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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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等人並沒有在城門口多停留,稍微商議了一下計劃后就朝韓國的方向奔去。韓國是個夾在魏國和秦國之間的小國,軍事實力十分弱小。不客氣地說,韓國想要活多久根本不取決於韓國本身,而是取決於秦國想要讓它留多久。
月夜等人的計劃很簡單,就是騙呂不韋出兵,隨後用嬴政和鹿盧劍的兩大金字招牌對呂不韋的軍隊進行策反。之所以決定逃到韓國,就是因為韓國足夠弱小。如果他們逃到了趙國或楚國,那呂不韋可能還會掂量掂量以派兵宣戰為代價強行搜捕月夜等人的風險。但如果他們逃到了韓國,那呂不韋肯定不會介意早一點吃下韓國這塊肉。
「月先生,若是呂不韋直接調集軍隊在半途截殺我等,怎麼辦?」白起似乎仍心存疑慮。
「放心,白將軍,不會的。」月夜胸有成竹地答道,「呂不韋的謀反雖然已經成功,但他給外界的消息是因為公子意外暴斃才換了個秦王的,群臣和貴族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保持安定的。」
「哼,這是當然。」白起答道,「那個嬴成蟜,除了血脈之外,他沒有半點坐在那個位置的理由和資格。」
月夜笑著贊同道:「沒錯,嬴成蟜的才能根本不足以服眾,呂不韋也清楚這一點。呂不韋對大秦的統治,完全建立在他佔據了道義高地這一前提上。對他來說,『嬴政沒死』這事是絕對不能再被任何人知道的。比起大張旗鼓地派追兵,我倒是覺得他會派殺手來讓我們永遠閉嘴。」
白起思考片刻,說道:「從公子的描述來看,呂不韋恐怕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他一方面一定會派出殺手,一方面他也會做好造謠傳謠的工作。」
「造謠?」
「鹿盧劍是假的。」
月夜愣了一下,隨後眉頭微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確實,沒幾個人見過鹿盧劍,他當然可以說劍是假的。而我們,也確實沒有證明劍是真的的手段。但是啊,白將軍您忽略了一件事。」
「哦?」
月夜笑著說道:「劍的真假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些人一定願意相信劍是真的,而哪些人必須得相信劍是假的。」
「……受教了。」
「您太謙虛了,我只是佔到了一點時代的便宜。」
「時代的便宜?」
「不,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月夜給了馬一鞭子,略微提了一下馬車的速度。白起點了點頭,拉了一下韁繩,回到了馬車後面。
當晚,眾人露宿野外,守夜的是淺上藤乃。第二天早上,早有準備的月夜特意早起了一點,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不適合讓立香和瑪修看到的東西——四堆已經辨認不出生前是什麼生物的碎肉,和不住地道歉的淺上藤乃。月夜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挖了個坑把這些東西埋了。
這天晚上負責守夜的是貞德·Alter,月夜很放心地睡了個好覺。次日醒來時,營地周圍果然什麼異常都沒有。只不過,篝火堆里的灰燼似乎變多了一點。
眾人一路風餐露宿朝秦韓邊境移動著。月夜帶著大家繞開了大部分的關隘,繞不開的關隘也被他通過各種方式糊弄了過去。呂不韋派出的刺客越來越少,也許是月夜七繞八繞的路線甩掉了他們,也許是呂不韋意識到了月夜這支隊伍里好像能打的不止月夜一個,於是停止了送人頭的行為。
離開咸陽十二天後,月夜等人來到了陽城附近。陽城是秦韓邊境的一座中型城市,也是月夜等人在大秦停留的最後一站。在這裡補充好基本的物資后,月夜準備稍微朝南走一點后再東行進入韓國。這樣的話,不僅能以最低調的方式通過邊境線,也能用較短的路程抵達韓國的首都陽翟。
呂不韋的信使確實快,城門口掛著的通緝竹板中已經有了月夜的那張。不過很明顯,呂不韋並沒有記清月夜長什麼樣。除了長頭髮與月夜有幾分相似之外,這通緝畫像上的月夜與真正的月夜相比,都不能說是有幾分相似,那簡直毫不相干。
「我怎麼覺得呂不韋是在故意醜化我……」月夜吐槽道,「我和公子的通緝令怎麼刻的一個比一個難看……」
也是拜這通緝令所賜,月夜等人拿著假照身帖大大方方地進城買了物資修了馬車——當然,月夜是翻牆進去的。雖然畫像非常離譜,但名字至少是對的。
簡單地休整過後,眾人離開了陽城,按原定的路線朝秦韓邊境走去。令月夜有點不安的是,一路都安安靜靜的哪吒自從出了陽城后突然變得有點異常。她明顯有些焦躁,一直不肯老老實實地坐在車裡,眼中時不時跳躍一下火焰。就算是把她放出了馬車,她也沒能安靜下來。她時不時會看向西方的天空,就像是在等什麼從那個方向來的東西或人一樣。
「呂不韋的人已經三四天都沒有出現了……難道他們準備在邊境線上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嗎?」月夜想著,「那可太糟糕了。」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午時剛過,哪吒就突然狂暴了起來。她站在原地,完全不肯走,身上的仙氣在不斷地溢散,眼中的火焰也越發明顯。月夜輕嘆一聲,停下了馬車。
「月先生?」嬴政從車廂中探出頭問道。
「呂不韋最後的追兵就要到了。」月夜說道,「或者說,幕後黑手的最後一波追兵就要來了。能讓哪吒有這種反應的追兵,恐怕這一戰的動靜會不小。公子只需留在車內便好,式她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的。」
嬴政也沒有逞強,在說了句「一切小心」后,他縮回了車裡。月夜走下車夫的位置,主動護在了馬車的西方。他宛如一顆勁松一樣站在那裡,等待著最後的敵人。
「他……!來了……!」
伴隨著哪吒的低吼,一道金光從西方的天空掠來,宛如隕石一樣撞在了月夜前方。煙塵散去后,一位一身金甲的青年出現在了月夜的視線里。
哪吒瞬間就要爆發,早有準備的月夜一肘就把她打暈了過去。直覺告訴他,這個青年非常強,月夜需要排除一切不穩定因素,才能在他手下保護好自己身後的人。
金甲青年邁著自信而又四平八穩的步子站到了月夜面前十米的位置。他看了看月夜的臉,隨後輕輕點了點頭:「不錯,難怪師叔會這麼看中你。就連我,都無法看清你的本質。你這樣的存在,怎麼會默默無聞那麼久?我們為什麼會最近才注意到你?」
「……」月夜沒有說話,而是在觀察青年。可惜他觀察了半天,只得出了一個令人沮喪的結論:面前這個青年,沒有破綻,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沒有。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青年搖了搖頭,「也好,本來我也想來個人阻止師叔,似乎你就是很好的人選。但話雖如此,師叔的人情我也是要還的,所以,我戰鬥時也不會手下留情。」
青年手一伸,他的兵器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月夜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什麼,但這也讓他的壓力變大了。青年的武器很有特點,在所有的使用者當中,能有他這種氣場的人,或者說「人」,只有一個。
「月夜先生,小心了。」青年甩了一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楊戩,請先生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