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江慕辭番外歡喜債33
來到帝京,凈染滿心期待往橋畔去,手中還捧著一大束乾花。
這是她在魔域摘得,想江慕辭終日想著積攢功能,她也想為他分點力。
這些花兒不是凡世品種,每一朵都含著特殊的靈力,若是食用對修身者有好處。
凈染心想,待會兒她便先將這一捧花遞到他面前,好給他個驚喜。
她身後的尾巴,一直尾隨。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兩位小魔君。
白允與白滄在後面不遠處現身,凝著她背影不由沉思,白滄問:「你說她一個魔界人來這現世做什麼?」
白允這人心思壞,想了會兒說:「哥,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么,這位小公主從第一眼見咱們便不喜,她的心裡早就有人了。」
「你是如何看出的?」
「眼睛。」
白允冷笑:「她那雙眼睛雖乾淨清澈但早就寫著她是有主的人,生人勿近。」
「哼,我倒要看看是誰跟咱倆搶人。」
「哥。我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
白允湊近他,刻意壓低聲音說了幾句,白滄聽后眸光一震,倏然擰眉:「這樣好么?」
「對於哥你來說,難道不是玩的越開越好?」
白允太了解白滄,只要他將這話說出來白滄定會答應。
而他要的就是他答應,這樣....他才能好找個人背鍋。
凈染像上次那樣尋了個船隻坐上,一邊看著風景一邊靠近橋畔,她離著已經很近了,那抹身影早在她的眸中。
凈染本想喊他,然而手剛伸出嘴還沒張開便聽她乘坐的畫船有了動靜——船身突然晃了晃。
一個身影快速來到她身後,在她回頭查看之際抬手捂上她的唇。
凈染雙眸圓睜,鼻間猛然嗅到一股強烈的氣味,這味道....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混著魔族靈力的藥粉,只需輕輕一吸便能昏睡過去。
這藥粉分明是魔族禁止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弄到它,而弄到它的人,必然是心術不正。
她與江慕辭只差一點。
然她就這樣倒入一個陌生懷抱。
......
「你說要不要將她綁起來?」
「反正哥你都是要快活的,那自然什麼都聽你。」
「我可等不及了。」
白滄自將凈染扛到這一處屋子后一雙眼再也離不開,直勾勾盯著床上昏睡的人,好似將她看透。
兩兄弟隨便找了個酒樓包了一間雅室,打算實行心中骯髒的想法。
白允故意說:「哥,那我先去外面守著,等你完事,在叫我。」
「阿允,其實兩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白滄大方地笑,白允盯著他那張臉心中嘲諷,虧他想的出來。
他拒絕道:「哥,等她嫁過去日後的日子長著呢,到那時我們再來也不遲。」
白滄恍然道:「是了,現在時間緊迫。」
白允轉身走出。
隨著他將門帶上,白滄吞咽了口水,凝著床上的女人看了好一會兒。
慢慢走近,他彎身先撫摸了她的臉頰,目光便隨著往下看。
都說魔尊最寶貝的公主是個烈性子,如今一瞧還不是栽在他們兄弟倆手中。
白滄也算睡人無數,魔域什麼樣的魔姬他沒見過,這小公主長得的確別有一番風味。
有句話叫,清水無暇。
對了!這小公主渾身都散發著那股純凈味。
白滄貪婪地靠近聞了聞,手指便來到她的脖間。
他這人的確好色,仗著一副好皮囊吃了不少紅利,在這事上也有自己的講究。
將凈染衣襟解開幾粒扣,白滄便停下,而是坐在床邊去拿她的手,他有個癖好,喜歡看女孩子的手。
他認為,只要手長得好看的那吃起來一定不會差。
白滄將凈染的十指拿起細看,不由讚歎,果然是魔尊的寶貝,這雙手生的真是絕了。
唇輕輕吻上。
凈染便是在這時候醒的,渾身難受的厲害,她甚至有一時的失智。
眼睜開便讓她看見這副光景——
猛地一驚,她虛弱地喊著:「你...你在幹什麼!」
白滄驚眸,瞥了眼看她,卻是沒有一點著急反而笑了笑:「看來是上天幫我,這醒著可比睡著有意思多了。」
「白滄!...你瘋了嗎....你可知...我父尊若是知道......」
「小公主,你可別說話了。」男子輕聲道:「我這劑量下的穩,你現在想必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又怎麼與魔尊說?等到我兄弟二人將你辦了,到時估計你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了。」
「你——」
「不過有一點讓我很吃驚,小公主,你的內丹為何只有半顆?方才我摸你手,這一探著實讓我驚訝。怪不得這藥劑我們只下了輕量你便不敵倒的那樣快。」
「白滄!你放開...我......」
如他所說,若是她還是原先的魔族公主,擁有完整的內丹,那些藥量可能不會讓她虛弱成這個樣子,現在也不會這麼糟糕。
凈染在床上喘著虛氣,拚命想調動身體內的靈力,但都無果,還徒增她的累。
她看著白滄這近在咫尺的臉,快要噁心的將一天的飯都吐出。
嘶啞喊了聲,她咬牙切齒與他說:「今日你若碰我....他日我必殺了你!」
「哈哈,那我便多睡你幾次。」
白滄開始肆無忌憚地撩撥她,將她的外衣解開......
凈染眼前忽然蒙起一層白霧。
事到如今她才有一絲害怕的感覺,心想難道她與江慕辭之間便要這樣結束嗎,她的身子還未真正讓他看過,卻給了別人。
可事實便是如此,她不妥協也不行。
凈染閉上眼,一時間悲戚上涌,心仿若死了一般。
她突然想,不知江慕辭還在不在那裡等她.......
「凈染——」
「凈染——」
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段聲音,是當初東離帝君命她附身於上周公主時的說的話。
東離說,孤在你腕上下了護身咒,可用兩次,好好把握。
對了!她怎麼忘了呢!
她的心彷彿一瞬間活了,帶著試試看的態度,心想不知那護身咒跟過來了沒。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喊道:「召來!」
一道寒光在瞬間忽至她身邊,那玄鐵帶來的沉重感頃刻將空氣凝結。
東離帝君的護身咒,縱然她歷劫結束也在保護她,這讓凈染有些吃驚。
由蒼澤劍做成的劍盾橫亘在她與白滄之間,出現突然,著實嚇了她身上男子一跳。
事情被打斷,白滄發怵看著劍光寒影,本能地想向後退一退。
然而下一秒,他便聽見凈染咬牙切齒說道:「殺,了,他。」
話音剛落,寒光一動,倏然白滄便被蒼澤劍一劈兩半,管他是魔是仙,魂飛魄散!
「啊!」
屋中發出慘叫。
在外守著的白允聽到動靜不對,猛地推開門去看,眼前一片朦朧,他再進來的一瞬間脖子就被某個寒光所抵。
白允嗓間微動,眼往下移,看到一柄冰寒利器。
他向凈染看去。
床榻上,衣衫破爛的女子還虛弱的躺著,然眼中的光是冷寒的,雙眸赤紅,她盯著白允一言不發。
白允看到自己兄長的屍體在旁,心中一動,忙說:「你放過我!我什麼都沒做!」
「你與他一樣該死!」凈染喊道。
白允慌忙撇清關係:「事情都是白滄做的,我不過是被他拉來看門,公主殿下,今日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釋,等到我們回到魔域我一定勸父君不要追究!」
「你...有解藥嗎?」
額上滲出很多汗,她不論怎樣要先讓自己擺脫困境。
白允答:「有!我將解藥給你!」
男子從懷中掏了掏,將一小包葯扔給凈染,他則站的筆直一動不動。
蒼澤劍還在指著他,寒氣並沒有解除。
將藥包打開,她費了好大勁吃了葯。閉眼在床上躺了會兒,慢慢調理內息。
過了一會兒,凈染髮現自己有了些力氣,可以慢慢支撐起身。
她凝了白允一眼:「將衣服脫下來給我!」
白允聽令,快速解開衣袍團了團扔給她。凈染接過,將床帳一邊放下。
男人的衣服顯然大,穿在她身上並不合適,但她此刻顧不了那麼多。
搖晃著下床,她直接越過白滄屍體,走到白允身邊停下——眼眸朝他看了一眼。
男子額上全是汗。
凈染冷冷說道:「將你方才說的話全都寫下來!」
白允點頭,以指化成靈力在空中揮了揮,頃刻間便有一張紙落在他手上,他笑著,將之遞給她。
凈染簡單看了看。
白允以為她應該會放過他了,心中想,畢竟他爹與魔尊是那樣的關係,她不敢傷他。
然而他還是不了解凈染。
她當年能將上天界攪得一團亂,便連兜率宮都對她半點分寸沒有,便不是那心善之人。
她憎惡的人恨不得千刀萬剮。
她不會手下留情。
強撐著身走出房間,卻在最後時刻她下了命令,蒼澤劍的寒光一閃,白允的身體便被貫穿!
她的確留了他一命。
卻是將他連帶那封信一同釘在了房間的牆上。
她要讓白允存著一口氣見到白勵與她父尊。
凈染逃了。
還未休養好的她搖搖晃晃走在帝京街市上,入目皆是景色,她目光明確,只想去那石橋。
她怕,怕江慕辭走了。
好不容易與他約定了時間,如今因為她的耽誤讓他等急了,萬一他多想該怎麼辦。
凈染眼中流出酸澀的淚。
她從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
滿心滿情,皆是那人。
石橋上,來往皆是行人,凈染慢慢走上橋身,往四周不停尋找,口中喃喃喊道:「三郎...三郎......」
似乎沒有她要找的人。
她急到不行,往四周去看。
「阿染。」
一聲喊讓她心臟停跳,回頭之際,她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江慕辭擰眉看她。
面上還有擔憂之色。
凈染忽然放下心,身體也隨之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