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7.某一月,坦誠相見
我原以為我們可以放下過去展望未來,可原來還是不行,我深怕重蹈覆轍,覆水難收。——江心
難以形容是什麼樣的心情,陳秋白很想打破這個僵局,可是江心背對著他,情緒令人不明所以。他不敢貿然開口,深怕說錯一句話一個字,都會讓他們再難回到從前。當然,他心裡也十分清楚,想再同從前一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翌日,已是返程,兩人依舊僵持著,終於,陳秋白忍不住了。
「心心,我們談談!」陳秋白率先開口打破僵局,「你就是沒話說,也先聽聽我的想法,可以嗎?」
江心微抬起頭看他,又看了一眼被他拉扯住的手,猶豫了一下,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點頭同意了。「你說,我聽。」
陳秋白見她沒有拒絕,這才鬆開她的手腕,可看她沉默不語在等著他下文的時候又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令他有些著急,雙手不由得上了臉上下揉搓了幾下,使得自己沒有那麼僵硬,又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氣緩過勁兒來。
「昨天開始,我就知道你已經大概猜到我的底細了,我確實是帶著記憶重生的,而那些記憶也就是你所夢見的那些。如果你願意,我想告訴你,在那個你離開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
江心安靜極了,沒有答話,卻一直盯著陳秋白看,說實話,她確實很好奇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將陳秋白帶到了她身邊。畢竟這些事說出來令人匪夷所思。
「那時候,我們已經分了手,是半年以後我才再一次得到你的消息。」陳秋白不需要任何停頓的回憶,這一切他記得清清楚楚。「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在你生產的那家醫院工作,同學聚會的時候提及了一名江姓產婦。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感覺那個產婦就是你。後來得到印證,我生不如死。」
陳秋白心中劇痛,痛苦得雙眼通紅。
「我去了你老家,看到了你跟孩子的……」他沒有說下去,覺得那兩個字好殘忍。
江心似乎猜到了他所指的是什麼,眼眶也開始濕潤了起來。她至今難以忘記摔倒在路邊的那個時候,鮮血順著大腿根流下,染紅浸濕了褲子,小腹的劇痛還有心裡的害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唯一祈求的就是孩子的平安。
「心心,我後悔了。我是、我……」陳秋白滑跪在了她的身前,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得很,「我是真的很後悔,很恨我自己。」
「後來呢?」江心強忍著去扶起他的衝動。
「你弟弟將你的日記本給了我,我才知道在一起那麼多年,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讓你覺得很失望的事情。可我知道得太晚,沒有機會彌補了。」陳秋白說著忽然臉上露出了一個很欣慰的笑容,「或許是上天可憐我,竟然讓我在阿爾卑斯山的那場雪崩里死去,我以為我可以去找你了。」
「所以你死了,穿越到了我們還在上高中的年紀?」江心豁然開朗,忍不住地驚訝。
陳秋白點頭,「我也覺得很震驚,可更多的是激動和驚喜。我想,這是上天給我機會,讓我阻止你和孩子的離去,我就不用再失去你們了!」
江心不忍打擊他,可還是提出了邏輯性很強的反駁。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不再相遇,那根本上絕對不會發生那些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