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嗎

你怕我嗎

林竹吸了吸鼻子,把才開了一個口子的眼淚憋回去,輕柔的攬過任冉的腦袋,一點一點吻掉他臉上滾落的眼淚。「你不用替我背鍋,沒有你的事,這次總決賽我大概率會輸。鋼鐵隊的陣容比我們均衡,沒有短板。我們隊,我的投籃,沐哥的防守……都是短板。輸了,也正常。」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林竹嗎?任冉眼前被未乾的淚水迷濛住,愣愣的望著林竹出神。他現在還記得兩個月前林竹拿到MVP時意氣風發的樣子,林竹會找自己的短板,會承認自己帶的隊伍技不如人?會說自己輸了正常?這絕對不是正常的林竹,任冉一陣心痛,再抬起頭時已經大手一揮把眼眶裡含而未落的眼淚抹去,對林竹露出笑臉。「是啊,當時我還跟石光說不看好你們巨輪隊呢。」

「不看好我,你還來看?」林竹伸手彈了任冉一個大腦蹦兒,那個感動和寵溺的勁兒就別提了。

「看你怎麼被幹掉的。你們隊跟鋼鐵對才打了六場,我們可是跟他們打了七場,由此可以推斷……你不如我!」任冉怎麼可能吃虧,也伸手彈了林竹的腦門。

兩個人又歡樂的鬧騰起來,那個未癒合的傷口,總算暫時封上了口。夜已深,兩個人沒鬧多久,加時賽和長途奔波的疲倦就席捲而來。

「冉冉,我愛你。」林竹伸出胳膊,讓任冉枕著。兩人臉對臉躺著,溫熱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中交融。

「你也不用一見我就說這句啊,你不說我也知道。」任冉疲憊的臉色此時才有些微微燒紅。

「也不是我想說,腦內自動程序。」林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露出一排白牙,凌厲冷峻的長相中透出難得憨憨的氣息。

「傻瓜。」任冉往前竄了竄,湊到林竹耳邊,輕聲的回了一句:「我愛你。」

兩個人的嘴角終於向上揚起,肩靠著肩依偎著睡覺,哪怕是夏天,也不想相隔太遠。

第二天陽光穿透兩層厚厚的絲綢窗帘,照在林竹臉上,晃醒了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的少年。林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任冉,看到任冉依然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酣睡,心才一點一點的跟著陽光明亮起來。就這麼看了好一會,聽到手機振動,林竹才收回視線,一看手機已經中午12點了。是溫竹青的微信,讓他們醒了就出來吃飯。

林竹輕手輕腳的下床穿衣服,打開門才發現,父親端著盤子在門口等他。他輕輕帶上門,生怕吵醒任冉,伸手接過兩個盤子,看著溫竹青說,「爸你幹嘛還端上來呀,我們要吃自己下去就是了。」

「冉冉昨天自己飛到這邊來,還沒歇個腳就去了球場。你打了兩個加時,三個多小時候的比賽,他全程站在窗戶邊看完的,勸他坐都不坐。所以我不想折騰再折騰冉冉下樓吃飯,才給你們端過來。」溫竹青現在想起任冉還一陣心疼,甚至比心疼剛輸掉總決賽的親生兒子更甚。

「……」聽到父親的話,林竹的心像被一個利爪撕扯,嘩啦啦的淌出血來,每次他想著冉冉已經很愛我了我已經滿足了,可是任冉對他的愛卻再次超出了他貧乏的想象。「他還在睡,等他醒了,我再和他一起吃。」

「行,等冉冉醒了,你給我發微信,我給你們做新的。」溫竹青從林竹手裡拿回盤子轉身要走,卻突然被自己已經2米08的兒子抱住。

「多少年不跟我撒嬌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溫竹青想拍拍兒子的大手,奈何手裡還拿著盤子。

「爸,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溫竹青轉頭笑得「老懷甚慰」溫和的說:「我不用你心疼我,我有老林呢。但是你要答應爸爸,永遠都要對冉冉好,不要再傷到他。」

「我會的。」林竹這句話雖然是對父親說的,但是這卻是實實在在對任冉的承諾,哪怕他沒有親耳聽到。

林竹返回卧室,任冉還在睡。他坐在任冉身邊,專註的看他,細細的聆聽他的呼吸,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握住他的手。

「竹子」任冉終於動彈了一下,低聲了蹦出一聲囈語。

林竹以為任冉要醒了,就低頭湊過去聽,然後他聽到任冉在夢中迷迷糊糊的說,「竹子——加油……」

任冉哪怕在睡夢中也在為他加油……林竹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不去攥緊任冉的手。冉冉,我發誓我以後在也不讓你疼了,再也不讓你失望了。

任冉一覺睡到下午四點,久到林竹在他身邊坐得僵硬得彷彿一個雕塑,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這個林竹形狀的「望夫石」不禁露出微笑。

「幹嘛這麼看我?」任冉睡得彷彿長睫毛都粘在一起,他看著林竹眨眨眼,睫毛像扇子一樣在夕陽下透出陰影。

「我想試試能不能把你刻在視網膜上。」林竹伸手拉了一把任冉,理所當然的把他拉到自己懷裡。

「刻上了嗎?」任冉笑問。

「你看呢?」林竹也勾起嘴角,凌厲的眉眼也柔和起來。

任冉也望向林竹的眼睛,在他眼睛里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臉上慢慢浮起紅暈。

美人一笑如鮮花盛開的瞬間一般燦爛,不管看過多少次,都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林竹自認是籃球方面的天之驕子,但是在感情上也不過是一個凡人,每每見他,總是心動。於是他自然低頭吻了下去。

兩個人吻的輕輕淺淺,卻甜甜蜜蜜。只可惜不多久,兩個人的肚子同時發出「咕嚕」聲,只得互相取笑著分開。

「你等著,我下樓給你拿吃的去。」林竹起身下床,沒想到任冉也跟在他身後一起下來了。

「我就跟你一起下去就完事了,你還往回拿什麼?」任冉不解道。

「你昨天奔波了那麼遠,又一直站著看球,今天我準備讓你全程在床上躺著,去哪裡都我抱你,吃飯也是我喂你。」林竹雖然說話的時候笑呵呵,但是每個字都是認真的。

「我看你是招我揍你!」任冉踹了林竹一腳,笑著追了上去。

入夜,窗外蟬鳴陣陣,悶熱異常,信息素伴著情yu蒸騰而出。兩個人相擁著吻在一起,氣氛比天氣還有火熱。林竹沿著任冉完美的下顎線向下,才吻到脖子就感覺到懷裡的人不自覺的一抖,光滑的雪膚上聳起一連串雞皮疙瘩。

冉冉在害怕嗎?理智讓林竹皺眉,讓林竹停下;情yu卻讓林竹手上加勁兒,更加抱緊任冉,催他繼續。

突然林竹鬆開束縛著任冉的胳膊,起身從床頭櫃取出一板抑製劑,囫圇的吞下一片。片刻過後,竹葉凜冽的氣味散去,林竹的眼神也恢復清明。再看任冉,他的額頭沁出點點冷汗,原本紅潤的臉色煞白一片。

「冉冉,對不起,下次我會控制住我的信息素。」林竹對自己的信息素不敏感,總是在大量溢出后才遲遲察覺。

「咳,沒事,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怕這個嘛。」任冉草草抹掉自己頭上的汗,湊到林竹身邊。少量的alpha信息素他確實不怎麼怕,但是唯獨對林竹的信息素特別敏感,也是真的。

「那是怕我嗎?」林竹破天荒小心翼翼的問。

「我愛你。」任冉吻上林竹的嘴唇,吻夠了才接著說:「怕你絕不能夠。但是——怕疼也許有一點。」

任冉調皮的像林竹眨眨眼,大方的承認自己其實不耐痛,甚至很怕疼的事實。任冉如此坦率可愛,林竹也終於不再緊繃忐忑,緊縮的心臟,慢慢回血直至血液充盈。

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怕任冉剛剛流產還不足月余,但是少年人的本能卻依然每每壓抑不住。像這次這樣玩笑帶過的少,結局往往是手足無措的觸碰到過往還沒結痂的傷口,以林竹吞抑製劑硬壓了事。

所以才住了四天,任冉就張羅著要回去了。金

儘管捨不得,林竹還是親自用私人飛機送任冉會了家,畢竟遠遠的念著也好過把未癒合的傷口靠在一塊摩擦摩擦再摩擦。依依惜別兩人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卻唯獨忘記說一件事——今年他們新秀合同到期,而交易窗口馬上就要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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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籃球聯盟(ABO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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