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 老子沒病
傅松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了,一看時間,快九點了。
「醒了?」利致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昨晚那麼辛勞,不再睡會兒?」
傅松老臉一紅,乾笑了兩聲,扭頭看向右手邊,只見黎梓和何佳抱成一團,還在呼呼大睡。
一人給了一巴掌,「太陽都曬屁股了,起來了!」
兩人只是挪了挪屁股,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
利致嬌笑道:「都是你乾的好事兒!」
「這說明老子有本事!」能把黎梓和何佳累成這般模樣,傅松很是得意,不過他此時心裡隱隱有些擔憂,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利致似笑非笑道:「聽傭人說,剛才李慧嫻來過,還進來過。」
聽了利致的話,傅松終於明白了剛才自己不安的原因所在。
今天早上沒去跑步,李慧嫻沒等到他們,於是上門來找他們,見他們沒起來,她便闖進了卧室。
這事兒不是沒有可能啊!
想到這裡,傅松再也躺不住了,連忙翻身爬起來,在何佳和黎梓屁股上又各自拍了一巴掌:「趕緊起來了,李慧嫻來了!」
話音剛落,黎梓條件反射似的睜開眼睛,用力推開何佳搭在她身上的大腿,騰地從床上彈起來,慌裡慌張道:「李慧嫻來了?李慧嫻來了!」
何佳被黎梓擾了清夢,不滿地嘟囔道:「來就來唄。」
黎梓哭喪著臉道:「讓她看到咱們四個這樣,她絕對能打死我。」
「啊?」何佳連忙爬起來,一邊到處找衣服一邊道:「到哪了?你怎麼不早說?」
她倒不是怕李慧嫻把她怎麼著,畢竟她以後又不在香江,李慧嫻再厲害也管不到她頭上。
可她嫌丟人,很羞恥的!
利致不嫌事兒大道:「晚了,她已經來過了,該知道的她應該都知道了。」
黎梓和何佳面面相覷,眼睛里不約而同地露出絕望。
何佳是因為覺得羞恥而感到絕望,估計以後在李慧嫻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了。
黎梓則是單純地害怕李慧嫻收拾她才感到絕望,至於羞恥是什麼,那玩意兒能當飯吃嗎?
邊吃過早飯,傅松帶著何佳來到李慧嫻這邊。
一見面,傅松便聽李慧嫻夾槍帶棒道:「傅老爺來了?」
「咳咳。」傅松連忙給何佳使了個眼色,「愣著幹什麼。」
何佳進門后一直心虛地躲在傅松身後,根本不敢看李慧嫻,聽到傅松的招呼,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李慧嫻身旁。
「大夫人,這是滿月酒的請帖。」
「哦?」李慧嫻頓時來了興趣,顧不上找傅松麻煩了,連忙接過請柬挨個翻看起來。
傅松請的都是香江能叫得上號的頭面人物,李慧嫻自然越看越滿意,唯一讓她有點遺憾的是,人數不多。
不過,瑕不掩瑜,這麼多大佬來參加自己女兒的滿月酒,她已經很知足了。
何佳見李慧嫻臉色好看了不少,心裡鬆了口氣,問道:「您看看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李慧嫻猶豫了一下,看著傅松似笑非笑道:「我能加一個人嗎?」
「加加加!」傅松忙不迭道,只要能把她哄開心了,別說加一個人,就算加百八十個都不在話下。
李慧嫻朝何佳勾勾手指頭,示意她附耳過來。
何佳湊過去聽了一會兒,看了看傅松,臉色不是一般的古怪。
李慧嫻交代完后,拍拍何佳的胳膊道:「就這樣,去吧。」
傅松感覺到一絲不妙,好奇問道:「你打算請誰?」
李慧嫻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庫森先生,你陪何小姐走一趟吧。」
傅松向何佳投去探究的目光,可何佳現在哪敢跟李慧嫻對著干,只能裝作沒看見,和管家庫森一起出了門。
李慧嫻問:「黎梓怎麼沒來?」
傅松道:「她躲你都來不及。」
李慧嫻哂笑道:「她做出那種事情來,是沒臉來見我了吧。你別怪我多嘴,偶爾玩玩可以,但不能天天都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好不好?」
聽著李慧嫻的勸誡,傅松是又尷尬又感動,連忙陪笑道:「好,我聽你的,以後想玩的時候,先找你報備,好不好?」
李慧嫻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別,眼不見心不煩。」
傅松打蛇隨上棍,腆著臉道:「要不找個機會我們一起……。」
「滾!」李慧嫻瞬間變了顏色,柳眉倒豎道:「你和別的女人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不管,但你別打拉我下水的主意!
她們一個個的不要臉,我要臉!」
傅松用手摸了摸臉,苦笑道:「不願意就不願意,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嗎?瞧你,唾沫星子都噴了我一臉。」
說著,他伸出舌頭在手心上舔了舔,一臉陶醉道:「哎呀媽呀,甘甜可口,尺頰生香,實乃人間之極品美味!」
李慧嫻被他的無賴模樣逗得撲哧一笑,抬腿踢了他兩腳,嗔罵道:「惡不噁心人!哼,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
左擁右抱,大被同眠,嘖嘖,以前我以為你就是嘴上說說,沒想到還真付諸行動了。
今晚你自個兒睡,別碰我!」
「這麼狠!」
「對,就是這麼狠!不對你狠點,你聽不進勸。
還有,滿月酒之前也不許你去黎梓那,你就老老實實在我這呆著。
我讓王姐給你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再給你補補。」
傅松:「……。」
這個理由好冠冕堂皇!
打著給老子調理身體的幌子,干著霸佔老子身體的勾當,這一手玩的真漂亮!
張芬娣給傅松把完脈,眼睛里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對傅松道:「傅先生,你先去泡半個小時的熱水浴,我開完方子再去找你。」
傅松問道:「我身體沒事兒吧?」
張芬娣安慰道,「除了有點鬱結於胸外,其他都還好,調理一下就行了,用不著擔心。」
傅松看了李慧嫻一眼,嘟囔道:「我就說嘛,老子的身體好著呢,你這娘們兒疑神疑鬼的,非得讓我做檢查。」
李慧嫻撅撅嘴道:「人家不是關心你嘛,好啦好啦,你快去泡澡吧。」
傅松昨天被何佳和黎梓這對蜜裡調油的塑料姐妹花兒折騰得夠嗆,早上起來后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得勁兒,早就想讓張芬娣給按按了,於是屁顛屁顛地去了浴室。
等傅松走後,張芬娣一邊不緊不慢地收拾診病用的工具,一邊對李慧嫻道:「你這剛生完孩子不到一個月,還沒恢復好呢,傅先生的又那麼……,再忍忍,怎麼著出了月子才行,最好一個半月。」
李慧嫻聽的一臉懵逼,半晌才回過神來,哭笑不得道:「張姐,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和他那個,嗯,都是黎梓那個小賤人,整天勾引他。」
張芬娣以為李慧嫻害羞才把鍋甩給黎梓,正色道:「那就奇怪了,以黎小姐的身體,她一個人怎麼能把傅先生搞成這樣?既然你沒有,那……。」
李慧嫻聽出她話中有話,扭扭捏捏道:「張姐,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這個人有潔癖,從來不出去沾花惹草,也不是,他把花兒給領回家了。」
張芬娣低著頭寫藥方,沒有追問怎麼回事,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家庭醫生可以打聽的,而且就連剛才的話,她也打算裝沒聽到。
只是,張芬娣不願意沾惹是非,可李慧嫻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滿腹幽怨地把利致的事情講了一遍,甚至連今早她去黎梓房間,看到他們大被同眠也沒略過。
張芬娣見李慧嫻面色不豫,心裡暗笑不已,這算什麼?
她當保健醫生這些年,什麼狗血離奇的事情沒見過,沒聽過?
傅先生這點正常的小愛好、小興趣,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大題小作?
猶豫了一下,看在李慧嫻對自己不錯的份上,張芬娣委婉地勸了一句:「你是大夫人,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兒跟傅先生鬧彆扭,等他玩膩了,還不得乖乖回到你身邊?」
李慧嫻無語道:「在你眼裡,這是小事兒?那什麼是大事?」
張芬娣笑道:「當然是抓住男人的心才是大事,除此之外,都是小事兒。」
李慧嫻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有些氣不過,還有一絲擔憂。
萬一那傢伙玩上癮了,對自己失去興趣了怎麼辦?
遲疑了幾秒鐘,她覺得難以啟齒,最後還是放棄了請教的打算,轉而問道:「張姐,我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有點發紅,你有沒有發現?是不是生病了?不過我剛才摸他額頭,倒沒發燒。」
張芬娣道:「面色潮紅,舌紅,手心發熱出汗,有點腎陰虛,不過問題不大,我開兩個方子,一個葯浴,一個食補。」
「腎虛?」李慧嫻心裡咯噔一下,隨即疑惑道:「不是吧,他怎麼可能腎虛呢?」
張芬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腎虛分兩種,陽虛和陰虛,傅先生現在屬於陰虛,陰虛火氣旺盛,房事自然多。」
李慧嫻依舊感到困惑不已:「這些天我天天給他補,怎麼會腎虛呢?」
張芬娣解釋道:「如果是平時,照你這樣補沒問題,現在法子就不對症了。停了吧,從今天開始按照我新開的方子來,你就放心好了。」
李慧嫻鬆了口氣,又問:「需要多久才能好?」
張芬娣道:「十天半月就能好轉,不過傅先生的飲食起居要規律一些。對了,傅先生有點鬱結於胸,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情。」
李慧嫻又緊張起來:「你是說他心情不好?是不是我拂了他的面子,他生我的氣了?」
張芬娣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和傅先生是夫妻,有什麼問題可以開誠布公地聊聊。
男人很多時候都把事情憋在心裡,一個人扛著,這個時候就需要女人來開解了。」
「我懂我懂。」李慧嫻一副受教的模樣,「那我上去看看他。」
張芬娣笑道:「去吧,我開完方子再上去。」
李慧嫻腳步匆匆地來到浴室,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調整了下心態和表情,這才推門而入。
傅松渾身被熱水包裹著躺在浴池裡,舒服得都快睡著了,看到進來的是李慧嫻,納悶道:「張姐呢?」
「她過會兒再上來。」李慧嫻笑盈盈開始脫衣服,「好久沒和你一起洗澡了,怪想念的。」
傅松一臉懵逼,什麼鬼?
李慧嫻啥時候也會這麼玩了?老子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沒等他反應過來,李慧嫻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裊裊婷婷地向傅松走去,到了浴池邊,緩緩地滑入水中。
一入水,李慧嫻便主動撲到傅松懷裡,仰著脖子嬌媚道:「老公,我給你按按?」
傅松上下打量著她,狐疑道:「你今天有病……,不是,有這麼好心?」
李慧嫻一聽這話,不由有些鬱悶,撅撅嘴道:「在你眼裡,我是不是比黎梓還不懂事?」
「沒有沒有,你要是不懂事兒,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懂事的女人了。」傅松對她的反應很是莫名其妙,自己剛才就是隨口調侃她而已,她還當真了。
李慧嫻面對著他,坐在他大腿上,輕輕揉著他的肩膀,「我剛才反思了一下,這幾天有些地方我確實做的過分了,你卻一直都包容我。
對不起啦,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你罵我兩句,要是氣不過,就打我兩下吧。」
傅松:「……。」
只見過李慧嫻求自己那個啥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她求自己打她。
這個要求很有誘惑力,到底是打呢,還是打呢,如果打她,應該怎麼打,打哪?
李慧嫻見他不吭聲,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彎著腰背對著他,回頭一臉嬌羞道:「你打嘛,打完了你不準生氣了,好不好?」
傅松看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不得不承認,剛生完孩子的女人,身材和皮膚是真的好。
既然小美人兒主要求打,那就先打兩下過過手癮好了。
「哎呀,輕點嘛。」李慧嫻在外人面前是個端莊賢淑的女人,但私下裡卻一點都不怯場,很懂得如何迎合傅松的心理,只見她輕咬著下唇,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簡直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傅松雙手按住她的腰,將她重新拖入水中。
「不行不行!」李慧嫻在水中掙扎不已,「你腎虛,不可以的!」
傅松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惱羞成怒道:「老子腎虛?老子哪裡腎虛了!」
李慧嫻抹了把臉上的水,嫵媚地笑了笑:「張姐說的,人家是醫生,本事大著呢,你不要諱疾忌醫,咱們有病治病。」
「老子沒病!」傅松感覺掛不住面子,尤其在自己最心愛的面前,「你要是不信,老子現在就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