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交換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藍湛眼中滿是懊悔，昨晚就不該喝那杯米酒的，雖然甜甜的挺好喝的，但是太誤事了……

嘿嘿，暖暖的，舒服。阿和雙手抱著藍湛的胳膊，頭歪在他的肩上，睡得香甜香甜的，小臉紅撲撲的，嘴角彎彎的，眉頭舒展，一看就知道睡的好極了。

側頭看著肩上睡的甜美的人，藍湛垂下眼眸，到底沒動，就直愣愣的躺在床上。自己在心裡默默背誦著劍訣，思索著自己哪還沒有練好，昨天練到哪了，哪裡還需要改進……

「唔」睡得真好，今天阿湛怎麼沒來喊自己呢？阿和有些疑惑，頭又不自覺的蹭了蹭藍湛的肩膀，忽然發現觸感有些不太對勁，自己抱著的是手吧？不是鬧鬼吧！？瞬間清醒，眼睛也刷的就睜了開，手也快速的放開，心跳劇烈的側頭看過去。

「哦~」看到是藍湛，阿和呼出胸口的一口濁氣，心下一松，心跳也慢慢了恢復正常。瞪了瞪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人，阿和把被子全部裹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捲成了蠶蛹，滾到床的最裡面，挑釁的看著藍湛……

眼角抽了抽，藍湛沒理會犯傻的某人，從床上坐了起來，拿過自己的外衣穿好下床，洗漱束髮，待打理好自己，這才看向床里側的某隻小蠶蛹，提醒：

「你再不起來，一會早課可就要開始了，今早可是叔父的課。」

「啊，你怎麼不早說」一陣手忙腳亂，阿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理好，又把昨晚遺留桌上的點心、米酒收好，小心的把到過酒的杯子用茶水沖洗放好，這才神清氣爽的準備出門。

藍湛無奈的拉住某人，幫他把抹額，袖口，衣角整理好，這才拉著他前往蘭室。

自家叔父的課，阿和很給面子，老老實實的讀書習字，要多乖巧就又多乖巧，看得藍啟仁捋著自己的鬍子連連點頭，心下很是滿眼，覺得那些長老簡直就是瞎說。他們家阿和明明多聽話啊，哪有不好好聽課，偷吃東西，影響他人學習，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不得不說，濾鏡太厚真的會使人眼盲啊……

除了藍啟仁的課阿和會老老實實的聽，別的長老的課，阿和確實不是在偷吃零嘴點心，就是睡眼迷濛的發獃，要不就是神遊太虛……所以說嘛，真的不是長老們冤枉他啊~

藍氏弟子們下午是學習禮樂，身形外法等，每門都有不同的長老教習，藍氏弟子們都會選擇自己喜歡或者擅長的去學習。

阿和一般都是在院中練琴，他體質弱，力氣較小，是以大部分兵器都不能勝任。所以他專修琴術，以琴為主，輔以靈巧的身形，袖中還藏有一把短匕，腰身附有緞帶，遠可攻，近可守，正好彌補身體的不足。

他自小和藍湛都是由藍啟仁親自教導，等稍大點，藍渙也會時不時的指點教授，很少跟藍氏弟子們一起。要不是如今日益長大，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藍啟仁藍渙想著讓他多多接觸藍家子弟，這才讓他跟著藍湛和藍氏子弟一塊進學。

當今修真界以修劍為主流，幾乎人人佩劍，阿和到底還是學了劍法的，只是他的劍術確實也就那樣，只能說還可以，他氣力不走，只能以靈巧取勝。

阿和的佩劍——劍身與平常所見之劍要細上一些，通身玉白微透，薄如蟬翼，猶如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劍柄以秘法所煉製的純銀所制，上首還鑲嵌著一顆近乎透明的水藍色的水滴狀玉石。入手微涼，劍身較輕，看似柔軟精美，卻極為堅硬鋒利，此劍名曰——眷佑。

平日里兩人都是在院中練琴修鍊，時不時相互喂招練習。阿和的修習以輕靈為主，身形飄逸多變，以術法為主，輔以器法。藍湛則是以劍法為主，以琴為輔，劍法凌厲逼人，寒氣凌然。他的劍名曰「避塵」，看似輕巧，實則極有分量，等閑之輩根本無法揮動。

別人拿不拿得動尚未可知，反正阿和試過，確實很重，提都不好提起來，差點沒砸到自己。還揮動……做夢比較快！

每次看著藍湛練劍，阿和就及其羨慕嫉妒恨，那麼重的劍他到底是怎麼拿起來的？還用的這麼遊刃有餘、身姿優美！

再掂量掂量自己手上的眷佑，總有一種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的感覺。使勁搖搖頭把腦中這傻了吧唧的想法甩出去，這什麼破比喻！默念「四肢發達的都是頭腦簡單的」「自己是走智慧型的」「上天都是公平的，公平的」……

吃過晚飯，兩人先去泡了泡冷泉。泡冷泉！阿和純粹是被逼的，這泉水雖然對身體很好，但是阿和並不是很喜歡這兒。冷泉冷泉，顧名思義，這水是真的冷！

不過自從他身體能承受這個溫度后，不會再隨隨便便凍到之後。藍湛就時不時把人拉過來泡一泡，以便能溫養他的身體。

泡了幾年後，阿和發現自己的身體還真的好了不少，後來便也不需要藍湛強拉了，有時候還會主動去泡，其實習慣后，水溫也就那樣了，再說冷泉里靈氣濃郁，對修行也是很好的。

阿和回到靜室就直接撲到床上，把鞋用腳相互一蹬就上了床，外衣脫下疊好，抹額摘下放在衣服上，頭髮也散了下來斜靠在床上，半蓋著被子，把零嘴拿出來放在床邊的小柜上，打算邊吃邊看樂譜。

「咦」阿和看著盒子，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藍湛的面人給他呢。唔，差點忘了。被子一掀，麻溜的下床穿鞋，直接拿著盒子小跑著到藍湛的靜室。

「吱啦」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藍湛這會正在桌邊看書，抹額已經摘下，頭髮披散在背上，在燈光的映襯下，面容顯得很是柔和。

他轉頭看著阿和只穿著裡衣進來，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抿著唇瞪了阿和一眼，起身拿了件外衣給人披上，拉著阿和在榻上坐了下來，擰著眉冷著聲音開口：「大晚上就穿成這樣跑出來？」

阿和沒太在意，任由他給自己披好衣服，只是嘻嘻一笑，把手中的盒子放到他的手中，笑意盈盈的開口：「好啦好啦，哥哥我錯啦，這不是就在隔壁嘛。喏，我把你的小面人給你送過來了。」

藍湛聞言打開盒子，看到裡面兩個熟悉的小面人，抬手直接拿起了其中一個，然後把盒子放回阿和的手上。

「咦，二哥哥你是不是拿錯了？！這個是我的小面人。」阿和有些傻眼，他看著藍湛手上的面人，好熟悉啊。能不熟悉嗎，每天照鏡子自己都能看到的。

「嗯」藍湛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只是卻絲毫沒有要把手上面人還回去的意思，直接拿出一個玉盒把手上的面人收了起來，放入隨身的乾坤袋中。

阿和心下一動，瞬間明了，他好像知道藍湛的意思了。肯定是因為每天都能看到鏡子里自己的面容，看膩歪了，所以不想看了，這才拿了自己的那一個，誰讓自己長的這麼好看呢！

覺得藍湛很有眼光的阿和，抱著盒子，忍不住把心裡想的說出了口：「哥，你真有眼光！」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太招搖了，又接了一句：「那你的小面人可就歸我啦。」

藍湛雖然不懂他說的第一句是什麼意思，但聽完，他還是點頭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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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來有個小劇場的忘寫了今天補上

藍渙打開桌上的包裝，看著桌上各種糕點，果子，哦，還有半隻烤雞

嗯！要不要吃呢？要不要吃呢？

弟弟們都買了，不吃多不好啊

要不……嘗一點點

咦，沒吃出什麼味

要不……再嘗一口

好像還行

唔，要不再吃一口？

唔，還可以！

那要不……

最後再嘗一口

不錯

浪費可恥

最最後一口

……

咦，雞呢？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