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還杵在門口做什麼?!」司馬霆御走進辦公室,隨手將一本厚厚的文件放在文件夾內,一抬眼,就看見末末還站在門口沒動。
末末一怔,猛地回神,迅速將臉上所有的情緒收斂,然後,她揚起小臉,露出一抹淡漠疏離的笑:「能做什麼,當然是看看當年的車禍肇事者啊。」
末末的語氣很輕,但卻帶著極致的冷和疏離!
她永遠記得他看她時那高高在上嘲諷她的眼神。
司馬霆御沒想到末末會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情,他眼眸沉了沉,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進來!」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皺了一下眉,末末慢吞吞的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裝修得也很有內涵,無處不透著低調的奢華。就比如說那牆角掛著的一幅畫,看似普通卻價值連城!
末末認得,那是某個畫家的孤品,世界上獨一無二。
既然有人把自己的辦公室搞得這麼奢侈,嘖嘖嘖!
慢悠悠的走到沙發前,末末看了一眼司馬霆御,一邊落座,一邊道:「總裁叫我上來,是有什麼事嗎?」
司馬霆御定定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眼眸越來越幽深,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帶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公司被黑了20億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司馬霆御一直盯著末末的眼睛,若這件事情跟她無關,那她一定會表現得很驚訝。
可惜,讓司馬霆御失望的是,末末並沒有如他想的那樣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
而是神色如常的抬起頭,歪了一下腦袋,聲音清淡:「聽說了,我表示很震驚……」
她雖然嘴巴里說很震驚,但她眼裡一點震驚的影子都沒有!說完,她還愜意的將自己整個靠進沙發里。
「……」這女人……
不知怎麼的,司馬霆御沒有來的一陣煩悶!
看著漫不經心晃著腿的某個女人,司馬霆御皺著眉頭:「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助理了,公司被黑的事情,就交給你來查。」
「什麼?!」司馬霆御的話,驚得末末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貼身助理?我?!」
還將20億的事情交給她來查?
這司馬霆御是在說冷笑話嗎?
「怎麼,不願意?」司馬霆御定定的盯著末末,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光。
末末:「……」
她當然是不願意啊,就在市場部做個副經理多好,鹹魚一樣的日子,誰不想要?但是,若她拒絕,司馬霆御覺察到!
想到這裡,末末垂眼掩蓋住眼底的暗光,她佯裝扯了一下衣擺,然後直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好,「那什麼你是總裁,你說了算……」
「怎麼,還當真以為讓你去市場部做副經理?」司馬霆御的大手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眼底,泛著悠悠的冷光。
末末抬起頭,無任何一絲多餘的情緒,「所以,你是故意讓齊特助帶我去市場部的?」
為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這個司馬霆御,心思也太深沉了。
「不然呢?」司馬霆御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神色清淡。
「……」末末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本以為她會在市場部做五年的鹹魚來著,原來,是她高興得太早了!
不是,等等!
這似乎有些對不上邏輯,若司馬霆御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那他大可以讓她在市場部再多呆一段時間,磨磨性子。
他為什麼偏偏在被黑了20億以後,立刻就將她調到總裁?還將這麼棘手的事情直接丟給她?
末末一個激靈,整個腦子一下子無比清醒:莫不是他在懷疑她?!
所以,他將她叫上來完全是為了試探?
默了幾秒,末末緩緩抬起眼,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收斂聲音清冷得如同冬日的一縷微風:「司馬霆御,若不是有合約在先,我現在就立刻走人!」
「理由?」司馬霆御忽地一笑,笑容清淺。
「緣由不應該問你自己嗎?」末末眸光清淡,直勾勾的盯著司馬霆御。
「你的意思是,你比較想在市場部做鹹魚?」司馬霆御的嘴角忽地勾起,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冷光!他投資她,是讓她來司馬集團做鹹魚的嗎?
再者,他可不相信她一個能勝任CEO的人甘願在市場部做鹹魚!這女人,究竟在給她玩什麼把戲?!
鹹魚?這字眼還真貼合她。末末無所謂的歪了一下腦袋,諷刺的揚了揚唇角:「對啊,我就是想做一條鹹魚……」
「……」司馬霆御一口氣哽在喉嚨里!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個人!
「出去!」司馬霆御冷冷的下逐客令,再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個字他都有可能隨時掛掉!
末末一怔,沒想到司馬霆御這麼快就趕她走了,不過,這正合她的意不是么?
末末嘴角上揚,莫名的心情愉悅,這是不是說明,她剛剛的激將法起效了?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末末站起身,將手優雅的揣進衣袋,然後懶洋洋、漫不經心的向著門口走去,她就是故意做出這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因為她知道,像司馬霆御這種有強迫症的人,一定會看不慣!
司馬霆御整張臉都黑了,他直勾勾的盯著末末離去的背影,眼底漆黑一片,喊她出去她還真出去了?還這麼隨性?一搖一晃的,當這裡是遊樂場?
眼睛在末末那雙揣在衣兜里的手定了幾秒,然後,司馬霆御的視線下移,看著那弔兒郎當的步伐,整個臉瞬間又黑了一層:「明天九點半,總裁辦報道,不準遲到!」
剛剛走到門口的末末:「……」
哎,看來,她是逃不過這個劫了。
嗷,末末突然有些後悔,好好的她瞎折騰什麼勁兒呢?現在好了,自己將自己給繞進去了,這可怎麼辦?
想到司馬霆御讓她自己查自己,她就一陣頭疼,錢已經捐去了愛心基金會,不可能還拿得回來,自己掏腰包墊上吧,又不是她的風格。
嗷,末末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麼她就沒有記住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