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哈利一怔，好半天沒從男人的話中反應過來。斯內普有些不耐的強行將魔葯塞進他手裡「喝了。」哈利眨了眨眼睛，看著男人滿臉不耐煩，他噗嗤的捂唇笑了起來。「教授，你真的是……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波特！」惱羞成怒的男人低吼。

「咳咳，抱歉抱歉。我的意思是，教授你是個好人。」哈利無辜的眨巴著眼睛，被迫收到好人卡的斯內普抽了抽眼角「不過，我沒有近視，所以不需要喝魔葯。」

「沒有近視？」斯內普愣了「那為何要戴上眼鏡？」

「這雙眼睛……還是戴上眼鏡會更好一些。」哈利取下眼鏡，露出那雙斯內普無比熟悉的幽綠色的眸子，不管他看了多少次，每當被少年凝視的時候，他依然忍不住的為之嘆息。

哈利波特說的沒錯，這雙眼睛太過於惑人，也太過於深沉。長時間的注視會給人一種連之靈魂都會墮落深淵的錯覺。

這不是人類的眼睛。死神的眼睛能夠看見所有靈魂的喜怒哀樂，每一個靈魂的命運都深刻在他的眼底，一覽無遺。戴上眼鏡，將一切隔離在外。這樣他就能假裝像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享受最後的身為「人類」的時光。

「隨便你。」斯內普只能作罷，也許戴上眼鏡的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一晚，哈利沒有留下，而是去了有求必應屋。斯內普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走進卧室，突然，床頭的一封淺藍色的信封猛然闖入他的視線內。

斯內普瞪大了眼睛……「我親愛的斯內普先生，這是第一個禮物，您可喜歡？」

第二天清晨，他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的。打開窗戶，少年眺望遠處的風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魁地奇比賽恐怕是這段時間裡唯一讓孩子們能夠放鬆的一天。雖然現在時間還早，但已經有不少學生等候在球場看台上做準備工作。

哈利不禁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時，在魁地奇比賽前他在想些什麼？時間相隔的太久，他記得那天發生的事，卻忘記了那時自己的心情。一縷涼風吹亂了他的長發，黑色的髮絲已經及背，有幾縷黑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不太習慣的將長發撫到耳後。

哈利抓著自己的長發想了想，幻化出一把匕首。他左手撩起長發，右手持匕首正準備割斷，卻被一隻溫熱的手阻擋住。

「你在做什麼？」法則皺眉。

「頭髮太長了。」被法則桎梏著手腕，他乾脆的鬆開左手，仍由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飄散。法則一愣，墨綠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別剪。」祂輕柔的撫摸著少年的長發，眼底儘是溫柔憐惜。

哈利疑惑的瞥了他一眼，只聽見男人低啞的說：「這樣很好看。」

哈利波特頓了頓，透過玻璃他隱隱看見法則的倒影，男人專註的看著他的長發，那雙與自己近乎一樣的眸子中閃爍著他看不懂的情感。哈利動了動唇瓣，最終什麼也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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