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江禧瑤在一日召江文嫻進宮,只是不知道為何只是單獨召了江文嫻一個人,並沒有讓江文姝也進宮。

江文姝看著迎接江文嫻進宮的馬車走遠後向江勉晟詢問:「太後娘娘為何不讓孩兒也進宮陪伴她呢?」

江勉晟看著江文姝快要哭的模樣笑道:「可能是太後娘娘覺得某個小丫頭整天蹦蹦跳跳地像猴子似的太能鬧騰,讓她心煩吧。」

「父親最討厭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江文姝見江勉晟這樣生氣的走了,走到半路還不忘對江勉晟做一個鬼臉。

而江文嫻進了宮門之後遇到了李靖明,李靖明看見江文嫻笑著跟江文嫻打招呼。

江文嫻看著李靖明也非常驚訝但很快平靜下來。

江文嫻撩袍跪地,動作一氣呵成,從容不迫,「臣女江文嫻參見皇上。」

李靖明溫柔的扶起江文嫻,上下打量著江文嫻,柔聲道:「若是算起來,朕也要叫小姐一聲表妹,既然都是親人,小姐又何必多禮?」

江文嫻看著伸出手欲扶她的李靖明,不由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江文姝惶恐地說:「臣女與妹妹當日不識陛下真面目,對陛下已經多有得罪,犯了僭越之罪。現如今怎麼能再罪上加罪。」

李靖明見江文嫻如此做便沒有便說下去,只是非常貼心地護在江文嫻的身邊。就這樣李靖明與江文嫻一起陪了江禧瑤很久很久。

離開江禧瑤的宮殿後,李靖明與江文嫻的關係倒是變好了許多,出來連手都牽起來了。

李靖明走著走著突然轉頭對江文嫻說:「母后最近的精神不是太好,朕縱然有心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表妹可否在宮中多留一段時間,幫著朕多寬慰寬慰太后?」

江禧瑤笑道:「臣女能夠陪伴太后是臣女修來的福分,更何況陛下已經開了金口玉言,怎麼能容臣女拒絕。」

李靖明見江文嫻如此便知江文嫻是答應了他,於是高興地牽著江文嫻的手,往一個方向走去。江文嫻雖然不知道李靖明要帶她去何處?但她卻認為李靖明不會害她,於是放心地跟著李靖明走了。

李靖明把江文嫻帶到一片滿是花海的園子里對她說:「表妹可喜歡這裡?」

江文嫻看著李靖明滿是期待的眼神,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李靖明見此隨手摘下一枝花插入江文嫻的髮髻上說:「表妹能夠喜歡它們就接下朕的這份禮物吧,畢竟能為美人添光增彩是它們的福氣。」

「那臣女在此謝過陛下的賞賜了。」

江文嫻與李靖明在那裡打情罵俏,卻沒有想到李菇芝趴在一旁的花叢中把這一幕收入眼角。

本來李菇芝只是想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換上宮人的服飾,然後再偷偷溜出宮外玩。但她卻怎麼也想不到李靖明與江文嫻在她計劃快要成功的時候來了。

李菇芝不知如何把李靖明與江文嫻引走,好讓她成功出逃。

李菇芝看著他們兩個人不由想到她養的那隻小白貓偷腥的樣子,想到白貓不由想起她的皇兄不知什麼原因最怕貓了。

於是李菇芝學起了那隻白貓的叫聲,雖然不是十分相似卻也是八九不離十。李靖明正在與江文嫻談話,卻聽到貓叫的聲音。

李靖明與江文嫻離開了之後,李菇芝見他們應該都走遠了,先是悄悄地伸出頭探查一番,發現確實沒有人在這裡停留了。才大起膽子來往外走,走到宮門的時候被侍衛攔住了。不過在李菇芝出示了腰牌之後就沒有為難她,很快打開了宮門放她出去了。

李菇芝在京城的街道上左瞧瞧右看看,對什麼東西都感到新奇。本來李菇芝是想買點什麼跟她的那些小姐妹顯擺顯擺。但是她很快就悲哀地發現銀錢都在了她的寢宮裡忘了拿出來,她現在根本什麼東西都買不了。

李菇芝因為買不了東西,她的興趣大大打了折扣。不過如果讓她現在就回宮,又感到十分不甘心。

李菇芝想起侯府好像跟皇宮的距離相差不遠,於是想要去侯府找江勉晟,然後再讓江勉晟帶她來這裡買東西。李菇芝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正要準備實施,抬腿就走的動作一疆。

李菇芝想起她從來都沒有去過侯府,壓根不知道侯府的方向在那裡。李菇芝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不由輕聲抽泣起來。

王康留與展明一邊走在京城的小路上一邊聊天。王康留見展明的年齡雖然不及他一半多,卻是井井有條,跟他談論學問也是不落下風。不由感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就在這時候展明發現獨自一人抽泣的李菇芝,跑了過去遞給她一塊手帕安慰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哭久了就會變得不可愛了。而且哭久了嗓子也會不舒服。」

「謝謝公子」李菇芝接過展明遞給她的手帕輕聲說。

展明聽到李菇芝的道謝,臉頰變得通紅起來,羞澀地擺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我也沒有幫小姐什麼忙,怎敢當一句謝字。」

這個時候王康留詢問李菇芝為何一個人在這裡抽泣?她的父母在什麼地方?

李菇芝也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們,免得節外生枝就麻煩了。於是只能瞎編一個令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悲慘身世。

比如說她父母雙亡,從小被寄居在哥哥的家裡面,結果被她的哥哥百般虐待,她忍受不了逃了出來,卻不知她該到何處安身?

這半真半假的身世雖然有許多破綻,不過還好展明雖然再怎麼聰慧也只是個小孩子,王康留雖然聽出幾分不對,但也沒有出聲道破。

於是到最後展明要拉著李菇芝去找她的兄長評理的時候,李菇芝不知該怎麼辦了。不過幸好遇到了跟好友道別往侯府走的江煜謙,才沒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東青郡

劉永寧正在處理公務,那個商人就來向他辭別,見劉永寧那個商人的去意已決只好把挽留的話咽下,為他準備了一場餞別宴。

在那天劉永寧與那個商人一醉方休,聊起了這些年的事情。

他們聊著聊著氛圍正好。劉永寧或許是酒精上頭,也或許是他心裡太壓抑了,想找一個人吐吐苦水。

劉永寧抱著那個商人的手哭訴道:「許多人都以為愚兄身為東青郡的太守,管理這裡的大小事務定然風光無限,可賢弟可知道愚兄心裡的苦?愚兄現在已經是不惑之年,相當於半截身子邁入黃土。卻不曾有過一兒半女,那個人不是背地裡笑話愚兄沒有兒女命。」

「大人自來到東青郡之後,這裡就變得政通人和百廢俱興。,想來上天定然會感念大人的功德,賜予大人一個孩子。在此之前還請大人放寬心態,做好迎接孩子的準備。」那個商人安慰道。

「唉……希望如此吧。」劉永寧不知道要說什麼就暈倒了,那商人害怕劉永寧出現意外連忙把他扶到床上為他檢查起來,結果發現劉永寧只是喝醉了而已。

那個商人看見劉永寧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寫了一封信壓在茶杯下。然後瀟洒地走了。從哪以後劉永寧與那個商人再也未曾見過面。

誰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當時為何會送給劉永寧糧草,助他解了東青郡的危難。不過東青郡的人卻是將那商人腦補成神仙,為了救助世人而下凡。當他的使命完成後,他就事了拂衣去,深藏身後名。將他的事迹編成了故事,世代流傳了下去。

幾年的時間總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江煜謙不知道因為什麼與江勉晟父子關係越來越疆,甚至在某個早朝上江煜謙毛遂自薦去了清河縣當縣令遠離了京城的紛紛嚷嚷。又比如江文嫻有了自己的想法,與江勉晟也逐漸疏遠了。

有一次夜裡江文嫻睡不著覺,於是跟江文姝說起了悄悄話。

「三妹你說父親母親會為我們選個什麼樣的夫君?我們會不會辛福呢?」江文嫻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江文姝轉了轉她那大大的眼珠說:「二姐姐思春了?是哪家公子如此有福氣可以得到二姐的青睞?」

「三妹誤會了,我只是想你我的年齡越來越大,有些好奇父親母親會為我們選個什麼夫君罷了。那裡有什麼如意郎君,若是傳出去我的清譽可毀了。」江文嫻低下頭羞澀道,壓根不敢正面看江文姝。

江文姝眨眨眼狡猾的笑道:「二姐既是如此又何必怕呢?父親母親不會拿我們一輩子的辛福開玩笑,定然會好好挑選。我們又沒有心儀的如意郎君,那按父母的意思嫁了又如何?最壞的結果也左不過是與夫君相敬如賓罷了。」

「可要是所嫁非人,你我的一輩子就算毀了。」

江文姝抓住江文嫻的手安慰道:「二姐不要胡思亂想了,父親母親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都多,他們替我們把關總比我們自己私定終身遇見非人的可能性小一些。」

「三妹說得也有道理。」

此時陸桂媛也為江文嫻與江文姝的婚事而發愁,江勉晟見此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柔聲道:「現在嫻兒與姝兒的年齡還太小了些,還是把她們再留幾年吧,畢竟江家的女兒又不是沒人要,何必這麼早嫁,受婆家的閑氣。」

陸桂媛拍掉江勉晟的手氣道:「侯爺不幫忙就算了,何必說閑話。要是那天她們兩個成了大姑娘爛在了家裡,侯爺就知道後悔了。」

「她們若是不想嫁到罷,我養她們一輩子就是了。但她們要是突然看上那個公子了,那個敢說不娶?」

「那要是看上陛下呢?」

「你也知道她們的性子不適合後宮,真讓陛下娶了她們其中之一,我怕用不了幾年就會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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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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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蠟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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