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凡俗界 第十七章：拜兩師

余芳雅將裝有碎冰王草的盒子往桌子一放，悄悄帶著秦陽來到外邊。

辦公區中爭辯聲音傳出，余芳雅耷拉著腦袋，小聲嘟囔，「就知道賀老出現在這裡，准沒好事，都過去一刻鐘了，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這賀老什麼地位？」秦陽百無聊賴也打聽起來。

「賀老是偽王級煉藥師，純青期一階，你要是當他學生，以他的作風，還真能讓你把丹藥當飯吃。」余芳雅接著說，「諾闌學院四位德高望重的骨灰級導師，他們在大周都是小有名氣，輕易不收學生，你諾蘭師姐因為是炎戰侯的大女兒，才能成為錢婆婆學生。」

秦陽點點頭，兩邊都不好得罪，要是讓自己選，自己真是為難。裡邊，兩人面紅耳赤，錢婆婆就是死咬不放，賀老看向錦盒，心中已有一計策。

「這可是碎冰王草啊，你的元陽丹煉製，材料算是齊了。」賀老說，「不過嘛，要是加上這千金古羅藤的話，不知這藥效會增加幾何？」

賀老嘿嘿一笑，將千金古羅滕從乾坤袋中拿出，放在桌子上。錢婆婆眼神一變，她屬實沒想到，賀老竟然為了秦陽，將地級下品藥草都拿出來了。

這要是說沒有誘惑力這是不可能的。藥草不同於武器之類，尋到好藥草，這跟實力有關，跟運氣更是有關，錢婆婆找賀老提出幾回，愣是被賀老給拒絕了。

「我用幾倍的代價換千金古羅藤你不換，現在為了一個還沒入學的新生就拿出來了。」錢婆婆話鋒軟了下來。

「錢婆婆，你當知道，這千金古羅滕的價值，其他的不說，如果用來煉製你的元陽丹，你突破開闢期，進入純青期的機會至少提高一成，壽命能增加好幾十年。」賀老循循善誘，「我們再爭辯下去，其他二人要是知曉這個少年初始三期就凝聚元體，恐怕……」

「藥草不過身外之物，我只要外邊那個少年，而且，你的元陽丹，我親自幫你煉製，如何。」賀老補充。

「的確是誘人的條件。」錢婆婆猶豫不久，「還是不行，這學生是芳雅帶回來的，按道理應該是我的學生。」

「你……」賀老有些急眼，這天賦異稟的好學生可不是隨便找的，他畢生心愿，就是想教出一個名揚赤明凡俗界的學生，現在錢婆婆緊咬不放，賀老大有動手搶人的意思了。

「我理解你賀老，像葉老和祁老兩人，都收了得意弟子，也就你我二人，門下學生沒人能滿意。」錢婆婆接著說，「辦法不是沒有，剛才你說條件一件不少。讓秦陽同時拜你我二人為師，你可教其煉丹術，他雖也是你的弟子，但必須代表我們蒼鈺學院。」

「這……」賀老知道，這是錢婆婆的底線，況且憑藉秦陽天賦，好好教導，日後必成大器，賀老沒有過多猶豫，「好，我答應了。」

大門打開，余芳雅和秦陽同時扭頭看過去，錢婆婆示意兩人過去。賀老臉上掛滿了笑容，笑的褶皺都起來了，錢婆婆則是一臉和藹。

「你叫秦陽，經過我們商議，我們決定讓你留在蒼鈺學院求學。」錢婆婆說。

「弟子無異議。」秦陽恭敬有禮回道。

「下邊這事，你得想清楚再回答，我問你，你可願意同時拜我們兩人為師？做我們二人的親傳弟子？」錢婆婆嚴肅說。

「兩人？拜師？」秦陽一臉懵逼，這是拜師嗎，他扭頭看向余芳雅，余芳雅也是滿臉不可置信，她看向秦陽得眼神複雜。

要知道，這做學生和做徒弟可不同。做學生，導師可以教很多，也可以教很少，但做弟子，特別是關門弟子的，那可是傾力培養，諾闌學院多少人想拜入四位導師門下，又有幾人能入這四人法眼。

「秦陽你可願意，我可教你煉丹，我是偽王級的煉丹師，很多勢力有求於我，你做我徒弟，我必定傾力培養你。」賀老笑容和藹，完全就是一副長輩模樣，他對秦陽天資太過於滿意。

瘋了瘋了，這世界瘋了，余芳雅心底別提多酸了，自己是皇族外親，加上天資在同輩中翹楚，錢婆婆都沒收自己做親傳弟子。

錢婆婆先不說，賀老修為雖然是純青期一階，但是這偽王級煉藥師的頭銜，那個勢力敢不給幾分薄面，要是將來進入到王級煉藥師，大周皇朝的皇室見了賀老，都得客客氣氣的。

一進學院就拜師，一拜就拜兩骨灰級導師，這要是傳出去，還不是諾闌學院的全民公敵？楊旭豈不是要瘋了，楊旭可是諾闌學院明榜上的第一，暗榜排名十三。

秦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兩位導師也不急，耐心等待著。十六歲開闢期，大周皇朝要是有天才榜，都能排上名次，即使秦陽拒絕那也是無用的。

「愣什麼愣呢。」余芳雅用臂肘撞秦陽的腰間，小聲低語，「兩位導師收你做親傳弟子，這等機會，多少人求不來，別墨跡。」

秦陽過神來，雙膝跪地，雙手作揖，畢恭畢敬一拜，「弟子拜見錢婆婆和賀老。」

「好好好，快起來。」賀老笑逐顏開，將秦陽扶起，「有徒如此，為師甚慰！」

「以後你在蒼鈺學院學習，雖是我二人弟子，但代表的還是蒼鈺學院。」錢婆婆叮囑道，。

「錢婆婆，弟子謹記。」

「既然拜了我二人，十日後，等我們忙完了了招生，我們便將信息公之於眾，這段時間切不可再與其他二位導師相見。」賀老叮囑說，余芳雅聽著一陣無語，這是多怕有人把這個弟子搶走。

賀老走進秦陽，「我們師徒見面倉猝，不過既然已有師徒之實，那我必當準備一份見面禮予你，我看你並沒有趁手的武器，十日後，便將冰魄青芒劍賜予你當見面禮。」

余芳雅現在恨不得立馬走人，冰魄青芒劍，全學院都知道賀老偶然得到這把地級下品武器，現在就直接賜予秦陽，這世界還有道理嗎？

自己的細劍也就靈級中品，傷自尊了。

「賀老，你出手也太闊綽了。」錢婆婆咂舌。

「好好培養，秦陽必能揚名赤明凡俗界，我今生能教出這樣的學生，死也瞑目，一把地級武器算什麼。」賀老大氣如此，「錢婆婆，我們四人就你財大氣粗，可不能小氣。」

「小秦，你現在修鍊功法是什麼。」錢婆婆連稱呼都改了。

「現在修鍊的是太虛破天功，靈級上品功法。」秦陽如是說，赤明凡俗界沒人能認出神界功法。

「靈級上品功法，我想給的功法是地級下品功法，你可願意更換？」錢婆婆問。

「錢婆婆，我修鍊的功法只要材料足夠，能晉陞到地級上品功法，所以我不打算更換。」秦陽故意將功法等級說低。

「地級上品功法，那麼強。」余芳雅動容，賀老對秦陽也更加刮目相看。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十日後，你到這裡，我將一樣東西作為見面禮給你。」錢婆婆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先出去吧，我和賀老有事商量。」

二人離開。走在諾闌學院的林蔭小道上，「賀老給你的東西，我都嫉妒了。」余芳雅跟秦陽說。

「我也沒想到兩位師傅對我如此之好。」秦陽發自內心感謝他們，「諾闌學院的考核也快開始了吧。」

「就這幾天了，已經有幾十萬學生聚集天輝城了。」余芳雅說，「現在學院各部正在加急準備。」

「芳雅，你回來了！」不知哪裡傳來的聲音，二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青年身著華服，在林蔭道不遠處走來。

「不好，快走快走。」余芳雅趕緊拉住秦陽衣袖便走，很快被這人給攔住了去路。

「楊旭，你什麼意思。」余芳雅看著眼前青年，原來此人便是楊旭，倒也一表人才，就是從內之外有一股傲氣。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師妹。」楊旭又讚賞起來，「師妹都開闢期四階了，進步神速啊，相信不久，就能超越我了。」

「用不著師兄費心了，秦陽我們走。」余芳雅顯然對其並不感冒。

楊旭心中一沉，然而仍然笑意融融，看見余芳雅牽扯秦陽衣袖，頓時醋意湧上，「不知這位是？」

「我叫秦陽，從烈陽城來，是准弟子。」秦陽禮儀到位。楊旭心中冷笑，原來是山旮旯里出來的，那就是連個背景都沒有了，這樣芳雅還與他如此之近，氣煞我也。

「原來是師弟，以後跟著我混，保證沒人能欺負你。」楊旭自信說

旋即用手想去拍秦陽肩膀，總所周知，隨意拍人肩膀是對人污衊，秦陽自然不舒服，出手將楊旭的手給抓住，楊旭笑容凝固。

「師弟如此年輕，膽識不錯，就是缺少點眼力。」楊旭臉色並不好看，對於秦陽不允許自己拍其肩膀，非常不滿，學校沒幾人敢不給自己面子。

秦陽沒鬆手，楊旭也沒收回，兩人就這樣對峙。

「有事嗎？沒事鬆手吧，我跟師弟還要去欣賞仙逸園觀賞花草，請楊公子讓路吧。」余芳雅說完，故意貼近秦陽，挽住秦陽的手臂，讓其看起來儘可能出親昵些。

「余師姐……」秦陽對余芳雅的行為猝不及防。

反觀楊旭，眼角直抽搐，心中有火不敢發作，怒視秦陽，恨不得把他吃了。秦陽鬆開手，兩人離開林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