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我虛弱的睜開眼睛,頭很痛感到一片眩暈。醒來之後就聽到一片哀嚎聲,四周一片漆黑,我用手摸了摸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棺材里。

我吃力的從棺材里爬出來,卻發現附近到處掛著白色綢綾,許多人跪在靈前哭泣。

啊!有鬼啊...蘇若璃怎麼活過來了?看到我醒過來,眾人都嚇到了。還以為是詐屍了。只有蘇老爺留在靈柩,旁邊站著兩個丫鬟。「老爺,小姐..她醒了....」

我不是在冷宮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自己在做夢。用手捏了捏臉頰,微微感到疼痛,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蘇老爺說:「我莫不是眼花了,女兒,你真的活過來了嗎?」女兒?他在說什麼,這靈柩難道不是皇上為我辦的?「女兒快下來為父要看看你,景兒,快去把小姐扶下來。

「是。」蘇老爺見我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到底是誰,為何他哭的如此難過?

我很坦然的說:「這位老伯,你別哭了,當心身子。」蘇老爺見我喚他老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蘇老爺說:「我是你的爹爹,女兒你怎麼換我老伯?」「爹爹?」蘇老爺說:「女兒你這是怎麼了?」這裡的一切不像是皇宮,也不像是許府,還是先摸清楚這裡的情況再說吧。

我說:「爹爹,我剛醒來,有些不舒服,想先去休息下。蘇老爺說:「好,快去扶小姐下去休息。」景兒說:「奴婢這就去扶小姐回去休息。」

回到房間里,問了這個景兒才明白府上的各種來龍去脈。原來蘇家女兒因為自己生病去世,這才陰差陽錯的重生到她身體里。世上居然有如此奇異的事。蘇家小姐名為蘇若璃,芳年十五,從小就體弱多病,一直靠吃藥活到現在。

景兒說:「小姐,你真的以前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我搖了搖頭。「那奴婢這就去請大夫給小姐看看。」我說:「不用了。」景兒說:「小姐為何不讓請大夫?我說:「我可能是剛醒來,昏睡了太久,應該過些時日就好了。」景兒說:「那小姐餓了嗎?」我點了點頭。「那奴婢這就去拿吃的給你。」

真沒有想到,自己死後還能陰差陽錯的重生到蘇若璃身上。既然老天讓我重生,我就會好好活著。我默默的走到銅鏡面前,看了看自己陌生的面孔。

她的氣質如蘭,高傲清冷。清澈的臉精美剔透。

眸中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櫻桃小嘴,唇如胭脂。如深海般難測,風姿卓越,清麗可人,步步生蓮,清秀中透出非凡的氣質。

我走在窗前,看著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挂在空中,徘徊著。心裡卻又痛又恨。

沒想到老天不讓我死,既然老天再次給我這個機會,那麼我就要珍惜。呵!南宮蕭墨,你可會想到我又重生了再另一個人身上。在冷宮裡孤苦伶丁,受盡折磨。突然覺得自己好累,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夢鄉。那是在暮煙琉下,我和他相遇的地方。

灼灼芳華,桃花漫天飛舞,我不自覺的跳起了舞。

穿著白衣華服,臉上輕撫著面紗,面紗下的臉傾國傾城,國色天香。清風輕輕吹著,衣服和面紗吹得翩翩起舞。

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陶醉。宛如一幅唯美的畫境。他出宮狩獵時,剛好路過這裡,就被我的舞姿吸引。

沒過多久,我就被下旨嫁給皇上,封為麗妃。那個時候後宮佳麗三千人,就只獨寵我一個人。那個時候我與他站在城樓上,望著繁榮昌盛的玄墨城。

他把我摟在懷中,與我說這盛世江山要與我一同欣賞。那是他是那麼的溫柔,讓我心動不已。躺在他懷中,讓我感到很安心,那個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個時候我跟她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臣妾願意一輩子陪伴著皇上。

南宮蕭墨說:「笙兒,你知道朕最愛的是什麼嗎?」我說:「當然是君臨天下,雨露均沾。」南宮蕭墨說:「朕和他們不一樣。」我說:「有何不一樣?」「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進宮之後,我盡心儘力的伺候他,過了三年,他賜封我為皇后,從此光耀家族,集三千寵愛於一身。我們就像是平常的夫妻生活幸福的在生活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

直到有一天,噩夢來臨。那天我因為身體不適,請太醫來為我診治,太醫卻說我懷有身孕。進宮三年後,我終於懷有身孕,我心裡是十分高興的。

本想給他一個驚喜的,他不但不高興,還下令把太醫都砍了,他的眼神就像要殺人一樣,我至今都無法忘記他那時候的眼神。

「皇后,你太讓朕失望了。」「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呀!」「呵呵,有沒有做,你心裡最清楚。朕每次臨幸妃子,都要讓她們喝下涼葯,你也不會例外。「什麼!」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竟沒想到他會如此對我。我突然胸口感到很痛,不由的大笑起來。

「原來這一切是皇上你早就謀划好了的,南宮蕭墨,你好狠。你想殺了臣妾,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南宮蕭墨說:「許容笙,死到臨頭還不肯認罪嗎?」我感到心灰意冷。「悉聽尊便,臣妾任由皇上處置,皇上對這個結果怎麼樣?」南宮蕭墨閉上眼睛,說:「來人,把皇后打入冷宮,廢除后位。沒有朕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去見皇后。違令者,殺無赦。」

直到死我都沒明白,為何他到最後卻變了心。在冷宮待了幾個月,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懷孕,太醫卻說我懷有身孕,這一切都是他謀划好了的。我心裡卻不甘心,我到死他都不肯見我最後一面,最終病死了在冷宮裡。

我猛地驚醒。「啊!原來是夢。南宮蕭墨你現在都成了我的噩夢,做夢你都不肯放過我。」

以前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為何會變心,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我進宮四年,殫精竭慮的掌控後宮,不敢有絲毫懈怠。你卻如此待我,我怎能不恨?我醒來后難以入睡,披上衣袍,就出去走走。

走到庭院里,皎潔的月光只剩下幾顆繁星點點。望著天空最亮得那顆星星,心裡卻無比沉重。

明月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君心我心。南宮蕭墨,你可有真心待過我?他是天下的君主,又怎會真心待我,一切不過只是痴人說夢罷了。正當我恍惚時,景兒這時過來了。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我說:「屋子裡太悶,想出來走走。」景兒說:「小姐,你病剛剛好,外面風很大,小心著涼,奴婢扶小姐回屋子。我點了點頭。「奴婢給小姐煮了如意粥,小姐趁熱喝了吧。」「好!」

景兒問:「奴婢怎麼看小姐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說:「景兒,我沒事,你先下去吧。」「那奴婢告退。」我說:「景兒。」「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我好奇的問:「能跟我講蘇家的事情嗎?」景兒說:「那小姐想知道些什麼呀!」我說:「跟我講講小時候的事情吧!」景兒說:「從小小姐就病重,一直靠緲柏山的藥師才活在現在。

那是老爺給小姐請來的師父。小姐五歲的時候,夫人就去世了,從未出過遠門,更別說出府了。

那個時候小姐喜歡把自己關在院子里,從未出去過。

「老爺實在沒辦法,就給你找了個師父,給你治病,還能交給你一些醫術。」

我說:「那就是我五歲的時候,就沒有多少人見過我。那我的師父是會經常來府里嗎?」景兒說:「小姐你昏睡過去后,你師父就再也沒來過。」「原來如此。」

景兒說:「小姐還有想問的嗎?」我說:「沒有了,你先下去吧!」「是!」景兒走後,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蘇若璃是學醫的,師父又是緲柏山的藥師,為何還是會得病死?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連她師父都幫不了她?

清晨微風拂過,天剛剛亮,只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

還沒來得及起床,一個大概十三四歲的女孩跑進來。景兒拉了拉那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表小姐,等等,我家小姐還沒睡醒。」

「景兒,怎麼回事?」景兒說:「是表小姐非要來看你。」我說:「好,那你先下去吧!」名叫陸沁。年齡十四,陸府的二小姐。與蘇家是親戚關係。陸沁抓住我的手說:「表姐,你真的醒了?」

景兒既然喚她表小姐,看她的年齡也不大。那就是蘇家的親戚。

蘇家小姐也沒怎麼出去過,想必和外面的人也不熟,那我也隨便應付下。

陸沁說:「前段時間聽說姐姐病逝了,可昨晚又活過來了,所以有些好奇就過來看看。」我說:「那你可看清楚了?」陸沁說:「姐姐居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真的是不可思議。姐姐身體可還感到不適?」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陸沁說:「那沒有我就放心了。我就說姐姐只是睡著了,父親還不相信,非要說姐姐已經病逝了。這下該相信了吧。對了,姐姐你可聽說了?」我說:「聽說什麼?」陸沁說:「我告訴你一個驚天的消息。

我說:「什麼消息?」陸沁說:「你知道嗎?在冊封新后的那天晚上,前皇后歿了。聽說皇上並沒有厚葬先皇后,而是把她的遺體扔在了亂葬崗。

「前皇后也太可憐了,連她的家人到她死後也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只有前皇后的親娘,哭暈了好次。」

我疑惑的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陸沁說:「我二哥在在宮裡當禁衛軍,當然是第一個知道這些消息的。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要告訴給別人可是要殺頭的。」

我說:「知道要殺頭那你還告訴我。」陸沁說:「因為表姐你平時也不怎麼出門,告訴你也無妨。不過皇上也太狠心了,再怎麼說也是跟前皇後夫妻一場,就那麼把她扔在了亂葬崗。

我說:「你說前皇後為何而歿?」陸沁說:「好像是禍害皇嗣。」我說:「什麼?皇上沒有皇子,哪來的禍害皇嗣?」陸沁說:「聽說是嵐妃懷了皇嗣,前皇后心生嫉恨,就害的嵐妃流產。」

我心想:他居然沒有說我通姦,而是禍害皇嗣。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說:「他就那麼恨我嗎?」陸沁充滿疑惑的問:「姐姐,你在說什麼?」我說:「沒什麼,我有些乏了,妹妹要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陸沁說:「那姐姐好生休息,那妹妹過段時間來看你。」我點了點頭。

陸沁走後,我坐在銅鏡面前,心很痛,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在冷宮的那些日子,眼淚已經流干,現在就算心裡滴血也哭不出來。

我的眼裡閃過一絲冰冷,南宮蕭墨,你好狠心,還有惠妃,許府的那些人。

父親你好狠心,費心費力的將我送入宮中,卻不為我收屍,那些曾經傷害我的人,我定會加倍奉還給你們。我所承受的痛苦我定會加倍奉還給你們。

景兒看到我這副模樣,嚇得都不敢說話。她與蘇若璃從小一起長大,但她從未見過她此時如此兇狠的表情。

景兒問:「小姐,你怎麼了?」我應道:「沒什麼。」「老爺請你去廳堂上去一趟。」我說:「好。」來到廳堂上,見蘇老爺坐在正位上,左邊坐著一個婦女,右邊坐著一個大夫。」「給父親請安。」蘇老爺說:「璃兒,你來了?」我說:「不知道父親找女兒所為何事?」蘇老爺說:「為父很擔憂你的身體,就給你找了個大夫看看。」「女兒的身體沒事,不需要大夫。」

蘇老爺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現在你師父不在,我就只好請外面的大夫來看病。平時你又不讓外人去你的院子,就只好請你到這邊來看病。」

「女兒真的沒事,您還是請大夫回去吧。」二夫人說:「蘇若璃,你怎麼可以這麼跟老爺說我,老爺也是擔憂你的身體。」這難道是蘇家的二夫人?聽景兒之前告訴我,好像蘇若璃和這個二夫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我想蘇若璃不願意出這個院子,應該和她有關係。這樣的話,我也不必給她好臉色。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我說:「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二夫人說:「你看她這像什麼樣子...」蘇老爺說:「讓她去吧。」二夫人說:「都怪你平時把她寵著,她現在連我這個二娘都不放在眼裡了。」蘇老爺說:「璃兒病剛好,你不要和她計較太多。」二夫人哼了哼一聲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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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笙天下之盛世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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