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騙局
「王上,都成到了,城門大開!我們是否進城?」王官在外詢問,一顆心比誰都要緊張。
楊宇造反一事,只有李垢跟他還有秦風兒知曉,怕擾亂隨行人馬的軍心,他們一直憋在心裡沒說。
飛鴿傳書是宰相夏傅親手所寫,讓人想不相信都不行。
而此時空蕩蕩的城門,讓秦風兒有種空城計的感覺,又有種請舉入瓮的錯覺,一時間竟拿不準注意了。
「進城。」李垢淡淡的開口。
王官就是一噎,忍不住脖子泛起一絲寒涼。
卻還是硬著頭皮吩咐大家繼續趕路。
不明真相的隨行人員,在外面過了一個新年,自然歸家心切,一個個放開馬蹄直奔都城飛奔。
秦風兒轉頭看李垢,不由得握緊了他的手,滑膩的手心因為擔憂而密布了汗意。
都城內人們如往常一般叫賣生活,看到王上的車隊回歸,百姓們紛紛跪倒了街道兩邊迎接,似乎並不知曉君王的歸來。
眼前的情形,反而讓秦風兒有些詫異。
「不知王上歸來,臣等接駕來遲,還請王上恕罪。」
穆然間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隨之大批大批的官員蜂擁而至。
秦風兒並不識得這些人的臉,但李垢對於自己的朝臣清楚的很。
這些人變了,老臣沒了不少,多了一些新面孔。
馬車沒有停歇,一路到了陳王宮外。
彼時楊宇單膝跪地,身披荊條,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李垢下馬,親自將楊宇扶了起來,蹙眉詢問道;「怎麼回事?」
「臣,未經陛下允許,親手斬殺了當朝宰相夏傅,勒死了王后夏洛依,以及宰相身後一干黨羽,還請王上責罰。」
此話一出,驚的在場之人面色皆變,尤其隨行人中不乏夏傅的心腹,這會全都面色慘白,望向了自家帝王。
「拿下!」李垢面色一冷,一聲令下便有人三下五除二綁了楊宇。
秦風兒心思一沉,卻沒有出面阻止,直覺事情絕對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文希!為何文希沒有在這裡?
秦風兒四下環顧,卻未看到文希的身影。
「王上,萬萬不可,揚大人忠心不二,事情另有隱情啊。」接駕的臣子們匆匆趕來,試圖為楊宇辯解什麼,卻被李垢一個狠唳的眼神瞪了回去。
隨之帝王座駕直奔內宮,陳國的天從此徹底的變了。
令秦風兒沒有想到的是,陳宮內等著她的還有一個驚喜。
秦墨絮玉冠束髮,一身紫色帝王蟒袍負手而立,滿眼含笑的看著他們,一如當初在唐宮中那個等待著她的兄長。
「三,三哥?」秦風兒試探的詢問。
秦墨絮沖她點頭,卻是邁步向著李垢走來。
「陳王發兵相助,孤親自前來道謝。」他的自稱是孤,而不是我,從此以後他在也不是那個如沐春風的三哥了,而是威嚴不可褻瀆的帝王。
李垢揮手,拉著秦風兒進了自己的書房。
雖不是第一次進來,但沒有那一次能比這一次讓秦風兒的心情還複雜。
前有楊宇被打入打牢,后又秦墨絮登基為王。
她是該喜,還是該憂?
「三哥,楊宇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三哥在陳國,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秦墨絮轉頭看秦風兒,滿眼都是你不知道?的表情。
他這樣,秦風兒越發的懵了。
不想李垢噗呲一聲笑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只留下王官近前伺候,這才淡淡的說道:「出來吧!還想躲多久?」
就見文希從幕後挪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看到對方的臉色,秦風兒驚的大叫出聲;「安,安娜?」
握草!她不是做夢吧?她怎麼會在這裡?
還是?
秦上元?
瞪了秦風兒一眼,安娜幾步走過來,一把抱住她吼道:「死丫頭,臭丫頭,你走就走唄,幹嘛把我老公一起拐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多孤單,若不是我瘋了一樣挖那座陵墓,我怎麼會……嗚嗚嗚,我討厭你。」
秦風兒被哭蒙了,卻也瞬間明白,面前的人果真是安娜,而不是秦上元。
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娜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她挖到了墓室里,所以……
我的天啊!
秦風兒頭疼,有點跟不上思路。
「等等,你別哭!讓我旅順一下。」
秦風兒推開安娜,狠狠在自己身上掐了一下,隨後又狠狠掐了安娜一下,掐的安娜嗷嗷直叫。
「掐我幹嘛?掐你自己就好了。」
劇烈的疼痛襲來,使得秦風兒明白這並不是做夢。
可,這也太玄幻了吧?
「李垢,安娜在這裡,你是不是早知道?」
男人看著秦風兒矇頭轉向的模樣,覺得可愛,伸手捏她的臉道:「是,楊宇說驚喜,我不知道什麼感覺,現在看你這樣子,知道了。」
握草!楊宇,你丫的又算計我。
等等,那楊宇……
「楊宇怎麼回事?」秦風兒坐不住了,沖李垢磨牙。
安娜見她這表情,就知道不好,拉起文希道:「寶貝兒子,快點跑,你風兒阿姨是要瘋啊。」
文希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安娜拉著閃出了御書房。
秦風兒磨牙,轉頭沖外面吼:「郝明,拿下。」
「哎呦!說好的閨蜜那?說好的永不分離那!疼疼疼……鬆手啊!」
殿外傳來安娜瘋狂的喊叫,殿內秦墨絮忍著笑,自己尋了個角落坐下了。
李垢瞪了眼看戲不想走的人一眼。
這才拉住秦風兒道:「風兒,你聽我解釋。」
「我在聽。」秦風兒眼眸冰冷,閃耀著淡淡的寒光。
李垢無奈,只好拉著她坐下道;「這件事,是我跟楊宇早就商議好的。」
楊宇從商國回來后,徹查商別情給他的訊息,得知秦上元之死出於夏洛依之手,而始作俑者便是丞相夏傅。
只因為秦上元無意間撞破夏家父女二人商議篡位之事而被滅口。
夏傅早有不臣之心,李垢從始至終都是知曉的,但他隱藏的太好,並且一次次將李垢推上王位,若是李垢動了他,等同於掛上了忘恩負義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