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問題
看著笑意盈盈的江白，高遙遙的面色突然嚴肅起來。
「小白，你可不能聽我爸那麼說，就真的以為辰龍呼吸法有第二層。再說了，就算你發現了辰龍呼吸法的第二層，也不能胡亂修鍊，萬一傷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高遙遙語重心長地開口道：「還有，現在可是和平年代，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看著高遙遙一臉擔心的樣子，江白有些沉默。
如果那天沒有遇到那個妖魔，他現在其實還是一個正常的學生，對於力量的追求，實際上也沒真正重視過。
拜師高振武也不過是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想要增強體魄，祛除病魔。
真想要用武力壓人，那都屬於心術不正了。
不過江白很清楚，目前的平靜不過是因為城市裡的妖魔都已經被解決掉了，所以人們還可以安居樂業，每日為了生活奔波。
那麼，他就應該努力變強，爭取保護好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江白笑了笑：「你放心吧，等一會師父回來了，咱們三個好好說說。辰龍呼吸法確實有第二層，而且還有副作用，不過這個副作用是可以解決的。」
高遙遙面色遲疑：「真有第二層嗎？」
她很清楚，強如她父親高振武，這麼多年也沒有說過一句關於第二層辰龍呼吸法的話。
不是她父親藏私，而是根本就沒有。
「你看。」
江白緩緩起身，面對著高遙遙，將呼吸調整為辰龍呼吸法的節奏。
瞬息之間，他的皮膚變成了古銅一般的顏色，在武館的燈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高遙遙試探性的捏了捏江白的皮膚，結果完全捏不動。
「真的誒。」
高遙遙一臉驚訝地看著江白，隨後就嫌棄的揮了揮手：「看你這樣子，我才不想練這第二層呢，好醜……」
呃。
江白再一次怔住。
又是高遙遙奇怪的關注點，讓他終於發覺，男人和女人不僅審美不同，就連關注的地方都不一樣。
江白突然笑笑，皮膚恢復了正常：「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變白了嗎？」
高遙遙點頭：「是啊。」
江白輕聲開口：「自從修鍊了辰龍呼吸法第二層之後，我的皮膚就變白了一些，除非呼吸頻率與辰龍呼吸法保持一致，否則正常情況下，並不用保持古銅色的皮膚。」
高遙遙的雙眼瞬間發光，就彷彿看到了什麼稀世寶藏。
看著高遙遙好奇但又忍住詢問的端莊樣子，江白笑了笑：「不過你也別急，我說了這辰龍呼吸法的第二層有副作用，如果不能解決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嘗試。」
高遙遙點了點頭。
高振武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聊什麼呢？還不過來幫我拎東西。」
高遙遙直接站起，走向了高振武：「爸，你回來了。我跟你說，江白說他的辰龍呼吸法到第二層了。」
啪——
高振武手中的口袋直接落地，裡面底層的雞蛋瞬間炸開了花。
「啥？你說啥？」
一時間爆出方言的高振武看著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後面走過來的江白，一時間竟合不攏嘴，激動萬分。
江白撿起了袋子和其他的東西，對著師父高振武輕聲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此時正值中午。
高振武炒了兩個小菜，隨後就端上了飯桌，他看著江白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則扒拉著米飯，完全沒有胃口。
他旁邊的高遙遙也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只是相比於高振武的狀態，她的食慾貌似還不錯。
在高振武奇奇怪怪的注視下，江白慢條斯理的吃完了這頓午餐。
「師父，辰龍呼吸法的第二層，我打算交給您。」
看著沒有食慾的高振武，江白緩緩開口，語氣少見的嚴肅：「只是辰龍呼吸法的第二層有一個缺點，它會對人體內造成撕裂般的傷口，處理不當就會留下暗傷。」
暗傷。
高振武身為練武者，自然明白暗傷的危害。
看著江白嚴肅的樣子，高振武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了。
辰龍呼吸法的第二層固然很好，他的父親和爺爺，甚至在往上追溯幾代，自從辰龍呼吸法的原書被燒毀之後，就再也沒有突破過第二層。
不過，族譜上高家人的壽命，從那時開始算起，確實是比過去長的。
仔細思考之後，高振武甚至開始懷疑，他老祖宗說不定是主動燒毀了辰龍呼吸法的後續，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後代，因為積重難返而亡。
就在高振武沉思、猶豫且遲疑不定的時候，江白的聲音卻再度傳來：「不過，這件事也不是無法解決。」
江白在升級了辰龍呼吸法之後，與辰龍呼吸法一起得到的，還有系統提供的暗傷處理方式。
那就是葯浴！！
隨著江白把葯浴的藥材一一寫在紙上，關於窮文富武這件事，算是真相大白了。
葯浴的材料簡單來說，一個字——貴。
兩個字——真貴。
三個字——非常貴。
四個字——真貴！
看著江白寫在紙上的貴重藥材，高振武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能夠處理暗傷的葯浴足夠令人欣喜，可配置這些葯浴的材料，卻根本不是他這個小小武館的老闆可以負擔的。
「我考慮考慮。」
將葯浴的藥方和辰龍呼吸法第二層的注意事項收好，高振武的面色有些沉重。
江白看著自己的師父，想要說些什麼，又嘆了口氣。
他也沒錢……
要不是那詭異的力量一直在修復著他的身體，他的辰龍呼吸法，估計也沒法練習。
可高振武和高遙遙沒有這種力量，就只能用藥浴。
這東西，確實不是一般家庭能負擔得起。
高振武的狀態不好。
訓練那些徒弟的工作，只能由他的女兒高遙遙代勞了。
這個下午，江白繼續在武館的二樓訓練自己的招式，此時辰龍呼吸法造成的破壞和那詭異力量的修復，恰好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
轉眼，就到了晚上。
江白看了看時間，去洗了個澡，隨後下了樓：「我走了啊。」
高遙遙點了點頭：「嗯。」
相比於高振武的失落，高遙遙倒是一臉的平靜。
這父女倆的性格，可以說是差出很多……
江白笑笑，坐上了2路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