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同歸於盡
是夜。
一直隱匿在曹容周圍的黑衣人再度趁著夜色混進了孟府,並順利的找到了曹容的『屍體』。因為孟軍吩咐的不許任何人靠近曹容的屍體,所以黑衣人很輕鬆的就遛到了曹容的身旁。
此時的曹容已儀容整理乾淨換上了嶄新的衣服,看來孟軍是打算製造一個曹容傷心到病重離世的假象了。
黑衣人探了探曹容的頸動脈,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黑衣人二話不說給曹容渡入內力,好一番努力后曹容終於被成功拉回人世,口鼻也開始正常吐息。趁著曹容還未睜眼,黑衣人將腰上的匕首取出來安放在了曹容身旁,然後就轉身離開。
黑衣人剛離開不久曹容就醒了,醒來后的曹容依然是一臉恨意,在撇見身旁靜躺著的匕首時,陰狠的邪笑又是再度熟悉的爬上了曹容的臉。
醒來后的曹容第一個想殺掉的人肯定就是楚母了,原本曹容還以為楚母身旁會有下人把守著,可誰知找到楚母的住處時門口本該看守的下人們都暈倒了過去,再大的動靜也沒有一點反應,就像是被人打暈的一樣。
可對於曹容這個掛著半條命在世的人來說,這些疑點她根本不想去細想,只要她能殺了楚母就好。
「嘭!」曹容一腳踢開門,然後裡面就傳來了楚母的聲音。
「來人啊,快去傳大夫來,我的傷口疼得厲害。」楚母叫喚著還伸出頭來張望。
因為天黑又只點著一盞燈的緣故,楚母透過屏風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根本沒認出那人就是曹容。見那人不動就不由的怒道:「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我叫你去傳大夫你耳朵聾啦?信不信我割了它!」
「割了?」曹容故做陰陽怪氣道,一邊依舊不急不躁的走向楚母。
楚母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便大驚,但還是不願相信,「你,你是曹容?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都沒死我又怎麼可能先你一步死了。」曹容依舊緩步走向前去,同時還將匕首亮出,透進窗來的月光剛好折射匕首照進楚母雙眼。
楚母被這光亮嚇得直冒冷汗,一邊哆嗦著嘴喊著其不要過來,一邊又被嚇得亂無章法的將床上的東西朝曹容扔去。
面對飛擲而來的物件曹容絲毫不躲,任由其打在身上,像一個不會感到疼痛的機器,這一舉動著實又把楚母嚇得不輕。
楚母掙扎著想爬下床,但還沒等她下床曹容就先她一步的過來死死插緊她的脖子往床上摁,楚母想伸手將其掰開可根本不起作用,曹容一個抬腳屈膝故意將膝蓋壓在楚母大腿的傷口上,楚母痛的發出一陣類似殺豬的聲音,口裡有氣無力的喊著求饒。
可曹容根本就不聽,顧自道:「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狐狸婊子害的,要不是因為你我的孟兒就不會有事,我也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把你的臉划花,這樣你就勾引不了任何人了。」
說完曹容就將匕首劃上了楚母的臉蛋,她似乎很是享受這個過程,不管楚母怎麼哭喊怎麼求饒她都不為所動,靜靜欣賞著楚母痛苦的表情和血球興奮跳出皮膚的樣子。
漸漸地楚母的咒罵聲越來越弱,到最後曹容一刀捅進了楚母的心口子,艷紅的鮮血瞬間濺了曹容一臉,但她就好像殺了一隻雞一樣普通,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這樣,曹容又靜靜坐在床邊,看著血液從楚母的心口流盡,等到楚母的屍體變涼了她才起身離去。
剛走出房門曹容就碰見了另一個她此時最想看見的人,楚青。
「哐當!」楚青拿在手裡的東西被嚇得掉落在地面,此時的曹容在楚青看來就是一個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惡鬼,渾身是血沾滿了戾氣。
「你,你不是死,死了嗎?」楚青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曹容並不說話而是陰森的盯著楚青笑,亮出滴著血珠冒著寒光的匕首緩步走向楚青,在黑夜的襯托下曹容真是說不出的叫人膽寒。
楚青下意識的往後跑,可是因為被恐懼支配的原因,楚青跑起來的步伐都是跌跌撞撞的,時不時的還往後張望緊追上來的曹容。
咚!
楚青忽然撞上一堵肉牆栽倒在地,抬頭一看是個蒙著面渾身漆黑的黑衣人,楚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緊對方的大腿就道。
「幫幫我,幫我殺了她,只要你肯幫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你肯定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吧。」
黑衣人還沒有說話,後面來到的曹容卻警惕的直盯著黑衣人道:「我勸你少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楚青一聽急了,忙著又準備開價,可黑衣人卻漠視的俯視著楚青道:「你這種人不值得救。」說完一把將楚青推開。
這一句話卻叫楚青猶如墜入冰窟,慌亂的爬地前行,這一動才發覺自己的雙腳竟是被黑衣人用靈能給凍住了,兩條腿被厚厚的冰給封得動彈不得,可楚青卻依舊不死心的胡亂抓著地面爬行。
曹容見此一笑,握死匕首就是走了上去,對著楚青就是一刀又一刀的捅了上去,直到桶到徹底沒地方桶了曹容才停下來,然後站起看著楚青面目全非的屍體狂笑。
「哈哈哈…我呸!」笑到最後曹容朝屍體吐了一口老痰。
『咚』的一聲,曹容心臟處的傷口不知道因何時崩開而血染大片,最後失血過多而徹底斷氣了。
一旁的黑衣人在曹容對楚青下手時就已是轉過了身去,此時聽到身後都沒聲音了才沉重的閉上雙目仰天,好一會兒才恢復狀態重新睜開雙眼。
纖珊雖然很清楚用這樣的手段教訓這幾個人會有些不光彩,可就算叫她再選一次她也還是會這麼做的。
纖珊離開孟府後天就開始下起大滴大滴的雨滴了,滴答滴答的砸落在曹容和楚青的屍體上,漸漸地雨水便嘩啦啦的下大了,沖刷掉地上的大片血跡。
這一場雨不知是襯託了曹容幾人的悲哀還是纖珊陰沉的心情…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未天在這些天里壞損的筋脈已在莫潯的幫助下全部被修復了,只是恢復歸恢復想要運功什麼的還是不適宜的,任需靜養。
「你出去之後記得多靜養休息,還有我跟你說的那兩種情況一但有出現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走前莫潯還不忘交代他重點事情。
「知道了,徒兒多謝師傅關心。」未天認真應下,他這一聲『師傅』叫得也是真心的,雖然初見時對她的初印象不甚好,但這些天的相處卻是叫未天真心認下了這個師傅。
「還有,這個驕陽珏你也要認真保管好了,萬不能叫它落入他人手裡。」
「明白。」說完未天深深敬了一禮然後離去。
按照莫潯說的方向走,沒有多久就找到了董炙吳夏二人,未天不由的再一次感嘆莫潯的實力高深,一路上不光沒有遇到一隻危險性的野獸,同時也還能這麼快就遇到他們二人。
不過董炙吳夏這二人這一個月里的日子過得也並不舒坦,二人嘴邊都已長出了青青的一圈鬍渣,頭髮和衣服也都是亂糟糟的,眼袋和黑眼圈也是重的嚇人,要不是知道囚獸死林里就他們幾個人在,他差點都把他們二人當野人了。
在好一陣子的互相寒酸后三人才開始找出去的路,未天也挺感激他們沒有提關於他實力的事的,因為他此時的狀態一看就是比較虛弱,而他們二人的內力和氣息都明顯感到比進來時雄厚了一些。
走了好半天的路未天三人才終於走到出口處了,遠遠的曲宣一看見董炙就高興的奔跑了過來,跳上來就給了董炙一個大大的熊抱。
一個月沒見自家妹妹董炙也是高興的滿含淚花,自己想問的話還沒問出口,曲宣就先開口了,「哥哥你這些天過得好不好啊?怎麼都長鬍渣了,還消瘦了這麼多?」問著問著曲宣就說話帶哭腔了,好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一樣。
而吳夏這邊也是差不多,大老遠就看見自己的父親對著他揮手,吳夏忙得跑了過去。
「爹你怎麼過來了?這個時間點你不應該是在軍隊里待著嗎?怎麼還穿著農民的衣服?」吳夏感覺到不妙。
吳父舒了口氣,滿是解脫的輕鬆。
「我被魏少帥給革職了,現在是一個普通的小農民了,這樣也挺好的,沒了那些權力金錢的擾心這人活得也輕鬆。我看這獨孤未天不像一般的世家少爺,你以後就好好跟著他吧,我這人老了能看到你平平安安踏踏實實的就好,不求別的。」
吳夏聽了很感激的點了點頭,自己做事時最感激的就是父母的體諒和支持了。
剛剛一路上未天都在猜想纖珊會不會來,雖然在隔空磁鏡里已經聽到纖珊說不會來了,可真到了現在這一刻未天還是希望她能來的。
遠遠的未天就看見哥哥獨孤熬等候在那裡了,身邊還有個站得極為端正的纖珊。
看到纖珊身影的這一刻未天是極其高興和興奮的,剛想跑過去時卻被一個人影了下。
「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你都沒死成,獨孤未天你這命可真夠硬的啊,不過就不知道你以後還有沒有這麼硬的命了。」魏卿豐依舊一副不把一切放進眼裡的高傲樣。
沒錯,撞到未天的就是魏卿豐,此時的魏卿豐衣衫整潔儀錶乾淨,一點都不像進去受罰過的人,反倒是身旁的文煜看起來並不好的樣子,整條左臂都被布條纏住了,氣息也不佳。
未天看著魏卿豐遠走的身影並不理會,而是快速來到獨孤熬跟前。
獨孤熬見到未天並沒有急著噓寒問暖,而是從一旁下人手中接過一碗清酒遞於未天。
「來,先把酒喝了,去去身上的塵埃。」
未天依言接過,一口喝光。
然後獨孤熬才問道:「這些天還算順利吧,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獨孤熬這一關心叫未天瞬間覺得只要一在他面前,自己就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還可以要獎勵可以耍皮。
「我都好著呢,我這氣勢一看就不好惹,那些猛獸一見了我啊就早早的嚇尿了,跑都沒地方跑呢。對了,這次我還把美頷龍的尾骨給煉劍了呢,大哥你看看我這骨劍煉得好吧。」
獨孤熬接過骨劍觀摩,然後讚許道:「這劍煉得確實不錯。」未天一聽得意的咧嘴一笑。
然後未天才轉過去看向纖珊,所有的耍皮也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被羞愧取代。
「你沒有受傷吧。」在未天羞愧的抓耳撓腮相互無言時,纖珊先一步問出了口。
未天趕忙回答道:「沒有,我一切都好,只是…我本來以為我這次出來時會晉級皇級了的,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
此時纖珊的實力已在艾蒼在幫助下被成功掩蓋,所以僅從外表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的。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晉級的事不著急」,纖珊看著未天毫不在意的回道,「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未天卻是不理,堅持自己的看法,「這次不行我下次肯定能行,等我調理好身體了我就再嘗試一次突破皇級。」
不等纖珊回答,未天又接著問道:「對了,我送你的嬌娥魚你還喜歡嗎?」
雖然這個問題纖珊已經回答過了,但此時纖珊還是毫不猶豫認真看著未天的雙眼,肯定的回答道:「嗯!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