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他愛她,她不知道(2)
另一個故事就是兩個人了,夫妻倆,由青春年少互相扶持恩愛有加。一直到老了,還能相依相偎,牙齒掉光了也還在一起。待得百年之後,埋在一個棺槨里,長眠地下也不孤單。
放下炭筆自己又看了看,岳楚人覺得挺好,希望他能明白閻蘇的苦心。
放在信封里,交給叮噹讓她交給府里的護衛送出去。
管家負責籌備婚禮的事情,將所有需要的物品都送進了近郊的宅子里。叮噹與張恪跑到那裡好幾趟,每次回來叮噹都一臉滿足的樣子。
「你覺得還缺什麼,跟我說,作為你唯一的主子,你要什麼都我滿足你。」吃著葡萄,岳楚人笑眯眯的看著滿臉幸福的叮噹。
「不缺了,什麼都有,王妃,讓您費心了。」兩隻手攪著,其實她從來沒想過,日後會有那麼一個寬敞的家,還有一個那麼滿意的夫君。
「沒什麼,你跟了我這麼久,咱倆可謂是一起從苦難的日子過來的,我榮華富貴,自然也得捎帶著你。對了,做喜服的裁縫一會兒可能就過來了,鳳冠霞帔,咱都要最好的。」看著叮噹出嫁,岳楚人大有嫁女的感慨。
「謝謝王妃。」抿嘴笑得滿足,叮噹滿心滿腹的幸福。
「待得你們成親了,咱們就去枝南竹海。在那個地方我養胎,你呢,就當做蜜月了,沒人打擾,我也不需要你服侍。」而且她還得去瞧瞧豐兆天。每次想起豐兆天,她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不可謂滿身霸氣,但最終沒有斗過後起之秀。
「王妃是打算在枝南生產么?」叮噹自然覺得好,那地方山明水秀的,而且還很清凈。
「到時再說,反正我是打算把小蒼子綁架,誰也甭想把他救走。」這幾年來,他們夫妻倆四處奔波,現在終於消停了,他們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你打算綁架我么?」驀地,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倆人抬頭看過去,正好豐延蒼舉步走進門。
「王爺。」叮噹福了福身,退後幾步離開。
岳楚人笑眯眯的看著他走過來,一邊道:「是啊,就是要把你綁架走,怎麼,你不配合?」
一襲白衫,纖塵不染,眼角眉梢皆是浸滿柔色的笑,那般惹眼。
「配合,便是把我綁起來口鼻封住,我也配合。」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下,隨後在旁邊坐下。
岳楚人輕笑不已,他乖乖配合,讓她心情甚好。
「又在說他們倆婚禮的事兒呢,不是交給管家去辦了么,你就別操心了。」溫聲的說著,漂亮的鳳眸注視著她,岳楚人十分喜歡他這個樣子,此時滿眼只有她。
微微眯眼享受著,岳楚人點頭,「我沒管啊,只是問問她還缺什麼。我就這麼一個丫頭,陪我從苦難走過來,自然不能虧待了。」
「那些苦難你經歷過么?我怎麼不記得。」豐延蒼不贊同,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王府里,他可是沒讓她受過一點委屈。
「切,那也不知是誰,我剛來的那幾天把我軟禁在房間里,吃喝拉撒都不準出門兒。」恨不得啐一口,這些事兒她岳楚人可記得清楚呢。
「那不是誤會么?之後,我可不曾讓你受過委屈。」豐延蒼很無辜,他一直都很尊敬她的好吧。
斜睨他一眼,她不領情。
「要真說患難與共,還得是我和叮噹。那幾天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生怕我倆死在那屋子裡,可憐的。如今可得讓她幸福了,往後成親了也得當家做主。」人家小夫妻的事兒自個兒還沒定下來,她這頭就給定下來了。
豐延蒼無言,不過隨她折騰,這個時候,他可是不敢激怒她。
「前幾日往東疆送信,閻將軍可是回信了?」某些事,岳楚人不說,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清楚著呢。
搖頭,岳楚人不甚在意的看他一眼,「我只是代閻蘇勸勸他而已,再說他正在氣頭上,未必給我回信。只要他能不生氣就行了,否則閻蘇得一直憂鬱。」
豐延蒼淡笑,深邃的眸子卻是掠過一絲不快,「娶妻生子人之常情,不如我代為四處打聽一下,或許能找到與閻將軍匹配的女子。」
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瞅他,「你可別介,到時候閻靳生氣連我這個朋友都不認了。」
「你很在意?」揪到了她話中的毛病,豐延蒼笑著問道,而且笑得很漂亮。
岳楚人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哼了一聲,「瞧你那臉色,好像抓到我出軌了似的。我的王爺,你心眼不用這麼小吧,只是朋友而已,我沒任何想法。」
豐延蒼扯了扯唇角笑笑,她沒想法,不代表別人沒想法。
「那麼笑是幾個意思?我認真的說呢,你好好聽著。」抬腿踹他,他嗖的躲開,復又抬手撩了撩袍子的下擺,那動作風騷的很。
岳楚人實在忍不住想笑,但礙於他此時正在無理由的小心眼,她只能又憋回去。
「小蒼子,你聽我說話沒?轉過來看著我。」單手撐著下巴,岳楚人不眨眼的瞅著他。
豐延蒼看著別處,不予理會。
唇角彎彎,岳楚人倒是喜歡看他這生氣的小模樣。
「小蒼子!」拉長了聲音,那邊依舊不理會。
轉了轉眼睛,岳楚人咂咂嘴嘆口氣,「你若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呢,在我不理你之前呢,再說最後一句話,你若是不理我,那麼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說這句話了。小蒼子,我愛你,好愛好愛。」
大廳一時寂靜,岳楚人看著他的側臉,半晌他都沒反應。
輕叱一聲,岳楚人刷的站起身,「行了,從此以後,咱倆誰也不認識誰。」話落,轉身欲走。
驀地,腰間一緊,下一刻整個人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抿嘴,岳楚人用手肘撞著後面的人,「不是不理我么,還抱我做什麼?」
溫熱的氣息吹襲著耳朵,搔的她痒痒的。
「再說一遍,我還要聽。」溫柔的聲音如同陳年的酒,醇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