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決定

「事情如何了？」柳司空著急問道

不等柳文啟開口，柳茗嫣對著他道：「啟稟父親，事情有些棘手，讓無關人等都先出去吧！」

劉氏一直在等著消息，好不容易人回來了，卻不讓她們聽，怎不令她心急。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背著我們，難道珏王爺不同意，你是不是想攛掇著你祖母要我的月兒去自首？」

「二伯母平日里能費心教導姐姐，也不至於出了今日的事，我要是你就趕快退下，做錯事的人，還如此理直氣壯，到底何來的底氣？」

「你……你不過是個低賤的過繼……」不等劉氏說完，太夫人厲聲道：「若是不想被休回娘家，就給老身滾回院子思過去。」

劉氏一聽，嚇得不知所已，她不可置信地朝著太夫人的方向看去。

「母親息怒，你這婆娘，還敢胡言亂語，快給我滾回去！」

柳司懷一見母親動怒，怕她當真要自己休了劉氏。畢竟夫妻二十載，多少都是有些感情的，何況他們柳氏書香世家，從未有過休妻之事，若讓滿朝文武知曉，不定又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都怪這對母女，行事不當，連累了府上，還有他。說完不顧在場之人，一手拎起一個連拖帶拽地出了廳堂。

鄒氏怕再有閃失，不放心地一直在倚梅院看護公主，聽下人秉報后，急急地來到了明安堂。

「好了，人齊了。現在可以說了，南陵王提出了什麼條件？太夫人鎮定問道。

「回祖母，南陵王要我們柳氏不再輔佐太子，保持中立！」

此話一出，太夫人與柳司空對視了一眼，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提出的竟是這種要求，明人不說暗話，現在朝中分出兩股勢力，一方支持太子，一方支持賢王，我朝以文治國，重文輕武。朝庭以柳氏為首的文官大多促擁太子即位，若是他們不再支持太子，結果可想而知。

「母親，這如何是好？柳司空也不禁犯了難，開口尋問太夫人。

「茗嫣，你覺得南陵王是站在哪一邊的？」太夫人看著她道。

「祖母，此事非同小可，茗嫣不敢妄自揣測。只是剛才珏王爺已與我言明，他與賢王並無干係，若真如此，他一定是暗中計劃著什麼，而這個目的只怕與儲位有關。

之所以直言提出，無非是拿捏了咱們的短處，知曉不會揭發他。看來他這次回京不是偶然的。我心裡隱隱有些猜測，京城的方向恐怕要變了。」

「母親，這……如何是好？」一向穩重自持的柳司空也一時沒了主意。這一天內，自己受到的衝擊不是一星半點兒，照茗嫣所說，這南陵王豈非有爭儲之心。

太夫人閉目思慮了半晌，終於做出了決定，悠悠開口道：「公主若是就此喪命，那柳府只會是誅九族的大罪，無論南陵王抱著什麼目的，眼下無兩全之法。當務之急，是要公主無事，才可保我柳府無憂！」

「是，母親！」

「是，祖母！」四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此時此刻，宮門大開，浩浩蕩蕩的一行隊伍，延著街邊商販的跪地相迎，緩緩朝著城門內駛進。

隨行侍衛延著馬車四周嚴嚴保護著，直到進了玄武門，才改成了刻有皇家規制的宮轎，在人群地促擁下，進入了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