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驚悚!老宗主的棺材回來了!
綺羅?
怎麼是綺羅?
話說綺羅來我家什麼時候會敲門了?
一聽到是綺羅的聲音,紀平生全身一激靈,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翻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又又又出大事了?
是天塌了。
還是域主掛了?
紀平生一開門,就看到了綺羅那張掛著慌亂的臉頰,這一眼讓他有點迷糊。
熟悉的地方加熟悉的對話,讓他還以為面前的是赤正陽呢。
「又出什麼大事了?」
紀平生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天空,在發現天空平安無恙后,將目光放到了綺羅身上,隨口說道:「你該不會也要掏出一個靈信吧?」
「啊?你怎麼知道?」
綺羅微微一愣,她用怪異的目光看了一眼紀平生:「難道你有讀心術?」
紀平生:「......」
還真是?
紀平生一臉無語之色的看著綺羅:「鬼來的讀心術,是之前赤正陽就是拿著一封靈信來找我的。」
「小四?」
綺羅秀眉一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猜想,有點不確定的說道:「該不會是炎帝把小四叫回去了吧?」
「阿勒?」
這回輪到紀平生髮愣了,他看著綺羅,驚疑道:「你這麼知道,難道你有讀心術?」
「才不是!」
綺羅沖著紀平生翻了個白眼,隨後從懷裡掏出了靈信,扔給了紀平生:「你自己看吧。」
「不是吧......」
紀平生接過靈信,他在心中已經猜到了這封靈信的內容,但還有有點不敢相信的將其打開。
靈信上寫道。
【綺羅速回】
就這四個字,比炎帝還乾淨利落。
「這也是召回令?」
紀平生指著靈信,對著綺羅問道:「這是誰寫給你的。」
「唉。」
綺羅輕輕嘆了口氣,她一隻手揉著有些發疼的腦袋,無奈道:「這封靈信上面有我師尊的氣息,應該是我師尊親筆寫的,為的就是讓我回去。」
這封信來的讓她非常頭疼,早來幾天的話,她就不用從亂魔海域跑回來了,直接回中心島就行了。
可是這非得等她回來的時候,這封信才來,還得讓她跑回來,麻煩死了。
但就算她再不想回去,也不行,這畢竟是師尊的命令。
「是嗎?原來都一樣啊。」
紀平生輕喃一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昨天是炎帝把赤正陽叫了回去,今天是域主把綺羅叫了回去。
看來他們都是察覺到了危機,提前行動,把在外面玩耍的孩子都叫回家去保護。
這麼看來的話。
難道說菩提也是被人叫走的?
不會是佛祖吧?
也不應該啊,佛祖與菩提也不認識啊,那把菩提叫回西方幹嘛?
還是說,菩提去西方,另有用處?
「都一樣?」
綺羅聽到紀平生的自語后,不由微微一怔,想起來了剛才紀平生說的話,隨後問道:「難道小四真被炎帝叫回去了?」
「是啊。」
紀平生說道:「就在昨天,赤正陽拿著一封有炎帝令的信過來找我,說他爹找他,要回家看看。」
「然後今天你就來了,也是拿著一封信,也是你師尊叫你回家。」
這回,赤正陽和綺羅都要離開了,這讓紀平生心中很是不舒服。
但是他也沒有攔著他們的理由,畢竟是家長叫孩子回來,他能說什麼。
而且叫回去也不是什麼壞事,而是保護他們。
這就更沒有理由阻攔了,赤正陽回炎帝宮會安全,綺羅回中心島也會安全。
「是嗎。」
綺羅也沒想到赤正陽在昨天就離開,她突然有種預感,有種要出大事的預感。
「那我.......」
綺羅臉上帶著歉意的看著紀平生,昨天赤正陽剛走,今天她也要走,總感覺不太好,她剛想說過幾天再離開,就被紀平生堵回去了。
「你師尊找你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紀平生的臉上掛著風輕雲淡的表情,很是隨意的說道:「那就趕緊回去看看吧,記得早去早回。」
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既然被域主叫回去了,就沒有早去早回這麼一說了,甚至連再次見面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要把綺羅先勸走的話。
至少不能留在上清宗等死。
「早去早回啊。」
綺羅剛要說的話被紀平生堵了回去,她微微一頓后,沖著紀平生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一旦確定我師尊那邊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后,我立刻趕回來。」
她也有種不祥的預感,暫時不想離開上清宗,但是師尊的命令又不得不聽,所以只能早去早回了。
「嗯,那就趕緊去吧。」
紀平生沖著綺羅揮了揮手,笑著歡送道:「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吧。」
「足夠了,我現在就出發。」
綺羅深深的看了紀平生一眼,覺得這麼離開太平淡了,猶豫了一下后,還是上前給了紀平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等我回來。」
留下這句話后,綺羅轉身朝著上清宗外離開。
紀平生站在原地,望著綺羅逐漸消失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
久久不語,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一聲嘆息從紀平生的口中傳出。
「綺羅也離開了呀。」
紀平生低聲喃喃道,聲音中有說不清的失落。
短短的兩天里,赤正陽和綺羅相繼離開,如果真是玄神界的問題的話,那這一次見面或許真的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一旦赤正陽回到炎帝宮,綺羅回到中心島,那炎帝和域主肯定是在事情解決之前,是不會放他們離開的了。
更何況,還有解決不了的可能性。
畢竟,這是玄神界出問題了呀。
「真是服了。」
紀平生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之色。
上清宗的人本來就少,現在就更少了。
菩提去了西方,赤正陽回到了炎帝宮了,綺羅回到了中心島,赤紅玉估計也要跟著長公主回去了。
而現在上清宗就剩下他,景木犀和幼鯤三人了。
有背景的全部被接回去保護了,剩下的全是無父無母之人了。
「唉。」
紀平生站在門口又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臉苦澀的回到了房間里。
回去的人他不用管了。
現在的問題是,留在上清宗的人,該怎麼辦。
景木犀和幼鯤還有他自己都是孤家寡人,沒人保護。
既然沒有人保護他們,那只有他們自報了。
可問題來了,該怎麼自保呢?
紀平生回到房間里。
上床,蓋被,閉關。
隱隱約約間,房間里傳出了一道聲音。
「我的天媽媽,你在哪裡啊!」
俗話說的好,否極泰來。
當噩耗連連之後,必有好事發生。
當曲盡人散之後,還會有新的客人。
再一天。
這一回,紀平生不是被敲門聲吵醒的,而是自己醒的。
咣當!
一聲巨響。
紀平生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從床上掉了下去,這讓他有點摸不清頭腦。
「怎麼回事?」
紀平生一臉迷茫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存在。
他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被什麼人從床上推了下去呢。
但看這個情況,難道是我自己從床上掉了下去?
「不能啊,我睡覺的時候挺老實的啊!」
紀平生嘀嘀咕咕了一聲后,剛要從地上爬到床上時,身體卻突然頓了一下,原本還有些惺忪的雙眼瞬間瞪大,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采看著近在眼前的床板。
卧槽?
我的床板怎麼傾斜了?
紀平生一臉驚恐之色的望著自己的床板,心中突然有點發顫。
難道是有人把我從床上掀了下去,然後鑽進了我的床下?
還是說,有鬼?
「誰這麼大膽?」
紀平生盯著床板看了兩秒后,嘴角突然上揚,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現在在上清宗里的只有三個人。
他,景木犀,幼鯤。
景木犀肯定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那隻剩下一個人了。
鑽到床板底下要嚇唬他,這很符合幼鯤的性格。
「幼鯤呀。」
紀平生砸了砸嘴,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她這麼突然的來搞怪,難道說是這幾天沒見到我,想我了?
還是說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來幫我舒緩一下?
但不管怎麼說,他鬱悶的心情現在是好了許多。
「別藏了幼鯤。」
紀平生笑眯眯的將手把在床板上,隨後猛然掀開,同時哈哈笑道:「找到你......了?」
當床板被掀開之時,當紀平生的目光放到床下之時,他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住了,逐漸變幻成驚恐之色。
「我我我......卧槽?」
紀平生看著出現在床下之物目瞪口呆,一時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他的床下,並沒有什麼幼鯤。
而是一個漆黑的棺材,一個消失了許久的棺材。
老宗主的棺材在丟失了許久之後,自己特么的回來了!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啊!」
紀平生一臉懵逼的驚叫一聲,他的腦子彷彿都待機了似的,對面前的棺材不知所措。
棺材?
老宗主的棺材?
這不是不翼而飛了嗎?
它怎麼又出現了?
而且還是自己回來的!
紀平生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剛是在地上醒的,這讓他頓時頭皮發麻。
難道說是這個棺材將他掀到了地上,然後鑽進了床下。
WDMY!
紀平生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
老宗主的棺材成精了!
「不不不不!」
紀平生連忙搖了搖腦袋,將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強笑道:「棺材怎麼可能成精。」
既然不是棺材成精了。
那就是.......棺材裡面有人?!
不會吧?
一個極其恐怖的猜想出現在了紀平生的腦海中。
難道說。
老頭子死而復生了?
「不是吧,這麼離譜?」
紀平生深深的吐了口氣,強行將心中的震驚壓了下去后,伸出了顫顫抖抖的手,放在了棺材上。
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棺材板推開。
推開棺材板時,紀平生的臉上掛滿了冷汗,心中無比的緊張。
是老宗主死而復生了?
還是說有其他人在棺材裡面?
還是說棺材真的成精了?
當棺材板被推開后,紀平生咽了口唾液,探著頭看向了棺材裡面。
「阿勒?」
當他看到棺材裡面的時候,不由整個人都愣住了。
空的?
竟然是空的?
「不可能啊!」
紀平生皺著眉頭在棺材里摸來摸去,並沒發現什麼夾層,而且棺材內部也是冰冷一片,並不想有人躺過的樣子。
「竟然這麼離奇?」
紀平生又敲了敲棺材板,也沒發現成精的跡象,這更讓他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了。
既然棺材沒成精,棺材裡面也沒人。
那它是怎麼回來的?
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吧?
肯定是有人在我睡覺的時候,把我從床上掀了下去,然後把棺材放進去的。
雖然紀平生搞不懂原因。
但是,他知道。
這是緊急事態。
至少老宗主的棺材回來了,先不提是怎麼回來的,至少也要告訴其他人一聲。
而且不只是棺材的事情。
還有赤正陽和綺羅的離開。
甚至說玄神界即將崩塌的事情。
都到了時間,該告訴上清宗的那兩個人,那兩個毫不知情的人了。
「既然如此的話。」
紀平生將棺材板蓋上,然後拎起棺材,推門而出。
「那就開會吧!」
開上清宗的最後一場會議!
不多時。
紀平生拎著老宗主的棺材,來到了青銅大殿,他先是將棺材放到了黑曜石長桌上,隨後走到了大殿的後面,敲響了青銅古鐘。
噹噹當!
久而不聞的鐘聲再一次響了起來,蕩蕩泱泱傳遍了整個上清宗。
下一秒。
後山之上。
謹遵宗主命令,日復一日的斬著天上烏雲的景木犀聽到了鐘聲,手中的木劍停了下來。
這是......又要開會?
景木犀輕皺眉頭,一轉身下了山,朝著青銅大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鏡湖中。
陷入沉睡之中的幼鯤睜開了水靈靈的眼睛。
咕嚕咕嚕。
「鐘聲?這是紀哥兒又要開會了?」
幼鯤清醒過來后,從自己的洞中鑽了出來,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朝著湖面游去。
而遊動的過程中,她還順便給自己套上了一件衣服。
浮出水面后,幼鯤甩了甩身上的水漬后,也趕往了青銅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