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弟弟
通訊斷了,車後座上的九五在一堆線路中微微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
「只能大致確定範圍。」他將屏幕轉過來,副駕駛上的江慮扭頭看了一眼。
「不用找了,去省監獄,毛長富肯定在那。」
江慮面前攤著一本紙質地圖:「他們最少有二十個人,異能者五個左右,人質十個往上數量不等。我和茉莉先進去保護人質,鄭軌你和英子他們三個一起直接正面強攻,九五守車。」
「得令!」
「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有點異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今天就教他們重新做人,不用手下留情。」
「哈哈哈,就是,敢綁架江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鄭軌挨著九五坐在後面,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面部線條流利清爽,頭上還燙染著時髦的棕黃,要是脫下那套緊身的作戰服,換上板正的西裝,妥妥的一枚精英男。只一開口,沙雕氣息便突然撲面而來,引起略微不適。
看見鄭軌還在沒點逼數的哈哈哈,身邊的九五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鄭軌一抬頭,看著前面江慮沉默的後腦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九五和司機茉莉的安靜低調。
「呃,那個什麼,江哥,嫂子肯定沒事的,這離監獄不遠啊,半個小時就能到,那個,那個……」
九五看見鄭軌這狗還是一點也不識相,又掐了他一下,努努嘴,讓他閉嘴。
兩輛裝甲車朝著省監獄飛速前進。
江慮放下了地圖,在腦子中把計劃和省監獄的地形又重新過了一遍,確定無誤后才慢悠悠的道:「說啊,怎麼不說了?」
「這,這就是安慰安慰江哥您,怕您心裡憋著不痛快。」
江慮從側邊鏡看了鄭軌一眼,嗤了一聲,笑罵道:「我有什麼不開心的,倒是你小子,是不是難過的很?我本來以為媳婦早被喪屍啃了,孤家寡人一個準備尋找下一春,結果媳婦居然還在。你惦記我完美的肉/體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我態度鬆動,現在到嘴的鴨子飛了,你委屈不委屈啊兒子?」
「我艹,你咋這麼不要臉呢?老子是直男,直男,這車裡我要惦記也是惦茉莉,你以為誰都能看上你!」鄭軌直接炸了。
老司機茉莉聞言臉都不帶紅一下的,轉向盤猛地一打,一個漂移甩尾就躲過一個喪屍,油門一踩上了高坡。
「我你也不用惦記了,上周也不知道是誰跟方方逼逼猜我只有A罩杯,我還問了方方,方方偷偷告訴我你只有六厘米,嘖嘖,這麼小還有空八卦別人吶!」
茉莉這話一出,鄭軌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九五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嘴,堵住了快壓抑不住的笑聲,江慮的頭偏向了窗外,一臉的不忍直視。
「你,你,你懂個屁啊,我這,我那,我沒那個的時候,這是正常尺寸好不!」
茉莉從後視鏡好好的欣賞了一番他的窘迫,才慢悠悠的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那個是哪個啊?哦,你說的是勃/起啊,嗨,那就明說唄,我這純情的都差點沒聽懂。你也知道嘛,我們單位作風管的嚴,我都沒怎麼見過,不知者不怪哈,抱歉抱歉。」嘴上說的抱歉,卻沒有一點對不起的意思。
鄭軌捂住了臉,良久揪了一把頭髮,憤然道:「我要下車,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我們……」
「吱!」茉莉一個急剎車,打斷了鄭軌的話,還讓他的臉差點撞到前座靠背,「到地方了,你下吧!」
後面的裝甲車坐著英子,方方和張旭超三個人。
英子是個二十多的青年,一身皮膚曬的黢黑,眉上一道淺淺的小疤,一笑一口大白牙,手裡提著把改良版的m134,幾十公斤的物件被他拎的滿不在乎,看得人心裡發驚。
方方在幾人中年齡最小,還不到十八歲,高高瘦瘦的一個小孩,時不時露出一個微微羞澀的笑容,不過熟悉的人都知道不能因為年紀就低估他,這小子蔫壞,一肚子歪主意。
張旭超三十多歲,相貌平平,沉默寡言。放在人群中就找不著的那種,真正演繹了什麼叫咬人的狗不叫,原88軍王牌特種狙擊手,光個人一等功就獲得過三回。至於咬人的狗這一說法,也是他本人官方認證的。
鄭軌有一次哥倆好的搭上張旭超的肩膀,尋思嘮嘮嗑,聯絡聯絡感情。
「超哥,你得多笑笑,多開心下,幹什麼天天不說話不交流呀?」
張旭超任他的胳膊成功的搭上自個的肩膀,沒有提防的甩開讓鄭軌沒臉,另一邊他卻抬起頭,用一對鷹隼般雪亮有光的眼睛認真的盯著他看,說:「因為咬人的狗不叫。」
「??」
張旭超沒有笑,嚴肅而又認真,態度還頗有些友好的回答隊友對他的提問。
鄭軌嘴角抽了一下,緩慢的將自個越來越不合時宜的胳膊一寸寸挪了下來,尷尬的撓了撓自個的髮型,哈哈道,不好意思啊超哥我還有事下次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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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打鄭軌這倆字,我不知道為啥眼前自動轉化為鄭愷或者鄭凱哈哈哈。
取諧音正軌,寓意初衷特別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