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沒眼看的片片狼藉
安鯨落感受到江離的瘋狂,她揚起下巴手臂伸展開又合上,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
好像知道她在分神,江離把一直收在裡面的虎牙放了出來,一口咬在安鯨落裸露的鎖骨上,邊咬眼睛還邊不忘抬起向上看看她。
安鯨落被他猝不及防的像小老虎一樣的撕咬刺激的渾身一抖,她嘶了一聲原本暈乎乎的意識清醒了一大半,半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她頸窩裡拱來拱去的江離。
結果剛低下頭視線就和抬起眼睛看著她的小老虎撞上了,四目相對,她還沒流露出什麼情緒呢,江離倒是先委屈上了。
她真的一點都看不得他委委屈屈的小模樣,他一委屈不打緊,光是看著他濕漉漉的桃花眼,扁下去的嘴角,皺著的鼻子,她頓時就覺得負罪感滿滿,好像真的欺負他了一般。
可天地良心啊,他無緣無故咬了她,她什麼話都沒說,他居然還別彆扭扭的耍小脾氣。
安鯨落想開口又頓住,眼睛快速轉了一圈,伸長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嘴裡哼哼唧唧地撒嬌:「哥哥你咬的我好痛哦~」
江離被她這句話炸的渾身一僵,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直直愣愣地看著她。
安鯨落面對著他的注視一點都不緊張,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竊喜,他不是跟自己表達委屈嘛,那自己就好好的跟他好好撒撒嬌。
果然就像她拿江離的委屈裝可憐一點辦法都沒有,江離對她的撒嬌賣萌也是分分鐘就舉手投降了。
江離一聽她喊自己哥哥,又聽她呼痛,一時間難得的亂了陣腳,不知是該讓她多喊幾聲還是先安撫她不舒服的地方。
實際上也沒有糾結幾秒,他還是選擇了先安慰她的情緒,反正他們還有很長的夜晚,如果不夠還有漫長的白天,一天不夠還有三天,他不急。
「呼呼就不痛了。」
江離說著低頭查看她的鎖骨,他的虎牙比較尖銳,剛才又處於衝動上頭的時刻,所以難免控制不住力度。
果不其然安鯨落的鎖骨被他咬的通紅一片,被虎牙尖尖咬過的位置格外的鮮紅,甚至沁出了一小滴鮮血。
安鯨落隨著他的動作低頭,也看到了那顆小小的血珠,她嘴角抖動了一下,腦袋中立刻就出現了天馬行空的荒誕想法。
江離是吸血鬼王子,她因為血液鮮美被他強擄了回來成為他的血包,為他提供日常所需的血液。
但因為他喜歡她,所以不捨得吸她的血,每次都是實在忍受不了了才會用尖利的虎牙刺破她的皮膚,一小滴一小滴地吸食。
彼時江離著迷地盯著那顆小血珠,然後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
這是屬於安鯨落的,而安鯨落又是屬於他的,那它也是屬於他的,況且那還是他親口給她帶來的傷口,他要負責治癒她。
安鯨落腦海中想象著吸血鬼的場景,再看著江離伸出舌尖一點一點的把那些小血珠舔舐乾淨,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麼荒誕不經的事居然被她想象的這麼完美,而且居然還有一些寫實的片段。
江離不明所以的止住動作抬起眼睛看她,眼中的迷戀毫無掩飾和收斂的直直撞進安鯨落的眼中。
「親愛的王子,我血液的味道您還滿意嗎?」
安鯨落笑的輕佻,眼角眉梢嘴角皆是風情,江離一直覺得她有魅力,以前是鮮活青春蓬勃的生命力,現在是嫵媚成熟韻味十足的吸引力。
「很滿意,但我還想嘗嘗更滿意的。」
江離的嘴唇貼著她的嘴唇,口齒含混不清地說道,還沒等安鯨落說話他已經開啟了下一個模式。
急速飆車模式!
安鯨落原本是想跟江離撒嬌逗他玩的,結果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江離還沒怎麼樣只是抱抱她親親她,她渾身上下就軟的不行了,雙手虛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異樣般的刺激感。
就在她閉著眼睛弓著腰忍不住顫抖的時候,胸前就感到一陣混合著酥麻和刺痛的感覺,這個混蛋,居然用咬的……
她剛伸出手想推開他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撩撥的再一次差點失去呼吸,他真的太會了!
和上次一樣的是,他們一整個晚上沒睡,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她全程都是很清醒的。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不知疲倦、不在乎時間,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彼此的身上。
從門口到沙發,從沙發到地板,從地板到卧室,從卧室到浴室,從浴室到床上,所到之處皆一片狼藉,讓清醒之後的安鯨落根本沒眼看。
直到太陽升的老高后他們才累極似的抱著對方沉沉睡了過去,身上身下的斑斑痕迹此時也沒有人顧得上,只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
安鯨落先醒過來,她是被渴醒的,但睜開眼睛就感到不只是渴那麼簡單了,她渾身上下又疼又酸,尤其是腰,一動就像要折斷了一般。
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睡在咫尺距離的身邊,她一想到昨晚他更換了的無數個姿勢就一陣氣結。
她真的是太寵他了,主要他一耷拉眼皮她就心軟的答應,結果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動了動身體,全身酸澀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喝杯水都沒辦法下去倒,江離還在她身邊打起來了歡快的小呼嚕,氣的她分分鐘就要炸毛。
安鯨落先是對著他的肩膀嗷嗚咬了一口,可他半點反應都沒有,她不信邪又加重了齒尖的力度,他才稍稍有點反應地抬起手摸摸她的頭髮。
安鯨落被順毛順的舒服了,心滿意足的鬆開了他的肩膀,但也只開心了那麼一分鐘,因為她又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時隔多年她又一次久違的在自己身上見到了各種形狀和不同程度的紅、青和腫……
江離他是個瘋子吧,手腕上,腰上還清晰可見的留有他的指痕,下面的她沒辦法看,但光是只看上半身就可想而知下半身的殘酷狀況。
她又氣不過的想要扯開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臂,結果當然是一點都沒有掙開,一個累到睡著的人怎麼還會有這麼大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