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算

謝昌華想了想，擠出個笑容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再等等，我今年打算找機會自己籌錢拍部戲，不行就聽你的話，馬上找人結婚。」

王晶一下子就急了，破口大罵道：「喂，你有毛病啊，投錢拍戲，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罵完又低下頭，低聲好心勸道：「我先跟你算算，你好好想想，比如你拍一部戲，最少我算你10W。」

「10W吶，半棟房子。」

謝昌華看了他一眼，淡淡說：「我知道啊，而且拍現在最暢銷的功夫片，要拍好，10W肯定不止。」

「你明白就好，我們接著算。」他擼起了袖子繼續說：「按你這種沒名氣的人拍的電影來算，春節，復活，暑假，聖誕這四個好檔期，六叔肯定是不會讓你上映，只會上映自己的片子，所以你首先慘了，票房不會太高，你去嘉禾，你難道不想幹了，六叔可是要封殺的。」

謝昌華聳了聳肩；「我知道啊，所以我根本沒想過其他的啊。」

「你知道就好，再來，你，你跟院線分成只會是3：7，不會給多的，要是成績不好，第二周可能就下線了，你看看你還有希望嗎，再去掉娛樂稅算17.5%的娛樂稅，宣傳發行拷貝費算你20%，就算你拍得好，票房過100W，你才8W左右，雖然多，版權也能賣一點，但是我怎麼看你第一步都是像撲街的樣子，賣版權就不用想了。」王晶飲了一口酒繼續說。

「你這麼厲害，再幫我算算交包底費這種怎麼樣？」

「你真的瘋了，一天一個戲院幾W的包底費，還不會有多少人看，這你都想。」

謝昌華看到他炸了毛，馬上安撫道：「好了好了，我亂說的，我這不是再想嘛！」

「想也不要想，還是早點買房成家吧。」

「知道了，知道了，食龍蝦，老闆，再來幾個鮑魚。」謝昌華扔了一個大龍蝦給他，朝著老闆喊道。

雖然嘴上說著，但他心裡卻不以為然，反而更加躍躍欲試了，錯過了今天，他還真的沒其他把握再電影行業崛起了，他還想拍一部好電影，在明年的金公主和兩大院線間多吃點肉呢，雖然他知道買股票賺第一桶金，但是然後呢。

開公司？

開玩笑，商戰怎麼死都不知道，香港現在可以說是豪門的天下，黑社會更是華資的走狗，他們要是眼熱，隨便搞點小動作怎麼死都不知道的，就像明年金公主院線成立，院線馬上遭到社團的打雜，雷覺坤可是狂甩8000多萬給警署，拉了一條持續幾個月的警察防線，把鬧事的全部抓了進去，然後太平了，他要是自己開場，被砸店勒索還是小事，也許剛要起飛，幾天後就飄在河上了，他怕。

結果60年代社團抓住機會飄了，肆無忌憚的行事讓英資和華資漸漸不滿，74年廉政公署成立，要說他的成立，沒財團推動，謝昌華死都不信，去其他地方開場又不放心，有能力的管理層，學會就跳槽，那還幹什麼干，不如玩咯。

想來想去，也只有炒股票買房子做包租公悠閑一點咯，拍片只是副業，一份熱愛，不然他的筆名也不會叫我要拍片，想到幾十年後電視上，修仙的看起來打不過練武的樣子，他都感到傷心，從中國興起的功夫片居然衰落到那種地步。

他本想合夥買院線又沒錢，但自己穿過來真是丟臉了，連小說都記不全，賺不了錢，沒資金又玩不了槓桿股票，只能小小賺一點，看懂報紙有時候還要請教下旁人這個繁體字怎麼讀，真他媽慘的一批，還好去年的九龍倉借錢賺了22W，讓他生活變好了點。

然而當導演又要資歷，起碼等個8，9年，那時候菜都涼了，只能自己拍片了，只能等今年的長江實業股票大賺，然後拍戲，剽竊成龍的師弟出馬新剪輯方法，打響功夫片導演的名聲，雖然劇情忘了很多，但是現在的編劇不值錢，給個大概，差不多就有了，主要是剪輯方式，成龍對於世界電影最成功的反而是他這部電影表現出來的剪輯方式，影響了許多大導演，演員成就反而不太重要，來到這個時代不抄白不抄，這全都是命運的指引。

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和王晶碰起了酒，幾杯下去醉醺醺的慢慢聊開了話題。

「誒~，你老實跟我說，當年你又沒追過黃杏秀，她現在可是你們那一屆最出名的人了。」王晶紅著臉八卦道。

「她這麼靚當然有了，一進來所有人都圍著他，但是你知道的，我大陸仔，口袋裡才幾塊錢，很有自知之明的。」謝昌華喝了一口，帶著一絲不爽說：「而且，有人豪車接送，又是送花又是請食飯，我們早退出了。」

雖然那個人不是他，但謝昌華說的話是真的。

「誒，啊叻確實有錢啊，不過他破產也快啊，你和老杜居然沒近水先得月，真是讓我少了很多樂趣。」王晶搖了搖頭編排到。

「哈哈哈，老杜，我只能說他是個悶騷的人，我還上前約過食飯，他是心裡想嘴上卻不說，所以去年我送了他一副墨鏡，你猜他怎麼樣的？」

「怎麼樣？」

「私下出去玩都帶墨鏡了，裝酷，悶騷，我一看就知道他什麼人了，裝酷到一輩子，以後就算拍電影也是這樣！」謝昌華笑了起來。

「哈哈哈。」王晶也笑了起來，兩人練練喝著酒。

「對了，我問你件事，你和那位是不是真的睡過啊，小報上都寫過？」

「？」謝昌華看著他。

「就我剛才說的那位。」王晶有些急了。

「……假的，去年她不是被騙去拍了紅樓春上春嘛，拍完就崩潰了，我看同屆其他人都去勸過了，也去勸勸，結果被拍到了，娛樂圈可真是亂。」謝昌華嘆了口氣，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承認看著她醉醺醺的樣子當時有想過，但是我想的不是她，我發誓絕對不是她。」

「我想過一個漂亮的女人喝醉酒，撲到我身上，滿面的春光，梨花帶雨的說著埋怨話，對我動手動腳的，向我傾訴，向我安慰，還拱進我的懷裡，你推她她還反抗，主動親了我一口！」說完他停了下來看向了王晶。

「然後呢？」王晶屏著呼吸問道。

「然後，嗯，然後我也不想吃虧，一定要吻回去，分開后擦了擦嘴，瞪了她一眼，然後她馬上又吻了回來，

「我挑，這時候你怎麼又停下了，繼續啊。」

「嗯，我是個羞澀的人，這種話怎麼可以和你說啊，反正就是我慰藉她一夜，醒來后各自相忘於江湖咯。」

「喂，你說的故事是真的，是不是，對不對啊！」

「……」

「假的啊，不信你去問阿叻，他來接回家的，大明星啊，好朋友啊，不好下手。」謝昌華被他問的不耐煩了，甩了下手說。

「切，沒意思，我還以為你趁虛而入了，不過我會把你和老杜的段子加工利用下，我以後加到我的劇本上去！」王晶噓聲灌了自己一杯酒，說道。

「給編劇費咯，我自己的短劇80，老杜的段子8塊，誠惠，88，給現金。」謝昌華伸出了手。

「食蝦吧！」他用筷子挑起一隻蝦塞進了謝昌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