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會開始
武林各大派門同聚少林,共議抗苗事宜。
但在這場大會開始之前,也是橫生枝節。
先是鳩摩智以少林七十二絕技獨挑少林,先後打敗一眾玄字輩大師。後有虛竹出手,打退鳩摩智,為少林挽回顏面。
在武林大會開始之後,更是風波不斷,先是庄聚賢率領丐幫於眾武林人士之前打敗少林玄慈方丈,欲奪武林盟主。
庄聚賢背後操控者也現身,正是在江湖上已失蹤了一段時間的丁春秋。隨後便是蕭峰帶著麾下騎兵到來,從丁春秋手上救下阿紫,而後一挑庄聚賢與丁春秋聯手。
就在蕭峰眼看快要支撐不住之時,虛竹出手,以逍遙派掌門人身份欲清理門戶,戰局再次發生變化。
丁春秋的武功雖大有進步,仍難敵集逍遙派三老功力為一身的虛竹。
就在眾人覺得這個魔頭將要伏誅之時,只聽丁春秋在抵擋期間,忽然大喝一聲,叫道:「親家公!你要再不出手,我就要死在這了!」
一條灰色人影竄入戰場中央,逼得虛竹不得不捨棄丁春秋以應對。
虛竹數掌打出,攻向這個灰衣蒙面人,卻見蒙面人只是揮手一擺,竟將虛竹掌力回引,反攻自身。
之後更是連發數道指氣,逼退蕭峰,劃分戰局。
圍觀的武林人士這才反應過來,那灰衣人用的正是慕容家成名絕技「斗轉星移」。
灰衣人再次出手,欲直取蕭峰,又一黑衣蒙面人竄出,阻擋了灰衣人的攻勢。
灰衣人見狀,已知勢不可為,便罷手退後與丁春秋、庄聚賢匯合。而蕭峰一方也不知這黑衣人是敵是友,也不再追擊。
就見灰衣人對著黑衣人道:「我認識你」
黑衣人也回道:「我也認識你」
「你我前後交手三次,均未以實名相告,不想你我現在又要交手了。」
灰衣人道:「你為了你兒子,我也為了我兒子,卻是要在此分出個勝負。」
只見黑衣人回道:「卻是如此。」隨即便將面罩接下,竟是與蕭峰相似的面容。
而之後的一番解釋,才使眾人知道,眼前之人正是蕭峰的生父,三十年前就該死在雁門關的蕭遠山。
此人也是殺害玄苦、喬三槐夫婦等人的兇手。
就在眾人驚訝蕭遠山還活著,同時心裡疑問與之相對的灰衣人是誰時。
只聽玄慈方丈忽然發問道:「慕容老友,一別經年,不成想你還活在這個世上,不知你現在過的如何啊?」
灰衣人同樣問到:「不知玄慈方丈是如何認出我的身份的?」
玄慈方丈雙掌和十,回道:「早在你剛才出手之際我便有所猜測,等到你與蕭老施主對話時,你的聲音更是使我確定你還活在人間。」
只聽那灰衣人笑道:「玄慈方丈果然聰明,想不到我隱藏在少林二十多年,今日卻是被你揭穿了。」隨後接下面罩,正是慕容博,
而玄慈方丈並無喜意,道:「慕容老友,你隱藏這麼多年,可曾在深夜捫心自問,是否對得起那些死在雁門關下的亡魂呢?」
慕容博當即大笑道:「哈哈哈哈,一將功成萬骨枯,死在我慕容家大業的又豈止這些人,待到苗疆大軍擊敗大宋,便可借兵助我慕容家復國。」
這番話卻是驚異了站在慕容博身旁的丁春秋二人,二人這才明白,原來慕容博並不知道現在的苗疆皇帝正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但也不敢大意,挺身上前,不容這位苗疆的太上皇有失。
玄慈方丈回道:「是了,想是你慕容家早已投靠了苗疆。若不然,怎能解釋你慕容家能夠忽然多出那麼多新奇之物,並在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攢下偌大家業。而我師弟玄慈怕也是察覺到你慕容家與苗疆的關係,這才遭遇不測。而江南各個商盟旗下門派之人皆死於非命,也是你下的手,目的就是為了幫助慕容家收拾資產,撤往苗疆。現在江南的亂局也恐怕是拜你慕容家所賜。不得不說,令郎真是天縱奇才,竟可以想到與苗疆合作,從而復國的。看剛才丁春秋對你的稱呼,想來令郎也是沒死,現在怕是已在苗疆之中享受榮華富貴了吧。只是你慕容家如此奮力的幫助苗疆,難道不怕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嗎?」
慕容博笑道:「吾慕容家的結局尚不可知,爾等的結局卻以註定。」
聽到如此張狂之語,群雄更是群情激憤,欲殺慕容博。
而蕭峰更是憤慨道:「你慕容家為了一個虛幻的復國夢,竟然扶持苗疆,致使宋遼兩國戰亂不止,民不聊生。今日我蕭峰必定手刃你等奸賊,還天下一個公道!」
言罷,正欲動手之際,忽聞一道聲音遠遠而來,道:「蕭大王此言差矣,卻不知沒我苗疆,宋遼兩國也必定不會和平相處,兩國百姓也必定會因交戰而民不聊生。」
站在人群眾的段譽聞聽此言,身軀卻是一震,只因這聲音他太過熟悉了,正是之前死在自己眼前的承乾的聲音。
只見遠處傳來一陣鐵騎響動,正是承乾帶著親軍而來。
玄慈方丈看承乾率兵而來,道:「阿彌陀佛,慕容公子果然沒死,現帶兵而來,想來是為了這場武林大會,只是不知料事如神的公子,可曾明白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道理。」
承乾還未待言,身旁的暗衛首領猛然發聲,大喝道:「大膽,竟敢只呼吾皇曾用之名,你個小小的方丈難道不怕滿寺因你而受難嗎?」
此話一出,群雄皆驚,沒想到面前的承乾(慕容復)正是苗疆王朝的開創者「蒼越孤鳴」。
同受震驚的還有慕容博,本以為慕容家只是苗疆王朝的合伙人,但沒想自家竟是王朝的開創者,一切恍如置身夢中,但身旁下拜的丁春秋與庄聚賢更是證明眼前之人的身份,這更象徵慕容家的夙願終於到了達成的這一天。
先是蕭峰反應過來,回道:「即便你是苗疆皇帝,吾也要說,遼宋兩國罷戰已有百年,今再起兵戈,兩國百姓流離失所,卻是你苗疆之過。」
承乾笑道:「此言大謬矣,豈不聞此消彼漲之道。就算沒有我苗疆,宋廷在經過此次改革后,也要整軍備戰,意圖奪回夢寐以求的燕雲十六州。而遼國也必定想要伐宋,一吞天下。蕭峰,你又何必將戰火全部歸結於我苗疆呢?」
蕭峰迴道:「天下未發生之事,你又如何輕而言之。現下你苗疆執意興戰卻是事實。」
承乾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場持續二百年的分裂,既然宋遼兩國無能完成,那就由我苗疆完成。」
見再蕭峰欲言,承乾直接打斷他,說道:「縱觀古今,除了宋太祖這個欺負孤兒寡母之人,何人不以力奪天下?何人不是踩著累累白骨而登上這至尊之位的呢?如今,吾苗疆興起,必能重塑盛世,遠邁漢唐。」
蕭峰質問道:「那你可曾問過你坐下枯骨,他們是否願意!」
「朕只有一句贈予他們。萬物之生,死亡之序,奉吾則功上枯骨,逆我則劍下亡魂,兵戈之前,唯此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