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寒冬的獨白（2）

我的小名叫寒冬，我的大名依舊還有，但我現在已經七歲了，我身邊跟著的這個三歲的小奶娃，就是我二弟，小名寒天。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不會有大名了，但不管怎麼說，我終於是熬到了我二弟也要開始練武的年紀啦。

太開心了，我真的太開心了，開心得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雖然我二弟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但這不妨礙我激動且開心的心情，反正很快他就知道了。

是的，他也到了接受毒打的年紀，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被打得嗷嗷叫的畫面了。

啊啊啊啊……

為什麼打的還是我，二弟他都笨手笨腳，那同手同腳的樣子，啊啊啊，為什麼打的還是我！

「因為你作為兄長，弟弟不會，你不會教？就站在那裡發什麼呆？是太久沒挨揍皮癢了？」阿爹在揍完我之後說的話。

這不公平！同樣的老師，為什麼還要我教，果然有了二弟才是親生的，我一定是撿來的……

「阿爹，我做錯了，你應該打我，不是打大哥，他都要被你大傻了。」三歲的寒天當時站在我前面，對著阿爹很認真的說著這句話。

我才不會說，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暖暖的！雖然後面我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但他願意主動站出來為我擋拳頭的心意我很感動。

於是我二話不說，就將他給拉到身後，一臉豪氣的對著我阿爹說道，「有什麼事沖我來！」

如果以為我阿爹會因為我這般義氣就手下留情的話，那就太天真了，他在我這話下，果真沖我來了。

但算了，看著二弟站在我旁邊嘆氣的樣子，我就想摸摸他的腦袋，告訴他別總是唉聲嘆氣的，好運會被嘆沒的。

只是在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二弟當時的嘆氣是只是覺得自家大哥真好騙真讓他發愁，但也是那天，二弟覺得以後得跟緊我，不然被人騙了還要交贖金呢，說想想就覺得虧。

所以那天後，二弟跟著我，就像是我的小尾巴那樣，我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嗯，這種感覺真好，只是在我頂下雙倍挨打的兩個月後，我又驚訝的發現，我阿娘她肚子又大起來了，大起來了！

作為過來人，在驚訝之餘，我還是很認真的對著我二弟介紹說，阿娘肚子里的會是我們的小弟！

不知道我爹是從哪裡聽到我說的這話，結果逮著我又揍了一頓。

我二弟不就是這樣從阿娘肚子里出來的么？我難道有說錯么，我真的是太難了。

「其實阿娘肚子里的也有可能是小妹，而且阿爹他們想要個小妹。」二弟瞧我還雲里霧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便很體貼的告訴我，我被揍的原因。

真是見鬼了，難道我說什麼就會是什麼么，我要是這麼厲害，我都去當算命了，還繼承什麼皇位！

在我憤憤不平的吐出這話時，就看到二弟又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然後就靜靜的拿著從廚房順出來的雞蛋給我敷臉。

哎哎，我這二弟就是這樣，明明就很關心人，就愛假裝不關心，明明就是個小奶娃，卻硬是裝小大人。

「哦，大哥我忽然有事，這個給你，你自己敷，我先走了。」就在我對有這麼個好弟弟感到開心的時候，他將雞蛋塞到我手裡，然後就好似背後有人追趕般，飛快就跑沒了。

只是在我轉回頭來時，就看到我阿爹正皮笑肉不笑的站在我面前，笑笑的問了一句，「雞蛋好吃么？」

很明顯我的雞蛋是用來敷的呀，雖然敷完不能浪費還是要吃的，但現在不是沒吃么。

然而在我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事，就被阿爹給揍了，好像這雞蛋是要給阿娘補身子的，阿爹以為是我偷的，誰會在這裡偷雞蛋，又不是傻子！

「傻子，你怎麼不會說是我拿的？」二弟折返回來時，望著正抱著腦袋的我無奈的說。

「反正也沒差。」我說完就拍了拍自家二弟的肩膀，但下一秒我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喊我傻子。

這臭小子，真是不打不知道大哥的實力是什麼樣子的。

但最後我還真的沒打下手，因為忽然看到母親院子里的花骨朵在找我爹，我便好奇一問。

好傢夥我小弟要出生啦！

當下我就拉著二弟朝著我阿娘的寢宮狂奔而去，今年就只有九叔叔和六叔叔家的堂哥，十姑姑聽說許了人家，現在正在閨房綉東西待嫁呢，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反正聽說就像是被潑出去的水一樣，明年就出宮去了，哎哎，還是挺難過的，但聽說等我再長大些，就可以到宮外走動，到時候就可以去看望十姑姑了，便也沒什麼好難過了。

但這會不是想她的時候，而是有種阿爹要考我武功時，問我猜猜他這次是用左手還是用右手那會的緊張。

小弟小弟小弟……我當時蹲在產房門口，認真的盯著那緊閉的大門，默念著這個詞。

當產婆推開這扇大門，一臉苦逼的望著我阿爹的時候，我知道我猜對了。

那時我太過激動，以至於我沒克制住就喊了出來，然後我就悲劇了，是的，我又被我阿爹揍了，但可開心了，又有個分擔傷害的兄弟，多好。

隨後我熟門熟路的招呼產婆將我小弟給抱過來看看，然後就拉著二弟過去看，就看到對方依舊是那皺巴巴丑兮兮的樣子，二弟看到的時候，也皺起眉頭，於是我很認真的說了一句，「二弟，你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然後就看到他皺起眉頭，一臉質疑我在騙他，見他這個樣子，我就告訴他一個月後，一個月後我們這小弟就忽變得粉粉嫩嫩的。

只是二弟這傢伙太賊了，他並沒有等到一個月後，而是每天都會去阿娘那裡報道，逗逗那吃飽睡睡醒吃的小傢伙，然後看著對方一天天變得不一樣，這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有意思。

慢慢的，我發現三弟長得很阿娘很像，這樣看來，我們三兄弟一人像一個，不像三舅舅和四舅舅那樣，長得太像了，我可經常認不出來，真佩服三舅媽和四舅媽，以及那些表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