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或許準確的猜測(1)
「那個牛鼻子老道?你又找他了。」無語,岳楚人連連搖頭,她對那些胡言亂語她命數的人很反感。
「不管你信不信,他說的確實很准。」老太太反倒笑了,凡是岳楚人不喜的,她都喜歡。
「是,我知道他有本事,托著供品在長空棧道上疾走如飛,我佩服啊。但那本事和能給人算命是兩回事兒,我討厭別人給我算命。」最後一句話惡狠狠,說起這個就討厭。
老太太更高興了,「人家可是救過你的命,對待救命恩人客氣點。何時有時間,去一趟華山吧,或許,他能給閻先生找到回去的路呢。」
「不要。」直接否定,岳楚人瞪著眼睛像牛一樣。
「鑽進死胡同不出來,知道答案心裡不是會更有底?」老太太搖頭,看她像個鴕鳥似的頗為失望。
「我不想心裡有底,就這麼渾渾噩噩也挺好。咱們研究研究這石頭內臟吧,若是能摒棄陰邪保留這以石頭充當內髒的方法,那就太好了。」戴上手套,岳楚人將手伸進桶里,抓著一塊應當是肝臟的石頭拿了出來。
老太太向後退了一步,視線卻是停留在那石頭上,「段數極高,你們能殺了他,實在湊巧。」
「是閻靳,他用槍。砰,很準的打在了他的心臟上,然後他心口就開始冒煙,皮肉掉了一地,最後就變成了這一灘。」托著那髒兮兮的石頭,岳楚人手舞足蹈,語氣神情全然都陷在閻靳的身上。
老太太搖搖頭,看著她完全是恨鐵不成鋼,「行了,他有什麼好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這個老太太不感興趣。這些東西該挑揀出來就挑揀出來,放在這兒會臭的。」
「嗯嗯,到時候臭了我會收拾的。現在主要的是大將軍,他受傷了,很嚴重。心口那裡一個烏黑烏黑的大手印,和武俠劇里的一個模樣,當時看到的時候嚇死我了。那一掌要是拍在我身上,老太太你可就見不到我了。」連連嘆氣的說著,對那個手印兒,她可是怕的很,真的被嚇著了。她沒那個能力躲過,試想一下若是她遭受的話,肯定很慘。
「你就不怕以後你們吵架,他會一掌把你拍出去?」老太太慢步走到懶人沙發上坐下,說道這個時明顯在笑。
「他定力非凡,就是我一絲不掛他都不會動我一根手指頭,你覺得和我吵架他會和我動手?你就別挑剔了,我都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了,看人還是很準的。不如你操心操心自己?有沒有合適的老頭,你也找一個?」揚了揚下頜,她笑得眼睛彎彎。
老太太哼了一聲,「行,我不管你們,不過,你們得悠著點,畢竟時日尚短,而且還沒結婚。他這個古人得適應這裡的生活,你要有一份詳細的計劃讓他儘快適應。以後有什麼事都有他幫你,這才是夫妻。」
轉了轉眼睛,岳楚人點點頭,「是啊,是該有一份詳細的計劃讓了,總做古人,可不行。」
「嗯,忙著吧,我走了。」老太太起身,瀟洒優雅的離開,連頭都沒回。
岳楚人站在原地無語凝噎,這老太太,來這麼一趟就是為了說那些廢話?
不過紅石……那牛鼻子老道不是還說過那東西叫雙生石么。現在只有一塊還在亮,另一塊完全成普通石頭了,也算不上雙生石了,獨生石還差不多。
整理了一下返回樓上,閻靳不在,倒是從廚房裡飄出了菜味兒。
走過去,在廚房門口探出腦袋,廚房裡,閻靳正在煮麵。
揚眉,看著他熟練的掌握火候,那副家庭煮夫的模樣,她忍不住的唇角上揚。
「大將軍,你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像古人。」走進來,雙臂環胸,拌面吃的鹵子已經煮好了,還挺香,牛肉蘑菇呢。
扭頭看著她,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柔和,「現在開始,給我制定一份計劃吧。這個世界的男人應該具備的,都告訴我。」
「嗯?你聽到我和老太太說話了?」很有可能,這人耳力極好。
「嗯,我也覺得老夫人說的對。以後凡是我能做的,都交給我。」點點頭,他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
眨眨眼,岳楚人長舒口氣,「很多啊,但最先做的應該是給你辦身份證啊!之後呢,你得熟悉所有的高科技產品,哦,還有考駕照,以後咱們兩個人,那摩托就不實用了。想要辦的事兒還真是多,我好好想想,寫一份出來。」
閻靳點頭,凡是她說的,他都願意做。
「對了,老夫人還說讓你帶我去見誰是不是?」好像是關於能否回去的事兒。
「這個你也聽見了,告訴你也沒什麼,一個牛鼻子老道。老太太把我撿回來的時候差點死掉,就是那個老道弄了一塊雙生石救了我。雙生石就是我床頭的那塊石頭,你見過的吧,一半會發光的。以前那兩塊都會發光的,一個白天比較亮,一個晚上比較亮,雖然看起來是兩塊,但下面是連在一起的。三年前我無緣無故大病了一場,之後就有一半石頭不亮了,老太太詢問過那個老道,他說是沒關係,往後我會一直很健康,甚至都不會生病。但我記不住夢境這事兒他卻沒給出解釋,我覺得他就是在胡吹,道行肯定是有一點,但絕對僅僅是皮毛。」捏著手指頭,以表示她對那牛鼻子老道有多不信任。
閻靳眸光一閃,握著筷子的手一緊,轉過身去關火,隨後將熟了的麵條自鍋里撈出來,動作嫻熟。
回想岳楚人說的話,他大約有了一個設想,儘管很荒謬,但他卻覺得很有可能。這世上神奇的事情太多,這一樁或許就是這樣理解的。
雙生石,代表的就是一個人有兩個靈魂,那塊石頭或許是在鎮壓著她們,讓她們一直共存著,保持一致。說她們是兩個人,但其實應當也是一個人,一分為二?或許吧。
但有一天,消失了一個,那個便去了那個世界,而這個還依舊在繼續生活。
在這邊的,晚上會夢見那個世界,但醒過來卻什麼都不記得,可一直都有關聯。
那塊石頭被他弄斷了,那僅存的連接也就斷了,從此後,她是她,她是她,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