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屬蛔蟲的?
換了好幾道熱水,又給獨孤殤擦拭了好些遍,南宮雯雙手微抖,虛乏不堪。
「誒呀媽呀,終於好了,我手可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南宮雯一把扔下手絹入桶,盪起了好幾朵水花。
「什麼叫不是自己的了?」獨孤殤看看南宮雯,再看了看她的手,疑惑出聲。
「就是..沒事。」
她才不要告訴這臭男人呢,反正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說出來的話反正也不中聽,倒還不如把這幾率給扼殺在搖籃里。
「身子擦完了,宵,來給你家主子穿衣。」南宮雯甩手,落下一句話,站起身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
「還要幹嘛?」
「你來穿。」
南宮雯:???
「你只說要我擦拭身子,又沒要我穿衣。」
「我不喜重複。」獨孤殤沒有多言,落下一句,眼眸輕闔,不再看她。
南宮雯:....這魂淡!
要不,她乾脆再繼續惡化他的病情,讓他病死算了!
「別忘了,我若死了,你定要陪葬。」獨孤殤似乎看穿了南宮雯的想法一般,冷不丁開口說道。
「我靠,大哥,你屬蛔蟲的啊?!」南宮雯承認,她被驚到了!
其實真不怪獨孤殤知道,畢竟,南宮雯一副咬牙切齒卻又無處伸冤的表情,只要不瞎,就都看得出來吧。
「還不快些?想凍死本王?」
「是。」
無奈,畢竟,主子在上,她想反抗也無力反抗啊。
好在解衣的時候算是把衣服琢磨了個清楚,且男人的衣服又都是同一款式,故而,穿起來倒是順手多了。
不過一盞茶不到的功夫,便為男人穿好了層單衣,再為其附上了層被子,才堪堪完成。
「宵。」
「南宮姑娘,可有何吩咐?」宵將頭壓的極低,讓南宮雯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端碗清水來,給你家主子喝。」
「是。」話畢,宵眨眼間再度消失不見。
「南宮姑娘,水。」宵將水遞到南宮雯面前。
「我勒個去,你閃電俠啊,才7秒鐘!我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好傢夥,南宮雯再度被驚到了!
宵沒有回話,只是將手舉的高高的,遞到南宮雯面前。
「得了得了,你下去吧。」南宮雯接下水,而後轉身面對著獨孤殤。
按照醫院的做法,應該是拿棉簽沾點水將患者嘴唇打濕,好讓其補充些水分。
可是,這可是在古代,哪來的棉簽啊。
「宵。」
「南宮姑娘。」
「嘶..咱能不能約法三章了?下次出來前給我先打個招呼,讓我有點心理準備行不行?很嚇人的啊!」
「是。」
「誒,等等,我還沒說完呢。」見宵又要離開,南宮雯急忙叫住了他。
「南宮姑娘請說。」
「你們這有沒有棉花啊?」
「棉花?」
「emm..難道是棉絮?」
「棉絮?」
「就是那種外邊有硬殼包著,裡邊是軟軟的白色軟綿。」
「姑娘說的,可是白疊子?」
「白疊子?你們這難道叫白疊子?」
「姑娘稍作休憩,我這便為姑娘采來。」
不過半盞茶功夫,宵再度出現在屋內。
「姑娘,白疊子。」
宵端著幾株棉花,遞到南宮雯面前。
「呦呵,還真是棉花,你們這居然叫白疊子?可真夠講究的。」南宮雯從幾株棉花株中取出幾團棉花,而後右手輕攆,將其攥成一團,沾上清水,輕輕塗抹在獨孤殤的唇上。
軟軟糯糯的縴手似有若無的碰觸到他的碧唇,獨孤殤只覺胸口微微跳動,心口說不出是何感受,但,竟意外的不想推開她,而是很享受這般觸碰。
南宮雯為獨孤殤附好清水后,又取出手帕為他拭去嘴角殘餘的水滴,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讓人流連忘返,就連獨孤殤,也不時看呆了。
「好了,你再休息一下,看樣子,你大概一兩個時辰之後就可以食用一些流食了。」
「流食?」
「哦,就是吃食。宵,過一個時辰,你就為你家主子做點綠豆羹之類的流食,哦對了,千萬不要再吃蝦、蟹、貝類等海鮮食物了,否則只會加重病情。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好睏好累啊。」話畢,南宮雯放下手上的碗和棉絮,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而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反正她是再也撐不下去了,一個晚上這般折騰,她真的快累暈了,如若這男人還要強迫她做什麼,她寧願被砍了拉倒,反正她是一分一秒也忍不了了!
獨孤殤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倦意,他也懂得怎麼才能讓手下對他死心塌地,故而,並未再強迫南宮雯繼續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