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爛桃花,而我,是狗男人
第5章你是爛桃花,而我,是狗男人
瞧著她的背影,陸景恆第一次覺得白揚帆正常了一回。見了他不再是那蒼蠅見了那啥似地圍著轉個不停。
雖然把自己比喻成那啥有點過份,可事實上就是如此。
白揚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第一次見了他就很興奮,一個勁兒地在他身邊出現,趕都趕不走。
過後就說要嫁給他,問他答應不答應。
他說不答應。
她就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抱著他喊流氓。
這種女人真的是很討厭,要不是情況特殊,陸景恆早就把人抓起來送去批鬥了。
都什麼人?不過才十八歲,為了個男人什麼都敢幹,就是缺少批評教育。
讓人批鬥幾回就老實了,見了他也不敢想入非非。
口頭婚約過後就是一次一次地作死,弄的他心情極為不好,好幾次忍住了沒對她動手。
沒想到今天被水浸泡一回,倒是把腦子給泡好了,還當著大傢伙的面跟他解除婚約。挺有自知之明,就是不知道這種自知之明能維持多久。
眾人見白揚帆走了,沒啥可看的了,也都接二連三地離去了。就算知道許蓮蓮做了對不起白揚帆的事,礙於許蓮蓮老爸的身份,大家沒有落井下石地說什麼。
倒是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感覺很詫異。
實在是詫異。
在村裡一向知書達理的人,忽然之間發現了她可惡醜陋的一面,覺得難以接受。
看人不能看表面的,白揚帆也許沒有那麼不堪,許蓮蓮也沒有平日里看見的那麼好。特別是劉山貓,明白了白揚帆話里的意思之後,渾身嚇的瑟瑟發抖。
好在白揚帆聰明,沒有把今天的事說出來,不然他就得坐牢。
人是他推下水的,要是白揚帆咬死了這一點,他肯定得被抓走。
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劉山貓感覺許蓮蓮這個女人就是故意來整他的。說什麼白揚帆想見他,狗屁,人家是來這裡摸螺絲的。
哪怕白揚帆見著他的時候沒提這事,可後面提了,還把許蓮蓮的盤算說的清清楚楚,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是在借刀殺人。
哪怕他是個二流子,可他這把刀也不是那麼好借的。
許蓮蓮!你就等著吧!
此刻的許蓮蓮根本顧不得一旁的劉山貓對自己有多恨,她急著給陸景恆解釋清楚自己的事。
「景恆哥哥!」叫住已經抬腿要走的陸景恆,許蓮蓮扭扭捏捏地站在他面前,委屈巴巴,可憐兮兮地帶著哭音開口,「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和白揚帆鬧僵的。」
陸景恆瞧了眼被那個女人譽為「爛桃花」的許蓮蓮,聲音淡漠:「不關你的事。」
看他說完話又要走,許蓮蓮再次喊住了他:「景恆哥哥!白揚帆說的是氣話,也許過兩天就好了,你別生氣。」
該生氣的是她不是嗎?好不容易盼著兩個人分開了,她可得試探清楚了,到底白揚帆和陸景恆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了,不關你事。」
陸景恆的語氣里充滿了不耐和陰鷙,彷彿許蓮蓮再敢多說一個字,他就要發火了。
「景恆哥哥!我······。」
回頭,瞧著一臉欲言又止的許蓮蓮,陸景恆很不屑:「我說過了跟你無關你還要怎麼樣?景恆哥哥景恆哥哥!誰是你哥哥?以後少在外面喊我喊的這麼親熱。沒聽見白揚帆說嗎?你是爛桃花,而我,是狗男人。」
話落音,人也走遠,許蓮蓮愣住了,眼底湧起了淚意。
陸景恆這是不允許自己喊他哥哥?這是打算要跟她劃清界限?為什麼白揚帆說的話他那麼在意?
爛桃花?狗男人?
都什麼跟什麼?
不行,陸景恆必須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白揚帆既然不要了,她就得好好把握,一定要把他拿下,實在不行的話可以生米煮成熟飯再來說結婚的事。
誰讓陸景恆長的好呢?誰讓他今年才二十三歲,還是未婚呢?
她一定要嫁給他,一定要。
抱著螺絲,按著原主的記憶回到家,白揚帆覺得自己真的是日了哈士奇。
這算是什麼家?
兩間破破爛爛的土坯房,一間是她住的,一間是弟弟白起航住的。
弟弟住的那間還兼廚房,等於一邊是燒柴火做飯的灶台,一邊是一張木板擱的床。
床上的蚊帳煙熏火燎的已經變得黑黃黑黃,還破了幾個大洞,掛沒掛的應該都一個樣兒。
灶台上放著上一頓吃過的碗還沒洗,鍋里也是黑糊糊的不知道煮的是什麼。
鍋蓋黑的不成樣兒,一看就知道原主不是個勤快人。
條件艱苦她不怕,衛生必須要做好,就這種廚房,哪怕煮出來龍肉,她也不敢放心吃下去。
太髒了,簡直難以忍受。
推開另一間房,瞧著比剛才那間好了那麼一丟丟,但依然是破爛。
床的一頭是人睡的,另外一頭兼了衣櫃,亂七八糟地放著許多衣服。有夏天的也有冬天的,全都是灰撲撲的那種,鮮少有顏色鮮艷的。
除了一張床,就是床邊立著一個掉了一邊櫃門的矮櫃。從沒有脫落油漆的地方來看,柜子嶄新的時候應該還有描金。
只是此刻卻是斑駁的不成樣子,露出了木頭原有的本色。床尾放著一個木製的尿桶,估計是許多天沒倒了,臭氣熏天的。
「唉!」
白揚帆嘆氣,覺得這原主也太不懂得生活了,像陸景恆那種從京都出來的狗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這麼不講究衛生的她。
痴心妄想。
就算是她來了也無法忍受房裡的髒亂差。
把螺絲放在一個木盆里,白揚帆找了衣服出來,打了桶涼水,去房裡擦洗乾淨身上,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就動手整理房間。
先把尿桶提出去,不然這味兒實在是難聞。
大夏天的,怎麼還能有人把屙尿的桶一直放在房裡,這種生活習慣她真的不敢苟同。
難怪那狗男人會瞧不上原主,她也瞧不上。
前世她經常一個人生活在叢林里,哪怕搭的是個簡易的茅草棚,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