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盜墓家族
蕭珃再三交待了李管家。
她才打開房門走進了房間。
轉過一道六扇的屏風,蕭珃來到床前。
而這時,床。上本該睡著的人,卻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睜著那雙不屬於正常人類的紅色眸子,滿含敵意的歪著腦袋瞪著蕭珃。
原本俊逸的面容,這會兒扭曲的如同鬼魅般難看。
蕭珃不以為意的朝他淡淡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這麼在人家身上也不是辦法,說說你想要什麼?或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如果能和平的解決,就最好了。當然了,要是你執意不肯離開,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出來。」
床。上的人驚了一下,立馬坐直了身體,緊張的看著蕭珃問道:「你竟然能看到我?」
「不僅能看到你,還能看到你的靈魂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儒雅書生。」
「不,我不是書生,我是皇子,我是聖上的兒子。」
床。上的人因為蕭珃的話,悲痛欲絕的說著。
「你的身份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上人家的身?你看看你把人家孫少爺折磨成什麼樣了。再過幾天,他受不住陰氣的侵蝕就該毒發身亡了。你這麼害人家一個少年,很有成就感嗎?」
蕭珃雙后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床。上的人。
「你知道什麼?本皇子若是不上他的身,本皇子的靈魂很快就會消散。他拿了本皇子的聚魂玉珠,靈魂與本皇子互換。你以為本皇子想這樣嗎?」
「什麼聚魂玉珠?在哪?」
蕭珃狐疑的看著他。
事情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
還以為是哪個小鬼因為尋仇上了孫少爺的身呢。
「衣服上掛著的那塊玉佩,就是聚魂玉珠。」
男子沒好氣的指著床頭屏風上搭著的一件緋色錦衣。
蕭珃走過去,把玉佩拿在手裡,立即就看到裡面被拘著的孫少爺的靈魂。
此時,孫少爺的魂魄萎靡不振的靠在玉壁上,大概是找出路找久了,找不到絕望的抬頭望著虛空。
蕭珃一道靈力打在玉壁上,手往後一拉。
孫少爺李恆遠的靈魂就被她直接從玉佩里給撈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出來了?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李恆遠的靈魂站在屋子中央自言自語的說著。一轉頭就見到活生生的自己坐在床。上看著他。
「你?我?」
李恆遠想說,你是誰?我又是誰?
怎麼自己不是自己,別人變成了自己了?
「行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裡,你竟然能無視,我的存在感還真是低呀。」
蕭珃走到李恆遠面前看著他:「你還是你,只不過你的身體被別的陰魂佔領了罷了。你先別著急,我會把你的靈魂送入你的身體里,但我必須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珃指著手中的玉佩:「這玉佩你哪得到的?」
李恆遠狐疑的看著蕭珃,想了想回答道:「這是定婚的信物,半個月前在京都,岳家所贈。」
「那他們送給你這塊玉佩,知不知道有問題?」
這玉佩一看就是在地底埋了很久,陰氣很重的古董,一般人誰會拿這個東西做定情的信物?
「應該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他怎麼會送給我,這不是在害我嗎?我們兩家本來是結秦。晉之好。要是知道有問題還送給我,那他們是想女兒守寡嗎?」
李恆遠緊蹙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兒。
「這塊玉是帝王玉,非皇子之類的人不可佩戴,背面雕刻著龍紋,你岳家怎麼會有這樣的玉?除非要與你結親的是皇家的公主,否則一般的人家裡絕對不能有這東西。」
蕭珃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坐在床。上的那個自稱皇子的人,對李恆遠說道:「這塊玉你要執意留著,不出三天你就再也回不到身體里了。只能寄居在玉佩里,做一隻孤魂野鬼。但你想要活著的話,就必須把這塊玉佩送還回去。」
送回去的話,也就相當於退親了。
這樣毀人姻緣的事,蕭珃還是第一次做,總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退,只要能回到身體里,我就立即退婚。我那岳家在京都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卻也不可能私藏這種屬於皇子的玉佩,如今糊塗的把玉佩給我當定親的信物,實屬在害我。這樣的岳家我不要也罷。」
李恆遠原本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才答應了這樁婚事。
現在因為婚事的信物讓他差點一命嗚呼,他哪裡還敢繼續留著玉佩。
至於婚事?以他的才貌,不愁找不到好女人。
「還以為是個痴情種呢?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
蕭珃嗤笑了一聲。
「連命都沒了,還要婚事做什麼?再說痴情什麼的也就戲文里有吧,我連對方長什麼樣兒都沒見過,痴什麼情啊?」
蕭珃瞭然的點頭:「嗯,你這麼說確實有道理。先保住小命要緊。那我現在就助你回身體里吧。」
蕭珃伸手就要去抓李恆遠身體里的那個皇子陰魂。
「且慢,本皇子要先弄清楚,才會離開他的身體,要不然,本皇子一離開他的身體,回不到玉佩里,豈不是要魂飛魄散了?」
附身在李恆遠身上的皇子靈魂下床走到李恆遠面前,朝他嫌棄的打量了一番。
李恆遠也看著他,滿臉的狐疑:「你是哪個皇子?」
「我乃慶元王朝禺帝之第三子駱寧。」
李恆遠瞪大了雙眼看著駱寧:「你死了有五百多年了?」
「沒想到我朝被滅了這麼久了。而我們的陵墓也被盜墓賊給盜的快要空了。你那岳家,就是盜了我朝陵墓,把我寄生的玉佩從陵墓里拿出來送給你,才會導致我們靈魂互換。」
「什麼?」
蕭珃和李恆遠震驚住了。
「長安侯是盜墓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本皇子從來不撒謊,而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明。」
駱寧雙手背在身後,滿臉的惆悵。
「你岳家明面上是侯爵,暗地裡不會是盜墓家族吧?」
蕭珃同情的看著李恆遠:「這樣的親家可結不得啊,他們家做的是有損陰德的事。你要是成了親,生的孩子肯定身體不會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