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帝丹學園祭(三)
帝丹學園祭三「第一人稱視角」
晚餐不出任何意外的,便是吃了咖喱。
沖矢昴會在咖喱裡面加入咖啡粉,讓咖喱味道出現更多的層次感。
因為這樣的做法,我有一度認為咖啡粉是料理裡面的魔法調味料。我有一次試著在咖啡裡面做泡麵,雖然我吃完了,但從那時候開始,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兩個人開始嚴格地禁止我去做飯。不過我也學到了,並不是什麼東西加上咖啡粉就會變得更好吃。
阿笠博士今天心情很好,和我第一次提到雨宮蓮那會一樣,他總是很高興我能夠交到朋友。我那時候會覺得阿笠博士真的是一個好人。要知道一個柔軟而善良的好人,他會為一件小事而感到開心。但這個時候,我開始感覺,他的高興並非僅僅因為他是一個好人,而是為我感到開心。
我認為,能遇到阿笠博士,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算是一份幸運。
阿笠博士見我看他那麼久,便說道:「怎麼了嗎?」
我沒辦法把自己想的話說出來,因為太過突兀了,不自然了,就像是平靜的水面突然被扔了一塊石頭,水面突然炸開巨響。於是我看向隔壁屋子的燈光,說道:「我在想,隔壁家是不是來人了?」
「為什麼這麼說?」
阿笠博士很驚訝,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隔壁的別墅。
「就是這麼一說而已。」
其實在鈴木特快列車事件之前,隔壁家每周末都有人來,是一名對屋子的環境和擺設輕車熟路的女士。但我對沖矢昴的人際關係並不感興趣,尤其是如果對方是工藤有希子本人的話,兩個人單獨相處在別墅裡面,傳出去對他們的聲譽有害。
而事實上,我今天才確認,工藤有希子本人的行動是她丈夫清楚的。因為這次來的是工藤優作。要說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兩個人行為習慣不一樣,開燈的順序,開車的風格,舉止談吐的方式。以及最簡單的話,一般來說工藤有希子在的話,沖矢昴是不會過來幫忙做飯的。
看來,沖矢昴最近確實遇到比較麻煩的事情了。但是能夠請動工藤優作來協助,那麼事情應該也不會太難解決。那麼他在出門前跟我說的那番話是在故意賣人情給我嗎?
沖矢昴的麻煩不外乎有兩個:一個是他本身在執行的任務受到阻礙;另一個就是他「赤井秀一」的真身份已經快要被識破了,不過黑衣組織那邊並沒有出現任何傳聞。
負責緝查卧底的琴酒也沒有動靜。
這也讓我想起一件事情,從京都離開之後,琴酒跟我提過聊天群裡面確實有卧底,但沒有透露到底是誰。
這是我需要注意的點嗎?
我一直在思考,我有沒有遺漏什麼點?
黑衣組織的,港口黑手黨的,橫濱異能特務科的,北美異能組織的,甚至還有學園都市的。如果要考慮人的話,那樣要思考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他們的性格,目的,以及動向會讓所有的事情走向更加複雜。
我習慣同一時間處理多種任務。同時處理多種任務會遇到的問題,最明顯的就是會分散注意力,增加大腦執行機能的負擔。但事實上根據索菲雷羅關於注意力殘留的實驗證明,如果任務的差異性較大的話,多任務處理的難度就會降低,也不會影響認知表現。所以,我一般處理事情,不會做相關聯比較大的事情。
「在下國際象棋?」
灰原哀把門打開后,一眼就注意到我正在擺棋,旁邊的機關鳥一個在床上跳來跳去。它的力氣還不足以幫我收拾棋子。
我原本是想過用記憶卡來處理這件事,與三年前相比,我的腦力下降了很多。但我自己想象一下對著幾十張空白卡牌思考,要是被人看到的話,解釋起來會比較麻煩,但是看著國際象棋的話,反而會比較自然。
「嗯。」我迅速把棋子歸位。
灰原哀也沒有多說,說道:「這次你們班級有什麼項目?」
「演奏會。」
「不邀請我們嗎?」灰原哀問道。
我下意識看向灰原哀。
「上次也一聲不吭的。」
我上次確實沒有跟阿笠博士他們說過這件事。但我知道毛利同學他們一定會說,所以我沒有想過跟他們講。畢竟,沒有必要多花費這一層功夫。去年我也沒有說,但阿笠博士他們也過來了。今年雖然沒有來,但我直覺他們應該是臨時有事情。
灰原哀當場過來問,我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怎麼了嗎?」
灰原哀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說你聰明,你就偏偏不聰明。你覺得,為什麼阿笠博士沒有過來?」
「忙?」我雖然吐出這個答案,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它不是答案了。
「因為你上次沒有邀請他過來。」灰原哀也沒有進門,杵在門口說道,「去年他是偷偷給你加油,但今年想要聽你邀請。當然,前提是如果你想要邀請他的話。」
「我只是不想麻煩他。如果他忙的話,我還去邀請的話,以阿笠博士的性格,他可能無法拒絕我。而且,他從毛利同學那裡也可以知道消息。」
「你連一個他可以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給。」灰原哀嘆了一口氣,「你就去邀請一下吧。你總不能讓他老人家等上一周,直到學園祭開始,你才說邀請他,當做驚喜遊戲吧?」
……
「我並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嗎?」
學園祭倒計時四天。
我換完鞋之後,剛好遇到公告欄邊上插著口袋站著的世良真純。她正在讀上面的校園新聞。我見她沒有注意到我,便打算直接從她身邊走過。結果世良真純突然與我搭話。
「綾小路同學,你看上面。」
帝丹高校的報紙上釘著一張撲克牌紅桃k。因為這張撲克牌出現得突兀,所以很理所應當地引起了世良真純的思考。
紅桃k是釘在今日報紙邊角。
「釘撲克牌的人應該是新聞社之後的人吧?」世良真純問道。
「也有可能是新聞社的人掛完報紙之後,順便釘上去的。還有可能是原本就掛在那裡,有人為了讓它看起來明顯一點,就從後面拿到前面。」
世良真純說道:「應該不是從後面拿到前面的,釘孔很緊。」她說完之後,抬眸看了我一眼,碧色的眼瞳似曾相識。「我看到後面寫著843,這會不會在暗示我們什麼?」
這裡有兩種方法。
第一,直接去調查誰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第二,自己去探索,這卡牌是什麼意思?這可以有太多方面進行解讀了,沒有到最後,不知道會指向何方。
「上面寫的是843的話,」
加入話題的是赤川夢夢子。
之前她幫我在京都測過幾次運勢,我才慢慢地和她熟識起來的。
這個人有幾分靈感,但似乎不會靈視。
「寫的人可能會在這個星期里遭遇不順。」
赤川夢夢子這話一落,意識到自己貿貿然地加入對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垂著頭跟我們兩個人打招呼。世良真純反倒好奇地看著她。因為這直接超出推理範圍,升到玄學的角度了。
「不好意思,不太懂。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根據別人寫的數字也可以進行占卜的。寫下來的數字本身也具有能量。我們不是常會說7是幸運數字,有人帶著數字7就會交好運,差不多這種感覺。」赤川看著數字組說道,「這個得拆開來看,84連在一起屬於絕命磁場,43是延年磁場,兩組合在一起說明這個人的正面能量可以抵消掉近期負面能量,但是這得取決於對方保持有清醒的判斷。」
赤川夢夢子說得頭頭是道,把世良真純弄得像聽天書一樣。
赤川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玄乎,於是從口袋裡面拿出三張卡牌說道:「我一般一天只能測一個人的運勢。今天幫你測吧!請」
赤川下意識地掃了一下世良真純的校裙,繼續說道:「學姐抽一張吧。」
世良真純感覺十分新奇,直接抽了一張卡,上面畫著一朵幼兒園小朋友水平的花。赤川表情鄭重其事地說道:「今天學姐可能會遇到麻煩,最好避開學校有花的地方,像是花壇。」
世良真純懵懵懂懂地應了下來。等赤川離開后,世良真純才和打聽其赤川的身份。我便和她說道,赤川是我們國際象棋社的社員,也是超常現象研究社和占卜研究社的社員。
「光看發色的時候以為是非常外向活潑的女孩,但說話的時候意外地細細弱弱,倒是看起來挺乖巧的。」世良真純頓了一下問道,「所以,她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我想了一下,說道:「挺準的。」
世良猶疑起來:「不過我們下午就有體育課,一定會經過花壇。」
我給了一個辦法說道:「請假?」
世良頓時哈哈笑了起來:「也不至於這麼杯弓蛇影,我自己看著辦吧!」
「嗯。」我望向走廊的方向說道,「我回教室了。」
「我跟你一起。」世良真純拍了一下撲克牌的照片,很快就追著我的腳步說道,「對了,你看了那個報紙上寫什麼了嗎?」
「你是說我和你交往的那個嗎?」我一開始就掃過了那個標題。那個就占著豆腐塊,也不知道是想讓人知道,還是不想讓人知道,大標題還是學園祭的籌備活動。
「你跟園子說的一樣,對這些反應都像是看其他人的事一樣。」世良真純插著腰說道,「所以,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啊?採訪一下。」
「那你喜歡什麼人?」
世良真純沒有想要空手套白狼,直接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跟江戶川一樣的。」
「那我跟你一樣。」
我的聲音一落,世良真純立刻「誒」了一聲。她這個反應出乎我的意外,我下意識疑惑地看她。接著,世良真純眼裡閃過清明的光,一邊叫一邊「誒誒」地往後退。
但我立刻也意識到一件事世良真純說的那個人跟我不一樣。而且,我下意識地聯想到昨天世良專門來找我的目的,下意識地也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因為我的這個動作,世良真純也得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清咳一聲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
「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
要嚴格說起來,我也沒有討厭的人。再加上,阿笠博士都認為我跟她是好朋友的關係,那麼能夠保持同步率的話,對於我們建立友好關係有很大的幫助。
我們之間默契地沉默了一下。當我用餘光看向世良真純的時候,世良真純也正用餘光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把話題說成這樣子了。
世良真純第一次「誒」明顯是沒有想到我會說這種話,但是第二次「誒誒」的時候,她可能聯想到其他的人,感覺到很驚訝。
至於我為什麼和她保持距離,則是因為我一開始以為她想的跟我一樣,答案是「江戶川亂步」。對於偵探來說,大部分人都對江戶川亂步有著敬仰之情。可我偏偏這個時候,突然間意識到一件事,世良可能指的是「江戶川柯南」。
我見過有戀丨童丨癖的人,但他本人已經表現得毫不遮攔,所以叫外人接受起來也不會那麼驚訝。可世良真純一身正氣,卻沒有想到她會喜歡小學一年級生,這個接受起來就比想象中的要有點難度了。
但世良真純又說「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所以,她想象的是什麼?唯一可以理解的是我把情況弄錯了。世良真純以為我一開始說的就是「江戶川柯南」,以為我才是戀童癖,也以為我認為她是戀童癖,所以立刻澄清自己的清白。
那我也緊追其後自證清白。
短暫的沉默留給我們很多的思考空間。
世良真純插著口袋,清著嗓子問道:「我剛才說的是江戶川柯南,你說的是誰?」眼瞳裡面閃著正直又清朗的光,「他跟我小時候喜歡的對象很像。」
不過,這不就是我猜中了嗎?
世良真純屬於喜歡把事情說開的人,不會把疑惑帶到最後的人。這是比較好的習慣。江戶川亂步本人就是看穿了也不說穿的類型,總是讓人會習慣跟著他瞎猜。
「那我說的是江戶川亂步。」
「誒誒誒,那我不是猜中了嗎?」世良真純下意識伸出食指指著我,說道,「那你以為我想什麼樣了?」
「我以為,你以為我說的是柯南,認為我是戀童癖。所以,我才說不是的。」
「不,我以為你喜歡男的。」
就算是喜歡男的,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這會和我想象的未來計劃有出入。
「那你退後兩步是怎麼回事?厭惡?」
我突然間想起東堂葵對我退避的態度,雖然在比賽中發揮了非常大的作用他不僅不和我打,見我遇到麻煩,還主動來幫我,但是我不太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比賽結束之後,他鄭重其事地拒絕了我,希望我能夠另找幸福,我才意識到「原來如果被人意識到自己喜歡對方的話,就可以佔據那麼多的便利」。要不是我覺得感情這種東西過於漂浮不定,沒有實感,我倒是想著可以掌握就好了。
「用肢體動作表達我的震驚。」世良真純抬起手比了一個奧特曼打敗怪獸的動作,說道,「那這個,你懂嗎?」
「進攻?」
「意思很多,像是「說這話的你是我的敵人」、「我和你意見不同」等等,就單純玩梗。」世良真純解釋道,「平時就是開玩笑成分比較多。」
「你的日常真豐富。」
世良真純哭笑不得起來:「為什麼覺得你就像是一個靜靜地看小孩子胡鬧的老爺子一樣?」
「是嗎?」
「所以,你喜歡亂步偵探哪裡啊?崇拜?憧憬?」世良真純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當然不至於崇拜憧憬那麼小孩子氣的江戶川亂步,「不討厭難道不是喜歡嗎?」
就像是對方說自己喜歡蘋果,而自己喜歡水果,為了配合節奏,直接說「我喜歡蘋果」一樣,輕鬆簡單省事。根據心理學來說,「人們一般喜歡和自己相似的人一起相處」,僅此而已。
世良真純盯著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笑了笑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口是心非的感覺?」
「……」
「我覺得啊,其實我對綾小路同學也不熟,但一開始會覺得綾小路同學你很多事情不懂,就是傳聞中的「情商低」「大天然」和「鋼鐵直男」。可這兩天接觸的時候,我倒覺得綾小路同學你有時候應該是懂的,就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大家在意的話題。」
世良真純笑道,
「你應該知道,我一開始問的「喜歡」,是關於戀愛方面的吧?然後我們聊天的時候,你會故意偷換概念。」
世良真純說這話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很反感。有些人戳穿真相的時候,會有一股莫名的優越感,彷彿已經掌握了一切一樣;有些人則是會變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但又一副我全心全意為你好,你要接受的模樣。世良這種狀態很輕鬆。
「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我以後會注意的。」
世良真純沒想過我會這麼鄭重其事,笑道:「綾小路同學,這種時候就給人一股很鮮明的不協調感,特別像是那種正在學習人類情感並且模仿著給予情感反饋的機器人。」
「我不是機器人。」
「我知道,只是你的反應不用給得那麼硬邦邦的。比如說,綾小路你就從來也不笑。」仟韆仦哾
「因為沒有什麼好笑的。」
世良真純被我的話給說懵了。
「話說,你要不要往我這邊走一下?」我微微轉頭示意後面和我們保持一定距離的人群,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是擋到他們的道了。」
這些人從我和世良真純離開公告板之後就一路走著,因為我和世良真純一開始的對話刻意隔開了距離,可以大概容一個半的人從我們中間穿過,但我們的旁側卻沒有多餘的空間,空間只夠對方半側著離開。
我想著,他們大概是不好意思這麼直接越過我們,也不趕時間,所以默默地跟著。
世良真純聽到我這句話,反而直衝沖地往那些人走過去,把他們嚇得作鳥獸散。
「他們在跟蹤我們。」回來的世良真純又氣又笑,「真是一群無聊的人。綾小路同學,倒是一點都不會覺得困擾嗎?被人一直盯著。」
「還好。如果這是和你當朋友的代價的話,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受的?」
「你想和我當朋友嗎?」
「能給機會嗎?」
「哈哈哈哈,可以啊!請多指教!」
世良真純對著我伸出手,我跟著握了上去。
這樣子,阿笠博士應該就會安心下來了,也不會覺得我沒朋友了。不過,有必要的話,可以把乙骨憂太找過來,但乙骨憂太剛好也是黑髮,身材纖瘦,要是又被誤會成是雨宮的替身,這解釋起來比較麻煩。
我鬆開手的時候,順便想了想該說什麼話,說道:「昨天你們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結果。」世良真純嘆了一口氣,說道,「當時大部分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古室學姐了。但事實上,目睹學姐被搶劫的人也很少,就是和她朋友一起看到的。兩個人的敘述都差不多,結伴上學的路上,出現了一個戴著兜帽和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青年,把背包搶走之後,立刻就跑走了。」
「朋友?」
「就是你們班班長和田明日奏。昨天一起來調查的時候,她順便說了。她們兩個人是學生會的前後輩,也是世交。一般會一起坐專用車來學校,但從大半年前開始,這兩個人學園子,在學校裡面不要太高調,把車子停在離學校兩個街區的地方,步行到學校。」
「這樣啊。」我想了一下說道,「那你遇到古室學姐的時候,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味道?」
「只是猜測而已。和田班長出身於花道世家,從小開始學插花,身上也自帶著一股淡淡的雛菊香氣。所以,我在想著如果是世交的話,古室學姐會不會身上有什麼香氣?」
我的提示到此為止,畢竟我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
能不能阻止就看世良真純的能力了。
世良真純聽完我的話之後便陷入了沉默。直到走到教室門口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到了教室門口,還是我提醒她。她才抬起頭,隨即走進教室裡面。
接著,我正準備回教室的時候,她猛然一個回神,抓著我的胳膊肘說道:「抱歉,我誤會你了,就想問一下,你原來喜歡的是女生嗎?」
「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表達這個案子也許和「香氣」有關係,其實在撲克牌上我也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雛菊香氣。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聯想。
「我沒有說我喜歡女生。」
這個時候,我聽到b班教室裡面「砰砰砰」發出了各種東西掉落的聲響,我往教室看過去的時候,b班男生紛紛迴避我的視線,像極了當初京都東城葵對我的態度。
這會發展成一波為我所用的韭菜嗎?
「……」
算了吧。
不過我這不理會的結果變成了當班長說「要不我們班演奏會時,男女生服裝反串」時,得到了除我們班以外的其他幾個班的熱烈贊成。這話還是從世良真純那裡聽來的,聽說其他班的男生非常想看我穿女裝。
我原本在想穿女裝也無所謂。但這些人明顯就是來看我的笑話,我感覺到了所謂的校園霸凌。
我不能坐以待斃。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晚安!
隔壁的工作細胞在日更中,我可能會寫cp亂步,不過正文應該是無cp。
思考中。
紅包還是照常發,想要的可以在發文後的24小時內留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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