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下雪了【大結局】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下雪了【大結局】

雨不大,但是吹來的寒風很冷。

兩人買了些吃的喝的零食,便匆匆地返回了家。

「太冷了,把房間挪到我那裡去吧。」蘇白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好挪的,只是把被子以及剛剛姜寒酥放進來的行禮拿了過去。

蘇白所住的那個房間很大,是整套房的主卧,比姜寒酥住的這間雜物間要大好幾倍。

蘇白讓人幫忙租房時,本就囑託中介要選一間主卧很大的套房,這樣即便他們兩人住進去也會很寬敞。

只是讓蘇白沒想到的是,這小丫頭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要分房睡,當時可還真把蘇白給氣到了。

但是想想自己喜歡的這女孩兒臉皮有多薄,蘇白又消氣了。

不好意思罷了,既然知道這點,蘇白又有什麼好氣的呢?

事後看到姜寒酥流眼淚時,蘇白心裡還在自責後悔呢。

也幸虧自己悟到的及時,要真是一人一間房睡一夜,指不定這小妮子得有多傷心呢。

再加上她在愛情上喜歡多想的脆弱敏感心思,蘇白還真怕會出問題。

將東西都搬過去后,蘇白將房間的空調打開,然後將買的零食全都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兩人躺在了床上。

兩人剛醒沒多久,睡肯定是沒睡意的。

蘇白伸出手將她給摟進懷裡,然後在她白嫩地臉蛋上吻了一口。

兩人什麼都不說,就只是這樣互相擁著,就已經有著溫馨與甜蜜在心底滋長了。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擁著她,把她稍顯冰涼的小手暖了暖,蘇白把剛剛在便利店買的一套指甲剪和扒耳勺拿了過來。

蘇白把工具給了姜寒酥,姜寒酥把蘇白的手拿了過來,把他長長的指甲全部剪掉了。

「你看,這段時間你不在,連指甲都變長了。」蘇白道。

「你可以自己剪的啊!」姜寒酥道。

蘇白笑道:「不想剪,只想你幫我剪。」

「還有,這是誰的手,指甲也不短啊!」蘇白笑著將姜寒酥那雙細嫩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她乾淨沒有塗抹任何東西的白色指甲,也不算短了。

自從兩人正式戀愛之後,兩人指甲,掏耳朵什麼的,都是互相幫對方做的。

蘇白過年在家的這幾天沒剪,就是想著見到了姜寒酥讓姜寒酥幫他剪。

一是習慣了,而是讓她幫著剪,總覺得會幸福很多。

蘇白是這樣想的,而姜寒酥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她臉皮沒有蘇白那麼厚,如何會去承認。

「我,我中途是有剪的,它又變長了。」姜寒酥小聲說道。

她連臉都不敢紅了,因此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

否則讓蘇白看到她紅著的臉蛋,肯定會認為她是在說謊的。

「好好地低著頭做什麼?」蘇白問道。

姜寒酥沒吱聲。

蘇白笑了笑,有些時候,這種小情趣,揭穿就沒意思了。

知道她害羞就行了。

不然再追著不放,小寒酥可就真要生氣打人了。

蘇白左手握著她的一隻小手,然後右手拿著指甲剪,幫其認真地剪了起來。

指甲其實也不算長,因為年前在渦城的時候,兩人是有互相剪過的。

只是蘇白畢竟是男生,長的要比她快一些。

將手上的指甲剪完之後,蘇白起身坐在了另外一邊,將她兩隻雪白的小腳放在了身前。

蘇白將她粉嫩腳丫上一些長長的指甲剪了下。

剪完后,蘇白笑著在她腳心處撓了下,弄的姜寒酥慌忙將腳收進了被子里。

蘇白重新坐回來,然後將她的小腦袋摟進了懷裡。

「來,耳朵。」蘇白道。

「這個,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姜寒酥使勁掙扎道。

要是被他扒出一些耳屎來,那多丟人啊!

所以以前就只互相剪指甲的,姜寒酥從來都不讓蘇白幫她扒耳朵。

「聽話,乖。」蘇白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說道。

其實姜寒酥真多慮了,蘇白用扒耳勺扒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扒出來。

「別擔心了,什麼都沒有。」蘇白笑著將扒耳勺遞給她,道:「幫我扒一下吧。」

「嗯。」姜寒酥接過扒耳勺,然後將蘇白的腦袋放在懷裡,認真地扒了起來。

其實蘇白覺得最舒服的,就是每次躺在姜寒酥懷裡,姜寒酥給他掏耳朵的時候。

耳朵里舒舒服服的,再加上靠在她的懷裡,能讓自己徹底的放鬆下來。

扒了會兒后,姜寒酥又用小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按摩了起來。

沒一會兒,蘇白便舒服地睡了過去。

即便不困,現在也困了。

即便蘇白睡著了,姜寒酥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直到手酸的按不下去時,才將蘇白的腦袋輕輕放下,然後鑽進了被窩裡,將被子牢牢的蓋在兩人身上,姜寒酥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然後關上燈,抱著蘇白睡了起來。

這樣的一天,很幸福呢。

杭城的雨停了,但風未止。

因為住的是小區的高層,風一吹,窗戶便會響個不停。

這是住在高層最大的壞處,只要風稍微颳得大一些,窗戶里便會發出如哨子一般的聲音。

打雷時,更是猶在耳前。

蘇白檢查了一下門窗,將各個門窗全都關得嚴嚴實實的,這聲音才小一些。

蘇白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便又鑽回了被窩裡。

蘇白摸了摸姜寒酥的小手,又用腳碰了碰她的腳丫。

還好,因為有空調的原因,再加上兩層被子,她的手腳都不算涼。

此時,姜寒酥醒了過來。

「天亮了啊,要起床了。」姜寒酥道。

「那麼冷,起那麼早做什麼,再睡會兒。」蘇白說完,將她給重新抱在了懷裡。

手放在她身前,蘇白動了動,姜寒酥滿面通紅,嬌羞道:「別,別亂動啊!」

蘇白沒管她,又繼續動了動。

這大早上的,美人在側,蘇白怎麼可能忍得住。

「今天早上醒來我才發覺昨晚有件很重要的事沒做。」蘇白咬了下她羞紅的小耳朵,道:「這段時間我可想了許久了,結果誰知道昨晚迷了你的道,根本沒什麼睡意,結果被你扒耳朵扒著扒著就睡著了,連正事都跟忘了。」

「不過沒關係。」蘇白笑道:「現在也能做。」

姜寒酥羞的將小腦袋縮進了被子里,以此來躲避蘇白不要臉的嘴上攻擊。

只是,在一個床上,此時蘇白久曠已久,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姜寒酥這隻小白兔怎麼可能躲得過蘇白的手心。

於是,蘇白也鑽進了被窩裡。

不久,房間里便響起了陣陣悅耳的聲音。

姜寒酥的聲音很好聽,某些時候更是如此。

只是這個聲音,天底下也就只有蘇白能聽到了。

幾經風雨後,兩人起床下去買菜,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們七點醒來,過了四個小時才從床上起來。

「你瞪我幹什麼?」樓下,蘇白看著她好笑地問道。

「哼,色狼。」姜寒酥冷哼道。

「雖然這哼的也挺好聽的,但還是沒有剛剛哼的……」

蘇白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寒酥上前給捂住了嘴巴。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不跟你買菜去了,也不幫你做飯了。」姜寒酥羞惱道。

「我可以買著吃。」蘇白掰開她的小手說道。

「你,你欺負我。」姜寒酥委屈的小嘴都癟了起來。

「那就欺負到頭好了。」蘇白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不跟著我去沒關係,我可以抱著你去。」蘇白笑道。

「快餓死了,沖沖沖。」蘇白抱著她,向著小區外的菜市場而去。

當然,這小妮子面子薄,在小區裡面還好,走到小區外,說什麼都讓蘇白將她給放了下來。

不過蘇白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開她,姜寒酥保證不再生氣,也不準再瞪他之後,並且要把手給他牽之後,蘇白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將她給放下來。

其實蘇白不放下也不行了,抱著她走了那麼遠的路,姜寒酥即便不因為害羞要下來,他也抱不動了。

「你要是再堅持一會兒,剛剛該頭疼的就是我了,抱著你從小區出來,我剛剛也沒多少力氣了。」蘇白笑道。

姜寒酥咬了咬貝齒,然後果斷的在他腳上踩了一下。

然後她就被蘇白重新給保進了懷裡。

「這可是你主動入懷的,我可沒有抱你哦。」蘇白笑道。

亦如當年啊!

姜寒酥哼了一聲,撇了過頭去,沒說話。

「好了,真餓了,你沒事,我剛剛可是耗費了不少體力。」蘇白道。

姜寒酥握緊小拳頭,羞惱地作勢要打。

蘇白將她的小拳頭給握住,然後放在了手中,牽著她往前走,道:「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剛剛抱你從小區出來,浪費了太多體力,你想到哪裡去了?」

姜寒酥不想說話了,因為她想到了以前也是這樣,跟蘇白鬥嘴是贏不了,早早的閉嘴不說話,才是真理。

真是的,以前都能明白的道理,現在怎麼忘了呢?

要是早點不說話,也就不會讓這傢伙接連取勝了。

哼,可惡!

菜市場距離他們所住的小區不遠,靠著學校,旁邊又有這樣一個小區,附近肯定是會有個大的菜市場的。

到了菜市場后,依舊是蘇白給錢拿東西,然後姜寒酥降價。

冰箱跟廚房都是空的,因此要買的東西還真不少,蘇白兩隻手都提滿了,兩人才從小區里出來。

看著蘇白手上提的滿滿的袋子,姜寒酥很得意,她向蘇白扮了鬼臉,然後飛快地向著前方跑去了。

看著前方正值青春,臉上帶著明媚笑容,不時回頭看一眼的俏麗女孩兒,蘇白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姜寒酥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笑我喜歡的女孩正在笑。」蘇白道。

「我可沒笑。」姜寒酥板著臉道。

「我說的又不是你,跟你笑不笑有什麼關係?」蘇白好笑地問道。

看著姜寒酥癟了癟嘴,欲要哭泣,蘇白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好了,別裝了,不是你還是誰?」

姜寒酥噗嗤一笑,挽上胳膊的手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生氣?」

「我家小寒酥要是真生氣了,那可是會直接跑的,就像是以前,我們在亳城的時候,外面下著雨,都能連鞋子都不穿都敢直接跑走的,哪裡會像現在這般,只會癟癟嘴,連眼淚都沒有。」蘇白道。

「別真惹我生氣,否則我會真生氣的。」姜寒酥抿嘴道。

「放心。」蘇白溫聲笑道。

回了家,姜寒酥進廚房做飯,蘇白則是坐在沙發上跟陳德聊起了天。

「你這不還有一周才開學嗎?不到公司里來去杭城做什麼?」陳德問道。

蘇白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姜寒酥,撥開了個橘子笑道:「度假。」

「我的蘇總,你可真有閒情逸緻,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辭職不幹了。」陳德道。

「你捨得?」蘇白笑著問道。

陳德笑了笑道:「還真捨不得。」

「我們倆的追求不同,你所追求的,我能極大程度上的給你,這就能保證你不會離開酥白。」蘇白笑道。

「是的。」陳德點了點頭。

除了酥白,這個世上再沒有任何一家企業能給他這麼大的權利。

蘇白幾乎不做事,他就相當於是酥白的一把手。

正如蘇白所說,這就是他所追求的。

而且蘇白還向他承諾過,未來會幫助他實現自己的餐飲夢想。

況且即便除了這些,蘇白對他還有知遇之恩。

要是沒有蘇白,便不會有他陳德的今天。

接下來與陳德說了些關於公司的事情,蘇白便關斷了電話。

現在已經是17年了,白酥已經拿下了整個安省,如今,也已經成為安省最大的餐飲企業。

從12年小小的一家干扣麵館算起,酥白也已經走過了五年的時間。

從一家,到現在的幾千家,真不容易啊!

17年酥白的目標,就是用一年的時間,將鄰省的所有城市,也都有酥白乾扣麵館的出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必用不了幾年,整個中國,都會有酥白乾扣麵館。

那是蘇白最大的理想,也是現在酥白全體員工的夢想。

蘇白掰了塊橘子,走進廚房。

姜寒酥穿著圍裙,正在炒菜。

蘇白從後面抱著她,用手摟住她的小腹,然後將一塊橘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做好了沒?有些餓了。」蘇白將腦袋放在她肩膀上撒嬌道。

「很快了,再等等。」姜寒酥吃了塊橘子,然後說道。

「哦。」蘇白哦了聲,然後也沒走,就這樣抱著她。

「我還得炒菜呢。」姜寒酥道。

「你炒你的,我抱我的,不影響的。」蘇白用腦袋蹭了蹭她的側臉,道:「反正我是不會鬆開的。」

姜寒酥撒嬌時,蘇白拿她沒辦法。

而蘇白撒嬌時,姜寒酥拿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只是沒辦法,還會萬事依著他。

姜寒酥啊,真是喜歡死了他。

蘇白就這樣環繞著她的小腹抱著她,看著她切菜炒菜。

不只如此,時不時的,還會在她臉上親她一口。

「你要是再親,可就沒那麼快能做好了。」姜寒酥俏臉微紅地說道。

被他又摟又親的,姜寒酥身體酥酥麻麻的,要不是他抱著,都快酥軟下去了,又怎麼能好好地做菜。

蘇白做這些親密動作時,姜寒酥身體是最沒力氣的。

小寒酥啊,不只是臉皮薄,這身體啊,也是相當敏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極容易害羞吧。

「沒事,我不急。」蘇白笑道。

「剛剛還說餓呢。」姜寒酥嘟囔道。

「正所謂秀色可餐,抱著這樣一個美人,還吃什麼飯啊!」蘇白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不吱聲了。

老調戲她,她會不好意思回的知不知道。

不過蘇白是真餓了,就只是抱著她,沒再去動手動腳。

很快,幾盤小菜終於做成,兩人坐在餐桌上開始吃起了午飯。

午飯過後,兩人逛起了杭城的古城。

在這個被眾多文人墨客不知廢了多少筆墨的江南古城裡,兩人一路走來,將古時景色凈收眼底。

「什麼時候你也穿一套這樣的服裝,到時候在這古城裡逛一圈,絕對會登上各大新聞。」看著旁邊走過的幾位穿著漢服的年輕男女,蘇白笑著說道。

姜寒酥穿漢服,一定會驚艷這滿城的人。

她本就是絕配的衣架子。

這衣服確實挺好看的,而且主要是不暴露,不像是之前蘇白想讓她穿的那種什麼黑絲短裙,太過性感。

姜寒酥是個偏傳統清純的女孩兒,不喜歡穿那種太過暴露的衣服。

她穿裙子都只穿到腳踝的,更何況那些衣服了。

還好是只在家裡穿給蘇白一個人看,要是穿出去,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這套古風漢服,卻可以。

白色的裙子別說裸露出小腿了,就連鞋子都給藏住了,再加上長長的袖袍,連胳膊都不會露出來。

「想讓我穿也行,但是你也得穿。」姜寒酥道。

他覺得之前那幾個年輕男子穿的漢服也很好看,只是跟他們不太配,以蘇白的身高條件,穿上這套應該會很好看。

「那在家時,你得再穿一次絲襪,我沒有要求,白的黑的都行。」蘇白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姜寒酥俏臉紅了紅,然後咬了咬唇,道:「行。」

蘇白穿上那套衣服真的會很好看啊!

所以,再穿一次絲襪就再穿一次吧。

又不是沒穿過。

其實她不知道那絲襪有什麼好看的,不論是白的也好黑的也罷,都看不到腿的。

在姜寒酥看來,穿絲襪,還沒有短裙來的暴露。

因為穿短裙,是有一大半腿露在外面的。

不過她才懶得提醒呢,反正蘇白每次讓她穿絲襪,都會讓她配上個短裙。

那就配吧,正好絲襪把腿都給遮住了,要麼一片黑,要麼一片白,什麼都看不到的。

嘻嘻,在這方面小寒酥可精著呢。

不過她都沒想過,每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蘇白什麼看不到。

男人喜歡絲襪,只是一種情趣而已。

有個詞可以形容,猶抱琵琶半遮面。

絲襪這種東西,就能給人這種感覺。

更何況,蘇白喜歡絲襪,是因為絲襪加上雪白的腳丫,會是絕配。

從古城回來,已經是晚上,他們的晚飯,是在外面的一家西餐廳解決的。

只是,誰都沒有吃飽。

原因是,姜寒酥喝醉了。

兩人都很少吃西餐,但回來時蘇白看到一家西餐店,便帶著姜寒酥進去嘗了嘗。

蘇白要了一瓶紅酒,然後哄著姜寒酥喝了一杯,然後她就紅著臉喝醉了。

蘇白實在沒有想到,紅酒一杯也能醉人的。

關鍵是這小妮子喝醉后趁著蘇白給她切牛排的功夫又喝了兩杯,然後直接倒在了餐桌上。

沒辦法,蘇白只能將她背在身上,然後帶回了家。

姜寒酥完全不像是蘇白喝醉后那般安靜,她喝醉后那是不斷亂動,蘇白把她背在身上,好幾次差點把蘇白弄倒。

而且,也是胡話一大堆。

什麼你是不是除了我還喜歡其她女人,什麼你還認識沈瑤嗎?岳欣真的對你放手了嗎?

蘇白真想知道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他蘇白不論是前世也好,還是今生也罷,就只喜歡過她姜寒酥一人啊!

回到家后,蘇白將她給放到沙發上,然後給她倒了杯開水。

結果這小妮子剛喝進去就全吐了出來。

「怎麼是水呢?我要喝酒!」她將鞋子褪掉,然後兩隻白嫩地小手揮舞了起來,不知道的,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在酒場老手呢,只是誰能知道,這妮子平生只喝過兩次酒,都是沾酒即醉。

「喝酒,喝你妹啊!」蘇白倒是想起來之前同學聚會那次了,真是的,都有上回經歷了,自己還讓她喝什麼酒啊!

只是,喝醉酒的姜寒酥很膩人。

「我餓了。」姜寒酥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膩聲道。

「好,我去做飯。」蘇白道。

其實不只是她餓,蘇白也餓,剛剛一點飯都沒吃,牛排都還沒切好呢,她就倒了。

蘇白沒有想著給她買醒酒藥什麼的,其實,在許久之前,蘇白就告訴過她,醒酒藥是有危害的,一般只對喝醉酒後頭非常痛或者一直嘔吐不停的人用的,像他喝醉酒那麼聽話,是不需要買醒酒藥的。

姜寒酥當時還為此後悔不已,畢竟之前她曾給蘇白買過一次醒酒藥。

姜寒酥雖然喝醉酒跟平時很不一樣,但是倒也沒有出現什麼太過痛苦的癥狀。

「不要,一起去。」姜寒酥主動在蘇白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

蘇白:「……」

這才幾個小時不到,怎麼就兩級反轉了呢。

上午做飯時他還這般撒嬌的纏著姜寒酥,沒想到姜寒酥醉酒之後反手也給他來了個這個。

「好,一起去。」蘇白啞然失笑,有人說,這世界就是一個輪迴,果然沒錯。

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蘇白蹲下來,將她腳丫上的襪子褪掉,然後將棉拖鞋拿來穿在了她的腳上。

這小妮子剛回到家就把自己鞋子給踢掉了。

那麼冷的天,不知道自己體寒手腳容易著涼嗎?

「你又摸我的腳。」姜寒酥抿嘴道。

「我想摸,不行啊!」蘇白沒好氣的說道,說完,直接在她小腿腳踝上摸了一下。

「那給你摸吧。」姜寒酥將兩隻雪白的小腳丫從棉鞋裡伸了出來,讓後放在了蘇白的眼前。

看著眼前這對完美白嫩地秀足,蘇白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然後重新將棉鞋給她穿上去,道:「喝醉酒的小寒酥這麼做不算什麼,有本事你酒醒了之後也這麼做。」

「哼,有什麼不敢的?」姜寒酥哼聲問道。

「能的你。」蘇白將她給抱起來,然後一起去了廚房。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蘇白總算是做了兩碗麵條出來。

看著姜寒酥臉上沾的麵粉,蘇白低著頭差點笑出來。

他才不幫她擦呢,就這樣留著,讓她明天好好看看自己醉酒後的樣子。

餓倒是都真餓了,兩大碗麵條,兩人全吃完了。

「好好坐在沙發上別動,我去洗碗。」蘇白道。

「嗯。」姜寒酥輕輕點了點頭。

難得,竟然這般聽話,蘇白有些詫異,回過頭來,卻看到小臉通紅的姜寒酥。

看到蘇白望過來,羞的立馬低下了頭,然後腳步踉蹌的回了屋裡。

這時蘇白明白了,這丫頭或許是吃了些熱食的原因,腦袋已經清醒了一些。

誒。

蘇白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

其實喝醉了的小寒酥,蠻有意思的。

比如剛剛蘇白就在想著,等把碗洗了,兩人回到床上,應該會有不少有趣的事情發生。

同學聚會那次因為是在ktv里,再加上蘇白不想在她醉了的時候拿了她的第一次,因此強忍著沒有動手。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要是小寒酥再像之前那般引誘他。

哼,哼哼!

只是,可惜了啊!

雖然醉酒後的小寒酥很迷人。

但是以後是絕對不能讓她再喝酒了。

她這小身板,體弱多病的,真喝出問題了,可沒有後悔葯可以買。

將浴室的天然氣打開,蘇白進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擦了擦頭髮,走進了卧室。

蘇白上了床,將姜寒酥蒙著頭的被子拿開,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笑道:「現在知道害羞了?」

「都是你,我明明就不能喝酒,讓我喝什麼酒。」先下手為強,姜寒酥惱怒地用拳頭錘了蘇白一下,然後道:「還說什麼紅酒沒度數,喝一杯沒事,哪沒事的?你就是故意的。」

「那后兩杯可不是我讓你喝的。」蘇白道。

「當時我都醉了,哪裡還管那些。」姜寒酥道。

「反正都是你的錯。」姜寒酥將蘇白摟著她的手拿開,道:「你,不準碰我。」

蘇白哪裡去管她這些,上去摟著她的腦袋,蘇白便吻了過去。

姜寒酥起先還在掙扎,漸漸地,便雙手抱住蘇白的腦袋回應了起來。

「流氓。」熱吻結束后,姜寒酥紅著臉罵了一句,不過卻沒再說什麼不準碰她這句話。

她剛剛都忍不住回應蘇白的吻了,哪裡還好意思說這句話。

蘇白聞言,只是將她摟在懷裡笑了笑。

在蘇白懷裡安靜的躺了一會兒,姜寒酥便睡了過去。

蘇白關上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姜寒酥起來洗漱,看到自己臉上的麵粉,無地自容。

不論是什麼酒,以後自己都不能再喝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與姜寒酥過了一周甜蜜的二人世界后,便又到了開學的時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他們也從大一剛來的新生,變成了學校里的學長學姐。

2017年5月28日。

這天是農曆的五月初三,距離端午節還有兩天。

學校里放了三天假,這是第一天。

兩人在昨晚回到瞭望月小區。

上午吃過飯後,兩人去了超市。

「需要買紅棗,密棗,糯米。對了,還有包粽子用的粽葉和棉線。」路上,姜寒酥數著手指頭說道。

去年在杭城過端午節的時候,兩人是在外面買的粽子吃的。

今年正好有地方,姜寒酥想自己包。

在她小時候,每次端午節放假,都會和母親包些粽子。

不過那時候可沒有紅棗密棗什麼的,裡面包的都是糯米,吃的全是鹹的。

「買什麼密棗啊,不是吃鹹的嗎?」蘇白笑著問道。

「不啊!」姜寒酥搖了搖頭,道:「鹹的有什麼好吃的,都吃那麼多年了。」

「你喜歡吃鹹的嗎?你要是喜歡吃,可以鹹的甜的都包些。」要是蘇白喜歡吃鹹的,那都包甜的自己就太自私了,於是姜寒酥又說道。

蘇白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騙你的,我也喜歡吃甜的。」

其實蘇白對於甜的鹹的都無所謂,鹹的能吃,甜的也能吃。

其實,姜寒酥不喜歡吃鹹的,估計是因為她以為的咸粽子就只是鹹的糯米。

其實,咸粽子里是有肉的。

到了超市,兩人把需要買的東西備齊,然後回了家。

到了家后,姜寒酥進了廚房,將糯米洗乾淨放進了盆里。

今晚是包不了的,洗乾淨的糯米需要放進盆里浸泡一個晚上,而且買來的粽葉也需要用鹽水煮好晒乾,只有這樣,吃起來才衛生。

將糯米放進盆里后,姜寒酥便開始煮起了粽葉,粽葉煮好后,將其撈起來,然後放在外面晾嗮了起來。

這包粽子的第一道程序,算是完成了。

這些做完,也就到了晚上了,姜寒酥順勢把晚飯也給做了。

「寒酥,你手機響了。」蘇白喊道。

「你先幫我接一下。」姜寒酥道。

蘇白拿過手機,備忘錄上寫著媽,是林珍的電話。

「喂,媽。」蘇白笑著喊道。

林珍:「……」

「寒酥呢?」林珍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等下就過來了。」蘇白道。

「寒酥來了,你們聊吧。」說著,姜寒酥就端著菜走了過來,蘇白直接伸手將她摟進懷裡,然後將手機遞給了她。

姜寒酥將免提打開,喊道:「媽。」

「都端午節了,都沒想著跟你媽打個電話啊?還得我給你打,真就有了老公忘了娘唄。」林珍調侃道。

「啊,媽你說什麼呢。」姜寒酥俏臉通紅,小聲道:「媽,我開著免提呢。」

林珍:「……」

「我過會兒就想給你打的,剛剛在做飯呢。」姜寒酥道。

「對了媽。家裡情況還好嗎?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姜寒酥問道。

「好,家裡一切都好,我身體也很好。」林珍笑道。

「別騙人啊,有病一定要告訴我,一定要去治啊,現在我不缺錢了。」姜寒酥道。

靠著每年的獎學金,姜寒酥身上都有不少錢呢。

她現在啊,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別人吃菜,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啃饅頭的小女孩兒。

知識改變命運,她做到了。

「真沒什麼事。」林珍道。

母女倆聊了會兒,說了些家常小事,林珍知道姜寒酥那邊還等著吃飯,因此並沒有聊太久,便掛上了電話。

「謝謝。」掛斷電話后,姜寒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對著蘇白說道。

此生最大的緣分就是遇到蘇白啊!

如果沒有他,那她的世界哪有半點光明呢?

蘇白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再說這個就要挨打了啊!」

姜寒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快下來,餓死了。」蘇白推搡道。

「不要。」姜寒酥搖頭道:「我就坐在你腿上吃,你喂我。」

蘇白好笑地看著她的臉蛋,果然,沒過多久小臉就成了紅柿子。

「那我下去。」姜寒酥忍受不了蘇白的目光,想要下去。

只是此時她想再下去,那可就晚了。

蘇白一隻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按在腿上,另一隻用筷子夾了塊豆腐,放在她的嘴邊,笑道:「現在想下來,可晚了。」

姜寒酥小臉紅了紅,伸嘴將豆腐吃進嘴裡,小聲道:「那就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兩人開始包粽子。

蘇白不會包,開始跟姜寒酥學。

只見她將晾乾的粽葉鋪開,然後往上面鋪了一層糯米,然後將紅棗給密棗放上去,又撒了一層白糖,最後又往上蓋了一層糯米,這些做完后,只見她將粽葉捲起來,然後用棉線紮緊打結。

如此,一個好看的粽子便包好了。

蘇白如法炮製的做了一個,做是做好了,但沒有她那麼好看。

等又看了幾個后,才算真正學會。

糯米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泡了,所以煮的時候便不用煮那麼長時間了。

兩人包好后冷水下鍋,只煮了兩個小時便好了。

蘇白將煮好的粽子撈出來放到外面的桌子上。

「嘗嘗怎麼樣?」蘇白笑道。

姜寒酥剝開了一個,然後輕輕地咬了一口,點頭道:「嗯,不錯,挺好吃的。」

「給,你嘗嘗。」姜寒酥將只咬了一口的粽子遞到了蘇白的面前。

「還冒著熱氣呢,幫我吹一吹。」蘇白道。

姜寒酥幫他吹了吹,蘇白張開嘴將其全部吃進了肚子里。

甜甜的,確實挺不錯的。

說實話,可能是糯米浸泡的夠久,也有可能是買的糯米和紅棗比較好,比之前他們買的要好吃很多。

「比我們去年買的好吃。」蘇白誇讚道:「不愧是我家小寒酥的手藝,就是厲害。」

「真是個什麼都會做的美麗小廚娘啊!」蘇白笑道。

「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以前端午節時,家裡都沒人的,母親他們都下地幹活了,地里天熱,母親也不讓我去地里幫忙,我就只能弄些大米,幫他們做些粽子,這也算是過端午節了。」姜寒酥笑了笑,道:「那時候家裡哪有什麼糯米,都是用大米來做,也沒有什麼棗,就只能往裡面放些鹽,做咸粽子來吃。」

姜寒酥皺了皺鼻子,道:「做完后他們都說好吃,其實我知道,是不好吃的。」

「有苦才有甜嘛,就像你說的,知識改變命運。」蘇白又拆了個粽子,然後遞給了她。

「不是的。」姜寒酥搖了搖頭。

她道:「知識改變不了命運,只有你,改變了我的命運。」

端午節的最後一天,也就是5月30,兩人再次來到了西湖。

其實雖然在杭城上了兩年學,但兩人去西湖的次數還真不多。

要不是今天杭城下了小雨,天氣不那麼炎熱,他們今天也不會出門。

這兩天杭城一直很熱,直到今天才因為下雨才清涼了許多。

因為是節假日的關係,雖然下雨,但西湖各大景點依舊是行人如織。

走過了蘇堤,蘇白帶著姜寒酥來到了一家船家自營的遊船處。

這裡的船,都是傳統的搖櫓船,不像西湖遊船公司,都是自動船。

穿上救生服,兩人上了船。

船夫在後面慢慢地搖櫓,蘇白雙手枕著腦袋,懶散地躺在了座椅上。

他剛剛想跟船家商量一下想自己搖櫓來的。

結果直接被船家給無情地拒絕了。

「噗嗤。」姜寒酥看到他的樣子噗嗤一笑,道:「你還真想自己划船啊?」

「不想自己划我就不會到這來了,直接坐電動的船算了。」蘇白鬱悶道。

「怎麼想著自己出力划船了?」姜寒酥不解地問道。

「本來好好的一個許仙與白娘子,結果現在卻多出來了一個小青。」蘇白道。

「這比喻可不恰當。」姜寒酥笑道。

「多個小青多的好啊,省得你做什麼壞事。」姜寒酥道。

如果只有他們兩人在船上,他可不會這麼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

蘇白起身坐到了她那邊,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人家船夫背著我們站在船篷外呢,可看不到我們在做什麼,再說了,我親我女朋友,即便被他看到有何妨?」

蘇白將她摟在懷裡,又在她嬌嫩地嘴唇上吻了一口。

姜寒酥俏臉通紅,羞惱地用拳頭錘了他一下。

蘇白哈哈一笑,把腿放在對面的船座上,躺在了她的腿上。

蘇白抬頭看著紅暈未褪的含羞美人,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笑道:「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江南好,江南有寒酥,更好。」

蘇白笑吟吟地望著她。

望著那個因為他的這幾句話,臉蛋又重新染上一層胭脂的俏麗女子。

壚邊人似月。

韋莊暗用卓文君之典所說的壚邊,是妻子的意思。

所以蘇白此時說這首詩,又豈只是誇姜寒酥漂亮那般簡單。

而那女子啊,顯然是聽出來了。

不然臉哪能那麼紅啊!

蘇白笑了笑,把她的手指放在了手中,道:「今年冬天,我去跟林嬸說,咱們把村裡的婚禮結了吧。」

蘇白繼續說道:「雖然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是村裡結婚是沒有年齡限制的,我們先在村裡結次婚,把親朋好友都喊來,按農村的婚禮辦,等大學畢業我們年齡都到了后,再在城裡辦一次。」

姜寒酥忽然哭了起來,點頭道:「好。」

「別哭啊,不然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蘇白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

「嗯,不哭。」姜寒酥道。

「欸,傻丫頭。」蘇白道。

雨一滴滴的落在湖面上,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波紋。

遠處便是遠近聞名的雷峰塔。

船夫穿著蓑衣立在船頭搖著櫓。

蘇白聞著身邊女子身上的芬香,聽著雨落湖中的聲音,閉上了眼睛。

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他們是三點鐘來的蘇堤,從船上回來后,已經快五點了。

兩人來到了西湖旁邊的吳山廣場河坊街,這是杭州最出名的一條美食街,是條仿古街,工藝品、小吃很多。

兩人在美食街上吃了些美食,便返回了家。

到了家后,蘇白坐到沙發上,不停地揉著腿。

「走了那麼多路,你腿不疼嗎?」蘇白問道。

「不疼。」姜寒酥搖了搖頭,說道:「沒走多少啊!」

說完,她走過來,幫蘇白按起了腿,說道:「以前上學要比這走得多呢。」

是啊,蘇白忘了這茬。

這小丫頭是能一個人從姜集走回姜村的。

「別按了,歇會吧。」蘇白將她摟在懷裡,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怎麼了?」姜寒酥問道。

她也沒按多長時間啊,不用歇的。

「心疼。」蘇白捏了捏她的鼻子。

姜寒酥笑道:「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太疼我了,這樣不行的。」

「沒辦法啊,忍不住。」蘇白笑道。

……

時間如流水,不管你再怎麼想去攔住它,都是無濟於事的。

所以,既然攔不住,那你就只能好好地珍惜它。

臘月,天氣轉寒,學校里的學生已經都穿上了棉衣。

姜寒酥站在教學樓的走廊里,正在不停地搓手取暖。

沒過多久,學校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她開始看起從教室走出來的人,沒過多久,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什麼時候到的?」蘇白問道。

「剛到。」姜寒酥道。

蘇白牽起她的小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冰涼,道:「又騙我。」

「說實話,等了多久了?」蘇白問道。

姜寒酥下午沒課,兩人約好了放學后見面,只是見這慶幸,這妮子顯然是提前過來了。

「半,半個小時。」姜寒酥小聲道。

「姜寒酥,你可以啊!」蘇白氣道。

「既然這麼早就來了,就不能進來?」蘇白問道。

「我不想打擾你聽課。」姜寒酥道。

蘇白氣的直接下了樓。

「別生氣了好不好。」看著蘇白往樓下走去,姜寒酥慌忙追了上去。

蘇白停下腳步,來到二樓的走廊,問道:「冷嗎?」

天很冷,寒風肆虐,走廊上沒什麼可遮擋的,像刀子一樣,吹的人生疼。

「冷。」姜寒酥點了點頭。

「那你還能站半個小時?」蘇白問道。

「下次不會了。」姜寒酥抿嘴道。

蘇白嘆了口氣,伸出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放在了手中,然後用力的焐了焐。

手這麼涼,他心疼啊!

就連狠下心想生氣不理她的心都沒了。

「真不會了。」姜寒酥又說了句。

「你是我老婆,學不學習的,真沒你重要。」蘇白道。

「哦。」姜寒酥道。

「哦是什麼意思?」蘇白看著她問道。

這次姜寒酥連哦都不哦了,就那樣低著頭看起了自己的腳尖。

「看什麼?腳是我的。」蘇白道。

姜寒酥的俏臉瞬間紅了起來。

從學校里走出來,兩人在附近吃了碗水餃。

今年暑假過後,他們也從大二升到了第三,距離大四結束,還有最後一年。

從2012年開始算起,蘇白重生也有五年了。

五年時間,雖然每天過的都很充實,但也是彈指一揮間。

人生有多少個五年呢,想來也就十來個。

「在想什麼?」吃過飯後,兩人牽著手,沿著小路慢走,姜寒酥看著蘇白一直在思索著什麼,於是出聲問道。

「我在想啊,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曾經初中那個驚艷了整個育華校園的少女,如今都長大了呢。」蘇白笑道。

「是啊,都五年了呢。」姜寒酥道。

「還好,這五年,你始終都在我身邊。」

「有你在,這五年,就不算虛度。」蘇白道。

「這讓我怎麼接呢?」姜寒酥歪過腦袋,笑著問道。

「抿抿嘴不說話了。」蘇白笑道。

「討厭,找打。」姜寒酥伸出拳頭打了蘇白一下。

蘇白哈哈一笑,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還有幾天就放假了,我準備把結婚的日子訂在臘月,我找人算過,臘月二十六那天是黃道吉日,再加上那時大部分出去打工的人都回來了,那時候在農村辦婚禮,定會很熱鬧。」

「你決定就好了。」姜寒酥小聲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蘇白笑道。

明天是周六,他們距離放寒假還有最後一周的時間。

兩人回到了西月小區,蘇白洗漱完畢后,坐在電腦前玩起了《英雄聯盟》。

打的是電一靈活排位高分局,除了蘇白外,另外四個都是自己戰隊的選手。

有段時間沒玩了,蘇白的技術慢慢跟不上了,不過有其它四個現職業選手帶著,根本不需要他去c。

四個韓服王者,自己躺就完事了。

蘇白剛進遊戲,姜寒酥就洗完澡出來了。

她搬個椅子坐在蘇白旁邊,靜靜地看著。

蘇白他們下路成功的擊殺掉對面回程后,蘇白將她抱到了大腿上。

「我先閉麥了,你們嫂子來了。」蘇白將遊戲里的麥給關上。

「最後一把了,打完我就下。」蘇白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

「沒事,我看著你玩。」姜寒酥道。

「你是沒事,但我有事。」看著懷裡剛出浴嬌艷欲滴的美人,蘇白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然後快速的打字給隊友發了個有事要辦,20分鐘結束。

四名選手看到老闆發的這個信息后都格外認真了起來。

於是這把只用了十八分鐘的時間就把對面給推平了。

「睡覺了。」蘇白關上電腦,抱著她回了房間。

姜寒酥俏臉通紅地在他腰間擰了下。

難得的星期天,要知道蘇白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麼長時間,怎麼忍得了。

要不是幾名隊友作為職業選手都在開直播,他早掛機了。

將懷裡的姜寒酥橫抱著放在床上,蘇白用手將她雪白腳丫上的拖鞋給去掉。

望著眼前秀氣白凈的一雙玉足,蘇白一隻手握住一個,然後慢慢地把玩了起來。

這雙jio和這雙jiao的主人,蘇白都喜歡極了。

欣賞把玩了一會兒這纖細白嫩地玉足后,蘇白開始認真地品鑒了起來。

真是門外風吹幾冬寒,門內春光暖。

第二天,日上三竿。

蘇白起來,發現姜寒酥已經不見了。

穿著睡衣走出房門,才看到她在廚房忙活兒。

看書,做飯,與蘇白逛逛街,其實姜寒酥的一天也很簡單。

這就是最純粹的生活,也是她曾經最嚮往的。

自從姜寒酥不讓蘇白去廚房后,蘇白也不再去了。

她喜歡做就讓她做唄,難道有這麼賢惠的女朋友。

不,馬上就快要成為媳婦了。

一周后,寒假終於來了。

兩人坐高鐵到了亳城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一次蘇白沒有再想著跟姜寒酥在亳城或者渦城住幾天,他們的婚期都已經訂好了,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蘇白的打算是今年在村裡辦的婚禮只邀請村裡的親戚朋友,等他們大學畢業后在城市辦的婚禮,再邀請政商兩屆的朋友。

在村裡舉辦的這個婚禮,蘇白打算舉辦中式的,在城裡的,則是偏西式的。

回來后的幾天,蘇白都快忙瘋了。

「準備訂多少桌?五十桌夠嗎?」蘇父問道。

「五十桌肯定不夠,先按三百桌算吧,如果到時候不夠再加,另外來的人禮全都不收。」蘇白道。

蘇白結婚本來就不是為了賺禮錢,而且蘇白已經能想到婚禮那天以自己的身份肯定會來很多人,哪怕自己不認識的,想著能跟自己結識一下,或者是表個人情,都會過來。

如果收禮了,這些人自己都不認識,到時候根本無法回禮。

「近親也不收嗎?」蘇母問道。

「不收,都不收。」蘇白道。

此時已經24號,距離26號還有兩天。

25號,按照村裡的習俗,婚禮已經開始了。

在傍晚時分,喜慶的嗩吶聲已經在村裡響了起來。

此時家裡已經聚集了一大家子人,包括蘇白的幾位姑姑小姨今天前就已經來幫忙張羅著了。

對於他們來說,蘇白結婚,算是今年最大的一件事了。

這兩年,他們哪個沒有受到蘇白的恩惠。

對於這些從小頗為照顧自己的親戚,蘇白是沒有忘記的。

在眾人商量著明天婚禮的時候,蘇白一個人走出了門外。

「怎麼樣,緊張不?」蘇白給姜寒酥打了個電話。

「緊張死了,要不,要不我們明年再辦吧?」姜寒酥道。

「好啊!」蘇白笑道。

「好個頭啊,辦都辦了,這個時候再取消,會浪費很多錢的。」姜寒酥道。

「只要你不想,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我等你自願意嫁給我的那天,免得以後說這是我逼你的。」蘇白笑道。

「蘇白,你好討厭哦。」姜寒酥道。

「討厭?那就是不想嫁了,那我取消算了。」蘇白道。

「我沒說過。」姜寒酥道。

「那你倒是想不想嫁嗎?」蘇白笑著問道。

「想。」姜寒酥說完,道:「哼,有啥不好意思說的,我臉皮不薄的。」

「那叫聲老公來聽聽。」蘇白道。

「不叫,還沒結婚呢。」姜寒酥道。

「還說臉皮不薄,人家確認情侶關係的,都不知道老公老婆叫了多少次了。」蘇白道。

「我不與你說話了,我還有事要忙呢。」姜寒酥道。

「不許掛,你非得喊一聲才行,不然我會不高興的。」蘇白道。

「老,老公。」姜寒酥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白笑了笑,將手機放進兜里,調戲了下小寒酥,心情很好啊!

不遠處小橙橙在擦著鞭炮玩。

過了幾年,連小橙橙都漸漸地長大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蘇白過去將她抱了起來,道:「再過幾年,我都抱不動你了。」

「夢成哥哥騙人,你連寒酥姐姐都能抱得動,我比她小那麼多,怎麼可能抱不動。」小橙橙道。

「哈?」蘇白還真啞口無言了。

雖然姜寒酥很輕,但是小橙橙肯定要比她輕。

「作為一個小孩,是不能較真的。」蘇白道。

「作為一個大人,是不能說謊的。」小橙橙道。

「真是,又一個仿奶奶的,牙尖嘴利。」蘇白道。

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分兩種,一種是仿蘇白奶奶,這種人嘴甜,好說,代表人物如蘇薔,蘇白的大伯,以及蘇白,另外一種就是仿蘇白的爺爺,沉默老實,不太肯說話,但這種學習成績卻很好,代表人物如蘇白的父親,大姑蘇慧,蘇白的堂哥。

而之所以蘇白的成績那麼好,完全是因為重生了一回,再加上追到了姜寒酥,要是沒有姜寒酥,按照當時剛重生時的念想,他是想隨便上個大學,不管幾本,只要是當學就行,只要體驗下之前沒有體驗過的大學生活就行。

「仿姥姥不好嗎?」小橙橙問道。

「好,以後絕對不會吃虧。」蘇白笑道。

還真別說,只要是奶奶這種性格的,都不是吃虧的主。

「夢成,小橙橙,吃飯了。」母親在屋內喊道。

「知道了,來了。」蘇白將小橙橙抱進屋裡放下。

家裡人很多,蘇白直接從縣裡訂的菜,包括明年正式的婚禮,也同樣是從縣裡專門訂做的席。

鎮上也有,只不過最貴的才600塊一桌,蘇白特地去縣裡訂了一千塊一桌的流水席。

以他們這裡的物價,600塊一桌就已經是足夠好的席了。

一千一桌的加起來有將近三十幾個菜,光是湯都將近十個。

既然來了,那就是客人,蘇白自然不會慢待他們。

在村裡,二三十桌的就算是家裡混的比較好,客人比較多的了。

但是以蘇白的估量,明天三百桌,只多不少。

因此蘇白把周圍一些鄰居的房子全借來辦事用了。

算是將小半個蘇家村的房子都給借來了。

三百桌,按照一桌十名客人來算,那就是三千人。

縣裡畢竟不是鎮上,要是做好再往這裡送明顯是來不及的。

因此在25號早上,縣裡就來了幾十名廚師,專門在蘇白他們家門口搭了好了灶台,就在他們家門口做飯。

當然,端菜送菜的也是他們自己的人,蘇白一次性訂了這麼多桌,他們是全包的。

26號上午八點,客人便開始陸陸續續的趕來。

到了十點后,在村裡的主要幹道上,已經停滿了車。

到了十二點,蘇白以八抬大轎,將姜寒酥迎回了家。

此時鞭炮齊鳴,姜寒酥身穿鳳冠霞帔,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這一刻,望著光彩耀人,宛如神仙妃子的姜寒酥,所有人呼吸一窒,原來世上真的有這般美麗的女子。

在古代,鳳冠霞帔是富家女子出嫁時的禮服。

但她姜寒酥,怎就配不得這鳳冠霞帔?

在蘇白眼裡,這世上沒什麼比他身邊這位女子更為重要。

喜慶的嗩吶聲與禮炮齊鳴,蘇白穿著訂製的中式囍袍牽著姜寒酥的手步入了正堂。

屋內,眾人分居兩旁,雙方的父母位居高堂。

證婚人此時道:「請兩位新人共宣證詞。」

蘇白與姜寒酥手中各拿著一份婚書,上面有他們的簽名以及結婚證詞。

「高堂在上,立此書位證。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兩人宣讀完婚書上的證詞后相視一笑。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夫妻了。

此時,婚禮的正宴也算是開始了。

他們這身衣服不適合出去敬酒,兩人便回去換了套衣服。

中式婚禮,光是服裝就有好幾套。

再出來時,姜寒酥穿著一身玫紅色的中式旗袍,而蘇白則是一件黑色的中山裝。

兩人開始一個挨一個的前去敬酒。

新娘雖然也能喝酒,不過卻被蘇白擋下來自己全喝了。

要是讓姜寒酥喝酒,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笑話呢。

蘇白是肯定不敢讓她喝的。

人太多,蘇白不敢喝太多,他們也知道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多,因此也沒有為難他。

但即便是這樣,這三百桌下來,蘇白也著實夠嗆。

還好其中有很多婦女小孩不會飲酒,不然這幾百桌蘇白絕對敬不下來。

下午蘇白躺了會兒醒了醒酒,到了晚上還得再喝一次。

晚上,姜寒酥一身黃色鳳紋秀禾服,而蘇白則是紅色的長袍馬褂。

這一次,人就沒有中午那麼多了,一些遠房親戚,或者是給個面子表個人情的,在下午全都離去了。

晚上這一席,就只有一些同學以及比較親的親戚。

只二十桌就夠了。

開席后,蘇白對著一些同學和朋友笑道:「雖然村裡有鬧洞房的規矩,但我這裡可不許啊。」

眾人都笑著道:「不會鬧,不會鬧。」

事實上,也沒人敢去鬧蘇白的洞房。

雖然彼此都是同學,朋友,但現在又有誰敢去拿平輩的姿態去跟蘇白交往。

這就是現實,所謂高處不勝寒,便是如此。

身份地位差太多,導致別人看你,即便是年齡相差無幾,也會帶著敬畏。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要拼了命的往上爬的原因。

晚上的酒席結束后,蘇白進了房間。

雖是中式婚禮,但卻是現代改良的中式婚禮,因此姜寒酥並沒有像古時那樣戴紅蓋頭。

她就靜靜地坐在床上,黃色風味秀禾服,讓她顯得淡雅,嬌貴,端莊。

她穿每一套衣服都很好看,特別是今天穿的這三套特別訂製的婚宴禮服,每一套都驚艷到了他。

蘇白就盯著她個不停。

姜寒酥被他看的有些羞澀,道:「別看了。」

「要喝交杯酒了,只是……」蘇白道。

「那怎麼辦?」姜寒酥問道。

「要不不喝了?」蘇白問道。

「不行。」姜寒酥搖了搖頭,道:「不能壞了規矩啊!」

「我覺得吧,你上次醉,是因為是用紅酒喝的,我們用這小酒盅,應該沒事。」蘇白道。

「嗯嗯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來,娘子。」蘇白笑著倒了兩杯酒。

蘇白是騙她的,這酒盅很小,即便是姜寒酥不能喝酒,和這一點點也沒事。

兩人舉杯挽手,各自喝了半杯,然後再換著將對面那半杯喝掉。

這便是所謂的交杯酒了,寓意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或許是喝了點酒,又或者此時是洞房花燭夜,姜寒酥的俏臉開始慢慢地紅了起來。

「老婆,我們是夫妻了呢。」蘇白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我想起了當年那個捧著一摞作業站在門口的少女,又想起了那個說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女孩兒。」蘇白笑道。

「她們都是好人,都被某個壞蛋給騙走了。」姜寒酥道。

「真的是我騙走的?不是她們自願跟著那個壞蛋走的?」蘇白笑吟吟地問道。

「你竟然承認自己是壞蛋。」姜寒酥驚奇地道。

「如果真的能騙走她們,即便是壞蛋又怎麼樣?可惜她們都不是被我騙走的吧?多聰明的小丫頭啊,當時防我就跟防老虎一樣,我怎麼可能騙得走。」蘇白道。

「防你難道防的不對嗎?」姜寒酥問道。

「某個無恥的大壞蛋,才上初中啊,就天天想著那事情,當初我就不該從後門過的,要不是走後門過就沒那麼多事了。」姜寒酥道。

「哦,確實啊,如果某人不從後面過,沒有勾起我的回憶,說不定今天婚禮上的新娘就是別人了呢。」蘇白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道:「要是再說這些話,今晚就不讓你在這睡了。」

「哼哼。」蘇白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還以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

「你要是再欺負我,明天我就去告訴奶奶去。」姜寒酥使出了殺手鐧。

蘇白走過去將她抱到床上,然後摟在懷裡,在她明艷動人的俏臉上吻了一口,道:「告吧,就說蘇白親你。」

蘇白將臉放在了她的臉上,低聲道:「寒酥,我真的好高興,沒想到我真的有娶你的一天,在前世,這是想都不敢想的。」

「知道古時娶親時八抬大轎是什麼意思嗎?八抬大轎,抬的是大家閨秀。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賢良淑德,而這些,我家小寒酥都有,所以配得上我用八抬大轎去娶。」蘇白道。

「有一個沒有了呢。」姜寒酥俏臉又紅了紅,然後道:「都怪你。」

蘇白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好笑道:「都是我的,早點晚點又有什麼關係?」

「老婆,天色不早了呢。」蘇白道。

蘇白彎下腰,將她腳上的鞋襪褪掉。

蘇白在她腳心處撓了撓,引起了那連月色見了都會失色的新娘一陣嬌笑。

月色隱隱,北風呼呼。

窗內燈火未熄,

不久,房內傳來了一道埋怨聲。

「這什麼秀禾服,也太難脫了吧。」

「噗嗤。」房內的女子噗嗤一笑。

2017年臘月二十六,公立18年2月11。

這是蘇白重生后的第五年。

他與姜寒酥第一次完婚。

第二日清晨,蘇白醒來,看著懷裡還在沉睡的女子微微一笑。

他將她摟在了懷裡,然後在她額頭輕輕地吻了吻。

看著她從睡夢中醒來,蘇白溫聲道:「早,老婆。」

「早,老公。」姜寒酥道。

蘇白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總算是如願以償的讓你叫老公了。」

姜寒酥吐了吐舌頭,嬌憨一笑。

「下雪了,下雪了。」樓下響起小橙橙驚喜地聲音。

蘇白打開窗帘,窗外一地雪白,無數朵晶瑩雪白的寒酥從天空中飄落下來。

蘇白伸出手,接了許多雪花。

「人如其名,真的和你很像,一樣的純白無瑕,一樣的純凈單純。」但看著雪花不消片刻便在手中消失,他道:「但也同樣那般易碎,彷彿人世間的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但還好,這一世,我守護的很好。」蘇白笑道。

尋常夫妻,結髮相許,一間屋,兩雙筷,三生幸,四面牆。相濡以沫,舉案齊眉,看遍世間痴念,只剩相依,這便很好。

蘇白抬起頭,望向天空:「謝謝你,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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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下雪了【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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