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來得子

下午睡的太沉，以至於到了晚上睡意全無。

徐正匯半夜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廚房裡翻箱倒櫃。菜都是當日現買送來的，用完的食材都處理掉了，找了半圈，只在櫥櫃里找到幾根香腸——唯一能現成吃的。

我翹著腿，在吧台邊上啃香腸。

徐正匯喜歡喝酒，聽說他的別墅里還有個酒窖，可惜一直沒能有機會見見。想想徐正匯平時應該就坐在這個位置上，喝著小酒……

我想，那個時候他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呢？想他心中宏偉的藍圖，想他心中還未打下的山河。徐正匯身上藏著太多的野心，可我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個徐徐圖之，心思頗深的人。

算了，想這些有什麼用？

正當我拆開第三根香腸的時候，和回來的徐正匯打了個正著。

屋內昏暗的燈光下，徐正匯就這麼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悄無聲息的。還是白天的那身，襯衣、西褲，腳上套著拖鞋……我的視線落在他的腳上，心裡奇怪，怎麼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想著，我又啃了口香腸，含糊不清地說：「回來了？」

「嗯。」隔的有些遠，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倒是不難聞，就是有些不習慣。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徐正匯看著我手裡的半截香腸，道：「餓了？」

「嗯。」睡了一下午，肚子里就沒塞過東西，能不餓嗎？

徐正匯嘆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在吧台上，轉身去了廚房。

我疑惑地看著他進去，慢吞吞把香腸啃完，沒一會，就見他端了兩個小碗出來。

徐正匯把一口碗擺在我面前，又坐在我前面，說：「吃吧。」

一碗十分清水的面，只在上面灑了點點蔥花。

「看不出來，你還會自己做飯？」

徐正匯已經開吃，聽到我說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在外面讀書的時候學的，味道一般，能填飽肚子就行。」

我吃了一口，味道很鮮。也沒見他加什麼特別的配料呀，怎麼就這麼好吃。

一小碗面很快被我吃完了，放下筷子，就感覺到徐正匯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咳了咳，說：「你還有什麼事和我說嗎？」

我本以為他要和我聊白瑩瑩的事情，沒想到徐正匯說，「你怎麼評價勵決西和林培儒這兩個人？」

「林培儒是校長，我在學校接觸不多，勵決西更不要說了，我和他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很難客觀去評價他們。」我這麼說道。

「那就根據你的觀察，主觀地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我想了想，繼續道，「林培儒中庸又顯圓滑，顯然是不想得罪兩方。作為校長，自然是希望學校里最好不要發生什麼大事，能夠理解。至於勵決西，我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嚴厲，比起舅舅，更像一個父親。」

而且還是個古板的嚴父。

「白奇偉四十多歲才有了這麼個寶貝女兒，很是寵愛，可以說是有些過分溺愛了，所以勵決西才會對她這麼嚴格。」

「老來得子，怪不得。」我無奈地搖頭，就見徐正匯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