胎又不是你生的,你家男人還被她剋死了,你還天天這樣護著她,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啪!」
巴掌聲響起,王如月放下手,冷著臉對大壯娘說道:「你閉嘴,管好你自己家的事,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你,你……」
大壯娘也是個色厲內荏的,被王如月這麼一嚇,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最後村長做主,讓王如月賠了一點錢給大壯家,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這次,小君九又是滿身傷得被王如月帶回了家,又是跟昨日一樣的流程。
上藥,包紮……
女孩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就算受了很嚴重的傷,睡一覺就好了。
她昨日受的傷基本已經痊癒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簡直神奇。
不過因為女孩天天受傷,就算身上的舊傷好了很快又添了新傷,所以並沒有人發現這個事情。
王如月用紗布一點點擦拭著小君九身上的血跡,認真又仔細,就連臉上的一滴血也不放過,看上去溫柔又耐心。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王如月轉頭對君九尷尬地笑了笑。
君九低頭,看著旁邊一堆粘滿血跡的紗布,目光微暗,沒有應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回憶世界的原因,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就跟裝了快進鍵一樣。
一眨眼,三個月便過去了。
「王娘子,快來,救命啊……」
這天一大早,一個全身長滿紅點,發著高燒的男人便被抬進了王如月家,後面還跟著村長一家。
男人是村長家的兒子柱子,也是唯一的獨苗苗,這次忽然病得這麼嚴重,可急壞了年過古稀的村長。
「王娘子,你快給我兒看看,昨晚還好好的,今早忽然就這樣了……」村長拄著拐杖,留著花白的鬍子,語氣焦急地催促王如月道。
聽到這話,王如月連忙查看起了男人的癥狀。
面赤,身熱,苔白,舌紅,脈數……
檢查完,王如月心漸漸沉了下去。
見王如月不說話,男人的妻子走過來含淚問道:「怎麼樣,王娘子,我家柱子這是怎麼了……」
王如月沒有回答,她起身將村長拉到了一旁,皺著眉頭,小聲說道:「村長,我懷疑柱子得的是瘟疫……」
「什麼?瘟疫?!!」
聽到這話,村長嚇了一跳,差點當場暈過去,還好王如月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王娘子,你可看仔細了,我兒好好的,怎麼忽然會得瘟疫呢?」村長抓著王如月的袖口,顫抖著聲音問道。
「這……」
王如月見狀,心裡也有些拿不準,她抬頭對村長說道:「這樣吧,村長,你們先把柱子放我這裡觀察幾天,我會盡量想辦法救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