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真情的力量
什麼?竟還有這樣的事?」楚幕瑤握住了沈語施的手。
「看來你還真是一點不關心國家的事,當日楚慕寒為了不讓你和親,帶兵和我哥哥兵戎相見,就是那次我哥哥死在了他的手裡。」沈語施眼裡閃過一絲寒冷,嚇得楚幕瑤不由得一哆嗦,放開了沈語施的手,楚幕瑤覺得自己手瞬間就變得冰涼,眼睛不停的打轉。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會對楚慕寒怎樣的,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就一筆勾銷了。」沈語施說道。
「語施,我有些困了,先去休息。」楚幕瑤眼神閃躲的走出沈語施的屋子,沈語施索性乾脆關上了門,換上衣服,躺在床上。
「哥哥們,你不要再喝酒了,你們都醉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喝到什麼程度?」楚幕瑤一跺腳,搶下元康手中的杯子。
「幕瑤妹妹今日怎麼這麼懂事,還勸起酒來了?」洛浩天取消的說,用手微微的指了指楚幕瑤。
「妹妹,父王說明日午時公審大哥,要求朝中大臣必須到場。」楚慕寒搖晃的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哥哥,真的就沒有辦法救救大哥嗎?我知道大哥對你不好,可是我們畢竟都是母后所生,小的時候,大哥為了我,沒少和別人爭吵,在我眼裡大哥和二哥都是好哥哥,如果沒有了大哥,我會很難過的。」楚幕瑤蹲在楚慕寒身邊,動情地說。
「你可知大哥多少次想置我於死地?」楚慕寒眼神迷離的說,一用力撕開自己的衣服,「妹妹,我肩上這傷是大哥親手射的,大哥若不死,二哥就早晚會死。」楚慕寒看著楚幕瑤,心裡有些不忍,拿起酒壺,被楚幕瑤搶下。
「二哥,你這傷怎麼這麼重,你怎麼還喝這麼多酒?」楚幕瑤眼淚滑下來。洛浩天和元康相互看了看,明顯都在擔心楚慕寒的傷勢,可都已經大醉,並未後悔和楚慕寒喝酒。
「哥哥,你不能再喝了。」楚幕瑤有些著急。
「怕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楚慕寒搶過酒,繼續喝。楚幕瑤沒有辦法,只得去敲沈語施的房門。沈語施一開門就見楚幕瑤哭的像個淚人。
「幕瑤,你怎麼了好好地怎麼還哭了呢?是不是我說的話讓你不高興?」沈語施焦急的問,把楚幕瑤拉近自己的屋子,餘光看到楚慕寒衣衫不整。
「哥哥的傷一直都沒好,他還在那喝酒,這樣傷口肯定會嚴重的。」楚幕瑤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沈語施說的淡然。
「語施,就當是我求你,你出面哥哥肯定聽話。」楚幕瑤說道,眼睛里水汪汪的,沈語施最後還是心軟了。
「別再喝了。」沈語施走到楚慕寒身邊,看著他肩膀上紅腫的傷口,握住了酒壺。
「我說妹妹……」楚慕寒一邊轉過頭一邊就不再說話。
「語施,你是關心慕寒才大晚上跑出來的吧。」洛浩天看了看沈語施,在這月光下,顯得更加的聖潔,脫俗。
「跟我進去。」沈語施拉起楚慕寒的手,楚慕寒只覺得很緊張,心臟跳得厲害,跟著沈語施就進屋去。
「喝酒喝酒。」洛浩天心裡難過,臉上卻依舊笑容爽朗,元康也很講義氣的陪著。
「難得遇知己,人生苦短,既然和酒,就和知己喝個痛快。」洛浩天右手舉起酒杯,對著元康說。
「好,喝個痛快。」元康舉起酒杯,楚幕瑤看沈語施把楚慕寒帶進了屋子趕忙出去,坐到元康身邊,心裡為楚慕冷擔心,索性,也來個一醉方休。
「身體是父母給的,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不怕你父皇母后怪你。」沈語施看著床上緊緊閉著雙眼,眉頭微皺的楚慕寒說道。
沈語施很迅速的重新幫楚慕寒包紮了傷口,剛剛起身,卻被楚慕寒緊緊的拉住手腕。「不要走,不要走。」楚慕寒喃喃的說。
就在沈語施慌神的瞬間,楚慕寒一用力直接把沈語施拉倒自己懷裡,沈語施能清晰的問道楚慕寒身上淡淡的味道,和他有力的心跳,沈語施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趕忙起身,幫楚慕寒蓋好被子,透過窗子看到楚幕瑤正在合歡樹下發獃,元康和洛浩天都已經醉倒,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屋子。
「幕瑤,想什麼呢,我已經給你哥哥包紮過了,戰事已經結束了,有元康在,你不必為你哥哥擔心。」沈語施坐在了楚慕寒剛剛坐的位置。
「這個哥哥沒事了,可另一個哥哥呢?」楚幕瑤的聲音里透著悲傷,讓沈語施也跟著難過。卻也不知該怎樣安慰她。
「我們喝酒吧。」沈語施豪氣的說,兩個小姑娘就在這樣的美妙夜色中伴著大醉睡去。
「酒,給我酒。」沈語施迷糊的說。
「公主,你可算醒了。」花兒站在沈語施床邊,露出大大的笑容。
沈語施微微睜了睜眼睛,發現陽光很刺眼。「天啊,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正午了公主。」花兒弱弱的說。
「什麼?我怎麼睡了這麼久?」沈語施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腦袋說。
「昨夜公主大醉,聽值班的宮女說公主和幕瑤公主喝了很多酒,公主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女婢去廚房熬一份醒酒湯來。」花兒說道。
「原來我醉了,那我是怎麼回來的,我不是在院子里嗎?我記得昨晚楚慕寒睡在這裡,楚幕瑤和我一起喝醉,元康和浩天也醉了。」沈語施努力的回憶,卻仍舊想不起自己怎麼回到屋子裡面的。
「昨天,花兒很早就睡了,聽值班的宮女說,是二皇子從屋子裡面出來把公主抱進來的,然後又把幕瑤公主抱進了書房。」花兒看著沈語施有些泛白的嘴唇,給沈語施倒了一杯茶水。
「楚慕寒人呢?」沈語施繼續問道。
「一大早二皇子就和幕瑤公主,洛將軍一同進宮了。」花兒如實回答。
「那這麼說元康哥哥在府內。」沈語施緩緩的下床,準備去找元康,一推門卻看見一個丫鬟端著一個碗在那,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二皇子吩咐,王妃醒來時,務必喝了這醒酒湯。」丫鬟低著頭。
「辛苦你了。」沈語施結果醒酒湯,一大口全部喝光,看著這小丫鬟離去的背景,若有所自,不知不覺竟在屋子裡漫不經心的踱了一會。
「公主不是要去找元公子嗎?」花兒小心的提醒。
「對對,我這就過去。」沈語施抬腿就走。
「公主忘了洗漱。」花兒緊忙說。
「是啊,我竟忘了洗漱。」沈語施懷疑自己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帶罪犯楚慕冷。」興王狠了狠心,還是說出來這句話,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都低著頭,只有楚慕寒和洛浩天向殿外看了看,楚慕冷並且帶著枷鎖,如往常一般走進大殿,不過沒有了往日的神氣,和眼中的寒冷,多了些視死如歸的從容。
「楚慕冷,你可之罪。」興王聲音冷的徹骨,整個大殿的氣氛就像是冰封一樣寒氣逼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慕冷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恐怖之極。
「真是可笑,你這老頭今日倒是能嘗嘗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什麼滋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慕冷看起來已經有些喪心病狂。
「大哥,你犯下這樣的大錯,你知不知道父皇多麼痛心,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楚慕寒看著楚慕冷,眼中有難過,有氣憤。
「真是可笑,你們父子對我日日防,夜夜防,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家人,現在倒反倒嫌我無情。」楚慕冷表情瞬間變得冷漠。
「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不願意過多與我們親近,父皇什麼時候虧待過你?」楚慕寒向楚慕冷身邊靠了靠。
「今日,已經沒什麼可說,只想讓眾大臣做個見證,逆子楚慕冷勾結他國,完全不顧我大興國子民的安危,擇日處斬。」興王說道處斬,聲音已經顫抖,屏風后的王后早就已經哭成了淚人。
「父皇真的要殺我?也罷,那就不勞煩父皇費心了。」楚慕冷說完,朝大殿的柱子撞去,楚慕寒一個健步擋在了柱子前面,楚慕冷的頭狠狠的撞在了楚慕寒的胸口,楚慕寒狠狠皺了一下眉。
「不要。」沒等眾人開口,王后從屏風後面沖了出來,臉上都是淚水,楚慕冷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內心終於被打動,揚了揚頭,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母后,兒子不孝。」楚慕冷跪在了地上,王后哭的更加厲害,跑到楚慕冷身邊,抱住了楚慕冷,母子二人痛苦起來。
「求父皇饒大哥不死。」楚慕寒跪倒地上,朝洛浩天使了個眼色,洛浩天也跪在了地上。重臣看楚慕寒和洛浩天都給楚慕冷求情,也跟著跪了下來,他們知道楚慕寒肯定就是下一任興王,得罪他可沒什麼好下場。
「你們都要反了不成,寒兒,你瘋了嗎?」興王有些不解。
「父皇,放過大哥吧,幕瑤從小的大沒求過您,這一次,幕瑤求您。」楚幕瑤從大殿跑進來跪在楚慕寒身邊,看著楚慕冷,眼中滿是親切,楚慕冷避開他的目光。
「妹妹,哥哥對不起你。」楚慕冷說道。
「罷了,死罪可免,終身監禁。」興王說完便一邊咳嗽一邊回寢殿了,站在一旁的太監依舊用他特有的聲音大喊了一聲:「退朝。」不一會大臣們便紛紛散去。
「太好了大哥。」楚幕瑤拉起楚慕寒的手,感激的看著楚慕寒,楚慕寒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看了洛浩天一眼,二人打道回府。
「元康哥哥,你這醫書編纂了這麼久,該不會等我老了也完不成吧。」沈語施一邊拿著毛筆隨意在元康身旁寫寫畫畫,一邊無趣的對元康開著玩笑。
「你這丫頭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這還不是為了讓後人省了很多麻煩。」元康頭也沒抬。
「元康哥哥厲害。」沈語施看了元康一樣,諂媚的笑。
「元康當然厲害,當今世上行醫的,若是元康稱第二,想必不會有人敢稱第一。」楚慕寒很少會讓別人對自己未見其人先聞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