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援軍

因為身處離爆炸中心最近的地方，所以月夜受傷也嚴重一些。他的衣服被樁的碎片劃得破破爛爛，身體正面布滿大大小小的划痕，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前……前輩……！」瑪修聲音有點哽咽，「為什麼……不躲開……」

「傻丫頭，你們還在我身後呢。」月夜揉了揉瑪修的頭。他的外表雖然有些狼狽，但一雙好看的眼睛依然保持著明亮，「我沒事，就是看上去慘了一點。式，拜託你照顧一下瑪修。」

「一切小心。」說完話后，兩儀式就靜靜地牽著瑪修的手帶她走到了後面。不知道為什麼，月夜感覺兩儀式的情緒很奇怪。但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汝的武器……是什麼？」Lancer問道。

「神秘會在更高級的神秘面前失去作用。」月夜站直了身體，直視著對方，「Lancer，或者說弗拉德大公。至少以『你』的能力釋放出來的寶具，我還是可以擊落的。」

弗拉德三世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他聽出了月夜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而且哪怕是另一個『你』所釋放的寶具，我也有信心靠這張弓從正面擊敗你。」月夜繼續說道，「這張弓的名字是阿賈伽瓦，它的主人，是濕婆（Shiva）。」

弗拉德三世的身體在聽到濕婆的名字時一僵。雖然他是天主教徒，但印度毀滅之神的名號他還是略知一二。雖然極其不想承認，但他和濕婆之間的差距確實十分巨大。

更令他驚訝的是，面前這位看起來最多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居然有使用不同人的複數寶具的能力。他有些忌憚的看了月夜一眼，收起武器退後了一步。身為君主的判斷力讓他明白目前的月夜並非他所能敵。

「居然連個小男孩都干不掉……還是說你忽然手下留情了。善良到和您的外表截然不符啊。根本不像是被譽為惡魔（Dracul）的吸血鬼（怪物）吧？」原本站位偏後的女性從者嘲諷道。

「……沒想到你居然在人前說出余的那個名字。令人不快。真的令人十分不快。」弗拉德三世的眼中開始積聚憤怒。

Assassin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惡名，只要能不被人忘卻，我也會這麼選擇。」她的笑容變得更加危險，「而且……我更喜歡別人用真名稱呼我。帶著恐怖與絕望，再加上些許名為希望的調味料。因為不管什麼時候，最美妙的悲鳴總是發自那些認為自己終於能逃掉的小松鼠們。」

弗拉德三世眼中的不屑和嘲諷已經很明顯了：「然而直到最後，被那些真正逃出生天的人親手逼入絕路的，反而是你吧。伊麗莎白·巴托里。不，卡米拉啊。這是何等可悲而滑稽的末路啊。」

Assassin笑容僵住了：「……真是不解風情。所以我才不喜歡骨子裡有著武士精神的人。都墮落成吸血鬼了，卻還拽著高潔的精神不鬆手。」

弗拉德三世的聲調拔高了：「你是說余現在還沒有放棄信仰嗎？」

龍之魔女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都給我閉嘴。雖然我允許你們肆虐，但也希望你們不要搞錯對象。你們的敵人是那邊的小丫頭那群人。內鬥這種事還是往後擱吧。」

Assassin施了一禮，道：「那接下來就輪到我了。請不要把我和溫柔的弗拉德公相提並論哦？」

月夜正準備擺出戰鬥的架勢，貞德卻把他攔住了：「夠了，月夜先生。十分感謝您，但如果我一直躲在您身後，未免太不像話了。您去休息一下吧，她就交給我吧。」

月夜思考了一下，道：「好吧，一切小心。」

「這樣就好了啊，比起小男孩，還是小姑娘的鮮血更有吸引力。讓我用寶具把你榨得一滴不剩吧！」

貞德本身是偏向於防禦型的英靈，面對卡米拉釋放的魔彈，貞德雖然能做到完全招架，但也沒有什麼反擊能力。不過貞德在格擋的過程中，她與卡米拉之間的距離在逐漸拉近，勝利的天平在像貞德這邊傾斜。

終於，貞德抓住了卡米拉釋放魔彈的空當，揮旗一掃，成功擊中了卡米拉的腰部。

卡米拉後退幾步，道：「小姑娘打人還挺疼的，好，很好，我已經等不及要聽到你的哀嚎了。全部只是幻想之血，但是少女在此箱之中……幻想的鐵處女（PhantomMaiden）！」

卡米拉突然的解放寶具讓貞德措手不及，慌忙之中她只能也開始吟唱解放寶具的咒文：「我的旗幟，請保護我的同胞們……！」

「哈哈哈哈哈，太慢了！」卡米拉如同夜梟一樣笑著。

確實如她所說，魔力化成的鐵處女正在極速靠近貞德，按照這個速度來看，貞德根本來不及解放寶具。

月夜直接召喚出了小烏丸朝卡米拉沖了過去，但弗拉德三世沒有讓他如願，把他擋住了。

「別擋路！」月夜有些煩躁地重重揮出一劍，但只是略微震退了對方，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鐵處女來到了貞德的面前。

關鍵時刻，一道白光從貞德的身後閃過，救走了貞德。鐵處女撲了個空，消失在空氣中。

「是誰！」卡米拉憤怒地叫道。

「玻璃做的……薔薇？」瑪修的眼睛瞪大了。

「嗯，是的。好開心，這就是所謂的正義的夥伴隆重登場的戲碼吧！」

聲音的主人是個美麗的少女，她騎在玻璃馬上，臉上是迷人的笑容。貞德也在她的馬背上。

聽到這個聲音，龍背上一騎敵方從者向前跨出一步，道：「你是……！？」

「哎呀，你認識我嗎，高貴的騎士小姐？」少女饒有興趣地笑著問道。

龍之魔女冷冷的問道：「Saber，她是誰？」

Saber陷入了沉默，低下了頭。

「回答我！」龍之魔女拔高了聲調。

Saber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即便內心已沉溺於殺戮狂熱之中，我依然能認出她。因為她的美麗一直深深烙印在我的雙眼中。她就是被譽為凡爾賽之花的少女。瑪麗安托瓦內特。」

「瑪麗·安托瓦內特王后！？」瑪修更加吃驚了。

瑪麗·安托瓦內特朗聲道：「是的！謝謝你道出了我的名字！」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而只要這個名字還存在，無論多麼愚蠢，我都會去扮演好我自己的角色！」

她勇敢地直視著龍之魔女，直視著這位給她的國家帶來災難的人，頂著龍之魔女的殺意，問道：「踐踏我心愛國家的龍之魔女小姐啊。雖然可能只是浪費時間，但我還是要問你。在我的面前，你也依然是行兇作祟的邪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