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形勢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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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從駙馬府面見伏完后,回到自己的府上一進正廳就對早在那裡等候的管寧等人,複述了在駙馬府的一切以及路上被人跟蹤的事情。
很快戲志才就做出判斷跟蹤他的是伏完的手下,荀彧也餓早有自己的推論,一口飲盡熱茶,凜然道:「伏完這個老狐狸,一副面善樣卻還是派人跟蹤我,真是口是心非之人。」
「畢竟在這種時期,他自然要處處小心。」戲志才替荀彧續上一杯茶,笑問道:「該不會是文若你一時緊張,被他看出什麼破綻吧?」
「怎麼會!」荀彧立刻替自己申辯道:「我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馬腳,更何況我也無需有任何心虛的表現。」
「哦?此話怎講?」管寧不解,忙問道。
「這些年來文若對那些達官貴人的招攬,素來是視若惘然,依伏完在洛陽的地位,多少也會對文若的舉動有所注意。」戲志才似笑非笑道:「這不放心不下,才又派了人跟蹤他,看看他是不是暗自投靠了何進一方,來打探消息的。」
「哈哈,知伏完者才之也。」荀彧又飲了一口茶,朗聲道:「真該一早把你引薦給他,這樣你們必成知己。」
戲志才一愣,「文若莫要又不正經了,咱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你向伏完提及連何抗張一事,他可有表態?」
「自然有。」
「他是何態度,可曾答應或是反對?」
「不,他只是搖了搖頭。」荀彧皺起雙眉似乎有明白了什麼,「依我看他心中早有自己的打算,不肯回答於我不過還有所顧慮,我猜呀多半此時朝中以他馬首是瞻的老臣們,正齊往他府上集合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戲志才也想了想,「畢竟他原先的計劃是坐山觀虎鬥,現在文若卻建議他連何抗張,方能救下牢中的陳逸、竇戚,根據他昔日與『三君』的交情,二人他比誰都想要解救才是。」
「不錯!」荀彧看了眾人一眼,雙手舉過頭頂伸了伸懶腰,笑道:「這下我也算是不辱使命,完美的打亂了他們原先的計劃,下一步就等公子他們回洛陽,咱們在見機行事了。」
管寧點點頭,「這下子我也算是對奉孝他們有所交代。」
「那幼安不打算替我二人記上一功?」荀彧抬起頭朝他一笑:「洛陽與朱虛縣相隔實在太遠,這功勞就先不急著向那邊彙報了。」
管寧愣了一下,旋即失笑,動手捧起茶壺,替荀彧斟滿一杯茶水,「那在下就以茶代酒,先替公子獎勵文若一杯。」
荀彧欣然接受,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仰頭一飲入喉。日晒三干,冬至的日子也更近眉目,眼神不由得漂浮向外,翻過門窗,向房梁更高的地方飄去。
迎合著正廳吹來的一股冷空氣,飄向天際,飄到視野不及的千里之外的雲軍隊伍之中。
穿過新安縣,一路上的鄉村縣城都隨之恢復了些生機,雖說是寒冬季節,百姓們卻爭先恐後的在外活動,不少商隊從眼前溜過,瞧裝扮應該是要往已經解除危機西涼置換貨物。牛馬成群,遷徙的鳥群似乎也在趕時間,一個勁的往東南方向飛去。
人畢竟不同於候鳥們,他們不需要馬不停蹄的趕路,當看到弘農城城郭的位置,雲襄就下令原地休整。而駐紮在弘農城的何進等征西軍早已於昨日離開此地,前往洛陽。
孫堅特意命黃蓋留在弘農城接應雲襄等人,果然雲襄等人剛剛卸下裝備原地休息,黃蓋領著十幾名隨從出城相見。
黃蓋向眾人述說了這幾日在何進軍中發生的事情,凈是些關於封賞的小事,只有曹操在議會上提及陳逸、竇戚二人之事,鬧了不小的爭論,征西軍倒也算是和睦。
至於那個曾今揚言要找雲襄等人較量的呂布呢,由於上次闖營的事情,被丁原調回并州守城,如今聽到雲襄又領新功,或許在并州城池裡正氣得直咬牙吧。
辛毗眉尖輕輕一挑,細捋陳逸、竇戚事件的前因後果,向雲襄道:「公子,依我看想救他二人的可不止何進。」
「不錯。」雲襄伸出手往火堆里烤了烤,「這『三君』後人朝中那幫老大臣豈會坐視不理?公覆勞你在此等我們,你這就可以先行去追孫伯父他們,並告訴他不必太過憂慮,陳逸、竇戚二人必能脫險。」
黃蓋神色疑惑口氣驚訝道:「公子不打算與在下同行嗎?」
雲襄眸色一凝,側過臉向身旁的胡軫、王平看了一眼,緩緩道:「文才與子均尚有傷在身,實在不宜太過勞頓。」
「原來是這樣啊!」黃蓋回頭看了看二人的臉色,恍然大悟道:「難怪公子會遲遲方到弘農城外,公子如此體貼下屬真是令人欣慰。」
「公覆過獎了。」雲襄向他拱了拱手,笑道:「時辰也不早了,還請公覆早些趕路,追上叔父告知一切,也免得他替我擔心。」
「好!」黃蓋霍然站起身,爽快地應了一聲,抱拳作揖向眾人一一辭行后,轉身就離開了。
黃蓋剛一離開,王平與胡軫如同事先商量好的,相繼上前一揖,正欲開口,卻被雲襄抬手截斷道:「文才、子均我知道你二人想說什麼,我之所以緩下行軍速度,一來是怕你二人傷勢未愈傷上加上,二來是為了不引起郭圖袁紹的猜疑,讓文仕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趕路回朱虛縣,你們不必介懷。」
兩人眉頭一皺,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多謝公子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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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不必客氣。」雲襄寬慰道:「再說了征西軍基數過大,咱們若是趕上何進他們,其他人不免覺得咱們有意爭功,倒不如緩下步子,由著他們先行回洛陽威風一番。」
「是。」二人相繼應了一聲,恢復初態。辛毗上前從懷中摸出一張隨身攜帶的地圖,攤在石面上,向眾人介紹道:「公子,穿過弘農城不久就是洛陽地界,文仕他們按照商定由南繞道,途經潁川,再北上這路途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佐治怎麼突然擔心這個?」
「公子,你們大家過來看。」辛毗低著頭,手指泰山畫成一圈,道:「這裡是泰山乃文仕此行必經之處。」
「泰山!?」張飛蹙了蹙眉頭,驚呼道:「泰山賊!先生說的是泰山賊嗎?」
出征以前張飛還在朱虛縣時,曾今有一幫自稱泰山賊的匪寇前來犯境,那場戰役他雖未參加,但對泰山賊三個字仍記憶猶新。眾人經他這一說,幡然醒悟齊抬眼看向雲襄。
雲襄搖頭失笑,但也知他們都是一片好心,司馬言武藝雖不在眾人之下,又有管亥結伴同行,但終究還是太過年輕缺乏經驗,萬一遇上比自家兵力多達數倍的敵人,難免不知如何招架,大夥紛紛覺得派他二人護送還是有失妥當。
「怎麼?都對文仕這麼沒有信心?」
胡軫與王平的臉上立即有些糾結,雙雙垂眉自思,張飛與司馬言認識的日子最長,他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也不禁皺起眉頭;趙雲經過那夜一戰,反倒成為為數不多的支持者。
「公子,子龍相信文仕定能不負眾望,安全將逄紀送回朱虛縣。」
「他那傢伙頭腦雖然沒我好,但是耍點小聰明還行,安全回到朱虛縣,我看不成問題。」雲福與司馬言這對活寶,平日沒少拌嘴,今日反而成了第二個支持者,開口聲援道。
「你聰明?」雲振笑道:「那文仕怕是不糊塗就算好的了。」
「我自然有那麼一丁點聰明勁啦!」雲福底氣不足地抬起手比劃了一下,轉向雲襄說道:「再說了,大哥一定早就替他出了幾條錦囊妙計傍身啦,我們跟著操心啥。」
「這回可真沒有什麼錦囊妙計。」雲襄不由得搖頭一笑道:「這回能安全回到朱虛縣,可要全憑他自個的本事了。」
眾人不由得一怔,連最後的唯一猜想都破滅了。難道司馬言這回真是要和管亥二人孤軍奮戰?左右無源?
相比眾人的擔心,當事人似乎卻是另一副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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