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請上車

梁公子請上車

梁熙的媽媽醒后,又在醫院裡輸了兩天液,他們才一起出了院,只是這麼折騰了兩天,也就到了開學的日子。梁熙想到自己上學后,待在家裡的時間會越來越少,而他媽媽有還需要人照顧,便請了一個護理來照顧她,還能順便給西澤喂點狗糧,讓它不至於餓得在那裡嗷嗷叫。

梁熙有點失神的走在學校里的草地上,沒注意到前面有台階,被絆倒后直直的往前撲去,還好夏澤早就看出來他有點不在狀態,一把拉住了他,「你在想什麼,怎麼不看路?」

被這麼一拉,梁熙才回過神來,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我覺得護理找得太著急了,怕她照顧不好我媽。」

「那也沒辦法,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只有這麼多,阿姨身邊也離不開人。」,夏澤知道他之所以這麼擔憂,是因為他這次真的被嚇到了,他很害怕失去阿姨,所以才精神緊繃,不敢出一點差錯。夏澤摟過他的肩往前走去,「好了,你別想那麼多,先試用幾天,不好的話就換一個。」

梁熙知道自己再怎麼想也無濟於事,只好點頭道:「好吧。」

夏澤想到剛剛的場景,忍不住叮囑道:「你走路認真一點,萬一我下次沒有拉住你怎麼辦?」

「我知道了。」,梁熙笑著答應他道,可他話音剛落,就被身後突然傳來的一陣中氣十足的嗓音嚇得失去重心,整個人又往前撲去,還好夏澤剛剛沒有放手,在他失去平衡的一瞬間,緊緊的拉住了他。

其實夏澤聽到這陣聲音的時候也被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當他轉身看到喝住他們的人是誰后,渾身緊繃的肌肉就放鬆下來,「龍教練,你怎麼這麼嚇人啊?」

龍國源向他們走過來,幾步就站到了他們面前,「嚇人嗎?我喊了你們幾聲都沒聽到,才放大了一點聲音的。」

「你這叫放大一點嗎?」,夏澤看了一眼梁熙,「你差點把人家都嚇得摔倒了。」

龍國源屬於白慶那種思想特別古板的人,他聽不出來夏澤是在跟他開玩笑,只覺得是在反抗他,於是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幾天不罵你,你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夏澤毫無防備的被他捶了一拳,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他吃痛的捂住肩膀,「我哪敢啊,教練,你叫住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我要說一點事情。」,龍國源點了點頭,穿過他們往樓上走去。龍國源走到自己辦公桌前,拿出一份紙質文件擺到他們面前,「這是上面下達的文件,你們怎麼想?」

夏澤打開文件後偏過身跟梁熙一起看,這是關於今年全國羽毛球比賽的文件,他們翻了好幾頁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由得問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第八頁。」,龍國源一邊蹺著二郎腿,一邊跟他們說道:「今年比賽的時間跟高考撞上了,但是可以允許應屆生退賽,你們要退嗎?」

在解釋的時候,他們倆人也看到了相應的紙質文件,當他們確認了好幾遍這是事實之後,都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龍國源還在等著他們的回復,如果他們不去的話,就趁著截止時間之前幫他們把報名申請撤回,可他們一直都不說話,龍國源便有點著急了,「你們干站著幹什麼?說話呀,去還是不去?」

一邊是高考,一邊是比賽,夏澤現在做不出來任何決定,「可不可以給我們時間考慮考慮?」

「沒有時間了,你們必須現在做出決定,撤銷申請流程還有很多,也不知道上面會審批多久,萬一時間截止了怎麼辦?」,龍國源倒是屬於那種比較乾脆爽快的人,見他們久久做不下決定,便試探性的問道:「要不你們還是去高考吧?畢竟前途重要些,每年都有比賽,要不明年去?」

他這麼一說,梁熙的臉色微微變了一點,雖然常人看不出來,但這不可能逃得過夏澤的眼睛。他知道此刻梁熙在想什麼,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雖然每次訓練他都有參加,也完成得很好,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手已經嚴重到了一種什麼程度,他不可能再撐得起一年的訓練了。

可他們為此訓練了這麼久,如果讓他們就這麼放棄了的話,別說梁熙,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很不甘心。

夏澤咽了咽口水,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我們繼續參加比賽。」

他話說完以後,梁熙比在場的人反應都大,他猛地抬起頭喊道:「澤哥......」

龍國源也很詫異他會做出這麼一個選擇,跟他確認道:「你確定嗎?」

「我確定。」,夏澤轉身看向梁熙說道:「對不起,崽崽,這次是我自私了。」

夏澤之所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是因為他知道梁熙肯定會覺得他是因為他才選擇繼續參加比賽的,如果他不這樣說,梁熙心裡肯定會產生很大的負罪感,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怎麼能提別人做決定呢?」,龍國源反駁他道,顯然不同意夏澤的這番話,他看向梁熙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梁熙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但當他看到夏澤威脅意味很濃的眼神之後,點了點頭,「我跟他一樣。」

龍國源知道他們的脾氣是什麼樣,只要他們決定了的事情,別人無論如何也扭轉不過來,但他很怕他們會後悔,便最後一次確認道:「最後一次問你們,不改了是嗎?」

「不改了。」,他們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的說道。

龍國源也只好點點頭,放他們走了。

走出辦公室大門后,梁熙不安的問道:「澤哥,你怎麼能做這個決定呢?」

「不就是高考嘛,再復讀一年也無所謂的。」,夏澤故作輕鬆的說道,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參加一次高考,想過多少次那個畫面。沒想的是到最後,他還是錯過了。

「有沒有可能不復讀?」,梁熙看了一眼白慶的辦公桌問他道:「之前的不是還有保送的名額嗎?」

「我的崽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夏澤一臉驚喜的看著他,他怎麼就沒想到還有這樁事呢,保送生的考試大約在三四月,這不是剛好可以跟比賽的時間錯過嗎?

「是你自己老是覺得我傻好不好。」,梁熙自豪的笑道,這也是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夏澤繼續參加比賽的原因,若不是想到這一點,他肯定會選擇放棄比賽的。

高興之餘,夏澤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種破壞氣氛的情況,「還有一點還不能確定的是,白慶看我們後悔了,就把保送名額讓給別人了。」

本來正高興的梁熙,聽到他的話后突然緊張起來,「那還是去問一下吧。」

「走吧。」,夏澤點了點頭,忐忑的拉著梁熙走進了辦公室。

其實白慶剛剛已經把他們跟龍國源的對話聽完了,所以看到他們兩個人走進來了,也絲毫不驚訝,靠在椅背上問道:「後悔了?」

「你怎麼知道?」,夏澤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點驚訝,後來猜想到他可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便平靜了下來,「那還有後悔的餘地嗎?」

「你們再來晚一點就沒有了。」,白慶從左手邊的那一大堆資料裡面抽出兩張薄紙遞給他們,「多餘的我也幫不了你們,自己跟著流程走,注意好時間,別錯過就行了。」

夏澤立即把資料收起來,誇讚他道:「哇,我怎麼突然發現咋們白老師這麼帥氣呢。」

「行了,你別再說了。」,白慶微微的謙虛了一下,但臉上的笑容還是把他的得意暴露得徹底,他揚了揚手,笑著說道:「馬上要上課了,快回去吧。」

梁熙倒是沒有夏澤這麼激動,禮貌性的跟他道過謝后便跟著夏澤離開了。

......

邁過這一道坎后,兩人的日子過得都還算順風順水,並沒有出現什麼特殊情況,每天都在學校和訓練場之間穿梭,偶爾去球館教一教新人就算是一種休息了。

在學習和聯繫之餘,他們抽空挑了挑學校,最後還是共同決定報考市裡的商學院,雖然市裡的商學院算不上國內頂尖,但也是排在前列,很多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對他們這種沒有太大志向的人來說足夠了。

很快便到了考試這一天,梁熙早早的洗漱完后,下樓買完早餐回來卻意外的發現夏澤不見了,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正納悶夏澤去哪裡了,手機里就多了一條消息:快下樓。

剛剛他不是還在睡覺嗎,怎麼突然就道樓下了?梁熙拿著早餐將信將疑的下樓,果然看到他在樓下,只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他居然坐在車的駕駛座上。

梁熙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想害我也不挑今天吧?」

「你在想什麼?」,夏澤下車走到副駕駛旁,幫他把門拉開后,畢恭畢敬的說道:「梁公子,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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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他有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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