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學校到職場第一步

91年畢業后，我被分配到定向培訓的「國營餐飲」集團做了一名「貴賓廳」服務生。這裡的「貴賓廳」不是你想的五星級酒店。我去的這座飯店是上世紀70年代，著名國家領導審批的，第一批純餐飲飯店。

剛一進去時候，我是滿懷著「一腔報復」。準備努力大幹一場。我們在學校里，學習過包括摺疊口布花。所以口布花，就是那時候很多酒店流行的一種餐前桌面裝飾。把布制餐巾摺疊型各種花色，然後插入到口杯裡面。擺在桌子上。看起了很美。但是，我哪會就聽我的老師說過，這麼搞顯得很不衛生。必定摺疊口布花，需要多從手法。來回來去在餐巾上面摺疊。人手操作機會十分多，十分繁瑣。那麼你想經過這麼摺疊后，原本從高溫箱出來，殺菌消毒后口布也就是餐巾。還能有衛生感覺嗎？如果你想，你後來再去拿著插嘴。哈哈。吃飯了吧？

每天晨練就是擺台。這裡聽清楚是擺台。不做台。呵呵。擺台主要是把原型桌面，從後面備餐處，滾動到每個分割房間裡面，在搭到一張小四方底桌上。然後把檯布，往上面撲一蓋。接著就是擺放「中式老三樣」。筷子架，小碟，五寸，三杯「白，紅，啤」。架上筷子。就開始「喪心病狂」的折磨手裡的餐巾了。我喜歡把10位台，每個摺疊不同，開始工作那覺得是個愛好。喜歡還沒感覺累。

因為在學校，擺台用時是要考試。這是一項很重要的考核標準。所以，我擺台包括我同學們擺台都很快。一般不會超過20分鐘全套動作。所以，第一天上班擺台後，我們幾個同學都紛紛站在餐廳外，候著。候著客人到來。你要是看過那個場景，你就感覺有點像電影里演的「青樓」。後來我師父告訴我，「你傻呀？擺那麼快乾嘛？有用嗎？看看單子客人要到11:30才到。你擺那麼快，閑著沒事幹，不是找不自在挨罵嗎？」。我一聽恍然大悟，至理名言呀。簡直是指路明燈，警示之格言呀！。

從此以後，我知道了。先看訂單時間，掐算開工時間。這樣記得到了領導，師父們滿意。也沒有耽擱我的工作。但是，因為長久以往。後來的擺台大賽。我只拿了第二名。因為第一名中途退出了。

開花賬，這個說起來不齒。現在甚至再打擦邊。不過那是上世紀90年代初期。開始我並不懂這個。但是，很快我發現我的同學們有幾個，竟然中午不買飯票了？奇怪吧？要是這樣那可是剩餘一筆「不小的開銷」。我們當時工資，我記得是好像127.XX。每個月要花費10元買公交票。20元買飯票。我哪會不吸煙。餘額大約90元不到。留下自己的40元零花錢。把剩餘的50元交給家裡補貼。這就是我基本的財務模式。

後來，一位大廚，是我們總廚師長的大徒弟。（不是孫猴子）。他跟我說。「小子，你以後在能開的賬上，開幾瓶啤酒，中午拿來我給你炒個菜。米飯，餅。咱們都是現成的。你還傻乎乎買啥飯票」。我問過我一個師父。（不是前面那個）。她說：「你要看準客人情況。支票你就開，不會有問題的。因為那時候支票都是公款，現金？不要開都是老百姓不容易」。我懂了，其實我這也算是「懲罰貪官」一種。所以，後來我欣然里的。自那以後，我沒在買過一次，哪怕是一元錢飯票。因此，我的零花錢增加到60元。終於有機會產生剩餘價值了。但是，我卻染上了煙癮。

抽煙也是要花錢的。那是我買的是最便宜的煙。很嗆人。好像叫什麼「龍」記不住了。後來我每次去開會，結賬。師傅們都說我身上都是煙味。一位老師傅（不是很老的仙翁那種）跟我說：「開點煙酒，換換免得誰見你了都躲著你」。我一想師父說的對呀。我本身是獨自，70后最早的「XXX受害者」。所以雖然是男生。但是交流我是比較內。因此，本身群就少。再加上嗆人？更沒人理我了。所以，我開！。說了你可能不信。那麼說幾種那時候最常見的。酒店煙。登喜路最貴。很少。良友，港產美煙，萬寶路軟硬都有。美產。大雲（雲煙白色包）國產，山茶（國產中檔）那時候。不但基本不買，而且還能給我爸每次拿回去幾條。儘儘孝心。可見你就知道按照我們的規則，那時候支票吃喝有多少？

終於在3個月後，我可以單飛了（不是相聲）我是可以單獨看一個單間了。那麼這意味什麼？因為著我的一項新業務到來。看場子。提起看場子，你肯定想到「古惑仔」。呵呵，沒錯哥們你想多了。我的場子，就是我要看得單間。因為，當時酒店裡有個設計上的巨大缺陷，那就是沒有預留廚師，服務人員的休息處。所以，到了中午後，都地方去。我們服務員好說，我們可以在群體大餐餐廳帶著。而那些廚師就慘了。就像是游擊隊四處亂竄。

要干這個你要有幾個先決條件。首先是，人緣。你的人緣關係那必須，東北話「杠杠的」。次了一點你都可被舉報風險。所以，那時候我的人緣還不錯，咋個不錯？這麼說吧。我幾點上班，只要在開餐前。都沒事。我跟誰打架。打到高層辦公室門口。沒人理我。我每日一到崗先有廚師的一頓早飯，接著總廚給準備個碩大蘋果。有人給泡好的一缸子濃茶。都是好茶葉，下班時候，到廚房免費帶走某些我家喜歡的食材（後來不帶了，不是不叫。而是我奶奶急了。說吃的都要吐了）。你做個單位領導，那時候除了非法。也就這些享受吧？但是，我就是個服務員。無職。權利嗎？不能說沒。所以人緣是利益交換來的。

有了人緣這個先決條件，接下來就是選擇合適地點。韓戰美國著名將領威廉克拉克說的那句話「錯誤時間，錯誤地點，錯誤戰爭」。所以選擇時間，地點非常重要。時間，是你必須要「連班」所謂連班，就是必須是早上晚上都看同一個房間。中午休息4個小時你才有好大機會。（我們是訂餐制度。我們這層貴賓廳，當時不接待散客）。所以，這就是時間。比如你白天沒看，晚上有一桌。那麼你就要計算，中午撤台後，到晚上5:00開班前。你還剩下多少時間。至少還要流出30分鐘，清理，擺台準備冷盤。看時間夠不夠？這樣你才能不給領導找麻煩，領導不麻煩，他也就不找你麻煩。

再有就是地點。我們看的單間，只有雖然貌似很多，只有幾個可以作為場子。還有，就是晚間那桌客人是什麼層次？如果是「重點」你還是省了吧。哪來的都是大領導。我們可不是一般「隨便的店鋪」。其次是不是有外賓。那會外賓很值錢。因為外賓都給小費。上不上交？那是你自己的事。不過除了美元我都上繳。沒哈意義。

接下來一切搞定。就是開場子幹活。其實很簡單。因為是服務員，所以可以拿到房間鑰匙。我們那會分班組。我們服務班與餐飲班不同屬於一個機構領導。所以我們有經理。他們有一燥班，總廚長。因此這個就是「金鑰匙」。我打開門叫師傅們進去休息。玩牌不許出聲。我開場子服務好。提供啤酒（限量1人1瓶）。打水服務（便於警戒），（冷氣服務）有的同學是不敢開冷氣的。呵呵，我敢。所以，我的場子基本上供不應求。只要一到灶台間，師傅們就問我：「咋樣？今個幾點？」然後，我已開始上菜。都是第一位先上。不必排隊。我每次抽20元頭。他們玩牌很大。那會叫「5，1.20」也就是起步5元，中10元。大20元。麻將，撲克都有。對了，我還提供撲克。麻將保管服務。（那會外匯兌換，1美元兌換5.3元人民幣，知道多值錢了）

這樣下來，我一般都是要求領導分配我，內資，公司，合資，關係戶，內部戶的客戶。其他的儘可能不要。但是，有時候趕上了重點。也沒辦法。只能想辦法找理由換防。不過有些高級人物。那會是「認我為親」（吹得臉紅了都，我職務都沒人家養的狗大。人家看門的狗都是編製內）。只要來，就點我名字。說服務好。每次走還叫我開幾條好煙，幾瓶好酒。

這樣我的零花錢，就從原有的60元，迅猛遞增到。每天20元。平均每月約為400-500（扣除問題時間）。這樣等於我大概3倍工資。因此，後來我就把工資全部交給與母親。大方吧？孝順！我家親戚都這麼說我哪會。

對於酒店內，一些花事。這個涉及到安全問題，所以不能深說。但是肯定是有，且還不少。關係嗎？都是全面改開模式。無保留，無死角。乾淨漂亮。基本上在哪裡從業幾年內，此事沒少沒斷過擋。但是，唯一不幸的就是我深愛的女孩，我第一個算是正式女友吧。沒拿下來。不過這個是真的怪我。幾乎都是我的責任。以後再慢慢說道那裡再說。

晉陞與黨票。當時雖然我是，我覺得我已經過分了。但是，我依舊被聘為優秀員工。班組代表。好像填過申請書。最遺憾就是招兵，我沒去。現在想想後悔呀，腸道都「腸蟲清」了。因為當時招兵兵種，我覺得不好，開始說是炮兵。那會哪有那麼多機械化炮兵？都是摩托化炮兵，也叫牽引炮兵。我聽一個老兵說，炮架你得自己卸載，炮彈你的自己扛上去。152mm加榴炮炮彈。不輕鬆呀。我哪會扛個煤氣罐上樓都夠嗆了。為啥？看看前面。因此，我沒去。那會不嚴格。當兵也多。我同學替我去了。

1年後回來了。一隻耳朵被炮彈振龍了。在店裡做了管理員。就是基層管理，相當於公司主管級別。不過沒啥實權。也就是上傳下達。但是，我覺得他挺好。

有的時候，服務員也會發火。某次，大會期間。某表拉著一群宴請1位某委。桌子上總共疊加落了三層都是吃的一半或者乾脆沒吃的。很多都是「杠杠的硬菜」。這其實跟我無關。反正他支票。我按照規矩該開啥開啥。但是，最後去結賬。我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起因是這樣的。這傢伙就是那表。跟著我取了結賬處。我們的結賬處當時就在我們後備餐樓道內同一層。只是不大的房間，還兼顧冷藏，儲藏。結賬桌子跟牆壁只有1個人能過的窄道。我在他後面。這傢伙在我們會計面前，突然大放厥詞。摸著他自己圓鼓鼓的腐敗肚子說。俺沒吃飽。我一聽頓時火氣上涌（那時候還是年輕氣盛）。上去從後面一把壕住他：「走回去看看你桌子上剩了多少菜？有一盤超過一半，我全吞了他」。他不敢跟我去。後來我們經理，總經理，總廚都來了。

我們總廚山東人。大好人。他是老資格了。跟當時某大員那是同鄉。別說我們總了，就算是來個市委級別的，你也不敢跟他面前造次。老人家上去直接開鬨「滾，滾。在耍無賴叫你今天出不去，信嗎？」老爺子脾氣平時和藹極了。我上次把他小徒弟給打了。老爺子真給我面子，愣是沒說我。還請我每天吃蘋果。搞得我那個沒臉。

這麼一鬧。那個表沒說啥。後來他請的那個委。出來了。見到我們總廚。立刻就趴了。那個客氣，反正我看是沒給那表什麼好臉。而且還把表教訓一頓。誇我做得對。還叫我拿了十幾個袋子，表打包回家了。後來我明白了，革命也是要「上面有人的」。要是那晚不是我們總廚？我估計我怎麼也得挨一頓訓，至少扣罰一月獎金。還得寫個檢查。道歉啥得。

回家后本打算跟爸媽說說，叫爸媽幫我疏導疏導。結果我爸媽疼愛我，從8:00多吃完飯，就開始申斥我，一直到連我家當時兩隻貓都不耐煩了。因為那姐倆到點就困，它們跟我媽一起睡。所以，抬著爪子抓我媽褲腳。那意思就是，「走吧，別貧啦。快睡覺去吧。困死啦！」。我他喜歡我家那倆貓。可惜呀。2103年冬天。姐倆相繼去世。享年按照人類來說，一個至少95，一個至少93.因為都是超過12年的貓。

上面我講過的這些經歷。都是真實親身經歷。埋在心裡算起來也快30年了。想來想去還是說了吧。必定那裡面很多人，現在也許早就退休啦。你想我那會是20歲不到的我。19歲。很多師傅那時候都已經奔三了。現在你算算可不是快奔六了。基本都退了。我估計不會對他們生活產生不利。不過我希望現在的年輕職場，或者是你剛入職場小白。

看看我這些經歷。你要知道一個人2永遠都是孤立無援的。那些「超人，蜘蛛」都會漫威和小說裡面的。真實社會。就是群體社會。因為人本身就是群居動物。所以，你最主要的處理你的周邊關係，包括內外關係。不處理好這些，你是無法在一家企業或者新企業開展工作的。教訓就是某些事不要過於較真。要學會圓滑處理，還不受到損失，那是最完美的。如果必須要犧牲一些個人利益，算你一下的利害得失。核算一下比率。算好產出比。你在行動。萬不可盲目從事。因為那可能會影響到你很長時間的職場生涯。

文章里有些對話台詞，是我現編的。因為，真TAM想不起來了。時隔接近30年。腦子能把這些大概事件，基本輪廓保持清晰完整，還能文字化展現出來。說實話，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了。（沒事罵吧，我皮膚黑，看不出紅白，呵呵）。

所以，新入職場大忌，就是你拿著你的能力去給人家添麻煩，反過來你也會麻煩不斷。這個這次這回談不到。我們以後再談。那也是我的親身經歷。處理起來相當麻煩棘手。不要認為「我什麼北，什麼清，我什麼海，什麼龜？我就無敵了」其實都一樣。你有一技之長，他也有揚你之短。這就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道理。

再有在職場任何事都不要力求完美和極致。哪怕是你老闆這麼要求你。你還是要為自己考量一下。必定，鐵打營盤。你就是那流水兵。但是，·主要還是一個原則問題。你的原則底線應該不違法，不犯法。這才是做人的根本。也是最安全的處事原則。如果你老闆真的涉及到這個底線。沒必要報什麼幻想。他在做之前，就篤定了。比你想得明白。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