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求救

第三百零七章 求救

臉痛得厲害,她伸手摸了摸嘴角,流血了。

看到祝飛猙目欲裂,怒得身子顫抖的樣子,傅菁有了報復的快意,笑得越發瀲灧。

「後來啊他都是用撕的,我也喜歡他這樣對待我,所以他找白公子買了一批顏色素凈的綢布,那都是給我做寢衣用的,我們日日那麼玩,好廢衣服呢……」

「閉嘴我叫你閉嘴!」

祝飛揮手把桌上的碗碟推了一地,還是不解氣,他一腳踹翻了桌子。

傅菁看著他發瘋,那些響聲落在她耳里是這樣痛快。

她勾起唇角,繼續道:「我們夜夜抱在一起,白天也不想分開呢,他會幫我洗澡,吻我全身,他真的好溫柔呢。」

祝飛停止了對屋裡那些東西的宣洩,看向了傅菁。

這個女人,這個跟了他那麼久的女人,他唯一的女人。

她是故意的,故意把這些說給他聽。

他再次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傅菁能聽見他咬牙的聲音。

「你想讓我殺了你,你好解脫了是不是?」

「……」

「你說啊!你繼續說,你說什麼,我就對你做什麼!」

他一把撕開她丹青色的寢衣,把她扔到了床上。

「是這樣?」

傅菁看著他面目猙獰樣子,抓起被子遮掩自己往床邊角落退去。

「我剛小產,還在流血,你不能……」

祝飛早已失去了理智,欺身而上。

不顧她反抗和哀求狠狠肆虐了一番。

半個時辰后,祝飛坐起身來,看了眼她雪白的肌膚上遍布的淤青。

她同屍體般一動不動,身下是不斷暈開的艷血,雙眼絕望的睜著。

祝飛深吸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傅菁什麼反應都沒有,只眸光里的顫動能看出人還活著。

祝飛啞聲道:「我不是要傷害你,我是想對你好的。」

他這樣的解釋,自己都知道毫無用處。

「以後不要提了,關於張深時的,一個字都不要提。」

他說完想起來是自己先說的,「我也不會再提了。」

屋裡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和濃郁的血腥味回應他。

「我去找大夫來,找個女大夫,等我。」

祝飛起身穿衣,出門時又想起了什麼,回望她道:「你敢死,你在意的人我一個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說完了這句,他才放心的大步出去。

傅菁在血泊中坐起身來。

她心想著,既然死不成,那便想法子活下去。

清靜不了多久,祝飛帶著個女大夫火急火燎的來了。

「沈大夫,你看看她。」

沈大夫看到屋子裡滿地的狼藉神色一頓,嘴角抽了抽。

給傅菁看過之後,沈大夫連連唉聲嘆氣,縱使對方祝二公子,她也忍不住說幾句。

「她這小產不足五日吧,怎麼能同房呢,還這樣粗暴,太傷身了。」

同是女人,她可太心疼了。

祝飛握著傅菁的手,放在掌心溫柔的摩挲著,「用最好的葯,務必治好我的夫人。」

大夫背著他翻了個白眼。

「好的,公子。」

祝飛同大夫走到屋外,問道:「我夫人這狀況,多久能同房,能再有身孕?」

「夫人再受這樣的虐待,怕是不會有孕了。」大夫嘆息,「她這是在小月子里啊,養身子是極重要的。」

大夫走後,祝飛用被子把傅菁裹起來抱下了床,放在椅子上,換了乾淨的被褥,再把她放到床上去。

他讓人打了水來,親手給她擦洗。

他發現自己有些不敢看她傷痕纍纍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對她……

「你不該激我,男人最惱的事無非是自己女人給別人碰了,我怎麼承受得了。我忍住了沒掐死你,是因為我捨不得,我心裡捨不得你的。」

傅菁忍住了懟他的本能,問:「你身上那些傷是怎麼回事。」

祝飛手上一頓,看著她,「這算關心我嗎?」

「我只是好奇怎麼來的。」

祝飛笑了,溫聲說:「對我爹而言,我就是替他守護白公子的工具,我不肯做這個工具了,他自然要毒打我一頓。這打完了,我也能回家了。」

傅菁眼帘微動,「黎茗呢,你什麼時候娶她。」

方才祝飛便瞞下了一點,他被父親打,還有個原因便是他要娶黎茗。

原來的黎大小姐自是沒有問題,可現在的黎茗……

傅菁看出了他緊閉的嘴裡說不出口的話,微笑著說:「你從前說她是徐州刺史之女,肯定要做嫡妻的,可她現在不是了,卻還是你嫡妻的不二人選。」

祝飛緊皺起眉頭,「阿菁,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是要同她爭什麼,」傅菁拉住被子蓋住了自己,他的手拿著剛搓好的布,尷尬停在空中。

傅菁看著他,平靜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能給我什麼,我將會過怎樣的日子。」

祝飛把布放進了水盆里,「我會日日來陪著你。」

「那黎茗呢?」

「白日里陪你。」

傅菁聽明白了,這是晚上得陪黎茗過夜的意思。

她笑了笑,「什麼時候成親?」

「父親讓人去挑日子了。」

總得挑個良辰吉日,也不是能立馬定下來的。

傅菁換了個側躺的姿勢,這一動渾身上下到處都疼,疼得她擰緊了眉頭。

祝飛用帶著薄繭的手指撫摸她的臉。

「如果我能早一些明白,我們……」

傅菁閉上了眼睛。

她說過,早就沒有「我們」了。

-

沈汐放下藥箱,方才問診那女子的慘相和滿屋子的狼藉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那女子遍身青紫浸在血泊之中,嬌美的容顏神如枯稿,生無可戀。

而行暴者,那位祝二公子卻只想著她什麼時候身子養好,什麼時候能再有身孕。

唉。

沈汐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惜她除了治病醫人,無能為力。

脫衣準備沐浴時,一塊染著血的雪白綢布從衣襟里落了出來,

沈汐立刻想到剛剛那屋子裡碎散的白綢寢衣。

怎麼會有碎布在她衣襟里?

她拾起一看,這塊碎布上寫著幾個血字。

「若能逃出生天,饋銀千兩致謝。」

沈汐心驚了一下。

她回想起那個院落里的看守,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卻被裡裡外外的看守起來。

於那個女子而言,那是個致命的牢籠,她心心念念想著的,是「逃出生天」。

那個女子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渴望。

沈汐緊緊握住了這塊求救的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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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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