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77.阿丞，只能是我的夥伴
三天了。顧巧昏迷了整整三天。余丞幾個人寸步不離地守著顧巧。
「她怎麼樣？」蕭晴楓推開房門，徑自走進來。身後跟著王俊凱。
「還是沒醒，水米不進。再這樣下去，我有點擔心她餓死。」虞兮顏滿心哀怨地說，「晴姐，你怎麼把——帶來了？」
王俊凱輕聲說：「我……擔心。」
啪！！
離王俊凱最近的韓舜一巴掌扇了上去。「你也配這麼說？你擔心她？把她害成這樣的人是誰？！你說啊！！」
「阿舜。」李佳辰抬起頭，臉上的疲憊也掩蓋不住怒火，「別和他廢話。」
「你們別這樣。」蕭晴楓朗聲說，「她能聽到是吧？你們也叫不醒她，倒不如叫俊凱試試。」
余丞淡淡地看了一眼蕭晴楓和王俊凱，「那我們先出去。——但願他可以。」說完，余丞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郭汶喬幾個人也站起來，走了出去。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蕭晴楓輕笑，「我也出去。但願……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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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凱自嘲地笑了笑，在顧巧旁邊坐下。
「巧兒，對不起。
「我本來是想把你從黑暗中拉出來的，卻不想你跌得更深。
「我知道，你的學籍在Y大。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巧兒，你能理解嗎？你有更廣闊的未來，應該和更優秀的人在一起。而我，不能把你禁錮在這個名為『王俊凱』的小圈子裡。巧兒，我愛你。
「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能耽誤你更為輝煌的未來。
「巧兒，你醒過來吧，好不好？大家都很擔心你。我剛看沈汐他們幾個黑眼圈都出來了，臉色也很憔悴。巧兒，對不起。」
說完，王俊凱俯下身子，拉起顧巧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落下一個輕盈的吻。然後起身離開。
顧巧的眼睫顫動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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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病房中時，顧巧醒了。
「……水……」
余丞驚醒，看了眼顧巧就立馬去倒水。「——喏，要我給你喂嗎？」
顧巧翻了個白眼。
「恢復得不錯嘛。」余丞將水杯放到床頭，扶顧巧坐起來，給她墊好枕頭。「他——來看過你了。」
顧巧拿著水杯的手一滯。「……阿丞，我放不下他。他是為了我……我都聽到了。你們倆真是像極了。都說是為了我好……呵。阿丞，你們讓我怎麼辦？」
「讓我代替他，不行么？就像當初——他代替我一樣。」余丞說。
沒有一絲猶豫，顧巧搖了搖頭。「阿丞，你還不明白嗎？從始到終，只有你代替他罷了。」
「——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高了。」余丞苦笑，「可我不相信，六年前，你只將我當一份替代。巧兒，曾經是我傷了你，但我……」
「沒有但是。」顧巧仰頭喝盡杯中的水，巧笑倩兮，「阿丞，你比他絕情，也比他明智——」顧巧伸出手，「今天起，你只是我的夥伴。」
「你比余丞絕情多了。」虞兮顏慵懶的聲音傳來。
顧巧回以一個微笑，「我不想傷害阿丞。」
虞兮顏打了個哈欠，柔聲說：「巧兒，你知道嗎？我特希望你這次醒來能忘記一些東西……特別是王俊凱。」
「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他。」顧巧嘆了口氣，心中滿是苦楚。「算了，沒什麼，就像幾年前一樣，想忘的都忘不掉。」
余丞沉默，站起來去給顧巧又接了杯水。
「巧兒，你是跟自己過不去。你真的沒必要把自己禁錮在過去。」虞兮顏無奈地說。說著，兩巴掌拍在郭汶喬的背上。「我……心疼你啊。」
顧巧羨慕地看著。郭汶喬驚醒，先對虞兮顏說了句老婆早安，然後出了病房。「我沒你幸運，遇到一個可以包容你一切的人。」
虞兮顏搖搖頭，「不，巧兒，你遇到了。阿丞是，俊凱也是。他們不過是都太愛你了，希望你更好。」
「那不是愛，是放棄的辯護。」顧巧淡淡地說，「可能真的有伊西斯吧，我是轉世。」
伊西斯是一部漫畫中的神，永生永世得不到幸福。
「你這麼說，把琛洛阿丞的心都傷透了。」虞兮顏說。
余丞嘆了口氣。「我是自己作的。我認了。」
「小巧，王俊凱已經和你分手了。」韓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語氣中帶著睏倦，「你想著他也沒用，還不如從了阿丞。」
……
「我說了，阿丞，只能是我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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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TF-ray公寓。
蕭晴楓偎在易烊千璽懷裡，玩著手機，「烊烊，幸好我哥沒把華廈給我，不然你是不是也要和我分手？」
「不會啊。」易烊千璽吻了下蕭晴楓的額頭，「大哥是知道小巧背後有幾個人支持，他可以放手，才那樣做的。你啊，想得太簡單了。——而且，我才捨不得你呢。」
喬韻辰從樓上走下來，和二人打了個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這公寓是小巧買的吧……雖然房產證上寫的是俊凱的名字。我和小源商量過了，我倆過兩天就搬出去。」
「哎，不用，真的不用。」蕭晴楓忙說，「格格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這公寓她本來就是給咱們五個買的。」
「是啊，韻辰，你不能把我們仨分開。」易烊千璽嘆了口氣。
喬韻辰猶豫了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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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長楓醫院。
「小巧，你怎麼這麼固執。」郭汶喬拎了早飯進來，說。
顧巧：「——汶喬，你買的什麼？好香！」
虞兮顏接過郭汶喬手中的袋子，掏了掏，拿出一袋包子和兩盒三明治。「顧巧兒，你吃哪個？——嗯我知道，你一定吃三明治。」說著，虞兮顏扔過去一盒三明治，「余丞，麻煩你去買點兒喝的……花神居然忘買了。」
余丞點點頭，出了病房。
「阿丞喜歡我是真的，但他心裡一直住著另一個人——」顧巧嘆了口氣，「程雪。」
「啊？！！」李佳辰驚呼，「不會吧？！他們不是七年前就分手了嗎？」一大早醒來就聽到這麼刺激的事，對心臟不太好。
「……當初他倆分手不是我給了你們一人五十讓你們去勸他分手的？」顧巧心累。
……
好像是喔。
「但他也同意了啊。」郭汶喬說，「當時他還說呢，確實程雪不如你。」
顧巧沉默良久，開口說：「那是客觀來講，程雪配不上他。如果主觀來講，程雪在他心裡要比我好上千千萬萬倍。只不過，程雪確實只把他當作可以炫耀的『物品』；而我把他當作掌上明珠，千方百計對他好。他心裡對我是愧疚，對程雪是愛。但因為他是個用腦子做事的人，所以他知道在我和程雪中應該如何抉擇——他要進入商界，管理華廈，我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