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此世界再不同
這將是超脫一切的時代，至高的存在察覺到了地球的存在，於是將自己的眼睛交給了這個世界的土著，藉此來觀測這個時代。
洛華覺得有點扯淡，但是自己這一雙眼睛和身邊飛著的惡魔告訴他。
要麼是自己現在是神經病，早就已經瘋了。
要麼......這一切就有可能是真的。
「惡魔，那麼你的作用是什麼？」洛華看下它問道。
「叫我路聖主。」撒旦-路不滿的叫道。
「不叫。」洛華搖搖頭。
頓時惡魔沉默了片刻，隨後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你是在試探我嗎？」撒旦-路笑了。
「算是吧。」洛華直接就承認。
那麼惡魔與自己之間，主從關係很重要，但是洛華認為自己才是主宰者，畢竟至高存在的眼睛在自己這裡，而不是惡魔，那就意味著自己還是被需要著，既然只是需要自己看著就好了，那惡魔存在的意義在哪裡？
一人一惡魔就這麼對視了一眼，惡魔大笑。
「你還挺聰明，不過這樣也好，對於我的稱呼你隨意吧，我的作用就是讓你完全了解規則，然後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惡魔聳聳肩，解釋的無比簡單。
「那你會保護我嗎？或者說受我驅使？」洛華問道。
「不會。」惡魔搖搖頭。
「那你只是簡單的告訴我規則嗎？」洛華有些不安，那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惡魔很重視契約，也就是規則，我與那至高的存在所簽下的契約就只是告訴你已知的事實，你的生死與我無關，換句話說，只要你不作死，不存在生命危險。」惡魔咧嘴笑道。
看到洛華還想問什麼，惡魔不耐煩的閃動著翅膀，打斷了洛華的話。
「我將我所知道的告訴你，聽好就是了。」惡魔看了看四周，指著一個椅子道「去那邊坐坐吧，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的。」
待到洛華坐好以後，惡魔清了清嗓子，憑空懸浮起一個小黑板，手裡拿著一根小棍，敲了敲黑板，就像是一位教師。
「首先我來介紹一下上帝之眼的用處。」
黑板上浮現出一金一紅兩枚眼睛，無比的美麗。
「但凡可觀測到的一切存在，除去一部分必須的物質之外，靈魂都是由神性和魔性構成，我所說的神性和魔性在某種程度上是同一種，兩者的共同點就是所貫徹的正義不同，靈魂是存在者們精神和意志的集合，也就是執念。」
「倘若拋棄執念，那麼靈魂的存在就會毫無意義，擁有神性者往往很多事情極度理智，擁有魔性者往往很多事情極度衝動，當然這是低等存在們的想法，對於至高而言，一切都歸於無，這裡就不和你深度探討了。」
「金色的神眼和紅色的魔眼，神眼觀測神性，魔眼觀測魔性，雙眼同時睜開的時候，你所觀測的就是世間的真實，你將會看到你的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
「惡魔老師，我提問。」洛華舉起手。
惡魔欣然點頭，示意洛華說出自己的問題。
「那惡魔老師，如果我單獨睜開一隻眼睛會怎麼樣？」洛華有些好奇。
「那將會是極度危險的一件事。」惡魔略帶嚴肅。
「極度危險？!」洛華咽了一口唾沫。
惡魔的黑板再度變化，這是一個平面圖，橫線的左側是一個點，橫線的右邊是許多的光點。
「神眼和魔眼能夠讓你擁有觀測世界的力量，然而當視線相通，其實就是打開了另一個維度，當你窺伺深淵，深淵也能反過來窺伺你了，神與魔是平衡，倘若你單獨用魔眼去觀測魔，那麼就相當於為魔提供了一條抵達現實的通道，它將會成為存在，淪為真實。」
「反之，也是一個道理，你可以用魔眼去觀測神，也可以用神眼去觀測魔，但是絕對不要用相對的眼睛去觀測相對的存在，否則後果超乎你的想象。」
惡魔的話讓洛華咽了口唾沫。
自己的眼睛，居然還會是一條溝通存在的通道。
「倘若神或者魔到了人間會怎麼樣？」洛華問道。
撒旦-路微微一笑「當不存在擊敗了存在會怎麼樣？那會徹底抹去存在的痕迹。」
這句話洛華沒有聽懂，但是撒旦-路也沒有繼續給他解釋。
「除去這些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存在需要你去注意，比如說，妖，幽，靈，御這些比較奇怪的存在，介紹他們就是超綱了，所以我在這裡我不解釋，看你自己的理解能力了。」惡魔笑了笑。
「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洛華不滿的叫道。
「我高興啊，除此之外，上帝之眼能夠看到真名，不過你用不了就是了，你也能看見，但是你不認識。」
「啊這......」洛華愣了愣。
「但凡不存在於現實的存在，你只需要閉上眼睛就可以免疫他們的所有攻擊，上帝之眼會為你提供一片廣域視覺，範圍也就大概在五十米左右，切記這隻針對那些虛幻的存在。」惡魔叮囑道。
「那我怎麼判斷是神還是魔呢？」洛華疑惑的問道。
惡魔沒有說什麼，而是讓洛華順著它指的方向看過去。
忽然間洛華心頭一顫，一隻足有三米高的人型怪物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頭上生有八根尖刺，四隻眼睛掃視著四周，漆黑的皮膚上一根根尖刺叢生，身上被一塊漆黑的皮毛遮住，皮膚呈現紫色，一張大口在胸口若隱若現。
路人從它的身上穿過，而它也無法觸碰到行人，或者說它也只能看到一些虛幻的影子，人間和它的存在根本就不在一個維度上。
不同的是，它的身上赤紅色的光芒如野火般熊熊燃燒，洛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魔。
「明白了嗎？」惡魔笑道。
「明白了，那它能觸碰到我嗎？」洛華問道。
「只要你不去直視它的真名，那它就無法接觸到你，不過我不建議你去接觸它們，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惡魔搖搖頭。
「你們惡魔都這麼好心嗎？」
幾乎每一句話都會給自己一個忠告，民風淳樸的惡魔？
頓時撒旦-路愣了一下，隨後笑得無比的張狂，頭上的火焰瘋狂的晃動，那張猙獰的大口似乎可以吞噬一切。
「惡魔從來都不會好心！不然我們又怎麼會是惡魔呢？我只是忠於契約，契約需要我講明利害，否則我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告訴你，你應該慶幸，慶幸我與至高之間有契約！」
洛華沉默，只剩下惡魔癲狂的大笑。
晚上的月亮逐漸升了起來，洛華走在回家的路上，眼中的世界已經變得奇怪起來，街道兩旁行走的雖然大多數是人類，可每隔一段路都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些奇怪的東西也看不到洛華，洛華卻可以看到它們。
另外就是，洛華真的看到了妖。
山間野獸成了精，變成了精怪，也就獲得了一個新的名字，那就是妖。
回家的路上，洛華看到坐在路邊長椅上的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明明是中年人的外貌，然而洛華卻彷彿看到了一頭巨熊坐在椅子上，那種從頭涼到尾巴骨的感覺讓洛華渾身冰冷，心跳聲都加劇了幾分。
中年人彷彿感覺到了洛華的目光一樣，看向洛華，洛華趕忙把目光收回來，若無其事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胖胖的中年男人撓了撓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已經胖到吸引路人的視線了，孩子還在家裡等著自己呢，一想到孩子們的笑臉，中年男人不由得憨憨的笑了起來。
即使他無比的溫柔，但是洛華卻絲毫不知道。
他只知道從此以後，世界的真實就將要完全的呈現在他的面前，不管是自己願意不願意，這一切都已經無法避免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回到家裡，母親正在準備飯菜，洛華的回來讓家裡人都挺驚訝的。
「媽，我回來了，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和學校請了個假。」洛華撓撓頭笑道。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啊？」媽媽趕緊走上前去，噓寒問暖的看著洛華。
「呀，小華回來了，怎麼了？」爸爸也從屋裡走了出來，同樣有些擔心的看著洛華。
感覺到父母的關心，洛華原本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一點。
「就是有點不舒服，其他也沒什麼，過幾天我就回學校了。」洛華解釋道。
「你這孩子，也不小心一點。」媽媽摸了摸洛華的頭，鬆了一口氣。
「等會咱爺倆喝點？」爸爸笑笑。
「還是算了，醫生說我這幾天忌煙酒。」洛華搖搖頭。
「那可太遺憾了。」爸爸搖搖頭，將兜里的煙放到了抽屜里。
晚上一家人坐一張桌子，媽媽做了個四菜一湯，熟悉的飯菜讓洛華無比的自然，也無比的輕鬆，暫時忘卻了很多的東西。
惡魔坐在洛華的肩膀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溫馨的場景。
而在洛華的另一邊肩膀上，一個拳頭大小的光點正盯著洛華肩膀上的惡魔，然而惡魔甚至看它一眼都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