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昭離中箭,容卿搬家
查了好幾日也沒查出幽谷中所居何人,派出去的影衛統統失蹤了。堯烈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何人本事這麼大?
鳳昭離已失蹤近一月,被禁足的曹雪瑩得知昭離逃婚更是笑得爬不起來。
鳳昭離越是會闖禍,她就越高興。可惜想到每次鳳昭離闖了禍都有一群人給她擔著,她又氣死了!
不過她還是不會認輸的,因為她姐姐說過,鳳家和長信候府的兩個老東西兩隻腳都踏進棺材就等躺下了,太皇太后也活不了多久,將來京都城裡都是她曹家說了算!
若是鳳昭離嫁給了永逸王當了永逸王妃,那還得給永逸王三分薄面,如今她自己逃婚斷了自己後路,可不是笑死她了嘛!
堯烈派出的幾個影衛都被淵墨解決了,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擔心,想必不久后此處便不能再呆了,他家公子的寒毒......
也是時候另尋一處溫泉了。
淵墨這幾日出現的少了,害得鳳昭離好幾天都沒有魚吃,她不由煩悶。
「整日呆在院中好無聊!容卿,我們出去玩兒好不好?」她撒嬌的扯著容卿的衣擺左搖右晃。
不知從何時起,容卿已經默認了她可以碰他,此時正握著書本絲毫不為所動的任由她搖晃,身子微微有些晃動。今日天氣很好,竹林外的湖邊落了幾隻白鷺,悠閑的尋著岸邊水草里的小魚小蝦。
「容卿...」昭離並不死心,身子又往容卿身上靠了靠,小貓兒似的眨著大眼睛望著他,滿臉期待。
容卿側臉看了她一眼,放下書本站起來撫了撫衣袖往院外走了,昭離高興得跳起來:「好咯!出去玩兒咯!」
竹橋左側不遠處有棵桃花樹,上次昭離瞧見了,現今已經開滿了桃花,花瓣落在溪水裡飄飄蕩蕩滑入湖中。容卿就躺在橋邊他釣魚處的竹榻上,雙手枕在腦後看昭離在溪中抓魚玩鬧。悠悠清風攜來一片桃花花瓣落在月白色的袍子上,他似乎只愛穿月白色的袍子,卻也不會顯得寡淡,倒如謫仙一般不染凡塵俗氣。
旁邊的石頭上胡亂放著一雙鞋襪,那是昭離的,鞋襪上沾染了不少桃花花瓣。
「容卿...容卿...我抓到魚了!」她雙手抓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眼睛笑成彎月狀,粉顏如畫,比那樹上的桃花還要好看些。
光著腳跑到容卿身邊炫耀:「容卿你看,好大一條鯉魚,你今晚給我做糖醋鯉魚吃嗎?」
「嗯。」應了一聲,又低頭看了一眼她被溪水凍得煞白的雙足:「穿鞋。」
「我先回去把魚放著。」說完便抱著魚跑回去了。
容卿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入春後下過幾場小雨,今日傍晚時分卻下了好大一場雨。昭離站在屋檐下伸手去接檐上落下的雨滴,容卿則在廚房裡給她做糖醋鯉魚。
一支箭從竹林里飛出,從昭離手臂上擦過去釘在她身後的竹牆上,疼得她大叫一聲。容卿聞聲而出,幾個穿著蓑衣的蒙面人落在院中。
淵墨去尋溫泉已有幾日了,只留了谷口一個暗衛把守,想來已經被這幾個蒙面人解決了。
容卿看了一眼坐在房檐下抱著手臂疼得齜牙咧嘴的昭離,眼中儘是怒意,轉身在大雨中和幾個蒙面人廝打起來。
幾個殺手又怎麼會是第一公子的對手,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被殺盡。容卿衣袍盡濕,染了好些血污。回頭髮現鳳昭離已經暈倒在房檐下,眼角還掛著淚滴。
容卿將她抱回屋中放在床上,手臂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箭上淬了毒。她眯著眼有些神志不清:「好疼...」
往日在京都城裡,破了塊皮都要惹得一群人心疼不已的小郡主,今日卻中了一箭,若是丞相府和長信侯府兩個老頭知道了,定要把幾個殺手的屍體都燒成灰揚了。
「別動。」
容卿脫下濕透的外袍扔出房去,到床上盤腿坐下替她運功逼毒,直至傷口流出的血變成鮮紅了才停下。收回雙手后昭離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臉色煞白。容卿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倒出一粒小小的藥丸餵給她,又把她染了毒血的外袍中衣剝的只剩下一件肚兜。
面對殺手時從容不迫,如今摟著懷裡的綿軟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也起不來放也放不下,只好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抱著她坐了一夜。夜間昭離醒了兩次要水喝,他便伸手從旁邊的竹几上取了茶水喂她,喝完后她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次日清晨淵墨翻牆入院,看見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驚。原本乾淨整潔的小院,此時四處血污,幾個蒙面人倒在血污中已然沒有了生氣。
淵墨趕緊衝進房內,不進還好,進門就看見自家公子抱著小郡主坐在床上,驚得他立馬退出房門站到門外去了。
淵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公子...外面...」淵墨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詢問。
「找到了嗎?」
他問的是新的溫泉。
「找到了。」
「走吧。」
「那這裡...」
「燒了。」
淵墨:公子,剛下過雨,燒不著啊!
馬車上,昭離醒過兩次,大約是餘毒未盡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馬車裡鋪了厚厚的褥子,容卿就坐在她旁邊倚在靠窗處,趕車的是淵墨。
「容卿...」
「嗯。」聽見她叫他,他側身將身子俯了俯。
「我們在哪兒?」昭離睜眼便是馬車的頂棚,搖搖晃晃的腦袋暈。
「馬車上。」
「要去哪兒?」
「搬家。」他也不知怎的,自她挨了一箭便對她生出幾分心疼來,「還疼嗎?」
「疼!」不問還好,一問她又撇著嘴一副委屈巴巴要哭的樣子。
疼能怎麼辦,他也不能替她疼,自己忍著吧!
「嗯。」
嗯?就這?
淵墨在外面聽得差點笑出聲,他家公子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天啟皇宮
「你說容卿身邊有個女子?」
說話的是天啟國嫡長公主燕雲羅,竹院那幾個殺手便是她派去的。
倒也不是為了殺容卿,只是容卿每換一個地方她便會派人的去尋,每尋到一次便會派幾個殺手去騷擾他一番,每次派去的殺手都有去無回。
鳳昭離:這是有病吧?
天啟皇宮內皆知,嫡長公主燕雲羅愛慕第一公子意欲招為駙馬,奈何第一公子不從,便給第一公子下毒。
容卿身上的寒毒便是燕雲羅下的,她知道容卿厭惡女子,絕不會隨便找個女子來解毒。她的目的是容卿若是愛上了某個女子,那他定會因為寒毒而不能碰她。
容卿是她認定的天啟國駙馬,必然不能讓別的女子染指,特別是容卿還有意的女子。
「是,屬下親眼所見。」
「那怎麼不殺了?」她把玩著手中的玉簪,紅唇輕啟。
都知燕雲羅艷麗妖媚,在天啟國是有名的美人,無數天啟王公貴族家的公子都盼著被公主選為駙馬。
一是天啟國皇帝膝下無子只得兩個女兒,大公主燕雲羅,二公主燕雲綺,若是當了燕雲羅的駙馬,很有可能就是天啟國未來的皇帝。二是燕雲羅長得實在妖媚誘人,試問哪個年輕公子又不喜歡美人呢?
「那女子中了屬下一箭,箭上淬了毒。」
「那點毒,對第一公子來說算什麼?」她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哎...真是個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