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人
於少俊冷冷的盯著林瀟瀟看,以前的林瀟瀟,柔弱的讓人忍不住憐惜。
可等娶回家才發現,林瀟瀟也就空有一副好皮囊,腦子都還不如林楚笙的一半。現在看著兇悍的樣子,哪見以前的嬌柔。
直到林瀟瀟注意到於少俊的眼神變化,才慢慢的將手收回來,頭半低著,「少俊我太在乎你了,才這麼失控。」為了表現的彷徨無助,食指慢慢的放在嘴邊,就像嬰兒一樣,咬著自己的手指。
只是,相對於剛才的悍婦模樣,現在,只會讓人覺得做作。
見於少俊一點反應都沒有,林瀟瀟忍不住,雙手抱住於少俊的腰了,「少俊,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低低的哭泣,是最讓於少俊憐惜的招數。
現在,於少俊只是面無表情的將她的手指,慢慢掰開。
「她的條件,我必須答應,如果成不了,我們就離婚吧。」於少俊說的聲音很低,至少,躲在卧室的林母是聽不到的。
「離婚?」林瀟瀟的驚愕的看著於少俊,再次,撲在於少俊的身上,「不,少俊,我不要離開你!」淚,這次真的流了出來。
只是,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地位。
林母是小三上位,真正的豪門,肯定不會娶林瀟瀟這一個小三的孩子。也就像於少俊這樣的,頂多算的上是有點錢的人,才會娶這樣的女人回家。
手,再次被於少俊的掰開。
「看你的表現!」留下這五個字,毅然離開。
林楚笙的要求,林家也要妥協。這個口,一定要林瀟瀟開,林母就林瀟瀟一個女兒,只要林瀟瀟願意逼,林母一定會妥協。
於少俊這麼一離開,林瀟瀟更就跟瘋了一樣,開始亂砸東西。屋子裡的,但凡是她能拿動的,全都仍在地上。
林楚笙出去的以後,特助還在門口等著,看見林楚笙,馬上迎了上去,「沈總說,以後有需要,提前說,沈總可不24個小時,為您服務。」相對於剛才的一本正經,現在說話,那簡直能用陰陽怪氣來形容。
林楚笙剛想解釋,人家利索的上車走人,留給林楚笙的,又是一股難聞的汽車尾氣。
一口氣,憋的林楚笙臉紅了白,白了紅的。
聽聽這話說的,整的就跟她求了沈莫一樣,明明是沈莫吃飽了撐的,先拉著自己去海邊,又送什麼衣服。當然,不可否認,沈莫送衣服,對林楚笙是有好處的。
草!
最終,林楚笙還是吐出了一個粗字出來。
於少俊出來,正好就看著林楚笙在門口站著,似乎在等人,或者是等車。
「楚笙。」走過去,就好像以前一樣,習慣性的就要去攬林楚笙的肩膀。
林楚笙反射性的離於少俊遠些,躲過了於少俊的狼爪。曾記得,兩個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於少俊都喜歡攬著她的肩膀,從未有進一步的動作。那時候常說,「你是我心中不可褻瀆的神,我做的只能是仰慕。」
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他跟林瀟瀟早就勾搭上了。
於少俊無所謂的將手收了回去,許是因為被抓傷的地方被風吹的疼,用手背輕輕的點了點。「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如果你願意,我馬上就可以跟林瀟瀟離婚,於家少夫人的位置,還是你的。」
於少俊說的氣定神閑,連林楚笙都開始佩服於少俊的臉皮,厚的足以。
明明中間隔著一條命,卻被於少俊形容成了,兩個人女人爭風吃醋的戲碼。
「我真噁心你。」林楚笙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對於林楚笙的憤怒,於少俊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淡漠的將手背到了後面。
林楚笙慢慢的皺了皺眉頭,往後一看,林瀟瀟站在窗戶邊,正怒目的瞪著他們。
心,在這個時候瞭然。
「你連林瀟瀟都利用,我該說她活該,還是眼瞎?」林楚笙不自覺的抱住了自己,當時,腦子裡就閃過一句話,「多謝你不娶之恩!」
於少俊也回頭看了一眼,笑容卻沒有因為林瀟瀟的憤怒,而有所收斂。「你不就想報復林家,我可以跟你合作,於氏的收益,我分你一半。」
林楚笙真的噁心的想吐。
「怎麼不願意?現在攀上高枝了,也不想想,沈家的大門,會是你這種身份能進的嗎?再說了,沈莫的病不定能治好,就算要你,也是去守活寡。」手再次伸了出來,臉上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覺得噁心。
林楚笙接著又退了一步。
在林家大門外,於少俊作為林家的二姑爺,刻意跟林楚笙製造一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於少俊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卻沒打算停止,林楚笙往後退,他就往前走。
啪!
退了五步之後,林楚笙一巴掌,就甩在於少俊受傷的臉上。
然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抵在於少俊的脖間。
「你不必試探我,我就是要報復,又如何,你逃的掉嗎?」看於少俊不往後,林楚笙的手自顧自的用力。
血,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林楚笙的眼神卻愈發的冷,甚至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殺了於少俊的錯覺。
看林楚笙根本不像是嚇唬人,於少俊一步步的後退。不錯,剛才他故意曖昧不明,就是在試探林楚笙的底線,如果這麼過分,林楚笙還不去一怒之下取消合作,那麼,很明顯,這個合作有圈套。
亦誠如林楚笙所言,就算被知道是圈套又如何,於少俊就不鑽了?
至於故意讓林瀟瀟看見,無非是想利用林瀟瀟。如果林瀟瀟夠聰明,她就該知道於少俊對林楚笙的試探,該冷靜。如果不夠聰明,跟林楚笙鬧個魚死網破,於少俊只管坐收漁翁之利。
「小人!」一直以來,林楚笙都覺得,於少俊愛上了林瀟瀟的美貌,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他看的只是背後可利用的價值。
對於林楚笙的評價,於少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無所謂的掏出紙巾擦乾淨。「各取所需罷了。」將沾滿紙巾的血,重新裝回褲兜里,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怎麼,需要我送你?」
唇,帶著殘忍的弧度。
林楚笙可以的攏了攏頭髮,身子站的挺拔,「不了,還是給於總省些油錢,免得以後,擠公交都沒錢!」
戰爭,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