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重遇蔓蘿
女帝仔細一看,卻發現女子的手上若隱若現地系著兩條透明的繩索,束縛著女子的行動。是鎖仙繩?
女子一走出卧室,就看見了屋子中多出來的陌生人,起先先是一愣,隨即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議,手中的花瓶脫力掉在了地面上,發出一聲脆裂的聲響。
這突然的變故將女帝嚇了一跳,她看著那幽蘭的花瓶碎裂的樣子,心裡竟然有些不舍,這樣好看的花瓶真是可惜了。
「對不起,是不是本...我嚇到你了?是我唐突了,進來之前也沒有徵求主人的意思,就自顧自地進來了。」女帝邊道歉,邊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一言不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女帝,眼中竟然噙滿了淚水。
女帝沒想到女子竟然毫無徵兆地哭了,她有些遲疑:「這位仙子,我們可曾見過?」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俯下身去撿花瓶的碎片,悄無聲息地擦了擦眼淚,卻並不回復她。
女帝有些尷尬,她雖然沒有什麼女帝的架子,但是被人晾著這麼久,終歸是有些下不來台,只得說:「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了,等下次有時間了再來拜會仙子。」
說著話,女帝就要轉身離開。
「鳶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身後的女子卻突然開口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女帝不解。
「什麼?我們見過的?」女帝停住了離開的步伐,回頭看向女子,卻見她早已經是滿臉淚痕,手指因為捏著破碎的花瓶,殷紅的血液滲透了出來,滴在了地面上,很快就被土地吸收了,不見了蹤影。
就在女子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女子也顧不得解釋,臉色焦急地對女帝說;「你趕緊離開,別讓人看見你在這裡,快!」
女帝就這樣鬼使神差地施了法,從窗戶跳了出去,但是她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躲在了窗邊,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瞞著她將這人囚禁於此。
「呀,蔓蘿仙子,你這是怎麼了?流血了?怎麼還哭了呀?」聽聲音似乎是剛剛進來的人。
女帝透過窗戶偷偷看了一眼,來人她竟然有些眼熟,原來這被囚禁的女子叫蔓蘿,而來找她的人,剛剛她好像叫過她的名字,素月?素月不是戰神的丫頭嗎?難道這蔓蘿是被戰神囚禁起來的?情人?
「沒有,我不小心弄傷的,你看我,竟然疼得都哭了。」蔓蘿的聲音緩緩地飄進了女帝的耳朵里,不知為何,聽著總有一股悲涼的意味。
為了不被發現,女帝就聽到這裡,便施法回了九重天。
晚上躺在床上,女帝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白天那女子的古怪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對這個女子充滿了好奇。
如果是戰神將此女子囚禁於此的,那定然是有故事的,莫非他真的金屋藏嬌?
想到早上與戰神的爭吵,女帝的頭又開始疼了。
「鳶兒,我們的婚事都已經定了,難道你這個時候要反悔嗎?」
「雲樓,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我一直將你當做哥哥一樣。」
「那你告訴我,你對誰有感覺?」雲樓的這番話,讓她啞口無言。
雖然她對誰都感覺淡淡的,沒有什麼好惡,所有人都覺得她和戰神是天界佳話,不在一起天理難容,為了不拂了戰神的面子,加上他一直以來都對自己那麼好,她也就同意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總是覺得很難受,沒有理由的難受。
所以她總是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才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如果這個女子真的是戰神的情人的話,那她是不是有理由不跟戰神成親了?
想到這裡,女帝再也睡不著了,趁著月黑風高,她決定再去那座屋子探一探。
於是她悄悄避過了守衛,又回到了那座竹林里的小屋,誰知這次剛剛撥開竹林,卻發現蔓蘿就坐在院子里,看著那滿園的彼岸花發愣。
女帝走近了些,蔓蘿沒有抬頭看她,依舊是看著面前的彼岸花,輕輕撫摸著:「你來啦。」
「嗯。」鬼使神差地,女帝就答應了。
「我知道你一定回來的,你看這些彼岸花,是不是很好看?」蔓蘿滿臉溫柔地看著這些彼岸花,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女帝也被那些彼岸花吸引了,她低頭看他們,總覺得是那樣親切。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蔓蘿這才站起了身來,她慢慢走到女帝的面前,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你真的記不得了嗎?」
女帝的眉頭皺了皺,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不知道為什麼,她既覺得蔓蘿熟悉,又有些害怕靠近她,這百年來,她還沒有害怕過誰,這種感覺是第一次。
蔓蘿見她這副模樣,輕輕嘆了口氣:「也是,你要是還記得,他怎麼可能讓你稱帝。」
他?戰神嗎?
「我們...是什麼關係?」女帝不是傻子,她雖然一開始覺得蔓蘿是被戰神圈養的情婦,但是就通過簡單的兩句交流,她就知道,蔓蘿與自己有關,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這麼關心過雲樓。
「你是我的姐姐,親姐姐,憶鳶」一句沒有什麼分量的話,從蔓蘿的口中悠悠地飄出,砸在了憶鳶的心中,盪開了一陣漣漪。
「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有妹妹了?」憶鳶震驚,她從來沒有聽誰說過自己有妹妹啊。
「你的記憶,被封鎖了吧?」蔓蘿觀察著憶鳶的表情,推測著,只是不知道這是雲樓封印的,還是另有其人,自己現在是沒有什麼靈氣了,沒法幫忙探一探了。
「封鎖?」憶鳶有些恍惚,雖然她現在只有百年間的記憶,但是雲樓告訴她,她是因為在與冥界大戰之中撞到了腦袋,這才失去了記憶的。難道竟然是被人封印了嗎?
「不可能,我不是傷到腦子才...」憶鳶的話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說出來她自己都有些不信,才見過蔓蘿兩面,她居然就有些莫名地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